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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工廠,有新男人,有漂亮衣服跟大把大把的票子,她怎麼可能心裡舒服?

但是,她再怎麼掙紮也沒用了,財會果然算好了工資,將工資裝在一個新信封裡遞給了她,上麵還貼著她的工資條,甚至還有解聘的補助金,一並都塞進了信封裡。

垂死掙紮了半天,李萱還是離開了工廠。

而羅伯托,他一直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說話,但是他一直都站在賀宏娟身邊,伸出手握著她的手——許是在羅伯托看來,賀宏娟是個強大的能夠自保的女人,而他則是她身後的男人,他可以為她洗衣服做飯收拾房子甚至是按摩腳底,這一切也隻是為讓她展現出自己的光彩來。

所以,他們倆才是真正匹配的一對。

不是賀宏娟不喜歡有人關心自己照顧自己,給自己擋風遮雨,但是,這種事情的“擋風遮雨”卻是在害人,因為她不相信一個人永遠會保證自己身邊有人保護自己。

而洛卿言,則開始分發他為大家置辦的年貨。

大過年的,每家每戶的一箱豬蹄是不能少的,然後就是魚肉蛋之類的東西,基本上每個人都分到了這些過節的東西,甚至連元宵也是一家兩盒的高級包裝貨。

除了之前的那些新鮮玩意,這又有年貨,之前鬨得大家都不甚愉快的事情也就在這熱熱鬨鬨的禮品分發之中消散了去。甚至保安科長跟小打版學徒因為護駕有功,還單獨得了一份紅包,給小學徒高興壞了,抱著紅包%e4%ba%b2了好幾口。

而這樣做,洛卿言唯一傳遞出來的信息就是,隻要不多事,不多嘴,好好乾活,對廠子忠心,對老板信任,那麼一切好說。

雖然說傻子不少,可是聰明人也很多,正因為廠子裡的福利這麼好,很多人馬上就明白該怎麼辦事兒了,也便將李萱那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到處宣揚了一番,至於之後她是不是還有工廠願意要,那也就跟彆人沒多大關係了——誰會樂意要一個管領導私生活的員工呢?

然而洛斌,這個人卻一直潛伏在工廠門口。

他在門口找了個出租屋住了下來。

這人吧,尤其是男人,特彆有一種狗一樣的領地意識,他們能夠找各種借口給自己開%e8%84%b1自己出軌的事情,比如一時想錯,比如意亂情迷,比如妻子不夠溫柔……很多很多借口,然後求原諒,說這是男人通病,可是回頭如果他們自己的妻子出軌了,那就各種惡毒的話語全都上了,甚至是離婚之後女方再找,在他們看來也是罪無可恕,這女人就叫不甘寂寞,就叫yin蕩下=賤,就叫無恥不要臉……而這樣的雙重標準在他們眼裡卻竟然是正常的,真是匪夷所思。

洛斌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在外麵有幾個那是他的能耐,他有本事,可是他的妻子,他的情人,他的前妻,那是不許再有其他男人的,不然就是不守婦道。

所以,他徹底憤怒了,開始蹲點,準備要給這對奸=夫=%e6%b7%ab=婦一點教訓。

賀宏娟是沒把他當回事兒了,可是洛卿言卻對洛斌太熟悉了,他完全知道這人是什麼德行,更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兒來,於是,這幾天他一直陪著羅伯托來回來去的走,又讓莉娜陪著賀宏娟……這倒是讓華奇安沒了地位,一整天都不知道去哪兒浪好了。

於是,華奇安想了想,決定還是他先出手比較好。

出手對付洛斌,這絕對是個清奇的事情。

不管是腦子不好用啊還是天生反社會啊,這些人至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洛斌,他絕對是正常人沒法理解的存在,因為他太過自我,他的自我又體現在完完全全的兩麵性上,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最佳典範。

華奇安在山城的人脈雖然一般可是他好歹還是有些門路的,也就找了人,幫忙查到了洛斌的暫住地。

白天洛斌會出去蹲點,華奇安也就找人晚上去他的出租屋裡轉了一圈,把對著門口的桌子擺到窗戶下麵,把床挪到門旁邊,把水杯放到床上,把枕頭放到地上……也沒拿任何東西,就是把屋子翻得很亂卻仍舊井井有條就離開了。

第一天這樣,第二天也這樣。

第三天,洛斌白天沒出去,等了一天也沒見有人過來,於是他晚上出去蹲點……結果正瞧見羅伯托跟洛卿言一起走,這可讓他逮著了,他擼了擼袖子,氣勢洶洶地就衝了過去,也不管彆的,對著洛卿言抬起手就要打——

蒲扇大的巴掌舉起來剛要落,羅伯托的左手就抬起來,狠狠鉗住了洛斌的手腕,隻往後一帶,就把他甩了出去。

“你!”洛斌氣壞了,“這是老子教訓兒子!你讓開,雜毛!”

“你讓開!你才該讓開!我是他爸爸,你,不是!”羅伯托指著洛斌,憤怒地說。

洛斌嗤笑:“你特麼不看看你自己長得樣兒!黃毛藍眼睛的,你是他爹?他可是我的種!”

“我是他法律上的繼父,而你,沒有他的監護權!所以我才是他爸爸!蠢!”羅伯托把洛卿言往後拉了拉,拽到自己身後,“來吧,蠢貨,我們來一對一的對決吧!我,你,我們倆!”

“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會功夫——功夫的!”洛斌假裝自己真的是會功夫,還跳了兩跳。

“哈哈,我正好在武術班裡學了半年,來吧,功夫!”羅伯托更是不慣他毛病,直接一圈都揮出去,虎虎帶風。

就是虛張聲勢的洛斌哪兒見過這個啊,心裡登時就忽悠一下,可是他已經站在這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硬著頭皮對著羅伯托打出拳頭——羅伯托不愧是武術班學過的,雖然不說他是跟無數招式一模一樣吧,但是的確,他在對付洛斌的時候,絕對有他自己的套路。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其實非常簡單的一件事,羅伯托是個注重生活質量的人,他健身,長跑,學習拳擊,到了華夏之後又報了班學武術,從基本身體素質來看,也要甩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幾條街了,而洛斌比他年紀本來就大,幾下子就成了他的手下敗將這是正常的,最正常的是,羅伯托揍人,還專門挑不是那麼明顯的地方來揍。

這個大約是武術班的教練教的。

洛卿言抽了抽嘴角,認為事情肯定如此。

他上輩子也學過這麼一點兒,那時候就有教練說,他們習武之人,上台表演、切磋、比賽,肯定有規定的,哪裡不許打,哪裡不能碰,還不能用膝蓋不能用手肘的,說了一大堆……可是,回頭又說:“你們彆看我給你們講了這麼多規矩,但是平時你們走道兒的時候遇到危險了,看見壞人了,你跟他講什麼道義?能踢襠的踢襠,能挖眼的挖眼,手肘膝蓋一起上,管彆的啥呢,救人才是最重要的——最後一點,看清楚對方是不是拿了刀,反正槍啥的臥室不擔心了,我擔心人家用匕首。”

教練這些話他現在還記得。

那時候他剛被洛斌趕出家門,其實日子也還不賴,還沒達到那種吃不上飯的地步,所以才有錢報了個二百塊的武術班……結果還是荒廢了,畢竟他雖然那時候有點兒餘錢,卻沒有多餘的時間。

而現在則不同了,洛卿言現在是有的是錢,也有足夠的時間,隻不過,他並不需要再去學這個來浪費他的時間。

泰山已經坐上飛機趕來了。

作為一個□□,泰山收到他“boss”電話的時候,片刻也沒能停留,收拾好了行李就坐上飛機直飛華夏。

按照boss的指示,他要去boss的家鄉幫忙料理一個人,一個boss的仇人。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泰山坐在飛機上,閉著眼睛聽著歌。他頭一次坐上頭等艙,這種連酒水都讓他覺得讓人飄飄然的高端位置,真是讓人心裡舒爽,一路上也不知道多少漂亮姑娘瞪著他,以為他是哪家大老板了……挪了挪%e5%b1%81-股,他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頭等艙的飛機餐都比經濟艙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去。他叭嗒叭嗒嘴,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等飛機落地,他絕對要好好跟boss談談,問問boss是不是需要專業保鏢。

而泰山在飛機上的事情確實沒什麼好說了,但是洛卿言麵前的羅伯托跟洛斌可真的是打得如火如荼了。

洛斌因為打架輸了,就開始連哭帶嚎的喊人幫忙,而洛卿言見狀,馬上拖著羅伯托就跑,這下子,洛斌可算是來了勁了,一邊追一邊喊……

他剛追了沒幾步,一群人就圍了過來。

“哎呀你們乾什麼的?去幫我追壞人啊!”洛斌吭吭唧唧的,一隻手捂著被揍得疼得不行的肋骨,另一隻手指著洛卿言跟羅伯托離開的方向大叫道。

“追壞人啊?好啊好啊,壞人在哪裡啊?”有人這樣反問他。

“哎呀追什麼壞人啊?這大半夜的,你說你不一個人出來不就遇不到壞人了嘛!”有人這樣跟他說著風涼話。

“其實也不怪他啊,你不知道嘛?他這半夜出來大概是撞邪了吧,你瞧著這兒哪兒有壞人啊!”有人這樣嚇唬他。

“可不是可不是,真可能是撞邪了啊,我聽說啊,那邊那一排房子裡有個屋子真的很邪門啊!”有人伸出手去指著另一邊的出租屋,而洛斌一回頭,正瞧見對方指著的,是他租房地的地方。

怕不真的是撞邪了吧……

洛斌本來就信這個,而且還是個特彆信的那種人。

若說洛卿言一直以來懷疑的事情,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洛斌會對他那麼狠心的話,還真的就是洛斌的迷信引起的。

這洛斌因為是他那上了年紀的農村寡婦媽帶大的,打小兒就聽他寡婦媽羅秀萍說一些邪門歪道的事情,他自己也鬨得特彆的迷信這些妖魔鬼道的邪說,然而他信也就信了,卻不是正常的信。

人家有一家人信的,也就是供奉個神龕,求的是保佑一家平安的。

可他不是,他信得亂七八糟。他媽羅秀萍就是一旦出了點什麼事兒,就要責怪是這個人生辰不好,那個人八字不妙,要不然就要責怪誰今天嘴不好說錯了話,或者是誰長得不好帶了凶神惡煞……這洛斌,也就學會了這個,弄得神魔鬼道的。

直到他上學了,才知道這不對,開始用新思想改造自己,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四有新人……可惜,根深蒂固的東西,被粉飾太平了之後,一旦將外麵的那層塗了白的裝飾刮下去,他仍舊是根子裡的那個爛泥抹的一堵牆。

所以在上輩子,洛卿言考上重點高中,洛斌就聽了有人瞎掰,說他在一中就會克他哥哥洛卿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