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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忙磕了個頭退下。皇上走下來牽著皇後的手,溫柔的問道:“心兒,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

皇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天哥我沒事,她們愛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我隻等著孩子們回來,再不去管那些事。”

皇上聽著這話裡有話,便將皇後拉到椅上坐下,細細問了一回,聽到司馬素馨連皇後都敢不參拜,立時大怒道:“小路子,速傳沈淑妃簡郡王和王妃來見朕。”

沈淑妃水泠司馬素馨忙趕到乾清宮,三人跪下磕了頭,皇上冷聲道:“沈妃,簡郡王妃可知罪?”

沈淑妃忙磕頭道:“妾妃知罪,皇上,一切都是妾妃的錯,妾妃怕簡郡王妃動了胎氣,才說了那些糊塗的話,妾妃甘願受罰。”

皇上冷冷道:“沈妃,你也用不著替簡郡王妃遮掩,先想清楚你的罪過再說。秀儀是吃了你賞的燕窩羹才掉了孩子,這謀害皇孫之罪朕不能不問。”

沈淑妃大驚,急忙叫道:“皇上,冤枉啊,秀儀跟著妾妃多年,與妾妃情同母女,她懷的又是妾妃的孫子,妾妃怎麼會加害於她,求皇上明察。”

一旁跪著的水泠很清楚沈淑妃不能獲罪,她是他在宮裡唯一的依靠,若是沈淑妃獲罪,自己也得受連累,因此磕了個頭說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定是有人嫁禍於母妃,兒臣請旨調查此事,一定要給兒臣那可憐的孩子一個交待。”聽出水泠話裡的殺氣,司馬素馨不由打了個寒顫,她仔細想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破綻,這才悄悄鬆了口氣。至於皇上說要處罰於她,司馬素馨倒不擔心,畢竟她現在是有身孕之人,就算不看大人,也得看著胎兒,她相信自己不會受罰。

就在司馬素馨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皇上厲聲道:“來人,將簡郡王妃送入靜心堂,禁足一個月,罰抄宮規一百遍。”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若非看在司馬素馨有身孕的份上,皇上斷不會如此從輕發落。縱然是已經從輕發落了,沈淑妃還是覺得太重,隻拚命磕頭道:“皇上,素馨平常懷著您的孫子,您不能這樣罰她呀!”

皇上沉下臉怒道:“沈妃大膽,你想抗旨麼?”

沈淑妃將心一橫,邊磕頭邊說道:“皇上,妾妃願替簡郡王妃受罰。”

皇上冷冷道:“沈妃你不用搶著替人受罰,隻憑你沒有管教好簡郡王妃,使她無禮傲慢冒犯皇後,朕就能貶了你。”

沈淑妃徹底傻眼了,皇上如此堂而皇之的維護皇後,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司馬素馨聽到皇上罰她禁足抄書,不由驚呆了,怎麼會這樣,皇上難道就不顧忌她腹中的胎兒?就在司馬素馨發呆的時候,劉嬤嬤走上前來沉聲道:“簡郡王妃,請隨奴婢前往靜心堂。”

司馬素馨回過神來,隻搖頭叫道:“我不去,我不去……王爺,您要為我做主呀!”水泠冷聲道:“胡說,父皇已經下旨,你敢不聽,快隨嬤嬤去靜心堂,好好修心養性反思已過。”

司馬素馨再一次被打擊了,她抱著肚子叫道:“王爺,我有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麵上,救救我!”

皇上越聽越怒,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喝問道:“水泠,她在王府一向如此麼?”

水泠看了司馬素馨一眼,眼神極為複雜,略略沉默一下才說道:“啟稟父皇,兒臣的王妃今日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平日裡還好。”司馬素馨聽了這話,沒有再說什麼,隻垂著頭跟著劉嬤嬤去了靜心堂。

司馬素馨還沒有走出多遠,便聽到皇上的聲音傳來,“泠兒,如今你媳婦有身子,她又是這種性子,那個秀儀小產,也不能上下照應,父皇決定給你立側妃,也好幫你料理王府裡的事情。”司馬素馨隻覺得腳下一軟,若不是劉嬤嬤手快扶住她,這一跤摔下去,她也得步秀儀的後塵。

劉嬤嬤隻沉聲道:“王妃,皇家最容不得拈酸吃醋,皇上沒讓您%e4%ba%b2自料理娶側妃之事,已經是給您留了麵子。”司馬素馨隻冷哼一聲,並沒說什麼,隻隨著劉嬤嬤去了靜心堂。

皇家辦事的效率自然非同一般,司馬素馨被罰的當天,為水泠立妃的詔書便頒了下去。皇上想起北靜王臨行之前的囑咐,便將禮部尚書之女沈靜如選為水泠的平妃,也算為水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沈淑妃心中叫苦不迭卻又說不出來,沈靜如癡纏水溶,這是京城裡公開的秘密。沈淑妃還指望著她嫁入北靜王府,將北靜王這一係拉到水泠這邊,可是一道聖旨便將一切改變了,聖旨如天,她,水泠,還有沈家上下,沒有任何人敢違抗。

東平王妃知道這些消息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她要進宮為女兒求情,卻被東平王關在府中不許她出門,免得為東平王府帶來禍端,看著日見強硬的東平王司馬長,東平王妃才知道自己錯了,隻是錯已經鑄成,世間難覓後悔藥,她也隻能認了。

沈靜如接了賜婚聖旨之後自然是一場大鬨,可是無論她怎麼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沈靜如想過不惜一切也要和水溶有夫妻之實,奈何北靜王府大門緊鎖,闔府的人都隨著北靜王爺王妃去了邊關,北靜王世子也離京學醫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在何處,沈靜如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子一個人將生米做成熟飯。沈夫人苦勸了幾回,沈大人責罵了幾回,沈靜如隻得認命,在司馬素馨解除禁足的那天嫁入了簡郡王府。

看到沈靜如坐的花轎鮮豔奪目,比自己當日嫁過來時乘的那頂花轎氣派多了,迎娶的場麵一點也不比自己成%e4%ba%b2的時候小,說是平妃,可是那排場竟比自己這個正妃還大。司馬素馨打心眼裡往外冒酸水,又妒又恨,隻狠狠的端起王妃的款兒,在沈靜如敬茶之時給了她一個不小的下馬威,宣告自己才是簡郡王府的女主人。而沈靜如也不是善茬,兩人自此便結下了梁子。司馬素馨有孕在身不能伺候水泠,水泠便一直歇在沈靜如的房中,這樣便更加加劇了司馬素馨和沈靜如的矛盾,再加上不甘心的秀儀,簡郡王府這場大戲便更加熱鬨了。水泠夾在三個女人當中,全然沒了當初的冷漠淡定,整天被煩的不行,就連他的奪位大業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第41章遇殺手水溶重傷

依蘭太妃交待完烏蠻之事便長睡不醒,在沉睡中安然離開了人世。烏蠻哭昏過去幾回,都是被水沏救醒過來的。這其間水沏不免要為烏蠻把脈,男女脈象不同,水沏心中大為疑惑,還以為烏蠻生了什麼他不了解的怪病,便想著將烏蠻帶到中原請他的師傅三清道長%e4%ba%b2自診脈。烏裡雅雖說有心將烏蠻托付給水溶,可是又有重重的顧慮,因此在看到烏蠻的時候便時不時的歎息一聲,這樣一來,越發讓水溶以為烏蠻有什麼不得了的隱疾,本著醫者之心,水溶對烏蠻便更加關注了幾分。

依雲太妃薨逝,烏裡雅招集王公大臣為太妃治喪,卻發現先王長子,他的大哥烏音沒有前來,烏裡雅冷聲問道:“烏音何在?”吐羅人極為注重葬禮,便是有天大的怨仇罪過,隻要是人死了,便一切揭過,所有認識死者之人都會來送死者最後一程。就算烏音對依蘭太妃心中有芥蒂,也不應該不出席她的葬禮。因此烏裡雅極為生氣。

那些不知內情的人自然隻是覺得奇怪,而那幾個知道內情的公侯爵爺悄悄交換了眼色,烏普爵爺,烏裡雅的一個異母弟弟上前一回低頭說道:“回汗王,大哥生病不能前來。”

烏普這話烏裡雅有些不相信,烏音是王室子弟裡身體最強壯的一個,怎麼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因此烏裡雅沉聲說道:“生了什麼病,可請了聖醫?”在吐羅,隻有聖女殿的人才有資格學醫,為了表示對聖女殿的尊重,上至汗王下至百姓,都尊醫者為聖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回汗王,大哥突然生病,還沒來得及請聖醫,隻求大巫賜了符水。”聖女殿的聖醫從來不說假話,烏普不敢也沒有本事去串通聖醫,隻能拿大巫說話。

烏裡雅皺起眉頭,在中原遊學的經曆讓他知道,巫術根本就是騙人的東西,那符水更是要命,便是沒病的人也能喝出病來。因此便回頭站在他身旁的水溶說道:“三弟,烏音爵爺生病,大哥得麻煩你走一趟,看他生了什麼病,連最重要的葬禮也不能參加。”

水溶微笑點頭道:“沒問題,我這便過去,大哥派人引個路就行。”

烏裡雅點頭道:“讓烏普達罕達塔他們陪你過去,也好給你做個翻譯。”

烏普聽烏裡雅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心裡不禁七上八下的,正在犯猜疑,便聽烏裡雅說道:“這位東方先生是本汗的結拜兄弟,他的醫術極高,烏普,你引東方三弟去烏音府上為他診脈。”

烏普當時就臉色微變,求助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麵的拉他爾,拉他爾是拉她太後的哥哥,執掌著相當於吏部的任職所。這次謀反,拉他爾就是那個溝通宮內宮外,上竄下跳的家夥。拉他爾心中暗道:“沒用的東西,連個謊話都編不圓,怪不得你們兄弟幾個聯手也鬥不過一個烏裡雅。”暗罵歸暗罵,拉他爾還得上前解圍道:“汗王,臣進王宮之前曾去過烏音爵爺府上,爵爺喝了符水之後好多了,不必煩勞東方先生。”

烏裡雅心中疑竇頓生,便沉聲道:“既是好多了,為何不來參加太妃的葬禮?”

拉他爾心裡一滯,暗道:“難道他看破什麼了,怎麼如此追問?”

不等拉他爾再說什麼,烏裡雅便對水溶說道:“三弟,還是要辛苦你走一趟,烏音若是病得不重,便將他接來參加太妃的葬禮,若是病情不輕,請三弟施展回春妙手為他治療。”水溶聽明白烏裡雅的話外之意,淡淡笑道:“汗王放心,小弟這就去了。”說完水溶便隨著達罕達塔兩人向外走去,拉他爾眼中寒光閃過,向旁邊一位大臣咬牙使了個眼色,同時用背在身後的手做了一個“殺”的動作。那大臣會意,立刻假接尿遁溜出正殿,安排殺手去了。

烏音的爵爺府離王宮並不太遠,騎馬隻要兩刻鐘,水溶和達罕達塔兄弟很快到了烏音的爵爺府。前來迎接的管家神色有些慌張,水溶已經加了小心,還用漢語告訴達罕達塔兄弟二人要提高警惕。管家走得很快,將水溶達罕達塔三人引到後宅之後,他便不知往什麼地方一鑽,沒了人影。

耳中聽得破空之聲,水溶刷得抽出腰間軟劍,厲聲喝道:“小心暗箭。”說著便縱起身子手挽劍花,封住前方的來路,達罕達塔兩人跟著烏裡雅出生入死,機警不輸水溶,兩人手握腰刀抵住水溶的後背,三人形成一個簡易的三角戰陣,憑是那一麵有敵人攻來,都沒有機會偷襲到戰友的後心。

一輪箭如雨一般射來,水溶達罕達塔三人刀劍齊舞,隻見寒光閃處斷箭紛紛,不到一盞茶的時候,這三人絞斷了數百枝箭。藏在暗處的射手驚呆了,他們雖然還想再射,可是一摸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