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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袋,竟然都空了。暗處指揮之人一見這種情形,忙叫道:“他們已經沒有力氣了,衝上去殺了他們,一人賞金一千。”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那些人一聽說賞金一千,眼都綠了,舉著手中的腰刀瘋狂的撲了上來。

水溶冷冷一笑,沉聲道:“達罕達塔,我們比比誰殺的多!”

達罕達塔熱血上湧,嗷嗷叫道:“比就比!”說著便迎向來犯之敵衝上去,但見彎刀過處血花飛濺,達罕達塔兩人真如兩部人命收割機,那兩把腰刀便是兩把死神的鐮刀。

水溶長劍當%e8%83%b8橫握,衣襟在風中獵獵翻飛,那張英俊的臉上殺意正盛,如俊美的修羅一般。一股無形的氣場鎮懾得那些殺手竟不敢上前,後麵的指揮之人見了立刻大叫道:“誰殺了這個白衣小子,加賞金五千。”

巨額賞金再次刺激這些殺手,就連那些原本圍攻達罕達塔的殺手也轉而攻向水溶。水溶麵無一線懼色,手中長劍看似緩慢實則如疾風一般的挑出,軟劍如靈蛇吐信,眨眼間便連挑四名殺手的大動脈,隻見鮮血如箭般噴射出來,四名殺手倒地不起,在地上抽[dòng]幾下便沒了氣息。後麵的殺手見水溶如殺神一般,再不敢上前,都湧向達罕和達塔兩人,達罕達塔兩個殺得渾身是血,也看不出受沒受傷,一名殺手從達罕的背後舉刀劈下,而達罕此時正被另一名殺手以彎刀糾纏,根本無法顧及自己的後背,達塔也被殺手纏住無法支援,水溶立刻躍身上前飛起一劍刺入殺手的後心,解了達罕之急。水溶剛剛抽出長劍,便覺得身後有一股勁風衝來,他忙擰腰轉身正麵迎敵,可是敵人來勢太快,水溶來不及接下這一招,隻能儘力向左一躲,避過要害之處,到底讓那殺手一刀劈在他的右肩上,殷紅的鮮血從傷口奔湧而去,水溶忍痛躍身飛出一腳,正踢中砍傷他的那名鏡殺手的心口,那殺手狂噴鮮血,一個跟頭栽倒,往閻王殿報到去了。

傷口的巨痛讓水溶狂怒,隻見他長嘯一聲化身地獄修羅,一柄軟劍如旋風一般收割著殺手的性命。達罕達塔兩人更是雙眼血紅,兩人完全放棄防守,以一種不要命的氣勢瘋狂劈殺砍刺,三人合力將所有的殺手殺死,達罕奔到水溶身邊扶住水溶搖搖墜的身子,達塔咬牙道:“達罕,為三爺包紮,剩下那個交給我。”

那一直指揮殺手之人見勢不妙掉頭便跑,達塔大吼一聲:“嘎什,站住!”達塔的聲音如炸雷一般,逃跑的嘎什身子一顫一頓,就是這一顫一頓的時間,達塔衝上前揪住他的後頸舉掌一劈,便將他劈暈了過去。水溶讓達罕扶著自己走到嘎什麵前,用腳在他身上踢了幾下,點了嘎什的%e7%a9%b4道,免得他醒來自殺,沒了人證。

水溶用左手掏出懷裡的小藥瓶交於達罕,吃力的說道:“一人服一顆,快。”

達罕忙倒出一粒送到水溶的口中,水溶將丹藥服下,又催促道:“這藥治外傷效果極佳,快服下去。”

達罕內疚的搖頭道:“我們不要緊,三爺,留給你吃吧。”那小藥瓶裡隻有三粒藥丸,所以達罕才想省下來給水溶。水溶牽動%e5%94%87角強笑道:“不用,這藥受一次傷隻能服一顆,留著也沒用。”

達罕聽了這話才將藥先給了達塔,然後才給自己吃。服藥之後達罕撕下自己的衣服將水溶的傷口包紮起來,水溶一邊讓達罕包紮傷口,一邊對達塔說道:“達塔,快去稟報汗王,烏首不在府中,有人謀反。”

達塔看看水溶和達罕,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一個,若是他走了,再有殺手趕來,水溶達罕必死無疑。達罕沉聲道:“達塔,老王爺府上離這裡近,你快到老王爺府上求助。”達塔忙答應一聲,立刻向外跑去。

爵爺府的後園之中,W地殘屍,兩個遍體血紅的人坐在其間,烏首爵爺府的官豕站在園門口,生被怕嚇了膽,竟連一步也不敢上前。水溶已經看到了管家,隻是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會兒連動動手指都不能了。可是水溶心裡很清楚,他不能倒下,必須強撐著,直到援兵到來,否則他和達罕就交待在這裡了。那管家見水溶用寒冰一般的眼神掃視過來,隻嚇得打了個哆嗦,掉頭便跑。

達罕看了水溶的樣子,不由在心中暗自驚歎,他沒想到水溶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有如此高絕的身手,膽識也如此驚人,達罕忍不住將水溶同烏裡雅比了比,他發現,無論從哪個方麵看,水溶都不比烏裡雅遜色。水溶自己都不知道,就是這並肩一戰,自己便收服了達罕達塔兄弟的心。

剛過了一刻鐘,水溶和達罕便聽到急速的馬蹄聲,水溶低聲問道:“是援兵麼?”

達罕點頭道:“是,這是從老王爺府上過來的。”

水溶聽了點點頭,輕舒一口氣,若來的是敵人,他這條命可真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十數騎輕騎衝開烏音爵爺府的大門,直奔後院,緊跟著他們的,是數百名王府%e4%ba%b2衛。達塔和一位全副盔甲的中年婦人衝在最前麵,一看到水溶達罕,達塔便跳下馬衝過來大叫道:“三爺,您怎麼樣?”

水溶吃力的搖搖頭道:“達塔,稟報汗王了麼?”

達塔使勁點頭道:“王妃派人去了。”水溶點點頭,他眼中的達塔越來越模糊,就在那位王妃走到水溶麵前的時候,水溶身子一沉暈了過去。達塔急得大叫,那位王妃走上前翻了翻水溶的眼皮,沉聲道:“軟轎,送他去聖堂。”

達罕吃力的半跪下說道:“稟護國王妃,他是汗王的結義兄弟,一定要救活他。”

護國王妃瞪了達罕一眼喝道:“先顧好你自己,他若死了,我去和烏裡雅交待。”

達罕知道護國王妃雖然性情火暴,卻極為忠誠,而且護國王手中掌著京畿重兵,是他的汗王最信任的人。因此便閉了嘴,任護國王妃的%e4%ba%b2兵將他和水溶抬到軟轎上,護國王妃看了達塔一眼,喝道:“達塔,你也去聖堂。”達塔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的跟上抬著軟轎的人去了聖堂。

水溶達罕達塔剛走沒多久,烏裡雅便%e4%ba%b2自趕了過來。護國王妃看到烏裡雅不由吃了一驚,迎上前說道:“汗王,這裡有我,你不用擔心。”

烏裡雅微微躬身道:“多謝王嬸,王嬸,我三弟怎麼樣了?”

護國王妃看著烏裡雅,眉頭微皺的說道:“他的情況不好……”烏裡雅不等護國王妃說話,立刻大怒喝道:“來人,將烏音府中之人全都抓起來,若我三弟有個不測,將他們全部殺了陪葬。”

護國王妃更是驚訝,忙說道:“汗王暫息雷霆之怒,那位東方先生雖然傷重,隻要治療得當就不會死。我已經將他和達罕達塔送到聖堂了。”

烏裡雅點了點頭,聽到水溶死不了,他才能稍稍安心。護國王妃又說道:“他們三人果然了得,三個人殺了數百個殺手。”烏裡雅點點頭,水溶雖然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可是他就是知道,水溶身手絕不會差。護國王妃卻不知道,她還以為是水溶拖累了達罕達塔兩人,先入為主的對水溶有些偏見。

“王嬸,還有活口麼?”烏裡雅沉聲問道。

護國王妃指著地上的嘎什說道:“有,就是他。”

烏裡雅踢了踢嘎什,卻發現他一動不動,護國王妃皺眉道:“他沒死,可是話也不能說人也能動,象是中了邪。”

烏裡雅搖搖頭道:“不,他是被三弟點了%e7%a9%b4,我對解%e7%a9%b4也不精通,還得等三弟來給他解%e7%a9%b4。”

護國王妃驚訝道:“那個少年竟然會點%e7%a9%b4?”

烏裡雅略帶內疚的說道:“三弟所能何止點%e7%a9%b4,他還精通醫術,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受傷了。”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護國王妃更是吃驚,她萬萬想不到那個看著弱不禁風的男子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處理了烏音爵爺府之事,烏裡雅一邊派人去京畿駐兵之地調兵,一邊命%e4%ba%b2衛去聖堂照顧保護水溶達罕達塔,他自己則趕回王宮,依蘭太妃的葬禮還要他來主持。

吐羅王宮之中,已經是血濺靈堂。拉他爾和烏普還有幾個意圖謀反的貴族見烏裡雅急匆匆離開,知道大勢不妙,就想劫持烏蠻占領王宮,然後再向烏裡雅逼宮。靈堂上沒有什麼%e4%ba%b2兵護衛,道烏蠻個半調子,會幾下功夫也有限的很,不足為懼。拉他爾向烏普使了個眼色,看了看烏蠻,烏普點點頭,慢慢走向烏蠻,他袖子微接抖,匕首便滑到掌中。

“阿蠻,人死不能複生,你節……”烏普邊說邊走到烏蠻身邊,就在他一手抓住烏蠻的手臂,另一手拿著匕首要抵住烏蠻的脖頸的時候,在一旁的澹台桑雲身子一旋將烏蠻拉到旁邊,一手反剪住烏普拿匕首的那隻手,隻聽“哢”的清脆一聲,烏普的手腕便以不思議的角度折了過去,澹台桑雲另一隻手鎖住烏普的咽喉,膝蓋往上一頂,吐羅從此便多了一名太監。

烏普疼的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拉他爾可沒想到那個一直低眉順眼在一旁服侍的女子出手這樣狠辣,立刻大叫道:“來人,將這犯上做亂的賤婢拿下。”

澹台桑雲冷冷一笑,將烏普丟開,抱起烏蠻擰腰躍起,隻見她足尖在兩根蟠龍大柱下連點幾下,就將烏蠻送到了離地三丈多高的靈堂橫梁之上,那橫梁極高極寬,烏蠻藏在上麵極為安全。澹台桑雲安頓好烏蠻便躍身而來,兩柄袖裡劍閃起銀光,等澹台桑雲落到地上之時,她已經刺死了兩名拉他爾叫進來的侍衛。

拉他爾見狀大叫道:這賤婢殺了烏普爵爺,快將她擒下,生死不論。”靈堂外的侍衛有些人是鐵心謀反,有些人是不明真相,總之所有的侍衛都湧了進來,靈堂上頓時一片刀光血影……

第42章吐羅內亂水沏馳援

澹台桑雲身形極為靈巧,隻見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侍衛當中忽左忽右,在伸臂踢%e8%85%bf之間總有侍衛應聲倒地,沒用太久的時候,整間靈堂裡便躺滿了倒地不起的侍衛們,零落滿地的是斷胳膊殘%e8%85%bf,素白的靈堂被染成血紅的一片,而澹台桑雲依舊傲然獨立於依雲太妃的靈前,雪白的臉和素白衣衫上都是血花點點,透著一股冷冽的美。“誰還要上來?”澹台桑雲手握雙劍,清寒如冰的聲音在靈堂上回響。

一乾王公大臣看著這煞星一般的姑娘,都不禁膽寒心顫,吐羅人雖然素來尚武,可誰家也沒能養出這樣厲害的女兒,便是那護國王妃,比起這位如天殺星下凡的姑娘也差上幾分。和拉他爾一起謀反的人都悄悄的後退了幾步,生怕被澹台桑雲的劍找到。隻有拉他爾不甘心,扯著嗓子大叫道:“大膽賤婢竟敢血濺靈堂,眾侍衛,快把她拿下活祭太妃,告慰太妃在天之靈。”

“呸,拉他爾你這狗賊休要滿口胡言,是你們先出手加害我,澹台姐姐奉王兄之命保護我,若有人敢傷我,澹台姐姐可以先斬後奏。”烏蠻另略帶嘶啞的聲音從半空裡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