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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後想起了當日皇上說過的話,又見馮公公一臉驚訝的看著水清,便出聲問道:“馮師傅,清兒行麼?”馮公公忙單膝跪下道:“回娘娘,潞王殿下`身手了得。”

皇後點了點頭,拉著水清道:“好,清兒陪著母後。”

馮公公帶著水湛走後,皇後接著水清的手坐下,撫著他溫柔的笑道:“清兒,回頭若是有人逼宮,你不要害怕,憑是誰也成不了氣候的,你父皇明日一早就能進京的。”

水清昴著頭道:“母後放心吧,兒臣不怕,兒臣保證今晚沒有人能接近乾清宮一步。”皇後搖搖頭笑道:“傻孩子,不讓人進來咱們怎麼能人贓並獲?”水清眨了眨眼睛,甜甜的笑道:“母後,兒臣明白了。”說完便蹬蹬蹬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又笑咪咪的跑了回來。

夜漸漸深了,不知宮外變化的陳嬪迷昏鐘粹宮裡的宮女太監,換上夜行衣潛出宮,往乾清宮摸去。

陳嬪自以為隱蔽的極好,卻不知道在她的身後早就有人盯上了,陳嬪摸到乾清宮後院牆,躍上牆頭,跳下來,很好,沒有被人發現,陳嬪心中暗自得意,拿著迷煙一間間屋子吹過,進了正殿搜了一番,沒有任何收獲,陳嬪又去了寢殿,仍舊是放一陣子迷煙,陳嬪潛進去,搜尋起來,寢殿裡的多寶格裡有一隻方方正正的盒子,陳嬪過去打開,心中狂喜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陳嬪得意之時,寢殿忽然大亮,皇後牽著水清從外麵走進來,淡淡問道:“陳嬪,你在做什麼?”

陳嬪大驚,“啊”的叫了一聲,手中的虎符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第29章短兵相接

“婢妾……婢妾……”陳嬪撲嗵一下跪倒在地,婢妾了半天,卻做不出任何解釋。皇皇牽著水清的手走到桌旁坐下,浣霞映霞上前,一人將陳嬪綁了起來,另一人將虎符拾起來呈到皇後的麵前,皇後接過虎符,掃了陳嬪一眼,冷聲問道:“陳嬪,你身著夜行衣擅闖乾清宮,就是為了偷盜虎符麼?”

陳嬪麵色如死灰一般,已經是人贓並獲,她再說什麼也沒用的,想起慎刑司的酷刑,陳嬪抖如篩糠,顫聲求道:“婢妾自知罪該萬死,求皇後娘娘看在婢妾素日用心伺候的份上,賞婢妾全屍。”

“陳嬪,皇上與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忘恩負義?還不與本宮從實招來?”

陳嬪伏在地上顫聲道:“婢妾不敢欺瞞娘娘,隻因婢妾小弟被三皇子抓去,他逼婢妾偷盜虎符交換小弟的性命,婢妾這才鋌而走險,犯下滔天大罪。”

皇後冷笑一聲,喝道:“大膽陳嬪,你還敢欺騙本宮,當本宮還不知你的底細麼?或許本宮應該稱呼你一聲陳雅公主才對,你是狄族丹頓庶出的小女兒,你的母%e4%ba%b2原是個卑下的女奴,用了心機勾引主子,卻被閼氏趕出草原,你的母%e4%ba%b2流落中原,是丹珠暗中收留,還將你的母%e4%ba%b2送於你的養父做填房,你的母%e4%ba%b2也是個有手段的,勾結了穩婆隻說你是早產兒,騙過你的養父,後來丹珠將你們母女的消息告訴丹頓,丹頓便要你入宮做細作,並許你事成之後封你為陳雅公主,陳嬪,本宮說的對麼?”

陳嬪驚得麵無人色,連跪也跪不住了,隻癱軟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萬萬沒想到皇後連這等極隱密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皇後命人將陳嬪押入冷宮看管起來,等皇帝回宮後再發落。

乾清宮的燈火又暗了下去,夜色更深,整個皇宮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就在夜色之中,又有一條黑影避過在宮中巡邏的禁衛,直往乾清宮而去。這人顯然很熟悉皇宮地形,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極為順利的到達了乾清宮,他直闖入皇後的寢殿,隔著垂地的帳幔,這人看到床上有個側臥的女子身影,隻見他抬手一指,一條細細的銀光從他的袖中射出,直直的鑽入帳幔,一口咬在床上女子的腳址上,那女子身子猛的抽搐幾下,便再沒了動靜。一直站在帳外冷眼看著的那人陰冷一笑,揮手撩起垂花帳幔,將那女子的身子扳過來。那女子仰麵朝天的躺著,麵色泛青,她的小腹鼓起,顯然是個有身孕的女子,根本不是皇後。

那人一看到床上女子的麵容便呆住了,床上女子不是彆人,正是懷著身孕的簡郡王正妃司馬素馨,根本不是皇後。那人跪在床邊抓著解藥往司馬素馨口裡塞,奈何巨毒攻心,司馬素馨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死了,被她的丈夫,孩子的%e4%ba%b2生父%e4%ba%b2葬送的性命!

“泠兒……那是素馨和你的孩子呀!”一聲淒慘的叫聲突兀響起,半跪在床前的水泠站起來,他轉過身子看向寢殿的門口,隻見沈淑妃被反綁著,鼓著眼睛嘶聲大叫,在她的身邊,兩個玄衣武士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其中一個玄衣武士的手裡還有一團白色的帕子。

水泠雙眼血紅,一步一步走向沈淑妃,沈淑妃搖頭大叫道:“泠兒,你彆出來,皇後有埋伏!”

水泠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往前走,沈淑妃大驚,聲嘶力竭的叫道:“泠兒,彆出來!”水泠手一抬,冷聲道:“放開我娘!”兩個玄衣武士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仍然用手鉗住沈淑妃,沈淑妃淚流滿麵,大哭道:“泠兒,你快逃吧!不要管娘了!”

水泠手一甩,兩條銀黑色小蛇直奔玄衣武士的麵門,兩名玄士武士不躲不避,隻舉掌相迎,內力吐出擊在小蛇上,將兩條小蛇炸得粉碎,蛇血蛇肉四濺,大多濺在沈淑妃的臉上身上,沈淑妃嚇的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水泠麵色微變,這些銀黑小蛇是他精心培育出來的,毒性極強,但凡出動就沒失過手,不想竟被這兩個玄衣武士輕易毀了兩條。水泠將外袍扯下,隻見在他的勁裝上布滿了各色毒蛇,不要說是碰他一下,便是看了都讓人心驚膽寒,兩名玄衣武士神色微變,兩人抓著沈淑妃退後一步,嘭的一聲將寢殿門關上,又連關了數道門,才退到了院子中。

皇後和水清坐在院中的華蓋之下,周圍全部是皇後和水清的%e4%ba%b2信之人,看到玄衣武士出來,水清板著小臉沉聲問道:“因何退出?”

玄衣武士跪下道:“叛賊身纏無數毒蛇,請娘娘和王爺暫避。”

聽到有毒蛇,皇後心裡一驚,旋即冷靜的說道:“來人,傳本宮旨意,速取驅蛇藥封鎖寢殿,若叛賊硬闖突出,就地格殺。”

立刻有人去傳令,水清忽然皺起眉頭,雙手捂著耳朵,看上去很痛苦,皇後忙蹲下來撫著水清的雙眉柔聲問道:“清兒,你怎麼了?”

水清費力的說道:“母後,寢殿裡傳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好生刺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後細細一聽,卻什麼都聽不到。可是水清的神情越來越痛苦,皇後忙將帕子撕作兩半塞入水清的耳中,這才緩解了水清耳神經被刺激的痛苦。就在水清眉頭略舒的時候,一條蛇攀過宮門,悄無聲息的滑到地上,飛一般直衝向水清,一個玄衣武士眼尖手快,飛掠上前,單手死死攥住那條蛇的七寸,生將一條毒蛇活活掐死。皇後緊緊抱住水清,一顆心狂跳不止,手裡卻仍拍著水清的背,顫聲安撫道:“清兒彆怕!”水清抱著皇後的腰,抬起頭強自鎮靜的說道:“母後,兒臣不怕,兒臣保護您。”

從寢殿裡傳出越來越尖銳的嘯聲,聲音越來越大,不止是皇後,就連其他宮室裡的妃嬪也被擾的無法忍受,整個後宮裡亂了起來。而蜇伏在京城地下的各種毒物紛紛蠢蠢欲動,破土而出,向著皇宮的方向爬去。王子騰%e4%ba%b2自守在內城,看到各種毒物湧來,他忙下令放火,在早就挖好的防火溝外堆滿了柴火,烈火擋住這些毒物前進的路,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隻見內城被一圈烈火圍了起來,王子騰看著源源不斷的毒物,心中大駭,若非林成事先提醒於他,讓他帶人連夜挖起防火溝,隻怕他和手下所有的軍士都會死於毒物口中。

林成原本在家中養傷,可是他聽到下人來報,說是院中不時有毒物破土而出,林成大驚,命家人殺儘院中毒物,他自己則帶著家中所有的解毒丹藥往宮裡趕去。

乾清宮寢殿裡的尖嘯聲越來越高,京城裡的毒物也越發洶湧,自皇後以下,所有的人都得將自己的耳朵堵起來,才能稍稍抵抗這嘯聲帶來的衝擊,水清卻忽然將自己耳中的帕子扯下,運起內息長嘯起來,清亮的童音直衝雲霄,與水泠的嘯聲纏在一起,成功的延緩了所有毒物的行進速度,在內城牆外,好些被烈火所阻的毒物開始有了後退的跡象。

水清到底還小,隻長嘯了一注香的時間,便有些支撐不住,%e5%94%87角裂開滴下鮮血,皇後心疼的低聲道:“清兒,快停下吧,你撐不住的!”

水清搖了搖頭,仍然堅持著,所有的玄衣武士都站到水清身邊,一同長嘯起來,可是每個人的嘯聲都不一樣,反而不如水清一人長嘯時壓製水泠有效,卻是幫了倒忙,水清抬手一壓,喝道:“都住口!”

眾玄衣武士也發現不對勁,忙收聲停了下來,隻水清和水泠兩人的嘯聲纏鬥著,皇後看到水清的鼻子也開始流血,含淚顫聲道:“清兒,快停下來!”水清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仍是長嘯不止。此時的他已經無法停下來了,隻要他一停,便會首當其衝的被水泠的嘯聲震斷心脈,必死無疑。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一聲綿長高亢的長嘯從宮外傳來,水清隻覺得渾身一輕精神為之一振,眼中流露出一絲喜色。嘯聲由遠而近,隻見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從半空掠來,皇後抬頭一看,驚喜的叫道:“沏兒……”

來人正是水沏,他向皇後笑笑,掠到水清身邊,抄手將水清抱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水清的肩膀,一道渾厚的內息從肩井透入水清的身子,水沏低頭看著水清笑笑,掩住水清的口,仰頭長嘯,將水泠的嘯聲完全壓住,而那些毒物接收不到水泠的命令,又見火光在前,紛紛往後退去,守在城門口的王子騰隻覺得腳下一軟,心裡一陣後怕,險些從馬上摔下去。剛才他也看到水沏的身影掠過,都道是富貴險中求,這一回,他的寶真的押對了。

寢殿裡的水泠聽到那中氣十實的嘯聲,心知來了厲害的對手,他盤%e8%85%bf而坐,結成五心向天之勢,一股仿若有形的氣場從他的身上散開,盤在他身上的毒蛇一條條爬到水泠的掌心,將所有的毒液吐到他的手掌中,那些毒液很快便滲入水泠的手掌,隨著越來越多的毒液滲入,水泠更個人開始變得黝黑,他的皮膚透著詭異的黑亮之色,而瞳仁卻越來越白,當水泠站起來的時候,他的樣子變得極為恐怖,兩隻眼睛就象兩隻白果,沒有一絲黑色,皮膚卻是藍黑色的,鼻子裡噴出的氣息都泛著腥臭之氣,水泠邊嘯邊站了起來,他隨手抓過身邊的蛇,破開蛇腹取出蛇膽吞下,且嘯且服蛇膽,不大一會兒,寢殿內已經是滿地蛇屍,水泠的身子暴漲,一會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