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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姑娘用藥。”

兩個太監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傅清荷,一個太監左手端碗右手捏住傅清荷的下頜,將滿滿一碗避子湯灌了下去,嗆得傅清荷滿臉通紅眼淚直流,孫總管確認傅清荷將避子湯都喝下去了,才哼一聲陰陰說道:“傅姑娘,日後本總管會每日來伺候姑娘喝藥。”說完便帶著小太監揚長而去,傅清荷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她這才知道,並不是進了宮就能高高在上的,隻一個太監都能任意欺負於她。

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太子宮裡的人也沒人理會於她,傅清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灰溜溜的從地上起來,她正想到房中施法叫水沏回來,讓水沏去向皇後請求冊封她,並且不再讓她喝那避子湯。可是她剛剛站了起來,就見太子的%e4%b9%b3母帶著兩個宮女四個小太監走了過來,這四個小太監抬著一隻大木盆,盆裡全是些被褥之類的東西。“傅姑娘,你既然做了殿下的屋裡人,那麼這些東西就由你來洗,殿下從來不喜歡讓漿洗上的人碰他的衣物寢具。”

傅清荷心中大怒,抬起頭來瞪著水沏的%e4%b9%b3母孫嬤嬤,氣道:“憑什麼要我洗?先前是誰洗的還讓誰洗去。”

孫嬤嬤麵無表情的冷冷道:“掌嘴!”站在孫嬤嬤後麵的宮女上前抓住傅清荷便是劈哩啪拉一通狂扇,傅清荷隻會養蠱,身上可一點兒功夫都沒有,她根本無力反抗,看到傅清荷被扇得臉如豬頭口鼻隻流血,孫嬤嬤才冷冷道:“好了。”

傅清荷眼淚鼻涕一齊往下流,隻哭叫道:“我是殿下心上的人,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孫嬤嬤冷冷哼了一聲,走近傅清荷沉聲道:“賤婢,太子殿下是我奶大的,我就是打了你這無口無級的賤貨,又怎麼樣?”

傅清荷身子猛顫,她再再想不到進宮之後竟然會這樣,她原以為隻要同太子有了關係,那滿宮的人還不得把她當寶似的捧在手心裡,巴著她為太子生下子嗣,誰知再再不是這麼一回事。孫嬤嬤冷冷道:“依紅繡綠,好好陪著這賤婢洗衣裳,不洗完不許吃飯,若是她敢搗鬼,也不用來回,直接上板子。”孫嬤嬤說完轉身便走,留下那依紅繡綠兩個看著她,傅清荷正要揚聲說話,依紅便一腳踹到傅清荷的%e8%85%bf上,疼得傅清荷眼冒金星,傅清荷無計可施,隻得先認命的去洗衣裳。心裡盤算著一定要水沏好好收拾這些無法無天的惡人。哪知傅清荷才洗到一半,孫嬤嬤又帶著人送來好多臟衣服,就算傅清荷不眠不休,也得洗上一天一夜才能洗完。傅清荷氣得火冒三丈,瞪著孫嬤嬤叫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殿下如何能有這麼多臟衣服?”

孫嬤嬤冷冷道:“殿下是沒有這麼多臟衣服,不過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多了去了,傅姑娘慢慢洗,不著急!”

傅清荷恨聲大叫道:“老虔婆,你欺負我!”

孫嬤嬤眉一挑冷聲道:“我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樣?”

傅清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是了,她在宮中無品無級,而孫嬤嬤是太子的%e4%b9%b3母,從五品,就欺負她了,她也一點法子都沒有。傅清荷自然不會知道,孫嬤嬤原本也是大戶人家的正室,可是她的丈夫寵妾滅妻,孫嬤嬤剛剛生下女兒,女兒就被小妾害死,她也被趕出家門,正遇到皇後出遊,是皇後為孫嬤嬤討回公道,嚴辦了那黑心的小妾,孫嬤嬤對丈夫徹底死了心,在皇後的主持之下與丈夫和離,皇後見孫嬤嬤無處可去,又看她知書達理且性格剛強,便讓她做了水沏的%e4%b9%b3母,孫嬤嬤剛剛失去女兒,便將一腔母愛傾注於水沏身上,若是有人敢對水沏不利,孫嬤嬤鐵定會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水沏,皇後隻將孫嬤嬤叫過去吩咐了一番,傅清荷在太子宮中就彆再想有好日子過了。

有孫嬤嬤看著,傅清荷始終沒有機會施法控製水沏,到了晚上,傅清荷原以為水沏一定會回來,可是直到三更天,水沏也沒回來,傅清荷還在孫嬤嬤的監視下洗衣裳,她又冷又餓,這會兒也不想著什麼報仇了,隻想著好好吃上碗熱飯睡上一覺。

水泠一直沒有等到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心中很是著急,便去了秀儀的房中,秀儀大喜過望,忙迎上前來溫柔的笑道:“王爺,奴婢瞧您有些累了,讓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水泠搖了搖頭在椅上坐下來,對秀儀說道:“秀儀,你明天一早就遞牌子進宮。”

秀儀不解,輕聲問道:“王爺,您要奴婢去看望娘娘麼?”

水泠低沉著聲音產道:“你去看看母妃,然後去太子宮去找傅清荷,這賤婢已經得手了,卻沒有傳回消息,本王有些不放心。若是她起了異心,哼,本王捏死她還不象捏死個螞蟻一般。”秀儀比王妃和平王妃還得水泠的信任,所以有些話水泠可以和秀儀直說,卻不會告訴司馬素馨和沈靜如。

秀儀輕輕點頭道王爺,奴婢明白了,可是隻奴婢一人是沒有資格遞牌子的,您看……”水泠也皺起了眉頭,他為秀儀請過封,可是皇上一直不批,因此秀儀隻能是個無品無級的姨娘,她若想進宮,隻能由王妃或是平王妃帶著。眼下王妃正被罰抄宮規,她沒抄完之前也不能進宮去,看來隻有讓平王妃沈靜如帶著秀儀進宮,水泠想罷說道:“明天讓平王妃帶你進宮,秀儀,隻要你為本王生個孩子,父皇就不能不冊封你的。”

秀儀麵上泛起羞紅,輕輕偎向水泠,嬌羞道:“奴婢全憑著王爺的恩典。”秀儀是水泠的第一個女人,感覺上自然是不同的,水泠冷峻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摟了秀儀上床,共赴巫山雲雨去了。

次日一早,水泠果然讓人送沈靜如入宮,讓秀儀隨行。司馬素馨正在抄書,聽到這個消息,氣得持筆的手直顫,一大滴墨滴到紙上,又毀了抄寫半天的心血。在一旁伺候的嬤嬤隻能好言相勸,勸司馬素馨保重身子,隻要生下嫡子,憑是誰也越不過她去,司馬素馨深深吸了幾口氣,才緩了下來。

沈靜如知道水泠昨夜是歇在秀儀那裡的,看到秀儀滿麵春色,不由心中生恨,一路上要茶要水的很是折騰了一番,秀儀可是在宮裡曆練過的人,也不在意,隻低眉順眼的伺候著,弄得沈靜如有氣無處撒,鬱悶的不行。進宮之後先去拜見皇後,然後去見沈淑妃,沈淑妃一看侄女兒和秀儀來了,自然滿臉帶笑,隻看著沈靜如的肚子說道:“靜如,你入門晚,所以隻是平王妃,不過你若是一舉得男,這身份也不會比王妃差,好孩子,你可要好好養胎,其他的都彆想,你和泠兒的關係可比彆人近多了。”

沈靜如撫著平平的小腹含笑應了,沈淑妃又拉著秀儀說道:“秀儀,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彆灰心。你從小伺候泠兒,在情份上靜如比你都差一些兒。”

秀儀笑道:“娘娘放心,王爺對奴婢很好的,奴婢有幸伺候王爺和平王妃,是奴婢的幸事。”

沈淑妃笑道:“秀儀還是這麼會說話,好孩子,你難得進宮一趟,去看看你那些小姐妹們吧,靜如,你陪我說說話。”沈淑妃此言正合秀儀的心意,而沈靜如也有些私房話想和自己的姑姑兼婆婆說,便也笑道:“母妃說的極是,秀儀,你去吧。”

秀儀退出佛堂,先去找小姐妹們了解一下宮裡最近有什麼動向,一聊之下才知道,宮裡果真有大事,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竟然從宮外帶回一個女子,還將她收了房。秀儀心想這女子應該就是王爺說的傅清荷,這小賤人果真有一套,怪不得敢不聽王爺的,小賤人,我絕饒不了你。秀儀暗暗想了一回,又笑著問道:“你們可見過那傅清荷,她竟是天香國色不成,宮裡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竟然讓一個宮外的野丫頭占了先,這算怎麼一檔子事?”

“那傅清荷從來不出太子宮,隻有一回皇後娘娘召見她,才有人遠遠的看了一眼,聽說是個弱不禁風的,倒有些兒象輔國長公主。”秀儀的小姐妹們笑著說道。

秀儀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太子殿下動心的。”

小宮女們忙豎起耳朵問道:“秀儀姐姐,你在外麵聽說了什麼?”

秀儀壓低聲音說道:“聽人說太子殿下永寧郡王和輔國長公主去北邊兒,一路同吃同住的,唉,長公主還在孝裡,殿下這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宮女們紛紛紅了臉,拉長聲音‘哦’了起來。秀儀忙又說道:“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不要亂說哦?”小宮女們紛紛點頭道:“秀儀姐姐放心,我們明白的。”秀儀笑了笑,宮裡人的性子她最清楚,不亂說,這些小宮女們怎麼忍得住。

“好了,我不和你們聊了,我們王爺命我給太子殿下送些東西,我得趕快去。”秀儀打聽完宮裡的消息便站了起來,整整衣裳往太子宮走去。她走之後,小宮女們便議論起來,這主角自然就是太子殿下,永寧郡王,輔國長公主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了。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宮女細細聽了一回,便悄悄退了出來,見無人注意自己,便一溜小跑去了乾清宮,馮公公聽了她的話,便沉著臉將這小宮女帶到了皇後的麵前,小宮女將秀儀的話和宮女們的議論一五一十的學給皇後,直氣得皇後身子亂顫,喝道:“好大膽的狗奴才,馮公公,你去把秀儀那賤人帶到這裡,本宮要%e4%ba%b2自審她。”

馮公公先命那小宮女退下,然後勸道:“娘娘,老奴這就帶人去監視秀儀那個賤人,可是您現在還不能動她,方才老奴細想過秀儀的話,還不足以定罪。”

皇後惱道:“難道就看著那個賤人敗壞沏兒玉兒溶兒的名聲?”

馮公公笑道:“娘娘,等老奴抓著她的確實罪證,我們才能為殿下他們正名。”

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就依你的意思,你去吧。”

馮公公回房換下`身上的總管服飾,換了一身普通的太監衣裳,便駝著背出了乾清宮,往太子宮走去。路上的宮女太監看到那身洗的發白的衣裳,便不再注意看馮公公的臉,就這麼著,馮公公一路走近太子宮,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來。看看四周無人,馮公公縱身躍到太子宮旁的一棵大樹上,在這棵樹上正好可以監視太子宮的幾個側門。

馮公公看到秀儀捧著一個禮盒進了太子宮,少傾便走了出來,秀儀走了一會兒,見四處無人便立刻折返回來,悄沒聲息的向太子宮的後門走去。看到秀儀進了後門,馮公公自樹上跳下來,也進了太子宮。找到孫嬤嬤耳語一陣子,孫嬤嬤連連點頭,讓依紅繡綠離開,隻留傅清荷一人在後院井旁洗衣裳。

秀儀果然摸進了後院,她看到傅清荷形容憔悴,正在吃力的洗著一大木盆的衣裳,不由楞了一下,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秀儀輕聲叫道:“傅清荷……”

傅清荷猛然一回頭,看到秀儀站在旁邊,驚愕道:“你是誰?”

秀儀冷笑道:“賤人,王爺的話你也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