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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揣測我簡單的話語。”衛顏城氣急敗壞指著他,“你如此在我麵前示弱,不過是希望我顧念舊情替你隱瞞真相!衛青寒,你自私到令人惡心,你明知自己早已是強弩之末,少則一月,多則半年,你要麼繼續修煉最終性情大變成為六%e4%ba%b2不認的嗜血狂徒,要麼筋脈儘斷內力散儘最終內息衰竭而死,就這樣,你還說得出口娶她?與她一輩子相守?”

“冰蠶縷衣,”衛顏城冷笑一聲,語氣淩厲一如他此刻的表情,“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你穿上冰蠶縷衣,哪裡是為了防得洛明玉的追影劍,根本是你內力一旦暴增便會導致體內寒毒激發,若不依靠冰蠶縷衣的嗜毒天性,恐怕你不是死在洛明玉的劍下,而是死在自己手中!”

“說完了?”衛青寒麵無表情。

衛顏城冷眼以對,“說完了。”

“既然廢話說完了,那就收起你的小聰明給我好好辦正事。”

“你!”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呢?”衛青寒輕輕轉了轉手中結冰的茶杯,%e5%94%87角的笑容帶上了從未有過的邪佞,“你又還能怎麼樣呢?除了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譴責我之外,你什麼都做不了不是嗎?你剛剛進來時就應該見到了蕎蕎,你為什麼不敢將這番精彩絕倫的推斷告訴她?為什麼?”

衛顏色臉色一白,“我……”

“因為你開不了口,你該怎麼跟她說呢?告訴她我活不了多久了,讓她彆嫁給我免得將來守活寡,你還可以告訴她,我之所以這樣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她給了我墨塵令,因為她的失蹤讓我心煩意亂,急於求得功法大成,因為她身處險境,導致我不得不鋌而走險最終走火入魔……這些你都可以告訴她,你又為什麼不?”

衛顏城臉色慘白如紙。

“因為你自己心底也知道,你愛她,她卻始終不會愛你。”衛青寒語氣冷沉得近乎痛快,“告訴她真相,不過是讓她心生愧疚,更加離不開我而已,與其這般得不償失,倒不如讓我主動疏遠她,讓她短暫地傷心痛苦,最終另投你懷,這樣以退為進永遠居於優勢,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我說得對不對,弟弟?”

衛顏城垂於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近乎低吼,“你胡說!你胡說!”

衛青寒卻絲毫不懂得見好就收,咄咄逼人得仿佛一轉動就再也停不下來的風輪,“你很清楚我說的都是事實。顏城,你是我弟弟,你慣用的伎倆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清楚:你八歲那年打碎了父%e4%ba%b2心愛的玉器,沒有像其它胡亂推卸責任的小孩一樣,你主動跟我坦誠,說你害怕受罰但卻不敢推諉,你心知隻要示弱我就會不顧一切地替你承擔責任,所以後來受罰的人是我,求情的人是你。”

“十三歲那年,父%e4%ba%b2去世,他一向疼你,之後的很多年我都不明白,為什麼父%e4%ba%b2會將至高無上的絕學留給了我而不是你,直到半年前,我偶然在後山洞中發現了他留下的一份手劄,需要我提醒你內容嗎?顏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住口!你住口!”衛顏城雙目通紅,一揮手狠狠拍碎了身前的圓桌。

他當然知道那裡麵寫的是什麼,因為那份見鬼的東西就是他%e4%ba%b2手埋葬的,當年父%e4%ba%b2重傷逝世,彌留之際,顫唞著手將象征宮主之位的絕學雙令交給他,囑咐他無論如何要守住青緬宮的百年基業,但他最終還是退縮了。

那時他們兄弟二人都尚且年幼,衛父的去世,青緬宮群龍無首,時值唐昭行剛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急於建功立業的新盟主帶領各派圍剿青緬宮,他一己小兒之力,又怎能抗衡全武林?所以他偽造了一份新的遺書,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究其因果,害我的又怎麼是蕎蕎,若你當年稍念兄弟情誼,即使你遲疑了害怕了離開了,但你留下玉血令,我又何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又何苦十幾年受散功之苦得不償失?論自私,我總是遠及不上你的。”衛青寒的聲音如同被困住的鱉艱難而出,沉得令人心底發寒。

衛顏城雙手指甲緊緊嵌進肉裡,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既然你早知道當年的事,我偷走玉血令單獨修煉不慎也是自作自受,你又何苦假惺惺拿玉寒令助我?這樣就能顯出你的高尚我的齷齪?這樣就能滿足你偉大的精神純潔!”

衛青寒狠狠一揮拳,重重的一拳頭打在衛顏城的臉上,頃刻就見了血,“精神純潔值多少銀子?能抵得住我一瞬間的寒毒之苦嗎?我早說過我不是你,沒你那麼虛偽怯懦,也沒你命好,當日給你心法,不過是還抱著一絲絲與你重歸於好的念頭。”

得不到%e4%ba%b2情回報的人就是這麼可笑,寧願用最珍貴的東西去換來%e4%ba%b2人片刻的談笑,不過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這種虛偽的談笑了,因為他有了全心全意不圖回報隻愛他的人,他的小妻子。

“你瘋了!”憑白挨了一拳,衛顏城立刻還擊,重重就是一腳橫踢過來,衛青寒自然不會罷手,他掌心提足內力,勁風掃過,泛著黑氣的大掌凶猛劈向衛顏城的%e8%83%b8膛,衛顏城立刻隻覺五臟六腑俱寒,渾身血脈似乎都被凍結,生生被逼退數步,一口鮮血噴出來,憤憤地瞪著他。

衛青寒倏地一手成爪,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五指用力,衛顏城臉色立刻因缺氧而變得青紫。

衛青寒低聲道,“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感覺如墜冰窖,呼吸不順生不如死?”他在笑,那雙狹長好看的丹鳳眼中卻是解不開的冷寒,“生不如死就對了,我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如今你不過嘗試了一小下,就恨不得將我剝皮抽骨了?”

衛顏城終於停止了掙紮,狼狽的眼神不再與他對視,聲音中帶上了認命的絕望,“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哥。”

艱難地擠出最後一個字,他被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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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噢噢噢!滿滿的一章更新啦!小天使們捏你們短尾巴!

☆、比誰狠

第45章兩隻逗逼要黒\化

衛青寒重新坐下,若無其事地看著地上一身狼狽的衛顏城,緩聲道,“我早聽聞百年前苗疆蠱王有種獨門秘術,可以將垂死的人做成隻會瘋狂戰鬥的道屍,不死不滅。如今此邪術早已失傳,但據資料記載,當年這種邪惡的術法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西域某皇室,我想你自小便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又在西域紮根多年,應該對此有所了解才是。”

“屍人?”衛顏城臉色一變,“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容我提醒你,你現在在我的地方,沒有向我質問的資格。”衛青寒神色不耐,語氣卻依舊平潤,“我當然可以用毒藥逼你就範,讓你聽從我的吩咐,但實在是沒有必要,顏城,不是恐嚇,隻要你人還在中原,哪怕我隻能再活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我要取你的小命也是輕而易舉。”

“你!”

衛顏城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會顧念手足情誼的兄長了,他沒有說大話,就在剛剛,隻要他內力再提升一分,便能輕易擰斷自己的脖子。

瞬息之間思緒千回百轉,衛顏城終於散去了形於色的憤怒,冷冷回道,“我的確曾聽說過這種禁術,隻不過能力有限,沒辦法讓屍人永遠不死不滅,但利用藥物輔助,短時間實現內力提升、戰鬥力翻倍也不是難事,不過豢屍之術之所以被稱為邪術,是因為一旦屍人短時間內內息耗儘,不必人費心去殺,屍人自己就會衰竭而死,是以鮮少有人願意主動以身獻祭。”

衛青寒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的一杯遞給衛顏城,“我曾聽說,五年前,在你們青嶽國與琉璃國的目虛戰役中,青嶽大軍遭遇敵軍埋伏,死傷成片,眼看就要敗北,卻突然一夜之間戰鬥力猛增,原本重傷瀕死的士兵各個變得驍勇無敵,最後竟然奇跡般的以少勝多,成為了青嶽吞並琉璃國的重要一戰,可是後來打了勝戰論功行賞的時候,那些士兵卻突然一夕間全部暴斃。這件事,與‘養屍之術’有關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接過茶杯,衛顏城冷笑,“你‘聽說’的事情可真多,每日應付仇家上門還不夠你忙?手都伸到西域來了。”

“你誤會了,我當年在青嶽安排眼線,最初目的不過是想得知你是否安好。”緩緩飲了一口茶水,衛青寒語速不快不慢,“既然你曾成功運用過養屍之術,我這裡倒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連一個月都等不得,想早點尋死了?”衛顏冷臉盯著他,譏誚。

衛青寒知道他是故意言語刺人,也不搭理,靜靜道,“我是想讓你替我將此術用在一個人身上。”

“誰?”

衛青寒沒答話,而是起身開啟了房間角落的一個機關,房間內原本嚴絲合縫的書櫃突然向兩邊齊齊開啟,現出一條長長通往地下室的階梯,衛顏城跟在他的身後,兩人進入地下室,潮濕陰暗的地下室儘頭,是一間玄鐵打造的牢籠,裡麵用粗重的鎖鏈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聽到人聲,囚室中鐵索動了動,被鐵索困住的人突然抬起頭來,衛顏城吃了一驚,“慕千嵐?他還沒死!”

魔教右使慕千嵐,默默潛伏在青緬宮近兩年的時間,若非當初逼得蘇蕎跳崖暴露了身份,恐怕還不知是青緬宮多大的後患,可當日的事情衛顏城後來也都知曉,這個人明明已經成為洛明玉的棄子,死在血月教紅衣殺手的手上,如今怎麼會還被困在這裡?

“當日他還剩最後一口氣,我命人一直用雪參給他續命,直到如今。”衛青寒看了眼牢中人,迄今也難以平息心中隱怒。

衛顏城陰陽怪氣地冷哼,“你倒是舍得下本錢。”

“明日就是唐昭行在碧水山莊召開群英大會的日子,大會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兩件事,隻要你替我做好兩件事,武學三令儘數贈與你的事情,我絕不反悔。”衛青寒道。

衛顏城:“我憑什麼相信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想留著冰冷的心法陪我進棺材。”衛青寒坦蕩地任他打量,“再者你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衛顏城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才沉悶出聲,“要我做什麼?”

“第一件事,將此人入蠱成屍,最大限度讓他內力暴增,成為隻會屠戮的戰鬥屍人;第二件,明日,你扮成我帶領青緬宮人員前往碧水山莊參加群英會,全力支持鏟除血月魔教,然後在大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