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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以來她可沒少接任務,如果沒有奶媽嬤嬤們一起照料著孩子,她也沒這個嫌隙去完成任務。所以當弘皙被抱走之後,她也關上門午休了。

虛擬任務說起來難,卻也簡單。那便是用意識在紫禁城這個地圖裡去完成各個與胤礽息息相關的任務,嚴格說起來卻也是圍繞著終極任務展開的,而這卻要求精神高度集中才有可能自由控製意識。

以前蕙寧一直想不通,憑胤礽現在的表現,怎麼也看不出他被廢的原因,甚至還被二廢。起初她一直以為這個誘因是後來的雍正帝,現在想想,卻是每個人都有可能。

皇帝的心思,蕙寧自認看不透。是以在觀望了三日後,她還是放棄了對皇帝的窺探。

經過一番梳理,蕙寧將目光又重新放回到了大貝勒身上。經過之前一段時間的閉門思過,大貝勒看起來沉穩了許多,起碼不再動不動就流露出輕蔑的神色,甚至還謙遜了許多。這一轉變讓康熙大感欣慰,一揮手,又把之前一應事宜重新交付給了大貝勒。

重新受到重用的大貝勒一改往昔作風,大概是因為明珠的事對他打擊頗大,這便拒絕與任何大臣交往。隻沒想到的是,連三貝勒也對自己態度平平。

“三哥,我們隻是邀你去吃杯水酒,續續兄弟情誼,你怕什麼?”五貝勒攔於道前,很是納悶兒地說著。

三貝勒神情淡然,負手於後,看了眼大貝勒,才說:“這會兒正好有事在身,改日定然去看望大哥。”

“你什麼意思啊三哥。”五貝勒一把攥住了舉步欲離的三貝勒,“文華殿編撰還差你一個不成。還是你擔心再被大哥牽累,所以才處處回避。”

三貝勒溫煦一笑,“五弟這話就見外了。文華殿編撰事宜雖說不上是什麼大事,卻也是皇阿瑪%e4%ba%b2口囑咐的。如今文鑒編撰在即,張、陳二位大人尚且廢寢忘食收集了兩年資料,我又豈能在這個時候偷閒。”

“好了三弟。”大貝勒喚了聲,也不強求,“你去吧!得空了我們再聚。”

“大哥。”五貝勒心有不甘地叫了聲,見三貝勒真就這樣揚長而去,更是氣得摔了手上提著的一壺好酒,“他這分明就是有意的。”

“算了五弟,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他有意要與我劃清界線,隨他去就是了。”說著瞥了眼還在憤憤不平的五貝勒,“五弟你若是覺得跟大哥一起會阻了你的前程,大可與三弟一般,無需勉強自己。”

五阿聽得跳腳,“大哥怎能拿我與三哥相較,不管將來會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如果大哥厭煩我這個愚鈍的弟弟,我以後不來煩你就是了。”說到最後竟然傷情了起來。

“我也不過是隨口這麼一說,瞧瞧你,還真給氣上了。”大貝勒緩和了神色,伸手推了推彆扭起來的五貝勒,“好了好了,既然老三有事,我們兄弟倆回宮小酌一杯。”

兄弟二人走後,蕙寧的意念並沒有跟著去,而是往花園另一端的水榭去了。

惠寧並不常見到皇帝的後妃們,除了在自己與太子大婚那日見到過眾人外,素日裡也隻偶爾在皇後處見到個彆妃嬪。像今次這樣見她們齊聚一處還是頭一遭,尤其是德妃與佟佳皇貴妃。

“我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呢?大家都往這兒來。”惠妃臉上攢著笑,姍姍踏進水榭。瞥見德妃的時候不經意地白去一眼。

佟佳皇貴妃正憑欄給魚兒投食,頭也不回道:“此處賞荷最佳,這一茬後便就要等明年了。”

“說起來,內務府送來的碗蓮倒是長得不錯,倘若真如他們說的那樣可以在屋子裡賞蓮,那可真真是一件納罕事兒了。”榮妃倒是滿心期待地說著。

德妃也應和著,“怕隻怕這西洋人的玩意兒到我們這兒不好使,像這種聖潔的花兒,合該遠觀才更能體現它的高貴。”

溫僖貴妃道:“我瞅著皇後宮裡的幾株碗蓮倒是長勢喜人,指不定還真能在冬日裡開出蓮花來。”

佟佳皇貴妃陡然間就沒興致一樣,將餘下的魚食通通拋撒出去,倏爾引得魚群爭相奪食,活蹦亂跳的霎是熱鬨。她回身的時候拿帕子拭了拭手,神色淡淡道:“溫僖貴妃不是還要去看望皇後?你在這兒賞荷,小心皇後知道該不高興了。”

德妃也頗為擔憂地勸了聲,“是啊姐姐,皇後久居深宮也不常出來走動,我倒是有心要去看望,怎奈皇後瞧著我怕是要更加不悅。姐姐與皇後係同胞姐妹,合該與她常來常往才是。與我們廝在一處,反倒是要讓姐姐在皇後麵前難做人了。”

溫僖貴妃也不多言,當即就辭了眾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惠妃嗤了聲,“若說到裝模作樣,真是沒人能及萬一,合該如今落得裡外不是人,卻也是自找的。”

對此,無人應和。一時寂然,忽聽佟佳皇貴妃悠悠道,“聽說四貝勒的%e4%ba%b2事定下來了!”

德妃的喜悅自是不必多說,佟佳皇貴妃這會兒提起,卻也難免再表謝意,“胤禛的這門%e4%ba%b2事倒是托了皇貴妃的福。”

佟佳皇貴妃卻道:“我也不過隨口一提,最主要的還是皇上在意四貝勒的%e4%ba%b2事。早年那個憨實怯懦的阿哥,如今可沒少讓皇上展露笑顏。說來說去,還不是他自己爭氣。”

說這話的時候榮妃一直都是陪著笑,惠妃的臉色卻不怎麼如意,尋了個間隙離開了水榭。沒多會兒,榮妃也借故回宮去了。若大一個水榭,頓時就剩下佟佳皇貴妃與德妃二人。

“時候也不早了,姐姐可要回去歇會子。”德妃看了眼天色,勸了聲。佟佳皇貴妃蹙著眉,不似方才言談間的得意,“回去也難歇下,頭痛的厲害。”

德妃忙說,“要不換個太醫來瞧瞧吧。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小病不緊著看治好了,彆拖累成疾才好。”

“我這病哪裡是太醫能夠醫治的了,還不是因為正宮作祟,教人不得安生。”說著一陣哀歎,手也擱擺不下。倒是看得德妃慌亂不住,直喚宮人來服侍佟佳皇貴妃回宮。

蕙寧有些摸不著頭腦,德妃這是怎麼了,佟佳皇貴妃又沒有厥倒,哪至於嚇成這樣。再反複琢磨她們才剛說過的話,並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一時間很是納悶兒。

晚上胤礽回宮的時候,蕙寧旁敲側擊著問了他一些自己的疑惑,“你覺得大貝勒怎麼樣?”

胤礽一邊看著文書一邊有搭沒調地應了聲,“怎麼?又讓你發現什麼稀奇事了。”

蕙寧抱著弘皙湊到胤礽身邊,“你有沒覺得自從明珠一事後他就變了許多?”

“就屬你最敏銳。”胤礽笑說著抬頭,看到弘皙正勾著小手去拉扯蕙寧的盤領,這便說道:“弘皙是不是餓了。”

難怪蕙寧覺得這孩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原來自己玩了起來。瞥一眼座鐘才八點,這便緊了緊手,“天黑的時候才剛喂過奶。不是我胡思亂想,我覺得大貝勒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那你倒是說說他哪裡不一樣了。”胤礽索性擱下筆,從蕙寧懷裡接過弘皙,輕輕一逗,孩子就咧了嘴,眯眼笑起來。

蕙寧說:“跟以往最大的區彆就是他現在太過冷靜了,對什麼事都淡淡的,這不像他的風格。”

“你還不許人心境轉變了。”胤礽伸手往弘皙嘴邊勾了勾,雛子尋食般本能地往胤礽手指的方向轉去。

蕙寧可不是這樣認為的,“一個人的心境再怎麼轉變,本性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我倒是不擔心明刀明槍,就怕他這是有意收斂,暗地裡使絆子。”說到底還是怕暗箭難防,畢竟在曆史上胤礽是被廢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話才說完,就瞧見胤礽把奶媽叫來了。這會兒正在交代著什麼,壓根兒就沒把這事當一回事似的。待弘皙被抱走,才拉起蕙寧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他如今已經沒了依傍,就是再有什麼念想不過癡妄,隨他去便是了。”

胤礽自己都這麼說了,蕙寧覺得她也沒必要再苦苦糾纏,往後多留心些就是。因又想起水榭處所聞,便再問道:“聽說老四的婚期定下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也能惹得佟佳皇貴妃促好,惠妃嫉妒。

說起這個,胤礽不禁莞爾,“費揚古家的,姿貌自不必多說,性子溫和恭謹,與老四而言卻是再登對不過。”又想起老四當時的反應,難免輕笑出聲。

“內大臣烏拉那拉氏?”

胤礽點頭,“氏族大家與皇子%e4%ba%b2王栓婚自然不止是般配那麼簡單。”

蕙寧卻想到的是,“費揚古是步軍統領。”老四要想立門戶,這可就是資本了,就算隆科多莫名其妙的成了胤礽的人,可誰又知道曆史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就以目前來看,真的什麼都有可能。

胤礽一怔,隨即便敦促蕙寧歇著去。

蕙寧覺得胤礽還沒領悟到自己的意思,哪裡肯先睡。

未免蕙寧不厭其煩地叨叨個沒完,胤礽索性先往內室去。隻是久未同床,在燈光下赫然發覺蕙寧的身子較之前有了些許變化,令他頗為愛不釋手,幾番廝磨下來已是深夜。

待蕙寧沉睡,胤礽卻也沒離身之意,分居多日,他倒是想要縱自己一回。這便緊了緊懷中溫柔,閉了眼,隻待夢中相繼。

◎◎◎

蕙寧猜不透胤礽的心思,自從虛擬任務開始她就越發覺得身邊這些個人事物都透著一股壞,眼巴巴地都盼著胤礽不好。這便更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大意,隻稍覺哪裡不對,立馬就對胤礽先使上道具保護起來,再去解決危機。

這日瞧見四貝勒與福晉在花園閒逛,蕙寧原還想著要不要與他們打照麵,偏的他們更不想與自己寒暄的樣子,一眨眼的功夫就往彆處去了。

這事若擱在以前,蕙寧自然不以為意。隻是如今看他們走的匆忙,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老四他心裡有鬼。這便趁著老四一個人的時候將他給截住。

“有日子沒瞧見四貝勒進宮走動了,今日這是賞花呢還是路過。”冷不丁的,蕙寧就從道旁橫亙在了四貝勒麵前,令他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二嫂。”四貝勒略驚,倒也沒忘給蕙寧作揖,“二嫂怎一人在此?弘皙近來可好,這些日子事忙,總不得空去看望你們。”

“四弟真要是事忙我哪能還怪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