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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來,他們還帶個麵具連臉都看不見。唉!歎了口氣,她開始盯著水麵發呆。突然,一團人形的水影冒了一下,傅玉兒揉了一下眼睛。

船頭依然是一汪碧藍的海水,難道是自己眼花?

正要收回視線,又一團水影冒了出來!不對,她沒有眼花!這一次她真的看到了,那個水影是人形,依稀還可看見他身後的長發!水影似乎在和船比賽,他一下遊在船的前方,一下又和船平行。

“主人,你在看什麼?”幽淩揉著惺忪的睡眼飛到她的肩頭,自己這才睡了一覺,怎麼周圍的景物全都變了?

傅玉兒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水影,並沒有注意到從衣袖裡飛出來的幽淩。他見自家的主人沒反應,便又自己看了一圈周圍。“啊!這是哪裡?”他們怎麼會在船上?

“淩!你想嚇死我啊?”傅玉兒無語地揉揉耳朵,這個幽淩一覺醒來就在她的耳朵邊大吼大叫,再這樣下去她非聾了不可!

幽淩被她震回了神,他尷尬地飛到她麵前的欄杆上:“主人對不起,這個……那個……我一覺醒來發現你的房間變了……所以,被嚇到了。”

“唉,不是我的房間變了。我們現在正在去青丘的船上,都怪你,壞了我的好事。”傅玉兒瞥了一眼重歸平靜的海麵,她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有趣的東西,就這樣被幽淩給嚇沒了。

幽淩上上下下飛了一圈,再圍著傅玉兒飛了幾圈,最後他才戰戰兢兢地落在她的肩上。“主人,你穿的是……嫁衣……”

“是啊,如你所見,我這就是正在嫁去皇朝的途中。”傅玉兒雙手一攤,繼續趴在欄杆上看水。

268.水母一族

金色的陽光灑滿整個海麵,甲板上條地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個戴著麵具的白衣人走到痕天的麵前道:“王爺,這個皇妃……”

“彆管她,趁著現在她還笑得出來,讓她儘情地笑吧。”痕天的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片黑色的鱗片,鱗片在他的手中飛轉。白衣人行了一禮之後就消失了,宛如從未出現。

越來越刺眼的陽光讓她漸漸睜不開眼睛,這冬日的陽光讓人直想打瞌睡。傅玉兒捂住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知從哪裡弄了一張躺椅曬太陽的痕天。

他手腳可真快!“王爺,你在這裡慢慢享受吧,我要下去歇息了。”傅玉兒走過痕天的身邊,斜睨了他一眼,鄙視他!

“皇妃這邊請!”突然,兩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傅玉兒滿臉黑線地看著他們那兩張一模一樣的笑臉麵具,兩位大哥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痕天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旁的小桌子上的茶水施施然喝了一口,這才朝著傅玉兒的背影道:“小玉兒,等一下睡醒了可彆忘記把你身上的喜服換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紅喜服,很漂亮啊。好吧,就知道青丘皇朝的喜服是白色的,在心裡小小地怨念了一下,她跟著兩個麵具人走進了船艙。

琉璃壁燈,精致的雕花窗。厚實的地毯,還有一扇扇華麗厚重的門扉,傅玉兒跟在兩人身後仿佛來到了一個異域的世界。

這裡和太華島不同,和諸葛家的赤望穀也不同,就連美麗無比的苗疆影子也鮮少看到。兩人走到走廊的儘頭,打開最邊上的一扇門一人分立一邊道:“皇妃請!”

傅玉兒緩緩踏入房間,隻一眼她就看見了一張精致華麗的被褥。唔!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來不及細看房間的布置她就把自己裹進了被褥裡。

昨天從白天到晚上,她就沒有一刻放鬆過。反倒是剛才那陣陽光讓她得到了無儘的放鬆,困意也就襲來了。

呼!傅玉兒裹著錦被在床上滾了一圈,眯著朦朧的睡眼看了一眼窗口,正好瞧見一輪彎彎的月亮掛在當空。原來,天已經黑了。

“好餓!”揉著扁扁的肚子坐起來她使勁伸展了一下四肢,幽淩翻了個身繼續睡。傅玉兒扯過被角蓋上他小小的身子,貓著腰輕輕地走了出去。

冷風從通道上打開的窗口灌了進來,她迷迷糊糊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一路上傅玉兒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這個喜船安靜得有些恐怖。耳邊隻剩下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嘩啦聲。

通道上的琉璃壁燈閃爍不停,她一路走到通道口這才發現甲板上密密麻麻站了十幾個端著東西的白衣人。唉,終於讓她找到人影了。

“……”

傅玉兒正要開口,突然發現身上的陣靈珠很不對勁,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其他的妖怪一樣。她停下腳步躲在船艙的門後仔細看去,隻見數個如水的人影在那些白衣人中間行走!

竟然有妖敢襲擊皇朝的喜船!原本這船就很靜了,現在更是如同沉進無限黑暗中的寂靜。傅玉兒抿%e5%94%87看著那些水影在甲板上移行,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水漬。

玄羽他們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藏在門後,心裡卻是焦急萬分。自己對這艘船根本就不了解,再加上路癡的本性,隻怕還沒找到他們就先被敵人發現了。

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與其貿然去找人,不如在這裡靜觀其變。這些像水一樣的影子妖怪自己根本就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意,要想對付他們必須先觀察一下。

嘩啦!一陣水聲響起,一朵形似牽牛花的水柱升了上來,水柱的頂端站立著一個半透明的美麗女子。她身姿婀娜,一樣半透明的長發直垂膝蓋,宛若水生的仙女一般,水柱消去她的雙腳也落在了甲板上。

那些原本在甲板上做遊魂狀的水影們立刻迅速行動起來,安靜的船上也響起了說話聲。

“這裡也處理好了!”

“快!趕緊去找!”

“你們幾個留下來在這裡侯著,其他人迅速去各個船艙搜查!”

“是!”

那個半透明的女子是他們的頭?他們是在找什麼?傅玉兒屏氣凝神看著四散而去的水影們,總覺得他們讓她想起了一種生物。究竟是什麼,一時也想不起來。

一個看似領頭的水影垂著頭走到半透明的女子身前,他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海月公主,在甲板上巡邏的士兵都被毒暈了,接下來隻剩下搜尋船艙了。”

“嗯,做得不錯!等找到那個女人,本公主重重有賞!”半透明的女子纖手一揚,四條飄逸的裙帶在海風中飛揚開來。

海月公主?他們是在找人?傅玉兒小心翼翼地移到甲板上的一個大木桶後麵,在船艙裡早晚會被發現,在甲板上反而更安全,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突然,甲板的邊緣刷刷多了一排半透明的觸手!那些觸手莫名地熟悉,簡直就像是水母的觸手一般!蹭蹭幾下,又一群水影人跳上了甲板。

“參見海月公主!”水影人對著那個公主行了一禮之後立刻恭敬地站立在甲板上,又一陣水聲響起,和海月公主的出場一樣,一個半透明的男子隨著水柱來到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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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衣袍邊緣竟然描有一圈水潤的金色,微卷的長發及膝,如紗的衣帶被海風帶起飄舞。他麵色不悅地走到海月公主麵前道:“海月,你還想鬨什麼?這是青丘皇朝的喜船!”

領頭的水影人立刻對著男子行了一禮:“參見天草王子!”

天草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了海月的麵前。傅玉兒在木桶後使勁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個天草王子的出現終於讓她有了判斷,海月和天草不就是水母的名字嗎?感情這些水影其實就是水母!

“嗬!天草大哥,你是知道的,那個女人害我的未婚夫沒能完成任務,現在還在海牙裡關禁閉呢!不教訓她一下,我這口氣難消!”海月高揚下巴,沒有絲毫的退讓之意。

269.找她報仇

傅玉兒趴在木桶後麵一陣疑惑,在這艘船上有人害了那個海月的未婚夫被關禁閉,所以她才來找人撒氣的?但是,青丘皇朝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又有誰會去惹一隻水母?

“胡鬨!”叫天草的男子一揮衣袖,站在白衣人中間的幾個水影人啪地變成了一灘水,就像裝滿水的袋子被人突然戳破一樣。那個頭領咚地一聲跪落在甲板上,不敢再說隻言片語。

“胡鬨?嗬嗬……”海月好笑地轉頭,笑聲溢出的一瞬,天草身後的水影士兵啪地消失了幾個,數量正好和站在白衣人堆裡的水影人數量一樣。

海月素手一甩,一根半透明的觸手朝天草的脖子纏去。天草輕飄飄的伸手接住了她的觸手:“妹妹!傷了皇朝的人意味著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哥,你說我意氣用事?你不會不知道海牙是什麼地方吧?那裡是海底火山的火山口!對於一條魚來說這次禁閉簡直就是與死神同住!”

海月憤怒地甩開觸手,高聳的雙鋒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哥,你放心,我不會動皇朝的人一根汗毛。他們全都被我的人毒暈了,時辰一到自然會醒。至於那個女人,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海月!你怎麼還這樣固執?你可知你要教訓的女人就是皇朝新選的皇妃!傷了她的後果甚至比你傷了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嚴重,寧靜致遠不是一般的魚,他們是人魚,那海牙的火山口奈何不了他們。”

額!傅玉兒瞬間淩亂了,皇朝新選的皇妃不就是自己嗎?還有那個天草王子口中的寧靜致遠這兩個名字不就是那天來搶老章魚的兩條人魚美男嗎?

她隻覺頭上呼啦啦飛過一群烏鴉,難道說那兩條魚因為沒能搶回老章魚的屍體而被罰到一個叫海牙的海底火山口去關禁閉。他們其中一條魚的未婚妻是水母一族的公主,而這個公主現在正在滿世界找她撒氣?

“我不管!隻要抓住那個叫傅玉兒的女人,把她送到龍王陛下的麵前,致遠他們就可以出來了。哥,就算是人魚,他們也是魚,那樣的地方簡直就是地獄啊!”

海月輕飄飄地飛落在桅杆上,她低垂視線看著天草,眼裡是一貫的倔強。傅玉兒伸了一下快要麻掉的手腳,這個海月明明是一隻小水母卻也是個性情中的妖,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人魚居然可以和水母成%e4%ba%b2……

妖的世界果然不是好懂的啊!

天草無力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