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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紛自進宮來看望。

因有盤領的遮掩,蕙寧脖子上那道勒痕倒也沒讓外人瞧見,隻是昏迷數日,精神略微的還有些欠奉,是以,並沒有與四貝勒幾人多說什麼就被胤礽叫人扶回去歇息了。

八阿哥並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但見才剛離去的太子妃氣色不佳的樣子,不免說到,“早前看二嫂身子骨不似一般女子柔弱,沒曾想去城外一趟回來竟也病了這麼多天。”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我聽說女子在懷孕之初大多愛犯懶,還沒甚精神,二嫂她……”

四貝勒這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八阿哥,說到底不禁自責起來,“怪我,當初應該跟住二嫂才是。”

胤礽倒是覺得現在再來追究對錯並沒有太大的意義,還不如想想是誰人要害蕙寧,畢竟謀害太子妃可不是普通人家的恩怨糾紛,不說其中有否什麼陰謀,哪怕隻是個人私怨,胤礽也要徹查清楚。

八阿哥聽完後難免一陣唏噓,正色道:“可曾盤問過當日隨侍的宮人與當班的侍衛。畢竟是在宮外出的事,涉事之人也不一定就是宮裡人,二嫂可有說什麼?”

胤礽搖頭,“也許是受到驚嚇了,她好像並不太記得當日之事,至於宮人和內侍,他們看到的都是太子妃往堤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跟隨。”

知道八阿哥還要說什麼,胤礽又道:“不論如何,先派人去查查側福晉,還有大貝勒。”

四貝勒與八阿哥麵麵相覷,四貝勒不解道:“若說大哥有嫌倒還說的過去,側福晉向來安分守己,也不曾聽說過她與二嫂不和,就算是女人之間為爭寵而爭風吃醋,我想她也不至於敢做出這種事來,就怕二嫂如今無恙也足夠把她給攆出去了,要是讓皇阿瑪知去了,怕是她的家族也要受到牽連。”說了這麼多,四貝勒真正想表達的是:“太子哥這宮裡向來太平,彆因為這事讓側福晉心生怨懟,屆時再什麼也沒查出來,那可真就是要%e9%b8%a1犬不寧了。”

這次連八阿哥也很讚成四貝勒的話,附和著說:“是啊太子哥,雖說我還未有家室,但也知道這後宮向來就是女人的競技場,一個個麵上看著和和氣氣的,誰也不知道內裡藏著什麼。不過,側福晉這些年在宮裡可沒少得好名聲,這樣貿然去查她,我覺得不妥。”

胤礽卻有他的堅持,“我這裡不需要假意維持的和睦,老四就按我說的去做。”不管跟李佳氏有沒瓜葛,他卻是想試她一試。

待四貝勒和八阿哥走後,蕙寧才掏出一塊黑漆腰牌端詳,說起來這可不是禁宮內的東西。

胤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蕙寧坐在妝台前發呆,就連他靠近也沒感知,“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蕙寧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就對上了胤礽,“他們走了。”

胤礽點頭,“過幾日皇阿瑪便要去南巡,前朝諸事難托,我怕是有些日子會不常在宮裡,你若是有事可命人直接去養心殿,抑或是你自己前往,總之……”

話沒說完,蕙寧倒是倚進了胤礽的懷裡,“我知道我知道,往後但凡有什麼事我都會與你商量,決計不會再自作主張胡亂為之。”

胤礽揉著蕙寧的肩輕撫著,以他對蕙寧的了解,“你也彆儘撿好聽的說,我哪裡不知道你的脾性,真要遇上什麼事哪還顧得上跟我說過什麼,隻要彆再把這個戒指摘了我就心滿意足了。”

蕙寧抬起手的時候才發現,那枚被自己摘掉的戒指不知何時又戴回到了食指上。因見胤礽認真的樣子,不免端詳著戒指笑說:“這枚戒指莫不是太子的象征!見它如見太子?”

“你若這樣想也無不可。”胤礽說著執起了蕙寧的手,與自己手上戴著的其中一枚戒指竟也是一雙對戒,拚湊在一起的時候赫然就是一朵五彩祥雲的圖案。

胤礽如此用心,蕙寧哪裡還舍得把戒指摘掉,撇下胤礽就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荷包。

“你繡的?”不是胤礽看不起蕙寧,而是之前見識過她繡的東西,相較之下,這個更像是他人代手之作。

這話讓蕙寧本欲把荷包係在胤礽腰帶上的動作一滯,隨即繼續,道:“繡都繡了,你就湊合著用吧。”

胤礽抿嘴,“這裡頭裝了什麼?”

蕙寧倒是能緘住口,隻神秘兮兮道:“總之是好東西。”

胤礽自然不會特意去打探荷包裝了什麼,隻是在午後遇見連翹的時候,看她總盯著自己帶的荷包偷笑,難免要問,“怎麼,太子妃的這個荷包莫不是連翹你代繡的?”

連翹急忙搖頭,“太子爺誤會了,這個荷包的確是出自娘娘之手。隻不過……”見胤礽投來目光,不免收起笑意,坦然道:“隻是這荷包裡裝的乃是幾味中藥材,常嗅有助生兒子。”說到最後,頭已是低的不能再低。

胤礽並沒有與蕙寧當麵對質,他覺得既然蕙寧這麼想生兒子,隻要自己多努努力就是,至於荷包,依舊不離身帶著。

而令蕙寧想不通的是,胤礽這些日子明明因代理國事而分|身乏術,卻每夜都回毓慶宮來就寢,而且還絲毫沒有丁點疲乏的跡象,反倒是她自己被折騰的快要吃不消了。是以,入夜後沒敢再多耽擱,熄了燈上了榻。

胤礽回來的時候見此情狀,就把連翹叫來問話,“太子妃今日做什麼了。”

連翹回說:“與往日一樣,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回來就沒再出宮門,這期間看了一會子書,午後比平日多歇了半個時辰,才剛奴婢還看到娘娘在給鸚鵡喂食。”

胤礽沒再問什麼,在連翹重新掌燈後就將她遣退了。

上榻後胤礽才發現,蕙寧並沒有裝睡,而是真睡的迷迷糊糊了。他不禁要想也許自己這些日子真把蕙寧給累壞了,這便鬆開了滿懷的溫香,離了榻就往書房去了。

◎◎◎

姚太醫並不是太醫院的首席,所以在他告老還鄉的這日並沒有多大的排場,隻幾個相交較好的同僚給他送行。

胤礽從宮外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幾位太醫行禮避讓於道旁,若是平日裡,他多半會目不斜視徑直而去,今日卻朝那其中一個褪去官服的醫官身上瞥去一眼。

雖然事隔多年,但隻一眼胤礽還是憶起了此人。他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在走遠後才讓隨喜去把姚太醫叫住。

對於再看到太子,姚湛顯得有些不知所以然,照理來說他與太子並沒有太大的瓜葛,唯一有的也是很多年前參與了醫治太子患天花一事,但那時太子尚且年幼,何況又不是他一人治好的太子。思來想去反倒還擔心起來,彆是做過什麼錯事連自己也不記得了?

胤礽自然看出了姚太醫的煎熬,這便讓人拿了一百兩黃金來賜予姚太醫,其中緣由並未細說,隻道是當年救治自己的獎賞。

姚太醫不疑有他,領了賞金正欲離去,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睛直往太子身上瞅。

胤礽見狀道:“姚大人有什麼話大可說來。”

姚湛道:“恕姚某鬥膽,不知殿下的荷包裡裝著何物?”

胤礽挑起荷包,姚湛又道:“還請殿下借荷包一看。”

如果說剛剛隻是猜測的話,那麼在細看了荷包內裝的藥材後,姚湛卻是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可有什麼不對?”從姚湛的神色不難看出這些藥材定有問題。

姚湛卻顧左右而言他,“興許是姚某判斷有誤,殿下不妨再讓其他太醫驗看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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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看出了姚湛的顧慮,這便屏退了左右,而後才說:“姚太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姚湛這才小心翼翼說道:“殿下這荷包中的藥材雖看著無異,但卻都是在麝香中浸泡過的。”

“你是說……”因為麝香獨特的功效,在宮裡可是十分禁忌的藥材,更讓胤礽驚訝的是,這個荷包是蕙寧%e4%ba%b2手繡的?

姚湛道:“如果不是姚某對藥味的敏[gǎn],想來也很難發現,這個做法實在是太隱秘了。”

胤礽自知麝香的危害,隻是,“這個荷包本宮才攜帶月餘,會否受其影響?”說著又再撚起碎藥材嗅了嗅。

姚湛說:“麝香對男子的影響尚在其次,雖然隻是短短月餘,對女子而言卻可令其在短期內很難受孕,若持續越久,甚至還有可能造成不孕。”

胤礽聽了一怔,隨即想起什麼,“煩請姚太醫隨本宮走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回來了,外出期間用爪機拚出了這一大章,感覺自己越來越勵誌了~

第60章

“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蕙寧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天色還早,見胤礽在書房,將手裡的書交給連翹,往書房走去。

“怎麼了?可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待走近了,蕙寧才發現胤礽的神色略有些欠奉。

胤礽擱下筆,伸手就將蕙寧攬到身側,再一拉,人已跌坐在了自己的%e8%85%bf上,含笑道:“我聽說你這幾日可是忙的不亦樂乎,文華殿給你多少俸祿,至於讓你早出晚歸。”

說起這個,蕙寧倒是來勁了,坐直了身,道:“早前倒是我們輕看了三貝勒,沒想到他竟寫的一手好字。”

“老三心性不比老大差,做事也專注,若是能夠持之以恒,他日在詩書這方麵的造詣定是不容小覷。”胤礽當然記得老三就是因為這個長處和對爭儲一事興趣缺缺才會頗受康熙青睞,如果不是因為受到明珠一事的牽扯,想來這會兒不僅是個貝勒。

蕙寧卻驚奇地發現:“沒想到你還會誇除了四貝勒和八阿哥以外的人。”

胤礽含笑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不近人情之人?”

“卻也不是,您是太子殿下嘛,總不能對任何人都是這樣隨和,該有的威嚴還是不能少。”蕙寧說著反握住胤礽的手,因觸及了什麼,繼而才將他的手舉起問,“這個手釧一定很貴重吧!”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見它離過胤礽的身,蕙寧想問他很久了。

胤礽低眼一看,“這個是皇額娘留下的。”說著,不著痕跡地垂下手,轉口道:“之前你給我的荷包掉水裡了,你可要再往裡頭添些之前置放的那些藥材。”

蕙寧一聽就從胤礽身上跳了下來,“那是自然的,我這就讓連翹去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