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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荷瞳孔緊縮,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緊張的顫聲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秀儀搶步上前狠狠的掐著傅清荷的胳膊低聲喝道:“你為什麼不按王爺的計劃行事?彆忘了你爹和你弟弟的小命還在王爺手中。”

傅清荷這才確認了秀儀的身份,軟了身子跪在地上,哀聲求道:“姐姐,不是清荷不聽王爺的吩咐,實在是清荷進了太子宮便被看管起來,從昨天到現在,清荷沒吃沒喝沒睡,一直被監視著,根本沒有機會施法,求姐姐回稟王爺,清荷一旦有機會,便立刻按照王爺的吩咐辦事。”

秀儀冷哼道:“還敢撒謊,你是太子殿下的新寵,宮裡早就傳開了,休要花言巧語的欺騙於我。”

傅清荷哭道:“姐姐,清荷所言句句屬實,姐姐明察呀。”

秀儀冷冷道:“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太子殿下再不上折子請辭,並奏請皇上冊封王爺為太子,你爹和你弟弟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傅清荷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恨意,輕輕點頭道:“是,清荷記住了。”

秀儀這才滿意的點頭道:“這樣才對,清荷,你若是辦成這事,王爺絕不會虧待於你。”“秀儀姨娘好威風好本事呀!”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秀儀和清荷都是大驚失色,兩人猛的抬起頭來,隻見身著低級太監服色的馮公公站在院門處,鐵青著一張老臉,而孫嬤嬤站在他的身旁,已經氣得身子直顫唞,隻用手指著秀儀和傅清荷,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秀儀知道馮公公是皇後麵前的紅人,牙一咬便想往井裡跳,可是馮公公如魅影一般掠上前,抓住秀儀的後心將她甩了出去,孫嬤嬤搶步上前一巴掌扇到秀儀的臉上,反手一錯便將秀儀的下巴卸了下來。馮公公在秀儀身上連拍數下,製住秀儀的周身大%e7%a9%b4,休說是秀儀這個一點功夫都不懂的女子,便是一流高手遇到馮公公,也得乖乖的認栽。

傅清荷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反應,孫嬤嬤騰出手來,先劈手狠狠打了傅清荷十幾記耳光,又讓馮公公如法炮製,將傅清荷的周身大%e7%a9%b4製住,這才命人拿來牛筋繩子將這兩人都捆了起來。

捆好之後孫嬤嬤問道:“馮總管,這兩個賤人如何處置?”

馮公公說道:“去找一口大箱子,將這兩個賤人裝起來送到乾清宮去,娘娘要%e4%ba%b2自審問。”孫嬤嬤應了一聲,命人抬過一口空箱子,將秀儀和傅清荷裝進去,四個小太監便抬著箱子隨馮公公去了乾清宮。一路之上,宮女太監們看了都以為是太子殿下尋了些好東西孝敬皇上皇後,卻不知道這大箱子裡裝的是兩個至關緊要的犯人。

皇後先聽了馮公公的回稟,她知道事關重大,忙讓人去請皇上和太子。少時皇上和太子便趕了過來,先聽馮公公細細說了一遍,水沏雙眉緊鎖,重重的歎了口氣,皇上怒容滿麵的說道:“沏兒,休要歎氣,這等陰險奸毒的東西不是你的弟弟,朕這就下旨將他打入宗正寺。”水沏沉著臉搖了搖頭,沉重的說道:“父皇,先審完再做決斷吧,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在朝堂上也說不過去。”

皇上看著水沏,欣慰的點了點頭,拍拍水沏的肩道:“好!”

第19章亂起

乾清宮的偏殿正中擺了一口大箱子,馮公公上前將箱子打開,把秀儀和傅清荷兩個人拎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那兩個人麵目扭曲,卻又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傅清荷看到太子坐在一旁,眼中流露出一絲慶幸,她知道自己受審時是一定會被解開啞%e7%a9%b4的,太子在此,就等於給了她護身符。水沏看到傅清荷的那種眼神,雙眉一凜,冷聲道:“父皇,先審傅清荷這賤婢吧?”

皇上點點頭,示意馮公公解開傅清荷的啞%e7%a9%b4,傅清荷立刻哀聲叫道:“殿下,救救奴婢呀!”她的聲音婉轉媚惑,帶著一絲彆樣的感覺,那條中了應聲蠱的倒黴狗兒立時上躥下跳起來,極為不安寧。不過水沏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仍是冷著臉喝道:“賤婢,還不從實招來!”傅清荷愕然的看著水沏,她不敢相信水沏竟然能抵抗自己的命令,當下什麼也不顧了,隻撮起嘴%e5%94%87發出一連串怪異的哨聲,隨著這哨聲的響起,外麵的狗兒嗷嗷哀鳴,猛得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一副極為痛苦的樣子,而殿中的水沏卻絲毫沒有反應,仍是穩如泰山般的坐著。傅清荷大驚失色,驚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皇上冷冷道:“賤婢,朕的太子自有上天護佑,小小蠱術豈能傷他。”

傅清荷驚恐的瞪大雙眼,搖頭道:“你怎麼可能知道?”

水沏怒道:“賤婢,若再不將指使之人從實招來,本王定要將你淩遲處死。”

見水沏不受自己控製,傅清荷再沒了倚仗,她癱倒在地上,無力的說道:“奴婢願招。”在一旁的秀儀聽到傅清荷供出水泠是幕後指使,他用自己老父弱弟的性命逼迫自己對太子下蠱,以求謀奪皇位,秀儀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傅清荷,滿眼都是怨毒的光,恨不能活撕了傅清荷。傅清荷畫押之後便被帶了下去,皇上冷聲道:“馮保,速去將那逆子抓回來。”馮公公應聲稱是,立刻攜了聖旨去簡郡王府抓人。半趴在一旁的秀儀急得不行,可是卻因啞%e7%a9%b4被製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的以頭點地。皇上掃了她一眼,冷冷道:“沏兒,解了她的啞%e7%a9%b4。”

水沏一道指風掃向秀儀,秀儀頓時大叫道:“皇上,您不能聽那賤人一麵之辭,簡郡王爺是您的%e4%ba%b2生兒子,是太子殿下的%e4%ba%b2弟弟,他怎麼會加害太子殿下,這賤婢誣陷王爺,求皇上明鑒呀!”

孫嬤嬤氣急,衝上前罵道:“賤人,你在太子宮裡說的話馮公公和我聽得一清二楚,你還想狡辯!”

秀儀臉上又慘白了幾分,她將心一橫,咬牙道:“回稟皇上,那都是奴婢打著王爺的名頭所為,與我們王爺無關,傅清荷根本不知道威脅她的王爺是是奴婢假扮的,求皇上明察。奴婢情願認罪伏法,請皇上不要連累無辜。”◇思◇兔◇網◇

皇上被秀儀氣了個倒仰,一雙龍目掃視秀儀,皇後坐在一旁直皺眉頭,水沏冷聲喝問道:“本王與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加害本王?”

秀儀也豁出去了,隻嗆聲道:“奴婢從小就伺候三皇子,%e4%ba%b2眼看到皇上從來不會正眼瞧他一眼,皇上的眼裡隻有太子,三皇子為了讓皇上關注他,他拚命讀書,練功,可是皇上仍然象是沒有他這個兒子一般,三皇子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大冬天裡他隻穿著單衣在外裡凍著自己,就是想凍病了好讓皇上過去看他一眼,可是皇上要%e4%ba%b2自教太子殿下功課,隻打發了太醫去給三皇子診治。三皇子鬱結於心,一病就病了一個多月,可是皇上卻連一回都沒有去看望過他,後來每次宮裡有宴會,三皇子都會稱病不去,他就是想要皇上注意到他這個兒子,能給他那怕隻有一絲絲的關心,可是皇上從來都沒有過,三皇子不參加宮宴,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他的心冷了,從此再也不笑,皇上,您可知道,三皇子小的時候笑起來是非常可愛的。他十三歲,您就打發他出宮開府,而太子殿下如今都十八了,還住在宮中,這對三皇子太不公平了;同樣是皇上的兒子,六皇子寸功未立,他的母%e4%ba%b2份位還比不上淑妃娘娘,就因為他養在皇後娘娘的宮中,便被封為%e4%ba%b2王,而我們王爺僅僅是郡王;司馬素馨根本不愛我們王爺,皇上為了解決她糾纏太子,便將她甩給我們王爺,您想過我們王爺的感受麼,他一點都不愛司馬素馨,就連北靜王世子的麻煩您也甩給我們王爺,難道我們王爺就不配有自己可心的人,他隻能收拾彆人不要的東西麼?”秀儀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已經失控的大叫起來。

皇上雙眉緊緊擰起來,沒錯,秀儀說的是事實,可是秀儀並不知道,三皇子的出生是皇上並不願意看到的,當年還是貴人的沈淑妃用了手段才有了身孕,她也知道自己不得皇上的心意,因此便死死瞞著有孕之事,直到顯了懷大家才知道,她又買通了太醫,讓太醫說這一胎是個女孩兒,因有了水沏,皇上一直想要個女兒,這才容她生下了水泠,水泠出生後皇上便很不喜歡他,因為這個孩子是皇上被算計的證明,所以皇上總是不願意看到水泠,而水泠因為沈淑妃一直要他去討好皇上而變得性格陰冷,也不得皇後的歡心,這幾下裡一湊,便讓水泠成了整個皇宮裡最不得誌的皇子,因為不得誌,水泠的性格也就越來越冷,他剛剛過了十三歲的生日,皇上便將他打發出宮,早早的讓他獨立門戶,也省得他在宮裡礙眼。

皇後在一旁冷聲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豈有你小小宮婢說話的份,簡郡王寸功未立,隻是因為身為皇子便得封郡王,還有什麼不滿足,你說清兒封%e4%ba%b2王不公平,你可知道清兒的生母是為了救駕才動了胎氣難產而死,這救駕之功大過天,清兒被封%e4%ba%b2王實至名歸,你這賤婢休得妄言!那司馬素馨是沈淑妃自己相中的,她將司馬素馨誇得如天人一般,本宮豈能奪了她的心頭所愛,本宮如了她的心意,你這賤婢卻在些說嘴,分明是你這刁奴奴大欺主!”秀儀伺候沈淑妃多年,自是知道好些內情,隻是她從來都是偏執的隻看一麵,隻想著水泠百般可憐,卻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那水泠是個好的,皇上又怎麼會沒有一絲父子之情,皇後既能容得下彆的妃嬪生的孩子,將他們視為已出,自然也不會刻意為難著水泠。

不論秀儀怎麼說,帝後二人和水沏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秀儀隻是一個姨娘,她還沒有這通天的手眼。就在秀儀大叫之時一個小太監從外麵走進來,他走到小路子身邊低低耳語幾句,小路子臉色微變,忙向皇上低聲回稟了,皇上雙眼一縮,冷聲道:“朕知道了。”

秀儀一直偷偷窺測皇上的神色,她認得那個小太監是跟著馮公公的,而皇上聽了小太監帶來的消息明顯臉色有些不好,她便猜測著是不是她的王爺已經逃出去了,若真是如此,秀儀暗想,隻要能保住王爺,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王爺,秀儀願意為您儘忠!

皇上命人將秀儀先押下去關起來,再遣退了殿上的閒雜人等,這才對皇後和水沏說道:“水泠這逆子竟然搶先一步逃走了。”

皇後驚訝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宮中是不會走漏消息的。他怎麼還會逃走?”

皇上沉聲道:“隻逃走了他一個人,司馬素馨和府中其他人都在。沏兒,你去林府傳朕旨意,命林成秘密搜捕水泠。”

水沏躬身接旨,急匆匆出宮去了林府。林成聽水沏說了一回,忙召回簡郡王府外的暗哨,聽到暗哨說簡郡王爺根本沒有出府,水沏和林成都是麵色凝重,水沏沉聲說道:“林兄,你速去搜捕水泠,我回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