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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答應一聲便飛身離開。阿大又道:“阿四,你還在這裡盯著林家,林家若是有什麼異動立刻告訴我。”阿四點點頭,自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監視林家。而阿大自己則回去見老高了。

黛玉一進坤寧宮便被皇後摟入懷中,皇後愛憐的說道:“玉兒,嚇壞了吧?”

黛玉忙道:“姨媽放心,玉兒身邊有人保護的,他們並未接近玉兒,玉兒不怕。”

皇上點頭道:“那就好,玉兒,你這幾日就住在宮裡,暫時不要回林府。宮裡總比你家要安全些。”

水沏也急急道:“是啊,玉兒,你不要回去了,就在宮裡住下吧。”

黛玉對皇上水沏淺笑道:“皇上伯伯,沏哥哥彆為玉兒擔心,玉兒能照顧好自己的。”

皇後聽了假裝沉下臉說道:“看你這孩子還說得這麼見外,姨媽可是要生氣的。你就在姨媽這裡住下,我看誰有膽大包天,敢到我這裡為難你。”

黛玉深深感受到皇上皇後和水沏的一片關切之意,便輕輕點頭道:“那姨媽可彆嫌玉兒煩哦。”

皇後這才笑道:“不煩不煩,玉兒能一輩子跟著姨媽才好呢。”皇上看著水沏笑了,笑得水沏俊臉發紅,忙忙轉開話題道:“父皇,今日散了早朝兒臣便要開審賈史氏的案子。”皇上知道水沏麵皮薄有些掛不住,便配合的點頭道:“嗯,要用心審,一定要把這案子審清了。”

黛玉聽了這話便輕聲問道:“沏哥哥,這案子玉兒是苦主,按律也要去的。”

水沏笑道:“玉兒你不去也使得,林兄去便是了。”

黛玉搖了搖頭輕道:“是我在賈府住了好幾年,並不是哥哥,有些事情他不知道的。”皇上聽了此言點點頭道:“玉兒說的有理,回頭讓馮公公護著她到宗正寺去,朕再多派禦林軍保護著,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

水沏這會兒後悔極了,什麼事不好說偏要提審賈母之事,黛玉所說合情合理,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的。水沏隻得點頭道:“那好吧,玉兒你先在母後這裡,等散了朝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去宗正宗。”

皇後見黛玉眼中略帶倦意,便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兩個快去準備上朝吧,我帶著玉兒歇一陣子。”

皇上同水沏上朝去了,皇後攜黛玉上床,她將黛玉攬在懷中,柔聲哄道:“好孩子,什麼都彆想,快睡一會兒!”

感受著皇後溫暖的氣息,黛玉很快便睡著了,皇後看著黛玉眼下淡淡的青色,輕輕歎息了一聲。

退朝之後,水沏水溶趕到坤寧宮,黛玉已經起來了,正等著去宗正寺。水溶聽水沏說了林府被死士夜襲之事,忙上前撫慰黛玉一番。皇後又再三叮囑了馮公公,這才放黛玉隨水沏水溶走了。

林成已經在宮門外等候了,水沏水溶林成三人騎馬護著黛玉的車轎,馮公公身著普通的太監衣服趕車,車中還有蘭心竹影青梅鬆雲將黛玉圍在中間。黛玉不禁笑道:“你們守得如此嚴實,便是一隻小蟲兒都飛不進來的。”

阿大從老高那裡討了主意後便來到宮門守著,他看到太子北靜王世子和新科狀元護著一輛車子從宮門裡走出來,阿大拿不準車裡坐的是不是黛玉,也不敢造次,隻能一直跟到了宗正寺。黛玉是進了宗正寺之後才下的車,因此阿大還是沒有看到黛玉的廬山真麵。

從獄神廟方向來趕過來幾輛囚車,阿大便悄悄混入押送囚車的衙差之中,到了宗正寺門口,阿大見有四個太子府侍衛正逐一檢查衙役的腰牌,隻得又退了出來,眼睜睜看著侍衛們一一檢查完腰牌,宗正寺的大門緩緩在他眼前關閉。

被押來受審的是賈母,賈王氏和薛王氏,刑夫人和迎春,探春並沒有被押過來。黛玉坐在宗正寺大堂後的暗房之中,在這裡可以看清大堂上發生的一切。賈母被帶上堂來,她身著紅色的罪衣罪裙,一頭灰白的頭發亂蓬蓬的,鬆鬆的麵皮垮下來,看著好不狼狽。黛玉看著如此狼狽的賈母,心中五味雜陳,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賈史氏,你可知罪?”水沏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

賈母麵向水沏跪倒,哀聲道:“太子殿下,犯婦知罪。”

水沏冷喝道:“你既知罪,便從實講來。”

賈母伏聲哀聲道:“回太子殿下,犯婦兒媳王氏利欲薰心,貪占犯婦女婿的家產,犯婦知情不舉,反而處處為她遮掩,犯婦包庇有罪,願受太子殿下懲罰。”

黛玉聽了賈母的話,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她竟還不知悔改。”

水沏聽完賈母之言,氣得一拍驚堂木道:“賈史氏,孤王問你,你院子東北角地下所埋屍骨是何人的?”

賈母身子一顫,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向水沏,急忙道:“犯婦愚昧,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意?”

水沏淡淡道:“紫英,將老國公的書信拿與她看。”

馮紫英躬身稱是,拿著老國公的信走到賈母麵前,展開信紙喝道:“你看仔細了!”賈母顫微微抬起頭,一看到那熟悉的筆跡,賈母頓時如五雷轟頂,她雙眼定定的盯著那封信,良久之後大叫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水沏沉聲道:“孤王已經找出老國公生前的奏章核對過筆跡,賈史氏,你再否認也沒有用。”

賈母大叫道:“不,這不是真的,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能模妨筆跡的人多了去了,當年我的敏兒就能模仿她父%e4%ba%b2的筆跡,當日老國公在時也說過敏兒模仿他的筆跡足可亂真的。”主審的水沏陪審的水溶聽審的林成和黛玉,聽了這話都氣得火往上竄,黛玉攥緊雙拳拚命的控製著自己,才沒有衝出暗房去同賈母理論。她轉過頭對蘭心說道:“娘%e4%ba%b2說過外祖父的筆力蒼勁剛硬,大有鐵馬金戈之風,她能模仿許多人的筆跡,卻唯獨模仿不了外祖父的。你去告訴沏哥哥,免得被她騙了。”

蘭心在暗處招手將衛若蘭叫過來,將黛玉說的話一字不錯的告訴他,衛若蘭又去告訴水沏,水沏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犯婦竟敢胡言構陷林夫人,孤王隨林先生學習之時,師母便說過老榮國公一筆一字都透著肅殺之意,旁人絕無法模仿。來人,上拶子,不給這老刁婦幾分顏色,她不會說實話。”

一個衙役到賈母背後壓住賈母的雙肩,另有兩個衙役將拶子套在賈母的雙手上,勒緊之後便向兩邊拽,十指連心,賈母疼得“啊……啊……”大叫,兩個衙役隻用了三分力氣,賈母已經疼得滿頭大汗,整個身體癱軟在地上。

水沏沉聲道:“賈史氏,孤王勸你從實招來,也免得皮肉吃苦。”

賈母癱在地上喘熄一陣子,抬起頭道:“殿下,您要犯婦招什麼?犯婦沒有做過,怎麼招?”

水沏冷聲道:“你既不知孤王要你招什麼,又怎麼說沒做過?看來你是知道孤王要你招什麼。”

賈母隻覺得十指之疼疼入肝腸,根本沒有辦法去集中心思聽水沏說的話,隻反複說道:“犯婦什麼都沒有做過。”

水沏見賈母死杠著不認,便沉聲道:“賈史氏,已故林夫人賈敏可是你%e4%ba%b2生骨血?”賈母想也不想便叫道:“她當然是犯婦十月懷胎所生的孩子。犯婦命中無子,隻生了這一個女兒。可憐她竟先我而去,隻留下玉兒這可憐的孩子。”賈母已經知道水沏對黛玉有心,所以此時竟拿黛玉做說辭,希望水沏能看在黛玉的麵上放過自己。

聽到賈母之話,不論是堂上的水沏水溶還是暗房中的黛玉林成,都氣得幾乎難以自製,水沏大喝道:“堂下犯婦,孤王再問你一遍,林夫人可否是你%e4%ba%b2生?”

賈母一口咬定道:“敏兒是犯婦%e4%ba%b2生。”

水沏大聲道:“來人,請絳仙縣主,與堂下犯婦滴血認%e4%ba%b2。”

賈母頓時怔住了,她沒想到黛玉此時竟然就在這大堂上。這可怎麼辦,賈敏不是自己%e4%ba%b2生的,黛玉的血不可能和自己的血相融,怎麼辦?怎麼辦?賈母急得出了一身汗,還沒等她想出什麼說辭,黛玉已經暗房中走出來,站在公堂下麵。

馮紫英端過一隻托盤,盤上有一把刀和一碗清水,他先將賈母的血滴到碗中,又將托盤送到黛玉麵前,黛玉拔下頭上的銀簪刺破手指,擠了一滴血滴到碗中,隻見那滴血之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排斥力,怎麼都不靠近,更不要說是相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了這樣的結果,黛玉轉身向水沏跪下,一字一字說道:“回太子殿下,臣女與堂下所跪之人的血不能相融。她不是臣女的外祖母。”

賈母急忙叫哀聲叫道:“玉兒,我是你的%e4%ba%b2外祖母,你怎麼能這樣狠心,連外祖母也不認,你娘%e4%ba%b2若是知道,定然會傷心死的。”

黛玉站起來,轉過身看著賈母,沉聲說道:“我狠心?老太太,你們在我服的藥中下毒,強占我爹爹送給我的東西,爹爹剛去世,你就強逼著我借銀子給你們賈家,給沒有一個賈家人的賈家。如此種種,到底是誰狠心?難道我非要任你們宰割,直到不明不白的死了,才叫不狠心麼?老太太,難道我要象你們一樣,才叫不狠心?”

賈母被黛玉問得啞口無言,黛玉那雙清澈的目光噴射著無法遏止的怒火,逼視著賈母,賈母一陣心虛,她不敢看黛玉那雙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黛玉回過頭來對水沏說道:“太子殿下,請您為臣女外祖父,外祖母,小舅舅做主,還他們一個公道,讓他們能含笑九泉。”

黛玉剛才刺破手指,水沏已經很心疼了,又看到黛玉跪在地上,越發的心疼,忙道:“絳仙縣主請起,本王一定為你做主,為賈家正本清源。你先到一旁坐下休息吧。”蘭心扶著黛玉回到暗房,黛玉身子一軟,靠著蘭心低泣道:“蘭心,我心裡好難受,好冷”

蘭心竹影將黛玉扶到椅上,林成已經端著熱茶送到黛玉的麵前,輕聲道:“妹妹,為這種人,不值得,快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黛玉接過茶,抬起迷朦的淚眼輕聲喚道:“哥哥……”

林成對黛玉溫柔的笑了笑,那陽光般的笑容驅散黛玉心底的寒冷,她輕聲道:“謝謝哥SL”

可o

賈母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水沏,水沏冷聲道:“人證物俱在,堂下犯婦你還有何話要說?”

賈母忽然如同瘋了一般的叫道:“我是國公夫人,我才是真正的國公夫人!”

水沏當頭喝道:“你不是,真正的國公夫人是賈史氏,可你不是!”

賈母大叫道:“我是,我就是賈史氏,賈史氏是我!”

水沏冷聲道:“你說你是賈史氏,那麼孤王問你,你的國公夫人之印在何處?”

賈母當時便無言可對,隻得喃喃道:“早年間丟了。”

水沏手一揮,一個侍衛端著一方托盤走到賈母麵前,托盤裡放的正是隨著正牌國公夫人埋於地下的國公夫人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