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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彆誤了吉時。咳咳!玄羽猛咳兩聲,這才牽著傅玉兒緩緩踏上了白色的地毯。

不想把她交出去,不想把她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上!雖然知道此次成婚隻是就那隻臭狐狸的幌子,但是他還是無法抑製內心激蕩的憤怒。

這樣的場景,怎叫人不心亂?

傅玉兒的手突然被握緊,還傳來了絲絲痛意。她保持著端莊的姿勢用眼角的餘光去看玄羽,手試著動了一下想要提示他握得太緊。

可是,試了幾下之後玄羽竟然毫不知覺。傅玉兒在心裡歎了口氣,與其說他未察覺不如說自己的力氣太小,她的小手嵌在玄羽的大手裡,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傅玉兒咬牙忍著玄羽的“鐵爪功”,若是在太華島她早就大呼、或是用另一隻手去砸他了。

但是,這是在帝都的王宮裡。周圍靜得出奇,稍有些聲響說不定會引出什麼禍事,再加上皇朝高人眾多,為了隱藏實力她也不敢貿然動用自己的靈力或是內力。

走到第一級階梯的時候,兩旁站著的白衣侍者雙雙跪落在地。他們臉上帶的麵具和喜船上的那人的麵具是一樣的,都是繪畫簡單的笑臉麵具。

“皇妃請留步。”

痕天輕聲提醒了一句,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麵具垂目站到一邊。傅玉兒側目朝他點頭卻驚然發現他的身旁竟跪坐著一個和他擁有一模一樣的麵具的男子!

他也是一個王爺嗎?傅玉兒現在已然明白這些麵具恐怕不隻是民風那麼簡單,很可能它還是身份的象征。

“皇妃到!”

“請聖上迎皇妃!”

隨著司儀位置上的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階梯的頂端出現了一個同樣身著白色喜服的纖長身影。他一步步走下階梯,白玉的麵具在狐火中散發著溫潤的光。

痕天和傅玉兒身後托著衣擺的兩個女子恭敬地跪了下去,幽淩小心翼翼地藏在她身後的衣領處的火鼠毛裡。

白涅!她呼吸一滯,隨著那個身影漸漸接近她的心跳也開始不受控製起來。

“咳咳!”玄羽猛烈地咳嗽了兩聲,顯然他也被那個走下玉階的身影給嚇了一跳。在夜風裡浮動的銀發,赤紅如寶石的眸子,他真的不是白涅那隻臭狐狸?

商兮垣和焱鳶沒見過白涅的樣子,所以兩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時間仿佛在刹那靜止,他戴著將臉完全遮住的白玉麵具。頭上的冕下一束絳紅的惠子從插在冕底的白玉簪末端沿著鬢角直垂到肩膀,白色的冕上綴著血玉珠子竄成的冕旒。

月光和狐火的光芒交在他的身上交織,銀發泛著溫潤如水的柔光。寬大的白色喜袍,上繡精致的龍紋和祥雲圖案。

他就那樣優雅而又威嚴地走下玉階,一步一步踩亂了她的心緒。

走到第一級階梯,他就那樣站在上麵垂眸看她。赤色的瞳中沒有半分情緒,他朝她伸出手,寬廣的袖袍上滾秀著大大的鈴鐺。

突然,一柄紅色的羽扇橫在她的麵前。“白涅,你這隻臭狐狸在搞什麼鬼?咳咳……”玄羽強壓咳嗽怒視著眼前的皇帝。

“放肆!你一個送%e4%ba%b2使者竟敢對陛下大呼,簡直是找死!”一聲怒吼讓這個原本寂靜的廣場忽地變得有些恐怖。

不知為何,她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玄羽……”傅玉兒輕咬%e5%94%87瓣拉了玄羽一下,現在不是時候。她也想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白涅,因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皇帝抬手製止了剛才的那個大臣,他冰冷的視線掃過玄羽蒼白的麵龐:“那個逆賊是青丘的忌諱,使者還是彆提的好。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追究了。”

陰鷙的聲音讓她一個激靈,原本失去了規律的心跳也漸漸恢複正常。他不是白涅,在鎖妖陣中她見過白涅最冷的一麵,但是絕不是他這樣。

玄羽似乎也有所察覺,他偏過頭朝她看來。傅玉兒展顏一笑,卻沒有吱聲,在不知敵情的情況下說得越多隻會越暴露自己。

咳咳!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商兮垣上前想要扶他卻被他推開了。

287.皇帝白梟

傅玉兒的手被玄羽握得生疼,她感受到了他那隱藏著的怒意。一向眼裡容不下不順眼的人的玄羽,何時被人如此威脅過?

這皇朝就是一個不見底的深潭,裡麵藏龍臥虎。而現在,他就要%e4%ba%b2手把他的小玉兒交給這個皇朝最危險的人!臭狐狸!你給我記好了,這筆帳我玄羽定要討回來!

站在他們麵前的皇帝再次伸出了手,玄羽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這才緩緩地把她的手放到皇帝的手中。

她的手突然被一陣冰涼包裹,傅玉兒心裡暗驚。他的手上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哪怕是微末的一縷都沒有。這感覺,怎麼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經也這樣驚訝過一樣。

兩人衣衫上的火鼠毛因為兩手交握而並列在一起,他拉著她一步步走上玉階。商兮垣撫上玄羽的肩膀,視線卻碰到了一雙幾近噴火的眸子。

玄羽在心裡自我暗示數遍,這才緩緩平複了一些心緒。傅她明白此刻玄羽在想什麼,不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契約聯係,更是因為她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傅玉兒和皇帝相隔一道玉階,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被風拂起的銀發掃過相連的火鼠毛,他的背影和白涅的也一模一樣。

突然,她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銀光,這個人難道就是白涅的弟弟!就是那個一卵同生最後卻因為他們的父%e4%ba%b2的計謀而奪過死劫的那個白梟?

他竟然已經當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皇帝了嗎?

踏上最頂上的玉階,她看見了擺著豐盛祭食的供桌,還有擺放著鳳印、鳳冠和冊子的桌椅。還有帶著麵具的大臣,傅玉兒的心裡滑過疑問,不是傳說皇朝選妃很恐怖嗎?

看這架勢是要冊封她的節奏啊!

他牽著她轉身,麵對著寬闊的廣場。那些大臣忽地都從地上站起,對著他們的方向長長一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整個廣場隻剩下玄羽、商兮垣和焱鳶三人突兀地站在原地。他們沒跪,她的心裡一陣欣慰,之前就怕他們也入鄉隨俗地跪下,到時自己就難過了。

玄羽的懲罰先不說,光是商兮垣就會把她拍死吧?

“哼!果然不將朕放在眼裡……”白梟冷哼一聲大喝道:“眾卿免禮!”司儀從站起之後,捧著自己的玉牌高喊道:“新人見禮!”

他激動得恨不得把麵具摘下來好好大喝幾聲,這還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大婚。之前的那些妃嬪都是悄無聲息地送進宮裡,皇上重來沒有重視過。

皇上現在終於要改變了嗎?

他強壓著因為激動而有些顫唞的手莊嚴地喊道:“一拜天地!”她心裡咯噔一聲,要拜嗎?突然,手上的冰涼一沉她一個站不穩也跪落在地。

“哼!不願意麼?”白梟不帶半點情緒的冷語帶著一絲不屑。她挑眉一笑:“不敢!”

司儀見他們拜完便大喊:“起!”隨後,傅玉兒在白梟的牽引下轉身對著燭火跳動的供桌。司儀感概地看著他們半晌,直到白梟冷冷的視線撇向他,他才反應過來。

“二拜高堂!”

~思~兔~在~線~閱~讀~

傅玉兒忍住笑意,狐族大婚雖然喜袍不一樣,這禮數和人類的完全一樣嘛。唉,那句人妖殊途到底還管不管用啊?

“夫妻對拜!”

傅玉兒轉身麵對著白梟卻怎麼也拜不下去,她抿%e5%94%87看著那雙和白涅一模一樣的眸子一陣發堵。臭狐狸,你不是把幻境搬到小娘的識海裡了嗎?

怎麼也不出來吵吵?明知道不是真的,她還是希望他來鬨一下。生氣、大吼罵她幼稚無聊都可以,就算隻是在她的腦海裡嘀咕兩句她的心裡也會好受些……

可是,她聽不到半點聲音。難道,白涅已經死了嗎?不、不會的,他和我有著血契,他死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突然,一股冰涼的寒風鎖住她的脖子往前一拉,傅玉兒就朝前麵傾去。驚嚇地抬眸卻正好對上那雙冰冷的赤瞳。

“我的小皇妃,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傅玉兒垂下眼簾,我忍!等救出白涅再好好教訓這隻臭狐狸!“禮成!”司儀看到他們“眉來眼去”的小動作,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若是,這個讓皇上開了大婚例子的皇妃能讓皇上改變……

“恭喜皇上!恭喜皇妃!”廣場上群臣再次下跪,玄羽氣得猛咳了兩聲,手中的羽扇不自覺地加快了搖晃的速度。

“眾卿免禮!”白梟抬手,火鼠毛在狐火和月光下泛著如水的光澤。

商兮垣%e5%94%87角高高揚起,一臉病笑地看著站立在玉階頂端的一雙璧人。焱鳶呆呆地看了一眼廣場:“好餓,怎麼還不開席?”

玄羽的臉上刷地劃下一排黑線,焱鳶這條呆騰蛇!

“冊封儀式開始!”傅玉兒心下一凜,果然!這個白梟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司儀高喊一聲,跪在白梟和傅玉兒身後的兩個大臣便立刻起身。他們一人端坐在桌案後,手扶狼毫隨時準備落筆。

另一個人則是端著一頂黑色的鳳冠來到白梟的身側,白色是狐族的喜袍,黑色在是青丘皇朝則是天子的象征。

白梟拿起鳳冠,司儀看準了時機便將手中的聖旨朗聲念了出來。上麵無疑就是說她怎麼的獨當一麵,賢良淑德、是皇妃的最佳人選雲雲……

傅玉兒站在他的身側竟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此刻的她隻在專心糾結一件事:到底要不要跪白梟?

然而,還沒等她糾結出頭緒。聖旨就已經宣讀完畢,白梟便伸手拿下了她頭上成%e4%ba%b2所用的鳳冠,他把黑色的鳳冠小心地呆在她的發髻上。

“我的皇妃,一千五百年前他和我心愛的女人成%e4%ba%b2……現在,我封他的女人為我的帝妃……你說,是不是很好玩?嗯?”

冰冷的話語帶著一絲頑劣的惡意飄進她的耳朵,白梟趁著替她整理鳳冠之際在她的耳邊輕語。

傅玉兒整個人都徹底怔立在白梟身前,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白涅曾經對她說過軒轅墨雅的事,她知道他們的成%e4%ba%b2不過是一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