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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突然間象變了個人似的,你還是我的朵朵妹妹麼?”

梅朵撥開吉吉伸過來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我好的很,隻是想明白了,你教我的法子是錯的,草原人都是有骨氣的,人不能象狗一樣搖著尾巴求人可憐,我同你一樣,是公主,自然要有公主的傲氣!”

吉吉徹底楞住了,她想不明白隻是過了一夜睡了一覺,怎麼梅朵就象是變了一個人,這樣的梅朵,很有些刀槍不入的意思,這可絕對不行。吉吉飛快的轉著腦筋想對策,梅朵心裡有氣,也不愛和吉吉說話,因此帳中便冷了場,安靜的讓人心裡直發毛。過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吉吉才笑道:“罷了罷了,這還不全憑著朵朵妹妹你的心意,我們草原兒女敢愛敢恨,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唄,憑朵朵妹妹你的品貌,將來還怕沒有好夫婿。”

梅朵緩緩出了口氣,輕聲道吉吉姐姐,你這一大早的便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吉吉尷尬一笑道:“我原是想來關心你的,看你昨夜可曾如了心願,不過你既然改了心意,那便不再說這事了,對了朵朵,我來了這半天,還不曾去拜見查仁額瑪和東方公子,就算你不再喜歡他了,也得陪我去拜見他們吧,可不能讓中原人笑話我們草原上的人沒有規矩不識禮儀。”

梅朵見吉吉三句話不如東方公子,心中起疑,便反問道:“吉吉姐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怎麼還這樣惦記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這樣難道不是沒有規矩不識禮儀?”

吉吉被梅朵反刺的尷尬無比,隻能強說道:“人家遠來是客,又是在蒙河源上,我自然要代表我們狄族儘地主之誼,這才是真正的大規矩。”

梅朵挑眉看向吉吉,似笑非笑的問道:“吉吉姐姐,好象三位東方公子是我們狄罕的客人,怎麼又和你們狄族有關係了?難道狄族已經成為草原上的霸主,從此便沒有其他各族什麼事了?”

吉吉忙搖手道:“朵朵,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東方公子隨著查仁額瑪來了我們蒙河源,便是我們狄族人最大的光榮,你想,他們可是能獵到雪羆王的英雄,因此不免興奮一些,你若是不喜歡,我改了就是。不過我細想想,覺得東方大公子對朵朵你還是有意思的,你想他雖沒有將雪羆王直接送給你,可是卻給了你額瑪,他明明知道你額瑪最疼你,將雪羆王送給你額瑪,不等於直接送給你麼?”

吉吉這一番話若是昨夜說了,梅朵定然會喜不自勝,可是現在梅朵不會了,聽了查仁說的那些話,梅朵徹底明白過來了,自然也不會再上吉吉的當,隻淡淡說道:“所有的狄罕人都是額瑪的孩子,額瑪從來都不是偏私之人,雪羆王是東方公子送的重禮,額瑪隻會用心珍藏,不會隨便給誰。吉吉公主,你不要妄加猜測。”

第25章自討苦吃吉吉丟人

梅朵突然轉變了的態度讓吉吉心裡十分不安,她越發急著想知道昨夜狄罕大營中發生了什麼。可是吉吉心裡也清楚,梅朵是不會再告訴她的,因此便說道:“朵朵,我瞧著你眼圈有些紅,昨夜定然沒有睡好吧,你快歇著,我去給查仁額瑪請安。”

梅朵心裡正討厭著吉吉,便順勢向帳外揚聲道:“來人,陪吉吉公主去拜見額瑪。”一個侍衛進了帳,躬身道:“吉吉公主請。”

梅朵先站了起來,吉吉便是再想多說一句也不能了,隻好等著站了起來,滿懷疑問的離開了梅朵的帳篷。吉吉走後,梅朵氣乎乎的將吉吉剛才用過的茶杯丟到帳外,不高興的叫道:“快把這杯子砸碎了。”帳外的侍衛果然撿過茶杯,放在石頭上狠狠的砸了個粉碎,梅朵在帳中聽了砸茶杯的聲音,心情才好了一些。

給吉吉公主引路的侍衛隻在前麵低頭飛快的走路,一句話也不說,吉吉卻在後麵笑著說道:“喂,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慢些兒……”

那侍衛並沒有回答,腳步卻放慢了一些,吉吉趕著走幾步追上他,笑著問道:“你叫什麼?”

那侍衛甕聲甕氣道:“小的叫阿裡。”

吉吉笑著將一小塊馬蹄金塞給阿裡,隻說道:“多謝你為我引路,拿著打酒吃吧。”

阿裡好似被火燙了一般,忽的跳開,急忙搖頭道:“不是汗王的賞賜,我不要。”

吉吉麵上的笑容一滯,她在狄族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狄族的小夥子誰不以和自己說上一一句話為榮,沒想到在狄罕,自己竟然一絲魅力都沒有了。看這阿裡急急跳開,竟象是在躲瘟神一般。吉吉惱羞的嗔怪道:“你跑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阿裡聽了隻憨憨的說道:“我們王子說了,女人比老虎還可怕,吉吉公主,你隻遠遠跟著就行了,千萬彆離的這麼近!”

吉吉被阿裡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她哪裡知道,這阿裡原是紮索的侍衛,有一身蠻力,心思單純而執拗,紮索救過阿裡的命,所以阿裡隻聽紮索一個人的,若是沒有紮索的話,便是查仁都使喚不動阿裡。紮索特意命阿裡暫時給梅朵當侍衛,還再三告訴他,一定要防著狄族的吉吉公主,不論吉吉公主問什麼給什麼,都不許說實話不許要。阿裡記牢了這一點,因此吉吉公主想收買他,從他這裡打聽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

阿裡說了要保持距離的話後,便和吉吉公主拉開一丈多的距離,吉吉公主咬牙暗道:“我不想連一個小小的狄罕侍衛都對付不了。”隻見吉吉腳下一閃,纖腰一扭,嬌呼一聲:“啊……”便整個人向阿裡摔過去,阿裡反應可是不慢,隻見他驚愕的一回頭,然後想也不想立刻嗖得往外一跳,便跳出兩丈多遠,吉吉公主原本想身姿曼妙的摔到阿裡身上,這可阿裡這麼一閃,吉吉公主去勢已老,根本收不住,便直直臉朝下摔倒在草地上。這一下子可摔得不輕,吉吉公主五體投地,和草原做了最%e4%ba%b2密的接觸,那張能言善道的嘴裡塞了滿嘴的泥水。也是吉吉公主運氣特彆的背,好巧不巧的正好摔在一個小水坑上。

吉吉公主的兩個使女急忙撲上前將吉吉公主扶起來,隻見吉吉公主頭上戴著的綴滿珍珠流蘇的帽子已經歪到了脖子旁邊,那張原本精心妝點的臉上滿是泥水和馬糞,身上精美的錦袍被泥水浸濕,白色的風毛被汙水粘成一撮一撮的,又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原本好好一個香噴噴的姑娘立刻變得臭哄哄,阿裡在一旁非常誠實的擰著眉頭皺著鼻子自言自語道:“真臭!”

吉吉又羞又惱,她再有心機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姑娘家,正是最愛美愛乾淨的時候,再加上阿裡那句聽似無心卻極傷人自尊的“真臭”,吉吉公主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便向營外跑去。兩個使對看了一眼,一個人追上去,另一個人去找其他的侍衛使女,阿裡卻隻摸摸腦袋高聲喊道:“喂,你還要不要去拜見我們汗王……”

狄族營地與狄罕的營地隔的並不遠,吉吉一氣跑出狄罕大營,跳上馬便奔回狄族大營,營門的侍衛隻見一個臟了巴嘰的姑娘騎著馬衝過來,立刻指著吉吉大叫道:“大膽,何方醜鬼敢闖狄族大營!”

吉吉幾乎要氣瘋了,她揚起手中的馬鞭尖叫道:“我是吉吉公主,滾開……”馬鞭隨著吉吉公主的話狠狠的抽向那個侍衛,因吉吉公主惱怒的聲音變了調,那侍衛根本沒有聽出來,再加上吉吉滿臉汙泥,也看不出她的本來麵目,那侍衛便抬手抓住吉吉的馬鞭,用力一拽便將吉吉公主從馬上生生拽了下來,那個侍衛一邊拽還一邊罵道:“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還敢冒充我們吉吉公主!”

所幸吉吉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這上下馬的身法好得很,那侍衛用力一拽,吉吉知道硬扛不過去,便就勢一躍一滾,才沒有摔著。可是那侍衛用力太大,吉吉不得不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卸去力道,這樣一來,她的樣子便越發狼狽了。

吉吉從地上跳起來,揮著馬鞭劈頭蓋臉的抽向那個拽她的侍衛,邊抽邊罵道:“瞎了眼的東西,連我也敢拽,來人,快把他砍了!”

此時守營門的侍衛都聚了過來,一個侍衛耳朵尖些,聽出來是吉吉公主的聲音,大驚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思◤兔◤在◤線◤閱◤讀◤

吉吉叉著臉,舉起手用袖子胡亂擦了臉,隻罵道:“還不把他拉下去砍了!”

那拽吉吉的侍衛認清來人真是公主,嚇得撲嗵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小人知罪,公主饒命呀!”

吉吉氣壞了,咬著牙不依不饒的叫道:“你們都是死人麼,連本公主的話也敢不聽,若再不動手,我把你們全都砍了!”

聽了這話,眾侍衛隻得將那倒黴的侍衛拉下去,吉吉重重哼了一聲,翻身上馬直衝進大營。這裡吉吉的使女才追上來,等她到了營門口,那個可憐的侍衛已經身首異處,使女看清了那被砍之人,大叫一聲便從馬上掉了下來,旁邊有知道底細的人忙過來將這使女扶起來,低聲勸道:“妹子,桑提得罪了公主,公主這會正在氣頭上,你可什麼都彆說,否則你也活不成。”原來那被砍的侍衛不是彆人,正是這個使女的心上人,他們倆個私定終身,這侍衛隻等著攢夠了戰功就能為心上人贖身,可是沒想到還沒有開戰,他卻先被吉吉公主砍了。使女無聲的哭了起來,看得旁邊的圍著的侍衛全都低下頭,各自傷心難過。

一個年紀略大些的侍衛低聲勸道:“妹子,彆哭了,你是伺候公主的人,再不跟過去公主連你也要怪罪的。桑提的事情有我們來辦,你快過去吧。”這個使女含淚再看看被殺了的桑提,隻覺得心如刀絞,哭著抓住馬韁,無力的垂著雙肩緩緩走入營中。

營門的異動立刻被報到丹頓大帳,丹頓一聽說吉吉狼狽不堪的從狄罕營裡回來,立刻想著是查仁為難了吉吉,隻大怒吼道:“查仁老混蛋,連我的孫女都敢欺負!”說著便大步出帳,直奔吉吉的營帳。

吉吉一回帳,將嚇了帳中所有的使女一大跳,見吉吉橫眉怒目,大家也不敢問,隻飛快的去準備熱水乾花澡豆乾淨衣物,吉吉公主先洗了口,用青鹽狠狠的擦牙,直到快把牙齦搓出血來,她才覺得那股惡心的臭味消減了一些。使女們燒好了水,倒入大木浴盆之中,又撒了大半盆的乾花瓣,吉吉公主進了浴盆,熱騰騰的蒸氣掩住了她的身形,吉吉公主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丹頓到了吉吉公主帳外的時候,那剛剛失去心上人的使女也趕了過來,丹頓黑沉著臉問道:“你是跟著公主去狄罕營地的?”

使女跪下低頭道:“回汗王,是奴婢跟著公主去狄罕營地的。”

丹頓鐵青的著臉問:“狄罕的人如何欺負公主的,你從實講來。”

使女一愣,垂頭道:“回汗王,公主在狄罕大營裡不小心摔了一跤,並沒有受誰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