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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屍人放出來。”

“你瘋了!”衛顏城臉都變了色,“你以為堂堂魔教右使跟普通士兵一樣?慕千嵐本就內力渾厚,將他變成屍人,出現在山莊見人就屠,大會還能安然進行?還是你突然又害怕與魔教作對了?”

地牢內安靜了片刻,太昏暗的光線蓋住了衛青寒臉上的表情,隻聽見幽幽的聲音在地牢內回蕩,“九荒十八派那幫老東西早就該死了,各派大喊著剿滅青緬宮剿滅魔教多少年了?結果呢,那些老東西誰敢先動手?倒是空有蠻勁的熱血年輕死了不少。”

“此番大會也不過是姓唐的老匹夫下不了台不得已為之,你還真指望他領人剿滅魔教?”衛青寒笑得極冷,“看看那些荒原上伏擊洛明玉的都是些什麼人就知道了。”

人老了鬥誌就沒了,也就越發珍惜小命了,空有野心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用在鼓吹後輩上?用這種近乎卑微的方式維持著各派的尊嚴,這就是可笑的正道。

衛顏城突然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心中一沉,“所以你想澆一把火?”

明日大會各派掌門必定齊聚,隻要控製屍人儘可能多的殺掉各派掌門,慕千嵐乃魔教右使,對正派犯下此等罪行,洛明玉百口莫辯,而隨後各派新的掌門繼位,為了穩住腳跟,必定急於立功,首要任務,自然是聯手滅了魔教替老掌門報仇,小子熱血而膽大,此番再行剿滅魔教,就不隻是喊喊口號了。

衛顏城看向衛青寒的眼神變了,“你一早就將慕千嵐留著,倒真是深謀遠慮。“

衛青寒自嘲一笑:“當初留著他的命也沒彆的意思,蕎蕎掉下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心頭煩躁總要找地方出氣,想著傷害無辜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傷害雪麒以後蕎蕎回來肯定生我的氣,所以我留著這個人的命,沒事就來給他兩鞭子出出氣,倒可惜他身體越來越弱,本來預計好今日一鞭子就要了他的命,省得浪費我的雪參,可誰知蕎蕎回來了,我自然就沒心思虐人了。”

衛顏城臉色僵了僵,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

今時不同往日。

衛青寒聲音沉了下去,“若我還能再活二十年,正道如何,魔教如何,我根本不介意,總歸就是一個理:誰犯到我頭上,我替他備好棺材填屍便是。”

可若他不在了,時局生變,誰還能護得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一世無憂?

不如索性將那些叫囂的跳梁小醜一次虐個痛,至少要在一二十年內,讓各派不得不被迫休養生息。

“對了,你明日前往碧水山莊的時候,將蕎蕎也帶去,她喜歡瞧熱鬨。”衛青寒突然說。

衛顏城下意識地皺眉反駁,“不行,帶著她礙手礙腳,萬一情況生變我還得顧著她,煩死人。”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蕎蕎是善良不是殘廢,”衛青寒立刻沉了臉,“她不需要你顧著她,你也沒必要自作多情顧著她,她有自保能力。”

衛顏城被他三兩句話嗆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鏗鏘有力的‘自作多情’四個字,像是滾燙的鐵水一樣澆灌在他的心上,燙得他最終冷哼兩聲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帶個拖油瓶。

……

拖油瓶此刻很賣力,因為她就要成為拉風的宮主夫人了!激動又緊張!

“無恥小兒!竟然背後偷襲,那就彆怪本仙子使出獨門必殺技!”

“若你還想活命,本仙子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不速速跪地三叩首?叫一聲‘仙子與宮主壽與天齊’?”花團錦簇的後院,一身利落白衣束腰,輕紗蒙麵的年輕女子淩空躍起,手中木條直指前方三米遠處的大白虎。

“二白,還不快跪地求饒!否則彆怪仙子我心狠手辣!”蘇蕎叫嚷。

大白虎粗壯的尾巴一甩,兩隻前爪抬了抬,虎眼囧囧有神地望著仙子,“吼吼!”

說好的假裝被踢飛兩次就可以吃飯團呢。

“算你個白虎精識相,懂得求饒!”蘇蕎從石塊上躍下來,白衣紗裙漂亮地在空中漾起隱紋,收起樹條,她兩隻手抱住大白虎的虎頭好一通蹂-躪,直到將二白的帥氣鍋蓋頭搞成爆炸頭才罷休,拍拍它的腦袋,“快去吃你的飯團,晚上繼續操練,你最後這次求饒太早了,顯得有點假。”

二白悲憤地衝她吼吼兩聲,搖著尾巴去吃嗟來之食了。

蘇蕎瞪眼,從後麵扯住它的尾巴,“喲嗬,潰軍焉有餘勇哉?不如再與本仙子一戰!”

二白渾身一抖,立刻夾著尾巴躥出了院子,一路都沒再發出半點聲音。

門口路過的林硝看見這一幕驚呆了,“小蕎?”

蘇蕎半眯起眼,故作深沉地看了一眼來人,然後突然一掌蓄力,猛地躍起,清喝一聲,“二白你竟然還有餘黨!看本仙子不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人已經整個向著林硝撲去,蓄勢待發的一掌重重劈出。

林堂主突然意識到小徒弟是要與自己過招,當即略退兩步,左手劍鞘一抬,輕易頂開了她揮來的右掌,“小蕎,彆胡鬨,小心傷到自己。”

蘇蕎哪裡肯罷手,連日來已經運用得更加得心應手的內力半數凝於掌心,她戴著冰蠶手套的左手一揚,數根金絲如冰冷的蛇信般躥起,直襲林硝會陰、玉泉、金頂三處大%e7%a9%b4,發出輕微的金屬轟鳴聲。

林硝速退數步,狼狽地躲開金絲。

前方的少女麵色嫣紅,衝著他脆聲叫嚷,“師傅你再不用劍就危險啦!”語畢雙袖陡揚,數十根泛著詭異綠光的金絲刹那間%e8%84%b1袖而出,如同一張毫無破綻的密網,上麵還墜著未乾的毒液,朝著他迅猛而下。

林硝瞳孔一縮,看著少女灩灩的笑臉,與那張織滿劇毒的大網,後背憑白驚出了冷汗,青鋒劍瞬間出鞘,林硝執劍揮動,無數劍花翻滾,輕易將頭頂的密網挑出了一個破洞,腳尖一踮,他猛地從破洞穿出,卻剛鑽到一半,就頓覺情況不妙。

無數牛毛般的銀針從他劃出的洞口上方鋪天蓋地而下!

“怎麼樣師傅,這招‘天女散花’漂不漂亮?”少女清脆的笑聲回蕩在耳邊,林硝側身一翻掠過迎麵而來的細針,再出手時已經不再留有半分餘地,厲喝一聲,他掌中利劍如同巨浪中翻滾的凶狠白鯊,瞬間卷起千層浪,一重高過一重地朝著蘇蕎掀去,金屬破空的聲音傳來,那張金絲織成的密網被瞬間絞爛成渣。

“小蕎快避開!”一招使出,林硝才意識到此刻跟自己對戰的人是誰,這下簡直大驚失色,眼睜睜看著前方嬌小的姑娘被劍氣衝擊得後退數十步,一口鮮血噴出,沾濕了她純白的衣襟。

林硝徹底被嚇壞,連忙上前將地上的蘇蕎扶起來,著急地查看她的傷勢,“怎麼樣?傷到哪裡沒有?要不要叫大夫,你也真是的,怎麼傻傻地站著都不知道躲……”

“我剛剛嚇到了,忘了躲。”蘇蕎呆呆地看著眼前白衣勝雪的溫潤男子,眼神掠過他的臉,他的%e5%94%87,他的眼,訥訥地說:“你剛剛提劍向我刺來的樣子,很恐怖。”還有那雙在殺氣與柔情間變換的眸子,讓她無端想起了一個人。

白衣,麵具,一劍激起千重影,見血封喉。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動手,嚇壞你了是我不好。”林硝連連溫聲道歉,替她反複把脈,確定沒用重傷她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點點她的額頭笑罵,“你想害死我,宮主知道我傷了你的話,會殺了我的。”

蘇蕎呆了好幾秒,然後才突然抱著林硝的手臂咯咯笑,“師傅看,你輸啦!”

他的手臂上接近肩膀處,一枚細細的銀針,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刺目的亮光,蘇蕎得意,“若是我在針上淬了劇毒的話,你後來凶狠的一劍就沒辦法使出來啦。”

林硝一愣,看著小姑娘細心地替他鉗出臂上的銀針,淺淺笑了開來,“嗯,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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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噢噢噢!依舊是肥肥的一章!明天帥作者有點事要粗門,更新看情況啦!小天使們麼麼噠!

☆、形勢危

第46章兩隻逗逼要黒\化

衛顏城不明白,為什麼衛青寒要讓自己扮成他的模樣前去參加英雄大會,就像他同樣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絕妙易容術,卻偏偏到蘇蕎的麵前就沒了作用。

前往碧水山莊的馬車上。

“你這些年一定很自卑吧?畢竟長相是天生的你也沒辦法。”擺弄著手上冰蠶絲織成的精致手套,蘇蕎認真地將一柄袖珍小刀藏於袖中,漫不經心地開口。

衛顏城實際上很不想麵對她,冷眼:“再廢話踢你下馬車信不信?”

蘇蕎比他更不耐煩,見他這個態度,當即臉色一變,呲牙裂嘴撲上去就要撕他的臉,輕嚷,“長得再對不起觀眾也不能用彆人的臉,肖像權聽說過沒有?簡直可恨!”

衛顏城本在衛青寒那裡受了氣,如今被迫替他做事已經千般不願,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還對他冷嘲熱諷,他自然受不了,是以也來了脾氣,兩人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竟然就在馬車內動起手來。

馬車突然一陣晃蕩,車夫不得不暫時將馬車停下,隔著簾子恭敬詢問,“宮主?”

車內動手打架的兩人動作頓住,蘇蕎氣不過,又伸出爪子狠狠在衛顏城的臉上撓了兩把,抓出三條血痕,衛顏城重重將她推開,兩人各據一方,他眼神警告地盯了她一眼,這才清了清聲音朝車夫道,“無礙,繼續前行。”竟然連聲音也與衛宮主如出一轍,蘇蕎看向他的眼神更憤怒了。

車夫自然不會懷疑車裡坐著的‘宮主’是個冒牌貨,得令後,恭敬地繼續將馬車駛往碧水山莊。

隨行人員中除了蘇蕎,還有玄武堂堂主林硝和青龍堂堂主柳白,至於缺席的沈寒香,則是因為受了內傷而留在彆院修養,說起這事蘇蕎還有些過意不去,那日若非為了救她,沈寒香也不會傷得如此重,她臨行前本有心去看看她感謝一番,可誰知那女人也是個外表女神內心話嘮的,拖著蘇蕎說個不停,最後她好不容易才%e8%84%b1身,至今後怕。

話嘮是種病,一般人傷不起啊。

兩人激烈地爭執了一番之後,蘇蕎靜靜地坐在馬車的一角,垂著腦袋一路都不再說話,隻是不時擺弄擺弄手上的一排銀針,頗有些無聊,衛顏城好幾次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看她,見她都沒有反應,最後還是嘴賤沒忍住,“你又在想什麼,剛剛可不是我主動欺負你,是你自己先動手的。”

蘇蕎抬起頭看著他,眉頭擰得緊緊的,“我不想去碧水山莊了。”

衛顏城覺得這人簡直難伺候,“昨天不是還興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