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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看了驚呼道:“太子殿下,您是從哪裡找到的,這印已經丟了幾十年。”

水沏怒道:“這枚國公夫人印就是在你院子的地下挖出來的,同時還有一具女屍,已經滴血驗骨過了,那屍骨才是絳仙縣主的%e4%ba%b2外祖母。惡婦,看來不動大刑你不會招供的,來人,上夾棍,什麼時候肯招了再拉回來。”

賈母嚇得魂飛天外,急得大叫道:“殿下,犯婦已經年逾古稀,你不可以對我有刑!”水沏一拍驚堂木喝道:“似你這等奸狡惡婦,不動大刑必然不招,孤王有皇上聖旨,可便宜行事,來人,還不與孤王拉出去,上夾棍!”

兩個衙役將賈母拉到廊下,真的就上起了夾棍。這一回疼得更厲害,賈母隻受了一下便昏過去,衙役們都是用刑好手,他們手上一用刁勁,賈母便生生被夾醒了過來,她那高一聲低一聲的哀嚎傳遍了整個宗正寺,讓人聽了不禁毛骨聳然。

聽了那慘叫之聲,黛玉不禁臉色發白,林成將手放在黛玉的椅子背上,將內力傳到黛玉體內,扶植她身體裡的正氣,過了一會兒,黛玉的臉色果然好多了,她轉頭輕聲道:“哥哥,我沒事了,不要浪費你的功力。”

林成低聲道:“妹妹,你不用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夾棍夾得賈母雙%e8%85%bf如同被活生生砸斷一般,疼得賈母死去活來,一頭亂發混合著汗水淚水沾在她的臉上,讓那張臉看著更加嚇人,賈母終於忍不住了,她大叫一聲:“我招……”便又暈死了過去。衙役取來一盆冰水潑到賈母的臉上,凍得賈母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衙役用水火棍叉起賈母,將她叉回公堂之上……

第109章審賈母石破天驚理遭報應元春殞命

賈母被叉回公堂,她伏在地上喘熄良久才哀聲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犯婦也不再隱瞞了,我的確是榮國公夫人,隻不過,我嫁入賈家之後,老國公看上了我的陪嫁丫頭,他將國公夫人印交於那個丫頭,將我趕到偏房,反讓那個賤人占了正房。出嫁從夫,犯婦不敢不依夫君之意,可是那個賤人不知自愛,竟敢偷漢子,還生下野種,老國公不知內情,把野種當成%e4%ba%b2生,我恨不過,便以家法處死了那個賤人,老國公逼我立下重誓,把野種當成自己的%e4%ba%b2生女兒,我這才養了她。老國公恨我處死了那個賤人,才會留下這封信,太子殿下,犯婦冤枉呀!”

賈母一席話聽得公堂內外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黛玉悲憤的渾身直顫,泣不成聲的哭道:“她胡說,她汙蔑外祖母,她……”黛玉氣直攻心,被賈母的胡言亂語氣暈了過去。林成急忙拉過黛玉的手腕,以內力按壓黛玉的內關%e7%a9%b4,一脈深厚的氣機衝入黛玉體內,理順了她體內的紊亂的氣息,黛玉才緩緩張開眼睛,醒了過來。

“哥哥,她誣蔑外祖母和娘%e4%ba%b2!”黛玉隻說了這樣一句,便哭得如淚人一般。林成心疼的拍著黛玉的背,咬牙道:“妹妹,她誣蔑義母,哥哥絕不會放過她的。”

水沏水溶都是練武之人,聽力自然比常人要敏銳許多,黛玉的哭訴他們都聽到了,水沏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犯婦,孤王給你機會你不從實招供,來人,大刑伺候!拖出去重重的打!”

賈母橫下一條心大叫道:“太子殿下,犯婦所言句句屬實,您就是打死犯婦,犯婦也沒有其他的可招。”

水沏怒極,摔下令箭喝道:“打!”

馮紫英見賈母已是外強中乾,隻怕再打就真的打死她了,若是案子未審清便打死犯人,就算水沏是太子,也不好交待的。他走到公案旁邊低聲道:“殿下,人犯怕是熬不得刑。”

水沏雖然怒極,可是理智尚在,他點點頭低語幾句,馮紫英便下堂監刑,他命行刑之人下手掌握好分寸,隻傷賈母皮肉而不傷筋骨,賈母被打得皮開肉綻,卻仍一口咬死了先前先說的供詞。水沏見賈母死也不招,不禁有些頭大,他到底還年輕,比不得賈母老奸巨滑。

黛玉含淚看著外麵公堂上的動靜,見外麵僵持住了,心裡更加難過,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撲落落掉了下來。林成見了招手叫過青梅,對她耳語一句,青梅臉上的沉重頓時一掃而光,她笑著跑了出去,悄悄將林成的話轉告給馮紫英。馮紫英聽了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去告訴水沏。水沏暗暗的輕舒一口氣,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速去浣衣局提賈寶玉過堂。”

此言一出,賈母渾身顫唞,向前爬了幾步哀聲叫道:“不要啊,他隻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的。”

賈寶玉很快被帶到公堂之上,賈母見他粉臉依舊如春花一般,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好料子,卻也乾淨整潔,隻是他麵上的神情很奇怪,冷漠的緊。賈母爬向寶玉哭道:“我的寶玉呀……”

寶玉看到賈母,竟象看到路邊乞丐一般,不僅不上前相認,反而掩麵斥道:“你這瘋婆子,我不認識你。”

賈母大哭爬到寶玉麵前抓著他的%e8%85%bf叫道:“寶玉,我是老祖宗呀,是你的祖母!”

寶玉急忙抽出%e8%85%bf,冷冷道:“你胡說,老祖宗是何等風光的,你這瘋婆子竟敢冒充她老人家,簡直不知死活!”

賈母楞楞的坐在地上,忽然暴出一陣撕心裂肺的號淘大哭。水沏看到賈母如此,心念忽然一動,他喝道:“來人,將堂下犯婦與賈寶玉滴血認%e4%ba%b2。”

賈母一聽此話如遭雷擊,她將雙手緊緊夾在懷中,大叫道:“我不認,我不認得!”

水沏原隻是推測,可是看了賈母的表現,心裡便能肯定下來了。衙役取了賈母和賈寶玉的血滴到碗中,水沏見兩滴血迅速的融合在一起,便點頭冷聲道:“帶賈政。”

賈政上堂之後,也割破手指將血滴到碗中,三個人的血融到一處,此時所有的人都清楚了,原來這賈政就是賈母的%e4%ba%b2兒子,寶玉是她的%e4%ba%b2孫子。現在大家都明白過來,為什麼榮國府裡會是二房當家。水沏將當年過繼賈政的文書丟到堂下,冷聲問道:“堂下犯婦,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賈母渾身哆嗦,忽然眼一翻便暈了過去。水溶上前略一檢看,便給水沏使了個眼色,水沏會意,便沉聲道:“來人,將賈寶玉重打八十大板。”

賈寶玉嚇壞了,撲嗵跪倒哭道:“太子殿下,寶玉知罪了,太子殿下饒命呀!”賈政在一旁閉目長歎,老淚緩緩落了下來。

衙役們擁上前將寶玉按倒在地,啪的一板子便打了下去,隻一下就打得寶玉鬼哭狼嚎。一旁昏死的賈母立刻醒了過來,她撲到寶玉的身上大叫道:“不要打寶玉,我招,我全招!”水沏令衙役拉開賈母,沉聲喝道:“堂下犯婦聽著,你有一句虛言,賈寶玉便要受十大板。”

賈母哭道:“我招,我什麼都招。我原是史家小姐的陪嫁丫頭,跟她嫁入賈府,看到姑爺之後我心裡便再沒有彆人,可是姑爺卻連正眼瞧我一眼都不肯,我恨,我好恨……”賈母說著這話,麵目猙獰了起來,看到公堂上所有的人都覺得背生寒意。

當年,史家小姐嫁入賈家,與榮國公夫妻感情極好,史家小姐三年未懷上身孕,榮國公頂著所有人的壓力硬是不肯納妾,也不要通房丫頭。賈母是史家小姐的陪嫁丫頭,名為翠柳,她因榮國公不肯將自己收房而恨上史家小姐,便處心機慮的設計,終於讓她等到了機會,有一曰榮國公在外飲宴酒醉而歸,翠柳竟將史家小姐迷暈,自己扮成小姐的樣子去給酒醉的榮國公送茶,榮國公一時不查將她當成夫人,與她有了夫妻之實。半夜裡史家小姐的藥性散了,見丈夫不在身邊,便找到了書房,卻看到柳翠赤著身子與榮國公躺在一處。

史家小姐心中雖然難過,卻忍著傷心要榮國公將柳翠收房,可是榮國公不答應,說什麼也不給柳翠名份。柳翠心中更恨。榮國公自那以後便將柳翠打發到廚下做雜役,這一做就是三年,柳翠與賈府下人私通,生下了一個男孩,那便是賈政,柳翠讓和他私通的那個仆人將賈家支房一個新生的孩子偷走,把賈政送到那一家,可憐那家人家不知自己的%e4%ba%b2生兒子已經被人偷走,還把賈政當成他們%e4%ba%b2生孩子來養育。

後來史家小姐終於懷了身孕,生下一名女嬰,榮國公愛若珍寶,為她取名為賈敏。賈敏出生三個月,榮國公便要出征,他臨走之時為免遺禍,欲將柳翠賣了,可柳翠卻裝可憐搏同情,哭求史家小姐,史家小姐念著舊情便將她留了下來。榮國公出征後,柳翠便下毒害了史家小姐,自己扮成史家小姐的模樣,她原是史家小姐的貼身丫頭,因此扮的極象,當時的賈家沒有一個人發現夫人已經被人掉包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賈敏因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看著好似活不多久,所以柳翠沒有對賈敏下手,隻忙著處理史家小姐的屍體。她剛將史家小姐埋到院子的東北角,榮國公便凱旋而歸。於床第間他才發現現在的夫人不是史家小姐,正在盤問之時榮國公卻發現自己中了毒。為了賈敏,榮國公隻能將這一切忍了下來,這一病便病了許多年,直到最後病逝,他都沒能將事實真相告訴賈敏,最後,隻留下了一封夾在書頁裡的密信。

榮國公此後再也沒有碰過柳翠,而柳翠生賈政之時壞了身子,再也不生育。等到賈敏七八歲上,柳翠便以過繼為名,將十歲的賈政和他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過繼到榮國公名下,成了榮國府的繼承人。

賈母說完之後,公堂上一片寂靜,雖然榮國公的遺信裡講述了一部分,可是聽到賈母細細說來,水沏水溶黛玉林成還是驚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賈政大叫道:“不,這不是真的,我不信!”

賈母哭道:“政兒,這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e4%ba%b2娘!”

水沏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賈政忙跪到一旁不敢言語。賈母急忙叫道“一切罪孽都是我一個人的,與政兒和寶玉無關。”

水沏冷聲道:“孤王自有公斷,你休要羅嗦。”

賈母心知這一回是死定了,反到安靜下來,等著水沏宣判自己死刑。她心裡很清楚,現在是年末,便是判了斬刑也不會立刻行刑的,要到明年秋天才會行刑,隻等過完年開春,整個局勢就會徹底改變的。

“柳翠,你全都招完了?”水沏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子,冷冷的問道。

柳翠心底一沉,她抬頭向上看去,見水沏麵無表情,她的心反而亂了。忙低下頭道:“犯婦全都招了。”

水沏淡淡道:“是麼?你院子裡的密室又是怎麼一回事?”

賈母大驚,她抬頭看著水沏,眼中充滿了恐懼。水沏淡淡道:“來人,將證物呈上。”

一件以金絲織就,刺繡著九條團龍及十二章紋綴著五彩寶石的明黃九龍皇袍被端了上來,賈母一見這龍袍便麵如死灰一般,癱軟在地上。水沏冷喝道:“柳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