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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鮮花可以讓家裡有生氣呢?

葉悠揚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仔細檢查搭配不當的地方,發現有一束紅玫瑰插得有些歪斜,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扶起花束,一不小心,手掌被刺紮到,冒出了殷紅的血珠。

向北鬥心中猛地一疼,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顫唞著伸出%e8%88%8c尖%e8%88%94了%e8%88%94她手指上冒出的血珠。

零距離接觸,熟悉的味道一下子侵入鼻息。

他的氣息實在太過撩人,夢裡千百回她曾被這氣息所包圍,,以至於一嗅到,她的身體就本能地變得酥軟,她狠狠掐了下掌心,讓疼痛把自己從這瞬間的沉迷中解救出來。

“向先生,據說人的口腔內有一百多種細菌,您不想讓我的傷口感染吧?”葉悠揚用淡漠的語氣說。

“你當我是病毒源麼?”向北鬥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受傷。

葉悠揚的心本能地軟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狠狠告誡自己:想死在他手裡,你就儘管再撲進他懷裡。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醫學常識,您千萬彆多想。現在,請您放開我的手,好麼?已經很晚了,我該走了。”葉悠揚再度恢複了機器般清晰,卻沒有絲毫感**彩的聲音。

“我送你回去吧,這個點,彆墅區根本打不到車的。”向北鬥緊緊握著她的手指不肯鬆開。

“沒關係,打不到車我可以一步一步走回去。”葉悠揚十分平靜地說。

向北鬥透過她的手指,細細感受著她的體溫,她的氣息環繞在身邊,比世上所有的鮮花更令他沉醉。

她知不知道他找了她整整五年?她知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他過得有多麼孤寂?

可是好不容易見了麵,她卻隻當他是個陌生人,完全不給他傾訴思念的機會。

“匡老板,你這麼固執,其實是對家人的不負責任。”向北鬥依然不肯放開她的手。

“向先生,你管得未免太多了點兒。”葉悠揚用力往回拽,但他的手勁實在太大,根本拽不動。

“沒錯,我是在多管閒事。因為我有個五歲的兒子在家等我,所以我每次外出都會儘全力保證自己的安全,我怕我如果出了意外,我兒子會成為孤兒。

匡老板您應該也有孩子在家裡盼著你平安回去吧?我猜如果她知道您這麼晚一個人在如此荒僻的地方行走,她應該會很擔心吧?”向北鬥見她實在冥頑不靈,索性下了一劑猛藥,拿出兒子和閨女來做刺激她。

向北鬥的話如同陣陣響雷,一下一下擊打在葉悠揚的心上,儘管她拚命控製,也沒能阻止淚水在瞬間爬滿眼眶。

兒子,她的兒子,那是紮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是她心口永不能愈合的傷。

但是她知道,眼淚無法拯救她,向北鬥更不是什麼好人,他出現在她眼前,絕對不是為了關心她,而是想從她這裡索取更多。

“向先生,您管好您的兒子就行了,我會管好我自己的家,我的家事就不勞您操心了。”她死命甩了甩手,向北鬥怕弄疼她,隻好放開了她的手。

葉悠揚幾乎是奔逃一般,從向北鬥的彆墅裡跑了出去,她不能繼續在他麵前呆一秒鐘了,她覺得她被他刺激得幾乎要爆發了,再不走她很難管住自己的手,她覺得她實在太想抽他幾耳光了,而且是反反正正來來回回那樣地抽。

向北鬥從她的眼神裡明白,她此刻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所以他不能不放她離開。

老天可憐,過了五年之後,他終於找到她了,他恨不能立刻抱住她,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裡。

但他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強製性的舉動會引起她的反感,令她再次逃開。

他很小心滴跟在她身後走出彆墅,葉悠揚此刻正站在門前的大路上。

一眼望過去,果然這條路上空空蕩蕩,根本看不到一輛出租,偶爾過去一輛,也都是私家車。

儘管如此,葉悠揚還是覺得,離開彆墅更安全些,哪怕是徒步走回家去。

向北鬥從車庫裡開出另一輛車,慢慢跟在她後麵。

那女人邊走邊回頭看路邊,可惜,在這個地段,這個時間,就算她擰斷了脖子,也不可能有出租的。

這裡是豪華彆墅區,往來的都是有車戶。

她走了大約一公裡多,終於放棄了,不再回頭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隻是埋頭繼續向前走。

望著她疲憊又孤單的身影,向北鬥終於忍不住了,把車開過去停在她身邊,搖下車窗。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不然萬一你被歹徒先奸後殺了,我會內疚。”他冷冷地說。

“你……”葉悠揚氣結。

“你住哪裡?”他側過身子,看都沒看她一眼,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葉悠揚終於氣餒,爬上了車。

雖然他剛才的話說的難聽,但這個時間,又是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發生那種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

無論他出現在她麵前的目的是什麼,起碼他不會為了要她的命,否則以他的能力,雇人殺了她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南郊盛元小區。”關上車門,她報了一個地址。

向北鬥從電子導航儀上輸入了這個地址後,頓時氣得牙痛:那裡離他家足足十五公裡,這女人竟然打算自己這樣走回去麼?

猛踩一腳油門,車子飛快地朝前疾馳而去。

☆、V25 潛在情敵

一路上,葉悠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但他始終麵無表情。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盛元小區門口。

葉悠揚下車,想要道謝,他卻隻是盯著前方,根本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謝謝你,向先生,我先進去了,回去開車時小心,萬一你出了車禍,我也會內疚的。”葉悠揚心裡惱怒,忍不住小小地報複了一下。

向北鬥%e5%94%87角扯出一抹笑意,終於轉過臉。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內疚的。”他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眼,葉悠揚的心跳頓時加快。

“妖孽啊,妖孽,隨便一個眼神都能勾人魂魄。”她在心裡哀歎。

想當初她就是被這個男人迷了魂魄,以至於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回人家的生育工具,時隔五年之後,他的魅力依舊,隻可惜她的心已經荒蕪,再也不可能被他所左右了。

向北鬥看著她進了一幢破舊的小二樓,這才驅車離開。

第二天早上,向北鬥早早去了花店門口等待。

周圍的鋪麵都相繼開了,唯獨蘭馨花店還沒有開。

到了十點多,終於來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大男孩,他穿著很隨意的運動裝,但是那張臉,卻令人一見難忘。

那是一張十分妖孽的臉,即便身為男人,向北鬥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大男孩長得實在太養眼了。

想到有這麼個大男孩每天呆在他老婆的身邊,向北鬥心裡就十分地彆扭:怪不得她樂不思蜀呢,原來是有這樣的年輕男人每天陪著。

大男孩的相貌與舉手投足,似乎完全與小店店員的身份不相符,怎麼看都像是某富豪家的衙內到基層體驗生活的。

隻見他不慌不忙走到店門口,懶洋洋彎下腰,慢吞吞打開了卷閘門。

“請問,你們老板呢?”向北鬥客氣地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哪位啊?”大男孩細細打量了向北鬥幾眼,眼裡露出戒備的表情。

“我是她朋友,向北鬥。”向北鬥伸出一隻手說。

“向北鬥?她的追求者吧?嘿嘿,我叫沈琦珞,她弟弟。”大男孩伸出手,握住了向北鬥的手。

“弟弟?!”向北鬥實在太過吃驚。

即墨清揚給他的資料裡就有這個沈琦珞,上麵隻是簡單地提了一句他是閨女的乾爸兼師傅,向北鬥此行的目的是閨女和老婆,對於這個便宜乾爸自然沒什麼興趣,以至於根本連他是方的扁的都不知道。

“好你個混蛋即墨,竟然敢黑我!明知道這樣一個妖孽般的潛在情敵天天圍在我老婆身邊,竟然都不提醒我一聲,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時間長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生點兒什麼?”向北鬥忍不住開始腹誹。

此刻,遠在某個偏僻小鎮,正在糾纏禮品店老板娘的即墨清揚,莫名其妙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沈,幸會幸會!你姐姐怎麼這個點還沒來?”看在閨女的份上,向北鬥忍住了想要揍他幾拳的衝動,客套了兩句。

“我姐姐她感冒了,來不了,害我懶覺都睡不成,來幫她開店。”沈琦珞不滿地嘟噥。

“她住哪家醫院?”向北鬥一聽就急了。

“醫院?我姐姐那種人,病死都不會去醫院的,我剛才買了退燒藥給她,也不知道她吃了沒有。”沈琦珞繼續嘮叨。

“都孩子他媽了,還是一樣不會照顧自己,真是的!”向北鬥嘀咕了一句,飛快轉身上車腳下油門一踩,瞬間消失在沈琦珞眼前……

“哇!這個粉絲是極品呀,蠢蛋這回交桃花運了。”沈琦珞望著他車子消失的方向自語。

買了熱早餐,走進昨晚她進的那幢破樓,向北鬥深吸一口氣。

整幢樓散發著一種**氣息,顯然這是那種老式帶垃圾道的樓,一想到這五年來他心尖兒上的女人就住在這種環境惡劣的地方,他的心就忍不住痛。

問了門房,說是二樓左手,他徑直走上去,開始敲門。

敲了好一陣子,還是沒人來開門,向北鬥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

床上,女人可憐巴巴地躺著,雙目緊閉,氣息微弱,人已經接近昏迷。

“混蛋,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你非燒成傻子不可。”他罵了一聲,身體卻早已先一步飛飄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女人在他懷裡動了一下,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眼睛裡忽然放出異彩。

“阿鬥,我又做夢了,隻有在夢裡,你才會真心實意地疼我愛我。”她用夢幻般的聲音輕輕地說,似乎害怕聲音大了,夢就會散了。

這樣柔弱的葉悠揚還是他頭一回見到,帶著怒氣和鬱悶的心,瞬間柔軟成一汪春水。

原本以為她對他是十分抗拒的,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在她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十分渴望著他的愛,怪隻怪他當初不該抱著目的騙她懷孕生子。

“傻女人,無論醒著還夢著,我都是真心實意地疼愛你的,隻恨我不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好了,你乖乖地,抱著我的脖子,我帶你去醫院。”他俯下`身,用極溫柔的口氣說。

“我不去醫院!我不打針!”葉悠揚拚命抗議,可惜她實在燒得太厲害了,原本是吼的,聽到旁人耳朵裡,卻像是在撒嬌。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除了產檢,死都不願意走進醫院一步的,那時候他曾經笑話過她無數次,沒想到如今孩子都五歲了,她這毛病還是沒改,真不知道她這麼怕痛的人,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