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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謅了一通,原來撒謊是這麼容易的事……可為什麼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和玄羽有隔得遠了一些。

“原來是在想這些……咳咳……其實那也隻是零零碎碎的傳說,咳咳,至於有哪些我也不太清楚咳咳……”玄羽飲儘杯中的茶水,目露笑意。

他不需要守護什麼大陸,他要守護的一隻就隻有她和兮垣而已。

叮呤!掛在門口的鈴鐺想起,焱鳶和商兮垣帶著一群白衣人走了進來,他們的手中端著隱忍饞蟲的飯菜。

白衣人擺下飯菜就匆匆離去了,商兮垣端著一碗湯藥走到玄羽麵前道:“喝藥的時間到了。”他展眉一笑,仰頭就把藥汁飲儘。

傅玉兒也不管他們兩人用眼神交流些什麼,她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窗外那輪彎彎的月亮漸漸消失,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胡吃海喝的人兒身上。

痕天雙手攏在袖袍裡,天邊出現了燦爛的霞光。朝霞不出門,看來這海麵又不平靜了!

ps:咳咳,碼字暈頭的魚子昨天居然忘記給大家送祝福了(麵壁中~~),今天補上~~~祝大家新年快樂!逢考必過!錢多多,運好好~~~~273.雷海一連幾天海麵上都是朝霞滿天,閒的無趣傅玉兒乾脆弄了一塊簡易的畫板在船頭畫朝霞。這些朝霞雖然每天都會出現,但是卻一天比一天絢爛,就算她沒什麼畫技也能臨摹出像模像樣的雲錦。

玄羽身體不適,整天都待在船艙裡。商兮垣寸步不離地為他熬藥紮針,原本會拖半年的傷也在商兮垣的推測中變成四個月。太華島的那些大夫當然不能和這個天才病嬌相比了。

她收起筆在焱鳶端著的盤子裡蘸了一下,秀眉一挑繼續在錦帛上塗抹。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裡,剛開始她還以為會下大雨,接過幾天下來天天大太陽。

至少,對於冬天來說這樣的天氣不會太冷。

“小玉兒,你的畫還是這麼難看……”痕天風姿萬種地靠在她的畫板上,嘴角邪邪揚起,扯出了一個妖孽的笑容。

一旁端著顏料的焱鳶聞言也垂目朝她的畫板上看去,末了他又疑惑地看看天上的朝霞。金色的長發垂在腰間,一臉的呆萌。

傅玉兒懶得理他,隻是自顧自地畫著。痕天自覺無趣,索性趴在畫板的一側看起了天上的錦霞。“唉,看來就快到了……”

“什麼快到了?”她收起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大作”,半晌沒聽到痕天的回答,她疑惑地側頭看去,卻見他一臉嚴肅地站在原地。“痕天?你怎……”

啪!焱鳶手中的顏料盤突然摔落在地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盤中的顏料四下飛濺,特彆是她的白色喜服上星星點點的。“少主……”

傅玉兒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呆立在原地的焱鳶,他%e5%94%87瓣微顫麵色慘白。“焱鳶?”是生病了嗎?她看向另一邊突然變得嚴肅了的痕天,他臉色已經青黑,綠色的瞳子死盯著海麵。

“喂!你們都怎麼了?太無聊都串通好了嚇我是不是?焱鳶,你這個呆子也跟著他發什麼瘋啊?”她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忽然間麵色大變的兩人,真是閒得太無聊了!

誰知焱鳶雙拳緊握,他焦急地看著傅玉兒:“傅姑娘,天機不可泄露……我們……小心……”

“主人!主人!不好了,好像是……是……”小蘑菇蹭蹭跑到痕天身邊,小臉整個成了紅番茄。痕天煩躁地一揚手:“我知道了,你趕緊下去通知他們収帆穩舵!務必要坐到分毫不差!”

“是!”小蘑菇隻是瞥了傅玉兒一眼就又飛速離去,痕天俊眉擰緊他灼灼地看著傅玉兒道:“小玉兒,你們趕緊回船艙,不管等一下遇到什麼都有不可以輕易出來!”

傅玉兒迷迷糊糊地點頭,痕天身形一閃人影已經消失了。一個白色的人影落在她的身旁:“請皇妃速回船艙,我們就要到雷海了。”低沉的聲線透著一絲顫意。

雷海?來不及細想,她伸手去收畫帛卻被視線所觸的景象驚呆了!

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有一麵閃著電光的灰牆正滾滾而來!漫天的錦霞也在和灰牆相接的地方變成了翻滾的黑色風暴,海麵上巨濤陣陣,而喜船的速度也在不覺中迅速增加。

一隻海鷗撲扇著翅膀撞在桅杆上,掉落甲板之時脖頸歪扭抽搐。她隨著白衣人和焱鳶退進船艙,又有幾隻海鷗不受控製地撞在桅杆上。傅玉兒秀美擰緊,它們是被一股力量吸著飛過來的!

“咳咳……小玉兒,還不快回船艙?咳咳……”玄羽擔憂的聲音傳來,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他這幾天都不需要人攙扶了,隻是身體依然很弱。

“你身體不好,還出來做什麼?”她不悅地擰眉,表情和他相差無幾。商兮垣和焱鳶相視一眼,兩人急急地朝前麵走去。

傅玉兒把畫抱在懷裡,走進了玄羽的房間。不隻是她,商兮垣、焱鳶也聚到了這個房間。白衣人看著他們走進房間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去,她忽地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這是去哪裡?”

“幫忙。”白衣人說完之後整個人就消失了。傅玉兒怔怔地看著空蕩蕩的通道,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襲心頭。

她扔下手中的畫啪地打開窗戶,一群群的海鷗正張著翅膀飛速劃過天空。它們慌亂的叫聲聽起來特彆刺耳,她暗中設一個結界圈住幾隻海鷗,果然,它們立刻會自己煽動翅膀,而不是張著翅膀沒辦法收起。

周圍響起了一陣劈裡啪啦的水聲,海麵上大大小小的魚群爭相躍出水麵,就像在逃離一張無形的巨網一樣!

“玄羽,你知道什麼是雷海嗎?”她無力地關上窗戶,靠在牆上問道。

玄羽麵色一怔,卻是猛地咳嗽起來:“咳咳……聽說過,但是從未遇見過。莫非……咳咳……”

他疑惑地看著她,傅玉兒淡然地點頭:“嗯,我聽那個白衣人說要我們速回船艙,因為要到‘雷海’了。”玄羽看了一眼焱鳶,隻見他呆呆地點頭。

“咳咳……沒想到……傳說中的雷海竟然還存在……咳咳……”玄羽咳嗽了一陣,臉色卻越發凝重了。

商兮垣緊咬下%e5%94%87看著他:“這個雷海到底是什麼?我看這艘船上的人一下子就亂了手腳。就連那個懶洋洋的王爺也認真起來了,難道這個雷海比詛咒還要害怕嗎?”

咳咳!玄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才緩緩道來:“雷海是傳說中去皇朝的必經之路之一,它的裡麵風起雲湧電閃雷鳴。相傳是為了抵禦魔族的進攻而鑄成的,時隔多年,那些引雷鑄海的先者們也一一去世……咳咳……”

“然後就沒人製得住這片海了?”傅玉兒抿了一口茶水,卻見玄羽半晌也不說話,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點頭。噗!她口中為數不多的茶水嘩地全噴了出來:“還真是這樣?”

“沒錯,相傳當初鑄這片雷海之時還有龍族的人參與。後來,龍族的人離去,皇朝的先者們也去世了,所以這片海就沒人能治的住……咳咳……”

傅玉兒哭笑不得地坐下,這就是“作繭自縛”的真實寫照麼?突然,船身一陣劇烈的晃動,她整個人連著凳子一起被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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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冥界再聚?

一抹金色劃過視線,焱鳶的蛇尾已經把她提了起來,隻剩下凳子啪地撞在牆上。玄羽和商兮垣也是一臉擔憂地朝她看來。傅玉兒心裡一暖,原來在不覺間自己的家人又增加了!

“放心吧,我沒事,剛才那個是我沒注意的意外。”她拍拍焱鳶的尾巴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又一陣顛簸傳來,這一次她穩穩地浮在空中。沒錯,不碰船身就不會被顛來顛去的。

“咳咳……小玉兒,除了皇朝的人我們誰也沒進過雷海,你自己千萬要留意……咳咳……彆離開我們的周圍……咳咳……”

“大司儀,你錯了。就算是我們也沒進過這傳說中的雷海呢。”妖孽的聲音傳來,痕天已經打開門“飄”了進來。傅玉兒瞥了他一眼:“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雷海是為了保護皇朝而鑄的,你身為王爺會沒進過?”

痕天麵色沉重地飛進房間:“不瞞諸位,這雷海%e8%84%b1離皇朝的控製也有幾千年了。它最後一次安分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龍族的公主鎮壓了一陣。但是,這個方法並不長久,沒想到現在雷海又重新出現了……”

“咳咳……痕天王爺你隻管想辦法,我們配合便是……咳咳……”傅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玄羽,雷海真的有那麼可怕?就連一向優雅自傲的玄羽也軟了說話的口氣!

商兮垣在焱鳶的保護下站在傅玉兒的身側,痕天敬佩地看了一臉平靜的玄羽一眼:“隻需要各位好好活著就足夠了,本王會儘力衝出這雷海,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冥界再聚!”

說罷他朝著傅玉兒拋了一個媚眼,她無語地丟了個白眼回去。這隻自戀的毒蛟龍還真是無藥可救了,玄羽也浮在了空中,他朝著痕天優雅一笑:“有勞王爺了。”

“客氣!”痕天在牆上啪啪拍了幾下,那些桌椅竟然自己和地板緊扣在一起,就像是上了鎖一樣。

外麵的鈴鐺叮當亂響,船身的晃動也越來越厲害,傅玉兒乾脆閉上眼睛,雖然身體浮在空中不受船的影響。但是,眼前的景物晃來晃去也會頭暈惡心的啊。

“咳咳……”玄羽有些%e8%84%b1力的咳嗽聲傳來,她睜開緊閉的雙眼,隻見玄羽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傅玉兒在心裡暗道不好,玄羽怕是體力不支了。

她伸手拉了一把玄羽,把他罩到自己的結界中。再看一邊的商兮垣,早已經麵色慘白,雙目緊閉,看樣子是想吐。“咳咳……小玉兒……我……”玄羽半靠在她的身上,漂亮的鳳目有些渙散。

“玄羽你就彆再吭聲了,對你的傷不好。”她蹙眉說完,心也開始懸了起來。

跨擦!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劈開混沌的空氣,落在窗口。木屑四散飛濺,她扶著玄羽退到門口,抬眼看去的時候,那顆掛在窗口上的鈴鐺在冒著屢屢青煙。

木窗被閃電劈碎,窗外混沌的景象撐滿她的視線。灰色的空氣裡風雨交加,一條條黃龍似的閃電連在天地之間,喜船在海麵上隨風搖擺,巨浪過處濤聲震天。

“傅姑娘,少主他暈過去了!”焱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