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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院,這樣一來黛玉豈不是要受儘委屈。

慧雲想心思想得入神,連水沏向她和林義道彆也沒聽見,林義忙悄悄扯了扯慧雲的衣襟,慧雲才醒過神來,向水沏笑道:“多謝太子殿下送我們姑娘回來。”

水沏笑道:“水沏份內之身,林嬸嬸不必言笑,小王還有公事,這便告辭了。”林家眾人看著水沏打馬離開方擁著黛玉回府。

水沏回到宗正寺調閱卷宗,直到掌燈時分才離開宗正寺,徑直去了北靜王府。水溶回家拜見過王妃之後倒頭便睡,黑甜一夢直睡到水沏到來。水沏不是外人,他徑直走入水溶的房間,看著水溶倦怠的睡容,水沏低聲道:“溶弟,辛苦你了。”

水沏坐了足有一個時辰,水溶才被餓醒了,他眯眯瞪瞪的叫道:“侍劍,快拿吃的來,爺快餓死了。”

水沏不由笑道:“吃的早就備下了,就是你一覺不起,東西早就涼了。”

水溶看到水沏,不由奇道:“咦,堂兄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水沏笑道:“已經是亥時初刻了,你這一覺睡得可不短,快起來吃些東西,我還有事情同你說。”

水溶跳下床扯過袍子披上,侍劍也帶著人將吃食送上來,水溶餓極了,一通大吃之後滿意的撫著肚子道:“總算是吃飽喝足睡好了,堂兄,你找我何事?”

水沏笑道:“明兒寅正我們便要護送玉兒師妹去清台寺,我等你等的久了,今晚便不回宮,在你這裡胡亂歇一夜。”

水溶心裡一怔,瞪大眼睛看著水沏,急切道:“堂兄,你說什麼?”

水沏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水溶一把抓住水沏的衣服跳起來叫道:“你把我們的君子之約全都忘記了?”

水沏將水溶的手拿下來道:“溶弟,我沒有忘記,她是我的玉兒師妹,也是你的玉兒師妹,我們相處日久,何必還這般生疏呢?我不過比你早叫幾聲,你何必氣成這樣。”

水溶氣呼呼的叫道:“這不一樣,我走的時候明明說好的。可是你卻言而無信。”

水沏拉著水溶在桌旁坐下,微笑道:“溶弟,我想著玉兒還小,也許和清弟一個性子,喜歡糖人之類的東西,我便做了兩個糖人,一個給清兒,另一個就帶去給了玉兒師妹,誰知她一見糖人便又是傷心又是歡喜,忽然就改口叫我沏哥哥,我難道還能不答應麼?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玉兒師妹為就突然改了口。”

水溶驚奇道:“就是送了一個糖人?”

水沏鄭重點頭道:“你走後我兩次查抄賈家,宗正寺裡關滿了人犯,你覺得我能有多少時間和玉兒師妹在一起,溶弟,我既說了與你做君子之爭,讓玉兒自由選擇,便不會行小人之事,這個你放心。我還告訴你一件事,今日父皇將紫玉鳳凰令送於玉兒師妹,不過她並不知道這紫玉鳳凰令意味著什麼,是父皇硬壓著她收下的。溶弟,日後若是玉兒師妹選擇了你,那紫玉鳳凰令便是我送你們的賀禮,絕無他意。”

水沏說的堂堂正正,沒有一絲推諉之意,水溶盯盯的看著水沏許久,忽然一擊桌子大聲道:“好,堂兄,我沒有看錯你,他日小師妹若是選擇你,我定當送上一大禮誠心恭賀你二人喜結秦晉。日後忠心扶佐堂兄,絕無二意。”

水沏看著水溶,將手掌舉了起來。水溶笑著迎上前,與水沏擊掌為盟,水沏朗聲道:“兄弟之情,永世不改”,水溶立刻跟著說道:“兄弟之情,永世不改。”三聲清脆的掌聲響過,便算是定下了兄弟二人的誓約。水沏水溶哈哈大笑,水沏挑眉道:“溶弟,為兄可要放手去追求玉兒師妹了。”

水溶毫不示弱,朗聲回應道:“好,你便放馬過來,武功我不如你,可是追姑娘家,你卻不如我!”

水沏哈哈笑道:“追姑娘家我確不如你,可是追玉兒師妹,我卻不懼你。來便來。”此時在林府裡睡至半酣的黛玉如何知道在不遠處的北靜王府裡,有堂兄弟二人已經定下盟約,正卯足了勁要展開追求她的競爭。

水溶睡足了覺自然不想再睡,拉著水沏非要與他稟燭夜談,水沏也有心與水溶說說自水溶走後京城發生的大小事情,這堂兄弟二人攜了幾壺酒上了北靜王府的觀星台,兩人頭頂頭的躺著,一邊喝酒一邊說話,水溶聽說北部六族意欲犯邊,騰的跳了起來叫道:“堂兄,我要出征。”

水沏一把將水溶拉下來道:“你急什麼,我想去父皇都不許,還能讓你去不成?父皇有意禦駕%e4%ba%b2征,命我監國,我若監國,你必得留下助我。”

水溶歎了口氣道:“是呀,連你都不讓去,我更是沒戲了。不過堂兄,我們身為人子卻在京城安享太平,卻讓父%e4%ba%b2在外征戰,這也太沒道理了,何況皇上龍體貴重,豈能輕身犯險?我們不如再勸勸吧。”

水沏點頭道:“溶弟說的是。其實現在北部六族正在集結兵馬,還未成軍,玉兒師妹有一計,如果此計成功,便可不動刀兵,我想著玉兒師妹所說的人選,非我們三人不可。”…水溶奇道:“哪三個人?”

水沏笑道:“林兄,你,我。”

水溶一掌擊在地上,騰身跳了起來叫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堂兄,還是你想的周到。”

水沏坐起來將水溶拉到身邊坐下,笑著說道:“父皇已經下旨詔林兄回京,他若是日夜兼程,想來不出五日便能抵達京城,到時我們一起向父皇請命,相信父皇能答應。”

水溶想了想,搖頭道:“皇上會同意林兄與我同去,卻未必肯讓你去。”

水沏歎了口氣道:“其實我心裡也明白,身為儲君不可輕身犯險,可是此事事關重大,而且可能牽著朝中重臣,隻能秘密進行,如此一來,隻有我們三人去是最合適的。我是太子,遇事可相機而斷,不必向父皇請旨,這樣便能節省好多時間。溶弟,你說是也不是?”水溶點點頭道:“堂兄說的有理,就怕皇上會不同意。”

水沏忽然笑道:“若是我去求,父皇興許不會答應,可是若有你,林兄,玉兒師妹一起助我請求,父皇說不得便會答應的。溶弟,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到時不論父皇怎麼說,你都要站在我這邊。”

水溶忽然有種被水沏算計了的感覺,他皺眉看著水沏,水沏拿過兩隻酒壺,塞了一隻在水溶手中,隻笑道:“愚兄先行謝過溶弟了!”

水溶想明白過來,直氣得指著水沏叫道:“好你個水沏,竟然算計起自家兄弟來了,來來來,我們好好練一場!”水溶將殘酒一飲而儘,將酒壺向水沏一丟,身子如遊魚一般滑向水沏,直取水沏的%e8%83%b8`前,水沏哈哈笑道:“打便打,還怕你這手下敗將不成!”

兄弟二人拳來腳往打得好生熱鬨,不過這一回兩人都惦著明日要陪黛玉技清台寺,是以都不往臉上招呼,因此打了小半個時辰,兩個麵上還一絲兒彩都沒掛。水溶到底略輸一籌,水沏見他力有不支,便跳出圈子笑道:“不早了,你自己瘋去吧,我可要去睡覺了。”說著便躍下觀星,徑直睡大覺去了,水溶看著水沏的背影,心知他是讓著自己,微微歎了口氣,也躍下了觀星台。

回到房中水溶怎麼都睡不著,一會兒想著黛玉,一會兒想著北部戰事,一會兒又想到既將歸來的父王,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多時辰也沒睡著,水溶坐起來看看時間,見差不多快到動身的時刻了,便起床更衣,與水沏兩個用過早飯便往林府趕去。

此時天還未亮,水沏水溶帶著侍衛駕車來到林府。黛玉早就起來收拾停當,林義也備了一車補品禮物,命林府家丁駕車跟著,一行車馬在灰蒙蒙的晨色裡踏上了往清台寺的路。

因要趕路,所以水沏水溶都沒有時間和黛玉說話,這一行人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趕到了清台寺。因為沒有事先下旨給清台寺,所以水沏水溶黛玉都是便裝,水沏水溶兩個身著錦袍,看著就是兩位富家少爺,而黛玉整個人都裹在一襲出風玉色緞麵毛紫貂皮的大氅之中,一頂大大的昭君套將黛玉那絕世的玉容遮住五六分,她身邊又圍著四個丫環,所以根本沒有人能看清黛玉的容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眾人進了清台寺,找到管事僧人說明身份,那和尚神色微有些黯然,%e4%ba%b2自引著水沏水溶黛玉往方丈寺走去。

將眾人引到弘光法師禪房之外,那和尚向裡低聲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水沏朗聲道:“大師,水沏與堂弟水溶師妹黛玉前來拜見。”

“唉……你們何苦又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房中傳來,黛玉聽了眼晴一濕,淚珠便滾落下來,隻不過作彆數日,弘光大師竟是蒼老了許多,黛玉哭著跪下道:“大師伯伯,都是玉兒的過錯。”

水沏水溶忙也跪了下來,水溶急忙道:“大師,小侄尋得寒玉蟬,可吸天下一切毒素,請大師讓我們進去吧。”

水溶說完這話,隻聽禪房內響起了輕輕的“咦”的一聲,過了片刻,禪房的門緩緩打開了。大家抬頭一看,全都楞住了。

第87章救弘光水溶拜三清遇刺客黛玉急行令

一位頭戴青玉道冠,身著淺灰色道袍,腳蹬芒鞋的清瘦道人出現在水沏黛玉水溶的麵前,這道長不看彆人,隻看著黛玉微笑點頭,目光中大有欣慰之意,黛玉心裡一動,輕啟菱%e5%94%87問道:“請問可是三清道長?”

這道人點頭笑頭向黛玉虛虛抬手,黛玉隻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緩緩托了起來,水沏水溶也感受到這股力量,他們二人並不抗拒,隻順勢扶著黛玉站起來,那道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拈須淺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林姑娘,貧道正是三清,你的身子果然大好了。”

黛玉福身深深行禮道:“小女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三清道長嗬嗬笑道:“林姑娘太客氣了,救死扶傷仍是醫家本份,不必言謝。三位請進房中說話吧。

水沏水溶將黛玉拱衛在中間,三人跟著三清道長進門,黛玉一眼看到打坐在禪床上的弘光大師,弘光大師身形枯瘦麵色發青,原本兩道白雪一般的長眉竟然掉了許多,隻餘下稀稀疏疏的幾根,黛玉心裡一酸,撲上前跪倒在弘光大師麵前哭道:“大師伯伯,是玉兒害了您!”弘光大師吃力的睜開眼,微笑道:“傻孩子,伯伯一身內力尚且如此,你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姑娘家,豈非更吃不消。小玉兒彆哭,伯伯不過是身子虛了些,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看到小玉兒身子好了,伯伯比什麼都高興的。好孩子,快起來吧,我這裡不比你家裡,地上涼的緊。”

水沏水溶看到弘光大師比上次見到時更顯衰弱,兩人心裡都不好受,水沏忙拿出裝著寒玉蟾的小盒子急切說道:“大師,這是溶弟為您尋來的寒玉蟾,您快些用吧。”

水沏隻覺得手上一輕,抬頭一看便見小盒子到了三清道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