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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人從側後方接近狄罕營地,準備趁亂救出吉吉公主。

黑齒族長帶了數千將士去了狄罕,在狄罕大營外遇到蔣方良帶著的數千狄族軍士,黑齒族長皺眉道:“怎麼是你,不是說由丹頓汗王%e4%ba%b2自來麼,這是我們族長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

聽到黑齒族長這樣無禮的說話,蔣方良心中暗恨,麵上卻不動聲色,隻躬身道:“汗王命我先來,他隨後就到。”

黑齒族長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那就先去吧,救本汗的王妃要緊。”

蔣方良表麵上唯唯喏喏,可心裡卻怨毒的暗道:“做夢去吧,你這輩子都彆再想見到你的王妃。”

到了狄罕大營,紮索王子帶人迎出來,黑齒族長麵無表情的喝道:“我黑齒與你們狄罕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們如何擄走我的王妃,識相的,速速送出王妃,與我磕頭認錯,我便不計較你們擄人之罪,否則,我黑齒勇士必將踏平你狄罕。”

紮索王子硬聲硬氣的說道:“你胡說什麼,誰擄了你的王妃,少在這裡無事生非胡說八道。”

蔣方良見這兩個見麵就嗆,根本不給對方好好說話的機會,不由心中暗喜,隻使了個眼色,一個衛兵打扮的人便悄悄到一旁發出信號,讓丹頓從狄罕營地後麵開始偷營。

紮索與黑齒族長越吵越凶,兩人都是麵紅耳赤,眼著著就要打起來了。

蔣方良還覺得火候不夠,便扇陰風點鬼火的說道:“汗王,做賊的怎麼會承認自己是賊,您不必和他多說,隻搜營就是了,搜出王妃,還怕他們不認帳麼?”按照蔣方良的計劃,是將黑齒王妃殺死後,再將她的屍體藏到狄罕大營,好讓黑齒同狄罕徹底翻臉,他們就能從中漁利。

黑齒族長立刻大聲道“你說的有道理,兒郎們,與我搜營。”紮索王子也大叫道:“有我紮索在此,看誰敢擅動一步。”蔣方良心中正得意,立刻叫道:“眾軍聽令,與黑齒軍合力搜營。”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蔣方良徹底傻了眼,黑齒士兵一麵答應著黑齒族長的話,一麵將身邊的狄罕士兵製住,隻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蔣方良帶來的所有狄族士兵都被黑齒軍和狄罕軍士控製住了,就連蔣方良自己的脖子上,也架上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嚇得蔣方良雙%e8%85%bf直顫,險些跌倒在地上,他看著黑齒族長,顫聲問道:“汗王,您這是要做什麼?”

第46章丹頓借死遁北疆得和平

黑齒族長用冷森森的目光看著蔣方良,寒聲道:“你當本汗是傻子,任你擺布。綁架本汗王妃嫁禍狄罕,你們中原人好生奸詐。”

蔣方良聽了這話,如同三九寒天吃冰塊,從裡到外都寒透了,他想不到這一向粗放的草原人竟然能識破他的計謀,蔣方良不禁暗恨自己太過輕敵,隻在那裡飛快的想著如何應對,才能扭轉這種局麵。蔣方良見紮索王子身邊的兵將如林,隻希望他後營空虛,隻是丹頓偷營成功,他就能反敗為勝,想到這裡,蔣方良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隻強說道:“汗王您一定是誤會了,是狄罕人綁架了王妃,我們是來幫助汗王救回王妃的。”

“你胡說!”一聲嬌吒在蔣方良耳旁響起,蔣方良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著侍衛服飾,麵容嬌好的女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恨恨的瞪著自己,蔣方良並不知道她就是黑齒王妃,隻說道:“在下所說句句屬實。”

黑齒族長將王妃摟到懷中,氣急反笑道:“你道她是說?她就是本汗的愛妃。蔣方良,你再接著編呀!”

蔣方良這下子徹底沒話說了,他知道自己栽了,原想著指望丹頓偷營能反敗為勝,可是現在看來,人家早有防備,隻怕那狄罕大營裡早就是嚴陣以待,丹頓這一去,正好自投羅網。想清楚這些,蔣方良忽然閃身衝向黑齒族長,目標卻是他懷中的黑齒王妃。

黑齒族長再沒想到蔣方良竟然如此大膽,一時不防,竟讓他將王妃搶到手中,蔣方良掐著黑齒王妃的脖子叫道:“放我走,否則我就殺了王妃。”

黑齒族長大怒,可是又投鼠忌器,怕蔣方良害了王妃的性命,隻得下令眾軍士後退,紮索王子也不能不顧忌黑齒王妃的性命,一時之間狄罕大營前陷入了僵局。蔣方良拔出匕首抵著王妃的頸子,一步一步向外挪去。黑齒族長和紮索王子眼睜睜看著,心中惱怒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一道如流星般的身影從狄罕大營裡掠出,不等蔣方良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已經到了蔣方良的背後,隻在電光火石之間,蔣方良手中的匕首已經被奪了下來,而他掐住黑齒王妃脖子的那隻手臂,則被他自己的匕首齊根切了下來。蔣方良怪叫一聲便疼得暈了過去。那道身影將黑齒王妃送到黑齒族長身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黑齒族長又驚又喜,連連向這人道謝。紮索王子見這人正是那東方大公子的小廝,不由狠吃了一驚,這少年看著也不過十六七歲,平時都是笑嘻嘻的,看著就象是無害的小羊兒,不想原來竟是頭猛虎。

紮索王子知道子墨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便對黑齒族長說道:“這位是朝庭派來的使者的隨從,他叫阿徽,聽不懂我們的話。”

黑齒族長眼露驚駭之色,隻一個隨從便有如此驚人的身手,可想而知那使者是何等的英雄。他又想到隻一個少年就如此厲害,若是朝庭大軍開到,隻憑自己這些微兵馬,如何能和朝庭抗衡,因此心裡便生出怯意。便對紮索說道:“這位小兄弟救了本汗愛妃,本汗理當前去拜見朝庭使者。”

紮索點頭笑道:“沒問題,稍後我就為汗王引薦。”說話間蔣方良蘇醒過來,他一看到麵帶笑容的子墨,驚駭叫道:“是你!”

子墨聽了這聲音,便走上前蹲下`身子拍拍蔣方良的麵頰說道:“不錯嘛,你還能記得小爺。”

蔣方良驚懼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子墨笑嘻嘻的說道:“我不是什麼人,隻是我們家主子的下人。”

蔣方良順著問道:“你家主人是誰?”這話一出口,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顫聲驚問道:“你是太子的人?”

子墨搖著頭歎息道:“瞧你生得挺聰明的,唉,原來也是個笨蛋。”子墨隻承認自己是林家人,他雖然暫時跟著水沏,可是在心裡卻沒將水沏當成他的主子。

後營傳來的喊殺之聲漸漸平息了,紮索王子向黑齒族長笑道:族長,後營的事情也差不多結束了,請先到帳中休息吧,額瑪已經恭候多時了。”黑齒族長點頭,命手下將狄族軍士看管起來,自己則帶著王妃隨紮索去了查仁的王帳。

至於那蔣方良,因他是子墨抓住的,自然就歸子墨處置,這是草上的習俗,所以子墨將蔣方良押走,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異議。

狄罕後營中,丹頓被狄罕勇士重重圍住,丹頓帶來的數千人儘數被俘,丹頓隻扯著脖子叫道:“查仁,你想乾什麼,你勾結外賊與我們草原各部為敵,你要獨吞草原麼?”^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查仁汗王根本沒有有來,在後營主持的是查仁汗王的兒子,紮索梅朵的父%e4%ba%b2,是現任狄罕族長,他隻沉聲說道:“我們應你的邀約而來,你卻處處算計我們,如今你帶著大軍攻入我狄罕後營,反說我們獨吞草原,丹頓汗王,什麼叫無恥,我們今天算是徹底見識了。”丹頓嗆聲道:“你不配和本汗說話,叫老查仁出來。”

狄罕族長譏諷的笑道:“丹頓,我想你還不知道,朝庭已經知道你們造反之事,你的汗王之份已經被罷了,如今你不過就是個草原上的糟老頭子。”

丹頓被譏笑的滿麵漲紅,大怒道:“無知小兒你懂什麼,本汗的誌向豈是你能懂的,狗皇帝欺我掌國公主殺我女兒女婿外孫,我豈能再向他稱臣,罷罷罷,本汗既被你算計,也無顏再活於世上……”丹頓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隻小金瓶,拔下塞子一仰頭全都喝了下去。

狄罕族長忙上前去搶,可是到底晚了一步,還是讓丹頓將那些藥水喝光了。丹頓的麵色立刻變成紫黑,他一把抓著狄罕族長的手吃力的說道:“我畢竟一生為王,看在同一個祖宗的份上,讓我死的有尊嚴。”

狄罕族長隻能點頭答應,丹頓麵上露出釋然的表情,閉上眼睛絕了氣息。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傳到大帳之中,大家都楞住了,查仁喃喃道:“想不到他還有點骨氣血性。”他走到水沏麵前,躬身道:“尊使,請成全了丹頓最後的要求吧。”

水沏扶住查仁汗王,微微點了點頭,對水溶說道:“二弟,你去看看還能不能救回丹頓,若能救就救活他,他是何罪行,當由朝庭來定,以死避罪不是英雄所為。若是救不了,那就按草原上的規矩葬了他。”

水溶向查仁汗王黑齒族長還有紮索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紮索王子怕黑齒族長多想,便解釋道:“東方副使醫術極高,若是他能救回丹頓汗王,也是一件幸事。”黑齒族長哦了一聲,才將心裡那一點點不快的小苗頭壓了下去。

水溶來到停放丹頓屍體的帳篷,隻見丹頓麵色紫黑雙眼暴出,他上前試脈時,發現丹頓的屍體表麵已經有些涼了,脈息全無生機斷絕,他的確是中毒身亡,水溶搖了搖頭道:“就按草原上的規矩安葬他吧。”半晌沒有動靜,水溶回頭一看,見身邊站著的都是狄罕士兵,沒有人能聽懂他的話。水溶自嘲的搖搖頭,起身出帳,仔細淨了手才回到查仁的王帳之中,對大家說了一回。

查仁汗王點頭道:“紮索,你帶人將他葬了,他到底也做過汗王,不要太寒酸了,為他建個墓室吧,將他生前用的東西作陪葬。”

紮索躬身稱是,自去辦理丹頓的後事,他命人給丹頓淨身換衣,然後將他抬到山上,依著山壁挖山洞為墓,將丹頓安置於墓床之上,還把丹頓的武器酒囊等物放入墓中做為陪葬,做好這一切之後,紮索看著士兵們封了墓門,就帶人回了大營。也沒有留下士兵看守。七天之後,丹頓的墓忽然被打開了,一個七分象人三象鬼的東西從墓中出來,日後多少亂局,皆由他而起。

就在丹頓帶兵攻打狄罕後營的時候,烏裡雅帶著大軍劫了丹頓的大營,所有在蒙河源的狄族人全都成為階下之囚。固海,達斡兩族見大勢已去,牽頭的丹頓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他們還再堅持什麼,因此不等水沏他們登門,便主動帶著請罪表和大量禮物前往狄罕大營,以大禮參拜水沏,請渚他在皇上麵前為他們美言幾句,給固海達斡兩族一條生路,他們兩族保證永不再背叛朝庭。

水沏水溶黛玉前來,目的就平息戰事,水沏又是太子,他做出的決定皇上自然不會反對,因此彌漫北疆的戰雲儘散,各族人民重又迎來安寧平靜的日子。丹頓一死,狄族百姓便紛紛投奔狄罕,不過三五日的時間,狄族已經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