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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兵回道:“是太子殿下的一個%e4%ba%b2兵替了太子挨了一刀,聽說救回來了,現在太子那裡養著。”

大阿哥琢磨著自語,“真是個不要命的東西。”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你方才說他在哪裡養著?”

%e4%ba%b2兵道:“太子艙內。”

大阿哥卻突然無聲地笑了笑。

佟國維看到大阿哥古怪的笑覺得有些不安,這便在他起身準備出門的時候阻了下,“大阿哥,現在已經回程了,我們不如想想如何向皇上奏報戰況。”

大阿哥雙手背於身後,瞥了眼佟國維,“這有甚好想的,功勞都是太子的,讓他去奏報就是。”說著越過佟國維推門出艙去。

佟國維暗咒了聲,不得不跟著大阿哥往太子那兒去。

看著還未清醒過來的蕙寧,胤礽的心情很是複雜,前世的記憶裡,隨了隨喜這個奴才對自己死忠外,他身邊甚至再也找不出一個真心效忠於自己的人,與彆個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是利益使然,在他被幽禁的那些年裡更是嘗儘人情冷暖,除了隨喜拚死護主外,其他人都是能離他有多遠就離多遠,縱是妻妾也不外乎如是。

雖然前世對正妻沒什麼印象,但這一世經過幾次的相處,發覺蕙寧與彆個妾氏略有不同,具體是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最後想想,大概是因為自己對這個女子過於關注,所以才會覺得她與眾不同。

在為自己擋刀的這件事上,不論她是出於何心,胤礽的心裡倒是難得一暖,這便不自覺地伸手拂開一縷落在蕙寧麵上的發絲,現出一張未染點彩的皎潔麵龐,與記憶中那個肉乎乎的形容略有出入,指腹輕揩,細膩柔滑,觸?感上卻少了些什麼,又或者他其實更懷念兒時那個小肉球。這個感識讓他不禁搖頭莞爾,覺得自己在女色上的苛刻要求竟也不知從何時起越發的沒要求了。

艙外的嘈雜聲越發刺耳,胤礽在替蕙寧掖好褥子後,朝外頭走去。

“太子有什麼不可視人的,竟連我也不得進入。”大阿哥盛氣淩人,對於阻攔在門前的尹豐很是反感,“識相的最好給我滾開,否則,我就是殺了你太子也不會有異議的。”說到最後竟也是麵帶冷色。

“大哥好興致啊。”艙門在這時被打開,卻又被踏出門的胤礽給隨手關上了,大阿哥剛抬眼往內裡窺視,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尹豐很是自覺地在胤礽出來的時候就轉身去把圍觀的士兵驅散,佟國維摸了摸鼻子,他似乎也懶惰卷入其中,這便在兩位皇子的交談中悄悄退去,等到大阿哥想起來的時候,早不見了蹤影。

大阿哥麵上含笑,“我聽說太子的一個%e4%ba%b2兵負傷了,這便過來瞅瞅,沒想到這個奴才仗勢阻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子治下不嚴,縱使奴才以下犯上。”說到最後竟也替太子惋惜起來。

胤礽道:“想必大哥是誤會了,我這個參軍可不是仗勢欺人,他有此舉,皆是我授權的。”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倒是我誤會他了。”大阿哥恍然大悟,繼續又說:“不過,救太子的隻是一個%e4%ba%b2兵,不需如此興師動眾吧?”

胤礽也不與大阿哥虛與委蛇,坦然道:“卻不是我要待之如上賓,實在是她身份特彆,不宜為外人道。”

大阿哥眼一亮,不禁追問,“區區一個%e4%ba%b2兵,莫不是……皇阿瑪特派之人?”說著凝了凝眉。

胤礽一聳肩,“這可不是我說的。”說罷,更是大方地側開身,“大哥可要入內一看。”

大阿哥等的就是這句話,隻是在手指剛剛觸動艙門的時候停滯了下,心思鬥轉著不知緣何又退了回來,“既然人家有傷在身,那我就不打擾了,等他醒轉過來的時候我再過來探望。”

胤礽隻是笑而不語,待大阿哥走遠了尹豐才再出現,“你剛剛那樣做真是太危險了,他要是真進去可就露餡了。”女子私入軍營可是死罪,哪怕情有可原也是不小的罪過。

胤礽卻料定了大阿哥不會進門一樣,“大阿哥生性謹慎多疑,倘若我方才極力阻撓,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一探究竟。反之,他的疑心病便就犯了,一定會以為我這是在給他下圈套,所以才不敢貿然進入。”說著不禁笑了聲,“不過,過不了多久他還是會發覺,但到那時,我們估計也已回京,抑或是在回京的路上了。”

一直就心懷疑竇的大阿哥在回京後就悄悄打探了有關特使一事,卻是無有一人知道康熙曾派過特使一事,這便氣急敗壞地在慶功宴之前求見了康熙。

“胤褆?”康熙正在落地鏡前由宮人整裝,聽說大阿哥求見,倒是有些意外,“宣。”

大阿哥請安後,康熙才問道:“筵席馬上就開始了,有什麼話非得要現在說。”何況奏書上也寫的清清楚楚,道是二位將軍指揮得當,爭戰扶桑首戰便就告捷,正是因此他才會在眾人歸朝後決定在禦花園旁的絳雪軒設宴慶功。

“這話卻是非現在說不可。”大阿哥壓根兒就不知道奏書的內容,這便想著與其宴上公諸出來,倒不如先參太子一本,“太子假借聖意在軍中私藏女子。”

康熙腳步一滯,“大阿哥休要妄言。”這種話無疑是對名聲最致命的誹謗,不管有沒其事,對太子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大阿哥屈膝跪下,“兒臣不敢,隻是軍中誰人都看到那女子在替太子擋了一刀後就被私藏了起來,想來她從一開始就隨軍出征。皇阿瑪,軍中私藏女子可是重罪,太子卻明知故犯,更是視軍紀如無物,他。”

“好了……”康熙閉了閉眼,他所聽到的重點卻是蕙寧替太子擋刀,而這些並沒有人告訴過自己。

大阿哥卻不死心,“皇阿瑪,兒臣自知太子貴為儲君不得妄言是非,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悠悠之口如何能堵,倒不如趁非議流傳之前先彆慶功了。”

康熙頗為意外地看了眼大阿哥,“你能如此替太子著想朕很是欣慰,隻不過你所說之人的確是朕派去的,太子事前並不知曉,你也不必再為此事耿耿於懷,隨朕一同去絳雪軒。”

大阿哥重重一怔,他自然不信康熙的話,更沒料到一向治下嚴謹的皇帝竟然會如此包庇自己的兒子,轉念又更加憎恨起太子來。

而康熙原本是打算在絳雪軒的慶功宴上給大阿哥授爵,但聽他在宴前的一番言辭,卻不知為何又將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宴後,康熙在禦書房召見了佟國維,若非大阿哥跑來說了那些話,他也不會召佟國維來問話。

待佟國維將行軍前後的事宜悉數道來,康熙才心情沉重道:“也就是說,鹿兒島一役皆是太子的功勞。”

“太子機警過人,幾次都在事態始端就做了英明的決斷,”說著陪了個笑, “反倒是我與大阿哥顯得有些多餘。” 最後儘也把話說圓了,既不刻意吹捧太子,也令自己與大阿哥不至於太過難堪。

帝座上的康熙也在琢磨佟國維的話,再聯想大阿哥之前的態度,除了對太子未授兵權而私自指揮大軍的事心下略有不悅外,更多的還是讚賞他的行事作風,還有那替太子擋了一刀的蕙寧,不禁要問,“那姑娘可有大礙。”

佟國維壓根兒就沒想參合進這件事,這便語焉不詳道:“微臣愚鈍,不知皇上說的是哪個姑娘?”

“就……”康熙才剛要說就赫然住了口,轉念一想,“跪安吧!”

而康熙口中的那個姑娘此刻正在毓慶宮裡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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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身上帶著傷呢?”連翹是服侍蕙寧的貼身宮女,見主子不聽醫囑非要在殿中來回踱步,急得差幾要掉淚。

“如果你不再這樣腳前腳後的跟著,我想我不會有什麼大礙的。”蕙寧哪裡還躺的住,如果說是八抬大轎抬進毓慶宮的還好說,這暗戳戳的被帶進來卻是怎麼回事?

“殿下臨走的時候再三交代,姑娘您還是躺下歇著吧!”連翹可憐巴巴地看著蕙寧,好像蕙寧這個樣子被太子看到自己會倒大黴一樣。

“要不你去外頭守著,有什麼事我再叫你。”蕙寧含著笑與連翹打著商量,她覺得出宮的可能性太低了,但如果說回到頤和軒,也許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連翹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又再回來囑咐了句,“殿下今晚估摸著沒那麼早回來,姑娘還是早些歇著吧!”

蕙寧的臉僵了僵,她看起來像是在等胤礽的樣子嗎?

不管蕙寧看起來像不像是在等人的樣子,連翹卻把這個領悟告知了子夜才歸來的太子。

永安殿內,胤礽卸下一身疲憊,才吃了口解酒茶就聽連翹說起了蕙寧在歸雲軒等了自己一晚上的事,不禁挑眉,“今天的藥可曾換了。”

連翹回說:“外敷內用都按時,精神頭也比昨兒個好了許多,不僅下了地,還在門前望了好一會子,奴婢過來的時候姑娘還不願歇下,像是在等殿下。”

胤礽回來的時候本也想繞去歸雲軒看看蕙寧,又怕打擾她休養,這便過門不入,現在聽宮女這樣一說,反倒像是沒了倦意,擱下茶碗,連外袍也不穿,就這樣又往殿外去了。

蕙寧伏在案上鬱悶了很久,誰能告訴她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毓慶宮的囚犯,要不怎麼連前門後院甚至窗子下麵都有重兵把守,彆說是跑路,就是稍有動靜也會惹來關注。

所以當胤礽踏進門來的時候,蕙寧頭也不抬,悶悶道:“我在等太子行不行啊,彆再來打擾我了。”

“如你所願,我來了。”

蕙寧卻像是遭了雷劈一樣,猛地從圈椅內彈起身來,因為用力過甚導致傷口被撕扯了下,痛得直齜牙咧嘴。

“即便這麼期待看到我,也不要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胤礽不知何時來到了蕙寧的身後,扶著她的肩往一旁的貴妃榻坐去。

“誰期待……你了。”一回眼,卻見胤礽近麵咫尺,不知怎的竟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忙彆過頭去顧左右而言他,“時候不早了,殿下還是快回去就寢吧!”

這話倒是提醒了胤礽一樣,繞指就將蕙寧的衣襟往後拉邊說,“整個毓慶宮都是我的,今晚我便宿在此了。”

蕙寧一嚇,低頭更嚇,正想著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