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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心安呢?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崔伯的電話。

“崔伯,葉小姐是怎麼到咱家的?”他貌似不經意問。

“少爺,上次不是你讓秘書發了招聘廣告麼?先頭來了幾個,我一看,妖妖嬈嬈的,不像是本分人,就沒敢要,這位葉小姐也是自己看到廣告主動聯係我的,她一來,我就覺得不錯,來了一個多星期,就連老路和老孫也都覺得她挺好,人很勤快,每天掃完衛生,又幫老路澆水,又幫老孫摘菜,平時閒了就到周圍轉轉,我跟她說你的房間不能進,然後私下觀察過好幾回,她從不踏進你的房間半步,我覺得她是很本分的一個丫頭。

少爺,難道你認為她有什麼問題麼?”崔伯滔滔不絕說。

“哦,沒有問題。是這樣的,她剛才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我送他到莊家醫院,中午也不知她能不能醒來,晚上你讓孫媽做點好消化的東西送來吧。”尹鵬飛說。

此刻,他滿心的愧疚,隻覺得自己完全像個欺男霸女的惡少,簡直就是逼人家小丫頭跳樓嘛。

等待的時間特彆漫長,他像隻沒頭蒼蠅似地在走廊裡轉了一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又去了莊家諾的辦公室。

莊家諾正在看拍片結果,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笑:“行了,沒有生命危險,你坐下吧,彆晃了。”

“那她有沒有大出血?什麼時候能醒?”尹鵬飛焦躁地問。

“沒有,把心放肚子裡吧。病人除了一根手指骨折,隻有輕微的腦震蕩,好好養兩天就能出院了。”莊家諾說。

“可我看到她滿臉的血。”尹鵬飛擔憂地說。

“那是腦袋破了道口子,問題不大,隻有少量失血,不用輸血的。開始我隻是擔心她有內出血現象,加上她又是特殊血型,所以才會讓人先做準備。”莊家諾淡淡瞥了他一眼說。

“呼!謝天謝地!”尹鵬飛說。

“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尹鵬飛居然也會有這麼慌亂的時刻,莫非你對病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莊家諾狡黠地盯著他問。

“彆胡說啊,我什麼也沒做,她就是我家新招來的女傭。隻是因為崔伯他們都喜歡她,我怕她出了問題,以後做不成了,會害他們失望而已。”尹鵬飛趕忙狡辯。

“既然如此,你可以不用守在這兒了,去忙你的吧,我這兒有專職護士照看病人。”莊家諾衝著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尹鵬飛頭一次被人嫌棄,憤憤地盯了莊家諾一眼,扭頭走出醫院。

在大街上轉了幾圈之後,心裡還是放不下,到底忍不住,又給莊家諾打了個電話。

“喂,我家的女傭醒了沒?要是醒了的話,我好安排人給她送飯。”他用漫不經心的口%e5%90%bb說。

“早就醒了,她自己堅持說自己沒事,我攔不住,她已經出院了。”莊家諾毫不負責地說。

“什麼?你怎麼能讓她出院呢?萬一她還有什麼內傷沒查出來,在外麵出了事情怎麼辦?”尹鵬飛怒道。

“我隻是醫生,不是警察,人家病人堅持要走,我能攔得住麼?”莊家諾沒好氣說。

“那她去哪裡了,你知道麼?”尹鵬飛急忙問。

“我問她要去哪兒,她說她要去找房子搬家,暫時沒有準確地址可以留給我,不過我留了她的手機號,還有她父母的座機號和家庭地址。想要的話,回頭我發給你。”

“要要要!”尹鵬飛連聲說。

葉悠揚在房產中介公司的廣告欄前流連著,十分肉疼地看著那些出租房的價格,心裡無比鬱悶。

她之所以會急匆匆離開醫院,主要還是擔心那昂貴的醫藥費。

開玩笑!少爺居然把她送到了一家那麼黑的醫院,他們在完全沒有征求病人意願的情況下,就把她安排在了豪華特護病房,那種地方住上一星期,她可以直接宣布破產了。

她不趁著住院押金沒花光之前跑,還等著挨宰不成?

但是出了醫院,她卻又是一臉茫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原本以為崔伯他們都那麼友善,他們的主人應該也一樣,沒想到那個被她同情了好幾天的少爺,非但不醜,而且還拽上了天。

她不怕乾活,就怕受氣,尤其是被那種趾高氣昂的人蔑視,更是令她難以忍受。

看來a市她是呆不下去了,但是回家她又不敢,在老媽那裡撒了個彌天大謊,想要毀滅那個謊言,怎麼也得過個一年半載,說他們感情破滅,實在過不下去了。

正彷徨時,手機響了,看看上麵的號碼很陌生,她猶豫了一下,怕錯過了招聘單位的電話,還是接了起來。

“對不起,葉小姐,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接你?”黑執事愧疚滿滿說。

☆、V6 兄弟

“對不起,葉小姐,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接你?”黑執事愧疚滿滿說。

葉悠揚嚇得差點兒把手機扔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早晨這個人還一臉鄙夷說她是花癡,她為了接近他才去他家當女傭,可是幾小時之後,他又給她道歉,這變化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她很想問一句:“先生,你腦殘麼?”

但是這話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她隻是十分冷漠地說:“不必了,我正在找房子,等我看好了房子,就去你家搬行李。”

“葉小姐,你這麼說,是不打算原諒我了?”尹鵬飛可憐巴巴說,那口氣如果她不肯原諒他,他就要去跳河似的。

葉悠揚正打算回答,手機顯示有另一個號碼呼入,她便禮貌地說了一句:“抱歉,我有重要的電話打進來。”

說罷,就毫不客氣地掛斷了他的電話。

看也沒看是誰的電話就接起來,她隻覺得這電話來得很及時,至少她不必再費腦子想該怎麼跟那個彆扭少爺對話了。

“悠揚,總算聯係上你了,你在哪兒?出什麼事兒了?”向北鬥急吼吼道。

葉悠揚忍不住扶額,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怎麼淨遇到這種貨色?

原本她對高富帥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幻想,實地接觸後她發現,這些人根本都是一樣,鼻孔朝天,用眼角看人,如果跟他們過一輩子,還不得憋屈死?

這麼一想,她便氣不打一處來。

“我好著呢,不勞你操心。”她冷漠地說。

“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之前是我不好,完全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可是請你相信,我對是真心的。”向北鬥聽出她話裡帶氣,想起之前即墨給他的分析,越發覺得自己太蠢,口氣便放得很軟。

“對不起,向總,我覺得我們之間真沒什麼好說的,我忙著呢,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葉悠揚的態度依舊十分冷淡。

“你不能過河就拆橋吧?好歹我也幫你騙了你媽兩次了,萬一你媽下次要來,我們難道就不見麵了?”向北鬥自然明白,打蛇要打七寸。

“我今天真有事,改天再聯係好麼?”一提起她老媽,葉悠揚的口氣果然就軟了。

“你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忙?”向北鬥糾纏道。

“謝謝,不過我自己能行,真的不用你幫忙。”葉悠揚鬱悶地扶額。

“那你至少也讓我見你一麵吧,我保證,我就看一眼,看到你好好的,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還不行麼?”向北鬥雖然沒有追過女孩子,但他知道如果兩個人不見麵,一切皆無可能,所以見麵是必須的。

“我在安居中介公司大廳裡,你非要看就過來看一眼吧。”葉悠揚到底還是不敢把他得罪得太狠,氣也撒過了,口氣自然也就軟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你彆走開,我二十分鐘之內到。”向北鬥的心一下子放到肚裡了。

接連收到兩份道歉,而且是這樣的兩個極品男人,葉悠揚忽然就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有點兒雲裡霧裡的感覺。

原來,被人尊重的感覺是這麼好。怎麼以前她都沒有過這種體會呢?

樂淘淘地瀏覽著鋼屋出租廣告,手機短信又來了,打開一看,居然還是黑執事的!

“葉小姐,你的傷勢還需要留院觀察兩天,彆因為和我賭氣就對自己的健康不負責任。”下麵落款是——尹鵬飛。

葉悠揚這才知道,原來黑執事叫這個名字,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叫他塞巴斯蒂安,那是她中學時代男神的名字啊,這個名字曾經帶給她多少歡樂,多少激情。

如今,她不再有那種純粹的盲目的崇拜,也沒有了當初那種快樂,長大果然是一件令人心酸的事。

他的這條短信發得倒是很有人情味兒,隻可惜葉悠揚覺得自己在外麵跑了這麼久,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再去醫院實在有點兒小題大做。

“我的健康我做主。”她飛快地寫了幾個字發過去,然後覺得心情無比舒暢了。

聽到汽車喇叭聲,葉悠揚隔著落地玻璃窗看到了向北鬥,此刻她心情已經恢複正常,便主動走了過去。

“你額頭怎麼了?”向北鬥眼尖地看到她額頭貼的創可貼。

“哦,沒什麼,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蹭破了點兒皮。”葉悠揚毫不在意說。

“不行,我得帶你再去看看,拍個片子以確保沒有內傷。”向北鬥擔憂說。

“片子拍過了,什麼問題都沒有。”葉悠揚耐著性子說。

“那也要去醫院再看看,萬一傷口不小心感染了呢?”向北鬥固執地說。

“拜托,我沒那麼嬌氣好不好?窮人家的孩子跟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不一樣,小時後我眼角磕了一條口子,也不過是去門診縫了兩針,然後接著上體育課,該跑跑,該跳跳。”葉悠揚終於耐心儘失,用嘲諷的語氣說。

“你彆生氣嘛,我這不也是關心你麼?”向北鬥軟語道。

“我沒生氣。現在人你已經看到了,可以放心回去了麼?”看著他那樣小心翼翼地跟她說話,葉悠揚又有些不忍,語氣也軟和起來。

“我先陪你去吃飯,然後送你回家。”向北鬥好容易找到她,自然不願意輕易放她離開。

“回家?我今晚還不知道該睡哪裡呢。”葉悠揚%e8%84%b1口而出。

“你是說,你根本沒地方可住麼?為什麼不去我們的出租屋呢?你明明有那裡的鑰匙。”向北鬥強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說。

“說到鑰匙,我倒忘了,應該把鑰匙還給你的,不過今天我出來的匆忙,沒帶在身邊,改天一定還給你。”葉悠揚看出他的隱忍,卻沒有絲毫想要退卻的意思。

畢竟他和她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像今天尹鵬飛說的那些話,儘管沒有一句是事實,可是旁人都會跟他一樣的想法。

隻要平凡的她呆在一個高富帥身邊,誰都會認為是她不知廉恥死死糾纏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