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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想法子出宮找抱琴,讓她把我要的東西交給你,這事要快,要保密,你隻要辦好此事,我絕不會虧待你的。我知道你想做妃子,隻要你為我辦好此事,我會用一切法子將你送到皇上的龍床上,讓皇上寵幸於你!”

采琴眼中閃過異彩,她忙跪下道:“奴婢是娘娘的人,為娘娘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娘娘放心,采琴便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辦好娘娘吩咐的事情。”

元春雙手扶起采琴道:“采琴,好妹妹,你跟著我多年,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一切全靠你了!”

采琴點頭道:“娘娘放心吧,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元春點點頭,回身拿過一隻小匣子交給采琴,低聲說道:“采琴,這裡有一對金鐲子,是皇上早年賞我的,如今我年紀大了,戴著不合適,就送給你吧,這裡還有些銀票,你好打點用。”

采琴跪下謝賞,元春一把將她拉起來道:“日後沒有外人,便不用行這跪拜之禮了,我心裡隻當你是我的好妹妹。”

采琴將小匣子收好,對元春道:“娘娘,奴婢這就去辦事了,您等著奴婢的好消息吧。”元春點點頭,看著采琴走了出去。元春病急亂投醫,竟找了采琴來做這等隱密之事,卻不知那采琴一出鳳藻宮,便直接往坤寧宮求見皇上皇後去了……

第101章王夫人心狠手辣賈元春夜半落胎

獄神廟裡原本隻關押著榮國府的女眷,還不算擁擠。可是寧國府的女眷一送進來,狹小的獄神廟便擁擠不堪了。賈母見尤氏等人被鎖拿進來,關於自己這間牢房中,不由大驚失色的問道:“珍兒媳婦,你們府裡出了什麼事情?”

尤氏大哭道:“老祖宗,我們府裡也被抄了……”

賈母驚得往後退了一步,急問道:“什麼罪名?”

尤氏哭道:“倒是有一大篇聖旨,可是我什麼都沒聽明白便被人鎖著送了來。”她忙拉著賈蓉的續弦胡氏問道:“媳婦,你可聽真切了,咱們家到底犯了什麼罪?”

胡氏才嫁過來沒多少時日,她也不是什麼大家子小姐,何時見過這種大陣仗,早嚇得渾身哆嗦,哪裡還能回答婆婆的問話,隻是哭個不停。賈母氣的叫道:“沒用的東西,都被關到大牢裡了,連自己是什麼罪名都不清楚,賈家難道真的要亡了不成!”

尤氏哭了一陣子,擦了淚叫道:“老太太,如何娘娘有了身子,我們家卻連連遭難,娘娘難道就不管不問麼?”

賈母哼了一聲,沒答理尤氏。尤氏知道賈母是在怨自己早先沒的來探監,便哭道:“老祖宗,不是孫子媳婦不想來,是珍大爺他不許我們出門。他說誰敢來探監,他就把誰攆出賈家。”

賈母心裡一沉喃喃道:“他還在為蓉兒媳婦的事情怪我。”

胡氏不解的看著賈母,賈母也沒心思答理她,隻對尤氏道:“珍兒媳婦,你定下心來仔細想想,到底是因什麼罪名抄的家。”

尤氏定下心來想了一回,低聲道:“說我們放印子錢,勾引世家子弟賭博,私藏禦用禁物,包攬詞訟,逼死人命……”

賈母隻覺得頭目森森,她靠著探春恨聲道:“賈珍,你果然狠心!”

尤氏一驚,撲到賈母身邊抓著賈母道:“老祖宗,您說這都是珍大爺故意做的?他就是要皇上來抄家。”

賈母緩緩開口道:“珍兒媳婦,你認命吧,珍兒定然是知道去年的事情了。他的性子極類你太公公,最是絕決,他是要用賈家為可卿陪葬!”

尤氏放聲大哭,賈母冷冷道:“現在哭什麼,到了過堂的時候受了刑再哭去吧!”

尤氏身子顫唞著,抬起頭問道:“老祖宗,會用刑麼?”

王夫人聽了這話,怨毒的冷聲道:“自然是要用刑的,沾了鹽水的皮鞭子能抽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拶子夾手指的滋味更是難熬,還有打板子,哈哈哈哈,那可是要扒了衣服用刑的,憑你是什麼人,隻要坐了牢,就不再是人了……”

尤氏嚇得捂著耳朵不敢再聽,可是王夫人陰森的聲音仍是透了進來,尤氏渾身直哆嗦,顫聲道:“不要再說了……”

“唉,可憐你半輩子做當家太太,享受著榮華富貴,如今也是風韻猶存,可惜你一朝入獄,便連個奴才也不如了,最好的結果就是官賣,被賣到那青樓裡去……”

尤氏搖頭顫聲道:“不會的,不會的……”可是賈母和王夫人的話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咬住她的心,尤氏的眼中漸漸失去了焦距,她茫然道:“我不要去青樓,不要……”

賈母冷幽幽的說道:“你不要,是你說了能算數的?”

王夫人忽然撲到尤氏麵前,她那張被皮鞭抽得皮肉翻卷的臉在尤氏的眼中放大,尤氏驚叫一聲便昏了過去,胡氏嚇得撲到尤氏身上大叫。牢房裡的著實太過吵鬨,牢子便拎著鞭子走過來喝道:“吵什麼吵,想找死呀!”

牢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胡氏掐著尤氏的人中,好不容易將她救醒,尤氏醒來哭道:“你救我做什麼,還不如就讓我死了乾淨……”

賈母坐回角落裡,忽然對探春說道:“三丫頭,叫你寶姐姐過來,我有話想和她說。”探春點點頭,起身走到寶釵的麵前冷冷道:“寶姐姐,老太太叫你過去。”

薛姨太太一把摟住寶釵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擺老太太的架子,我們寶釵不去。”探春一把抓住寶釵的胳膊,使勁拽著說道:“不去不行。”

寶釵啪一的巴掌狠狠打向探春的手,冷聲道:“放手。”探春自坐了牢後也沒了她大家小姐的範兒,竟一把揪住寶釵的頭發叫道:“你給我過去。”

寶釵不防,讓探春拖著走了好幾步,她瘋了一般撲倒探春,兩個扭打起來,一邊打一邊滾,便滾到了賈母的腳邊。賈母伸出乾枯的手抓住寶釵的頭發,輕聲道:“寶丫頭,你不是想進宮麼,若是破了相,你還拿什麼去勾引皇上!”

寶釵睜眼一看,隻見賈母那又黑又尖的指甲正對著自己的臉蛋,她慌忙堆起笑臉道:“老太太有話隻管吩咐。”

賈母淡淡道:“這樣才對,來,寶丫頭,坐到老祖宗這裡來,三丫頭,你去陪你太太說幾句。”

探春默然走到王夫人身邊,王夫人看著探春,眼中閃著幾近瘋狂的光,她正在伸手去抓探春的臉,探春卻突然說道:“太太,你不想知道大姐姐的消息麼?”

王夫人一怔,伸出的手緩緩收了回來。探春扶著王夫人到牆角處坐下,在她的耳旁嘀咕了好一陣子,王夫人眼中立刻充滿了不相信,她拚命搖頭道:“不這可能!”

探春看了薛姨太太一眼道:“太太,這是抱琴%e4%ba%b2口說的,大姐姐是死是活,可就全靠太太了。”

王夫人身子一挺,忽的站了起來,薛姨太太聽了探春最後兩句話,心知不好,忙叫道:“姐姐,你不要聽三丫頭胡說,她在挑拔我們姐妹的關係。”

王夫人忽然咧嘴笑道:“妹妹,我自然不會相信那個賤人生的丫頭。” 思 兔 網

探春一愣,不由的看向賈母,賈母卻老神安在,一手按住寶釵的手,另一隻手在寶釵臉上遊動著。

王夫人走到薛姨太太身邊,挨著她坐下,將薛姨太太的手拿到自己的手中,一邊摸著一邊說道:“妹妹,你生得比我好,你的寶丫頭也比我的元春生得好。”

薛姨太太感覺不對勁,便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可是王夫人卻死死的攥住不放,仍在說道:“當時爹娘是要把你嫁給我們老爺的,不過我以死相逼,爹娘不得不答應將我們的%e4%ba%b2事對調,我才成了榮國府的二兒媳婦,嗬嗬嗬嗬,我有本事呀,生了個女兒做娘娘,我還是榮國府的管家媳婦,我知道你眼紅,你都眼紅死了……你嫁了個短命鬼,早早兒便守了寡,一個帶著兩個孩子,還要同你們家二爺爭家業,也怪不容易的……”

薛姨太太又氣又惱又害怕,隻叫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邊叫薛姨太太邊將自己的手往回抽。可是王夫人越抓越緊,隻抓得薛姨太太連聲叫疼。

“寶丫頭生得的確不錯,看著也是個有福氣的,不過她沒那個命,還想進宮,我呸,一個小小商家之女,也想攀龍附鳳,我告訴你,沒門!原來我是想讓她給我做兒媳婦的,也算是彌補於你,可是你竟不識抬舉,連我的元春也敢加害,我的好妹妹呀,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付你才好麼?就象你那隻小兔子一樣,好不好?”

王夫人的聲音越發陰森,嚇得迎春緊緊挨著刑夫人,刑夫人將迎春摟在懷中,儘可能的離王夫人遠些再遠些,而寧國府的尤氏胡氏,更是被嚇得神情恍惚,已經有些呆傻了。隻有賈母麵帶微笑,讚許的點了點頭,寶釵渾身直顫,有賈母那又黑又尖的指尖在麵上,她一動都不敢動。探春已經走回賈母身邊,學著賈母的樣子將手放到寶釵的臉上。

薛姨太太再也受不了,她放聲哭道:“姐姐,我錯了,我錯了……”她小時候養過一隻小兔子,那小兔子無意吃了她姐姐種的花,後來便被撥皮拆骨的丟在自己的房前,那一回,嚇得她大病了一場,足足養了三個月才漸漸好起來,從那之後,她再不能看見兔子的。王夫人點了點頭道:“哦,你知道錯了,那好吧,現在就把解藥交出來。”

薛姨太太哀哀哭道:“姐姐,那藥是要現配的,你就是殺了我,我現在也沒有藥呀!”王夫人卻是不信,嗤的一聲將薛姨太太的衣服前襟撕開,低聲在她耳邊道:“當年我就是用手活撕了那隻兔子!”

薛姨太太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住了,她尖叫道:“我給你藥,我給你藥……”

王夫人將手一伸道:“拿來!”

薛姨太太看向寶釵,寶釵被賈母和探春按在地上,根本起不來,薛姨太太哭道:“釵兒,給她們吧,我們鬥不過她們的!”

寶釵無力的閉上眼睛,兩行淚滾落下來,她將手伸到前襟之中,摸索了半天才掏出兩隻蓮子大小的蠟丸,探春劈手搶了過來叫道:“怎麼吃?”

薛姨太太低聲哭道:“到第九十天時服用,早晚各服一料便行了。”

探春將藥交給賈母,賈母接過來收好,淡淡道:“就放寶丫頭回她娘那裡去吧。”

探春恨恨的鬆了手,寶釵忙撲到薛姨太太的身邊,母女兩個抱頭痛哭。薛姨太太哭自己的命苦,而寶釵則是哭自己空有青雲之誌,卻被葬送在這裡。

到了中午時分抱琴果然便來了,賈母忙將藥丸交給抱琴,再三叮囑了用法後才道:“抱琴,我們賈家全靠你了,若是這一回賈家能%e8%84%b1難,你就是賈家的大恩人,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抱琴看到賈母不成個人樣,低聲道:“老太太,隻要娘娘平安生下小龍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您不要太擔心了。”

抱琴將那兩顆救命的藥丸小心的收好,便匆匆離開了獄神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