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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到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跪伏在地上,而且沒有人看守。黑影心中一喜,回頭低聲道:“找到他們了。”

兩個黑影挑開帳門潛進去,飛快的跑向地上被綁著的那兩個人,低聲喚道:“焦大,貝托……”

地上的兩個人抬起頭,隻見他們的臉上滿是血,根本看不清什麼樣子,兩個人隻向黑影使勁點頭,黑影忙上前用匕首割斷牛皮筋,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還能走麼?公主命我們來救你們。”

牛皮筋一斷,地上的兩個人突然暴起,隻用手掌在黑影的後頸一劈,兩個黑影便撲嗵一聲栽倒在地,昏死過去。那兩個人飛快的拿出牛皮筋將兩個黑衣人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又拿出兩個鐵核桃塞進黑衣人的口中,免得黑衣人醒來喊叫或是咬%e8%88%8c自儘。捆好之後地上的兩個人將兩個黑影關到帳中的一口大箱子裡,再將自己反綁起來,背靠著背坐好,等著其他的黑影過來。如是三次,吉吉公主派出的六個黑影全都被抓住了。那兩個做餌的人才鬆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擦乾淨臉上的血汙,原來他們兩個人正是林升和子墨。

黛玉早就想到丹頓會派人偷偷來救人,所以將計就計安排了這樣一出戲,讓自以為聰明過人的吉吉公主狠狠的吃了一回暗虧。吉吉公主坐在席間,等了好久也沒看到黑影發信號,心裡不免有些著急,便看看丹頓汗王,丹頓汗王點點頭,轉頭舉起杯對查仁汗王笑道:“查仁大哥,我們都老了,隻坐在這裡喝酒,讓年輕人去跳舞吧!”

查仁汗王笑著點頭道:“丹頓老弟說的對,孩子們,去儘情的跳吧……”

梅朵等這句話已經等了一晚上,她立刻衝上前想來拉著水沏的手去跳舞,水沏卻笑著避開,端著酒杯對查仁汗王笑道:“汗王,我們兄弟可不會跳舞,還是在這裡陪汗王喝酒更對我們的心思。”紮索見了忙將巴魯拉到梅朵麵前,笑著說道:“巴魯,你一直是朵朵的舞伴,可要照顧好她。”說完便將梅朵的手硬放到巴魯的手中,巴魯牢牢抓住梅朵的手,借著酒意唱起了情歌:“美麗的姑娘呀,你是雪山的神女,我要采下聖潔的雪蓮……”

梅朵想用力抽出手,可是巴魯握得非常緊,梅朵根本掙不開,隻能身不由已的跟著巴魯轉了起來,直氣得梅朵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吉吉想趁亂偷偷溜出去查看手下的情形,可是她剛跳到外圈,水沏黛玉水溶和紮索卻笑著出現在她的麵前,紮索笑著問道:“吉吉公主,您要去哪裡?”

吉吉忙笑道:“我多吃了幾杯酒,有些頭暈,想去歇一會兒。”

紮索聽了笑道:“那真是我們招呼的不周到了,來人,送吉吉公主到帳中休息,為公主準備奶茶解酒。”

吉吉公主心中暗自警覺,忙笑道:“不用了,我略站一站就行的,紮索王子,東方公子,不要因為吉吉壞了興致,請儘情歡樂吧!”

紮索搖頭道:“吉吉公主可是我們最重要的貴客,照顧好您是我們的責任,公主請吧。”見紮索阻攔自己,吉吉公主心裡著急,暗想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細細想了一回,吉吉公主還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便笑道:“多謝紮索王子關心,不過今天的貴客可不是我,而是東方公子,紮索王子,不用為吉吉費心了。”

就在吉吉想擺%e8%84%b1紮索和水沏黛玉他們的時候,掙%e8%84%b1了巴魯的梅朵提著裙子跑過來,高聲叫道:“東方大哥!”

吉吉心中暗喜,忙招手道:“朵朵,東方公子在這裡!”

梅朵跑上前來叫道:“紮索哥哥,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東方大哥,都一晚上了你也不喝朵朵敬的酒,難道你看不起朵朵麼?”

見黛玉沒有及時翻譯,梅朵嬌聲叫道:“東方三公子,你快幫我問問東方大哥,難道朵朵生得不美,性子不好,他為什麼總是避著我?”梅朵吃了不少酒,心裡又急,忍不住便都說了出來。

紮索撂下臉沉聲道:“朵朵,你太過份了,也不怕被人笑話!”

吉吉公主笑著說道:“紮索王子,我們草原兒女大膽追求幸福,有什麼可被笑話的。”紮索沉聲道:“吉吉公主,這是我們狄罕的家事,請你不要多言。”

吉吉公主立刻沉下臉道:“紮索王子,這就是你們狄罕的待客之道?”說完掉頭便走,根本不給紮索王子說話的機會。

黛玉微微點頭,心道:“這吉吉公主果然會利用機會。”她看看水沏,水沏會意,悄悄發出信號,柳湘蓮便悄無聲息的綴上了吉吉公主,看她到底還想做些什麼。

梅朵定定的看著水沏,水沏麵沉如水,看也不看梅朵一眼,梅朵一咬牙一踩腳,竟然掉頭跑開了。紮索王子尷尬的對黛玉說道:“東方三公子,朵朵不懂事,請你不要將她的話告訴令兄。”

黛玉點頭道:“嗯,我懂。”

丹頓汗王見吉吉去而複返,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心中不解,便招手將吉吉叫到麵前,吉吉走上前輕輕搖了搖頭,丹頓汗王心中發沉,暗想:“難道老查仁早就有了準備?若是如此,他為什麼還不發難?”

水沏黛玉水溶也回來了,丹頓汗王端著酒杯高聲問道:“尊貴的英雄,請問您來自何方?要去何處?”

黛玉起身淡淡道:“我們兄弟來自遙遠的中原,要尋找沒有戰火的天堂。”

丹頓汗王笑道:“原來是來自中原的朋友,本汗一直向往中原世家,客人如此英雄,不知是中原的那家世族的子弟?”

黛玉鎮定答道:“東方世家隱於山林,想來汗王不會聽說過。”

丹頓汗王卻笑道聽到如今的中原皇後娘家姓東方,不知貴客可否是皇後的娘家子侄?”黛玉心中微微一沉,揚聲笑道:“東方在中原是大姓,焉能人人都是後族之人。”

丹頓汗王點頭道:“尊客言之有理,不過本汗聽說當今太子與令兄年紀相妨,形容相似,莫非是中原太子微服到此,若真是天朝太子,我們正好參拜。”

查仁和其他五族汗王都知道丹頓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不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水沏,水沏不解何意,黛玉飛快將丹頓汗王的話說了一遍,水沏便坦然笑道:“丹頓汗王如何非說在下是太子殿下,這令在下著實不解,不知在下何處讓汗王瞧著象太子?難道丹頓汗王對中原的太子殿下竟如此熟悉?”

黛玉將水沏的話一字不錯的翻譯一回,查仁汗王點點頭道:“東方大公子說的有道理,想太子殿下久居深宮,如何能吃得消這樣的風霜之苦,丹頓老弟,不要猜疑了!”聽了查仁汗王的話,其他五族汗王才暫時相信了水沏。

吉吉公主的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她的眼睛始終停留在水沏黛玉的臉上,想看出破綻來。黛玉一直在暗自提防著吉吉公主,見她專注的看向自己和水沏,黛玉和水沏便顯得更加鎮定自若,讓吉吉公主心中打起了問號。

第22章沏溶審焦大北王返邊關

書硯悄悄來到水溶身邊,低低在他耳旁說了一句,水溶臉上浮起淺笑,揮手令書硯退下,對黛玉低語道:“老鼠都被抓住了,三弟,今天晚上能好好睡一覺。”黛玉聽了笑著點點頭,輕聲道:“二哥,依著草原上的規矩,隻等你和大哥決定了雪羆王的歸屬,這酒宴就該散了。”水溶低笑道這還用決定麼,當然是要送給你的,難道還能給彆人不成?彆人也不配。”自然,在水溶眼中,一切最好的都應該給黛玉。黛玉聽了卻輕輕搖頭,轉聲說了幾句,水溶眉頭微微皺起來,水沏麵上似也有不同意見,可是他們倆個最後隻低低歎息一聲,水沏低聲道:“好吧,就依三弟。”`思`兔`網`

黛玉這才抿嘴一笑,走到紮索王子身邊同他說了幾句話,紮索王子點點頭,對下麵的侍衛們喊道:“來人,將雪羆王抬上來。”

熱鬨的場地上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八個精壯侍衛抬著的雪羆王。大家都想知道,這雪羆王到底會屬於誰。梅朵熱切的盯著雪羆王,此時雪羆王之於梅朵,不僅僅是有可能的定情之物,更重要的是她的麵子。若是能在各族汗王麵前獲贈雪羆王,她梅朵便會成為整個草原上最尊貴的姑娘,而雪羆王也會成為她一生的驕傲。

並不理會梅朵投過來的灼灼眼神,水沏黛玉水溶走到查仁汗王麵前,微微躬身笑道:“汗王,請收下這隻雪羆王,為您的王帳擋擋風寒。”

查仁汗王微一吃驚,還沒等他說話,吉吉公主便搶先囔道:“東方公子,我們草原上的英雄獵到的獵物一向隻能送給心上的姑娘,你們怎麼能不將雪羆王送給梅朵公主?”

梅朵聽到水沏水溶將雪羆王送給查仁汗王,心裡雖然不開心,可是也沒表現出來,但吉吉公主這麼一囔,梅朵的麵子徹底掛不住了,捂著臉扭頭哭著跑了出去,紮索恨恨的瞪了瞪吉吉公主,急忙追了下去。

查仁汗王看著吉吉公主,沉聲道:“雪羆王是東方公子獵到的,如何處置是他們的自由,吉吉你有以什麼資格來指揮彆人?丹頓老弟,你太慣著孩子了。”

丹頓忙尷尬笑道:“查仁姐夫不要生氣,吉吉還小,她一向心直口快,我們都是做額瑪的,還能認真和小孩子家生氣麼?何況今天可是姐夫你得到雪羆王的好日子,彆為句孩子話壞了興致。”吉吉公主也做出失言後懊悔的樣子,低頭小聲道:“查仁額瑪,吉吉知錯了。”西桓汗王莫裡笑著打圓場道:“查仁大哥,您得了雪羆王,這熊掌宴可不能少了我們兄弟呀!”呼倫汗王欽宗也笑著說道:“莫裡可哥說的對,查仁大哥,我們可等著呢!”

查仁搖頭笑道:“放心,少不了你們的。”然後又看向水沏水溶,誠懇的說道:“多謝三位!”

水沏黛玉水溶三人微微躬身,水沏笑道:“汗王不必客氣。”

丹頓見吉吉這樣說話都無法挑起查仁和那三位東方公子的矛盾,心中發沉,忙又笑道:“東方公子,本汗和查仁姐夫一樣,也是愛交朋友之人,本汗有心請三位公子到我的大營做客,不知東方公子可否賞光?”

黛玉低聲翻譯了丹頓的話,水沏便淡淡笑道:“客隨主便,我們既然在狄罕坐客,自當聽從查仁汗王的安排,若是不問過主人便答應丹頓汗王,倒是我們不懂規矩了。”

查仁汗王聽了笑道:“丹頓,你怎麼能搶我的客人?若是你想同東方公子%e4%ba%b2近,隻管來我的大營,我也不會將你趕出去。”

丹頓被查仁汗王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是現在也不能和查仁翻臉,隻能乾笑道:“那就打擾查仁姐夫了。”

查仁汗王笑笑,舉起手中的金杯向水沏黛玉水溶三人示意,又高聲對場上所有的人說道:“大家一起舉杯,為我們的英雄乾杯……”

喝罷了這杯酒,丹頓和其他五族汗王便告辭而去。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