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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更加不敢多嘴問了。

可憐的人,他一定是因為自己長得太醜,所以從小就不快樂,以後有機會見他,一定要多給他講幾個笑話聽聽。

尹鵬飛完全不知道,他還沒有回家,已經被一個未曾謀麵的女仆給可憐上了。

經過了半個月的交鋒,他終究還是敗在了那人手下,疲憊不堪地回到a市,第一個想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黃金甲彆墅。

這是他母尹珊瑚%e4%ba%b2留給他的唯一產業,臨終之前,她一臉悲憤地要他發誓,一定要把屬於他的東西統統都奪回來。

整整十年了,他按照她的意願拚儘了全力,卻終究功虧一簣,讓那人反敗為勝,但是他不會氣餒的,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母%e4%ba%b2死不瞑目。

葉悠揚照例打掃乾淨了每一個角落,換上淺藍色的棉布長裙,上身套一件同色係的薄牛仔短外套,邁著悠悠閒閒的步子,去彆墅附近的池塘轉悠了。

晨曦從樹梢的縫隙射過來,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的身上,周圍安靜極了,偶爾能聽到秋蟲的鳴叫聲,她覺得愜意極了,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搬了塊兒平整的石頭,她在池塘邊坐下,雙腳一翹一翹踢著周圍的草葉,偶爾一顆石頭掉進池塘裡,惹得魚兒驚慌逃竄,她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小姐,玩得很開心?那些魚兒好可憐!”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那聲音雖然十分動聽,但是在這萬籟俱寂的早晨,周圍明明沒見一個人影,忽然間響起的聲音在葉悠揚聽來不啻於鬼叫。

她驚得一個機靈,身體不受控地前傾,身下的石頭本就放的不太穩當,身體猛地向前,身下石頭順勢一滑溜,好死不死地帶著她滾了下去。

“哎呦!救命啊!我不會水啊!”葉悠揚閉著眼睛在水裡撲騰了幾下,終於聽到岸上傳來的大笑聲。

池塘裡多是淤泥,原本就站不穩,加上她心慌,身子便往下倒,不由自主喝了幾口帶腥味兒的水,忍不住咳嗽起來。

那人見她嗆水,不好意思繼續看笑話,便挽了褲%e8%85%bf走下池塘,攔腰抱起她上了岸。

滿身腥臭的淤泥自不必說,頭上臉上都濕漉漉的,嘴裡還有泥水的味道,葉悠揚委屈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彆哭了,我家就在附近,先跟我去洗洗換個衣服吧。”那人輕拍她的後背,柔聲說。

“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嚇到我,我怎麼會弄這麼狼狽?”葉悠揚一邊擦眼淚,一邊遷怒道。

“是你自己坐的位置有問題,怎麼倒怪我了?”那人反駁道。

“本來就怪你!”葉悠揚說。

想到剛才他先是驚嚇自己,然後又站在岸上嘲笑,她心裡的怒火一時無法平息,腦子轉了轉,便起了一個壞念頭。

她猛抬頭,雙手在那人%e8%83%b8`前抹了一把,飛快地留下了兩個泥手印,然後轉身,撒%e8%85%bf跑了。

“你!”那人氣結,但是看到她跑得像有鬼在身後追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始至終,葉悠揚根本沒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兒,隻是回想起來隱約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究竟在哪裡聽到過呢?她一時想不起來,也顧不上想,隻能狼狽地一路跑回彆墅。

“哎呦,小葉,怎麼搞的,這麼狼狽?”路伯正奇怪今天早晨葉悠揚怎麼沒來幫他澆花,冷不丁就看到她滿身泥水跑過來。

“去池塘邊玩兒,不小心滑下去了。”葉悠揚紅了臉說。

“嘖嘖,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那地方平時都沒個人影,萬一出危險怎麼辦?趕緊的,去洗洗換換。”路伯心疼地責備。

“唔。”葉悠揚含混答應了一聲。

心說要真沒人倒好了,她也不能掉下去。都怪那該死的男人,路過就路過,偏偏還要弄點兒驚悚的,害她如此狼狽。

尹鵬飛遠遠地看到,那恩將仇報抹了他一身泥的丫頭居然跑進了他的黃金甲,不由得翹起了%e5%94%87角。

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看本少爺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他先是從路邊車子上取下一套備用衣服換了,這才不慌不忙開車回到彆墅。

崔伯看到少爺回來了,立刻喜滋滋迎上來。

“少爺,您辛苦了,這次回來住多久?”

“家裡來外人了麼?我剛才遠遠看到一個丫頭往咱家來了。”尹鵬飛顧不上回答問。

“沒外人來,一個丫頭?哦,那肯定是小葉子了,她是新來的打掃衛生的丫頭,人很不錯的,又勤快又安分,老路和老孫都挺喜歡她的。”崔伯笑著解釋。

“嗯,回頭讓她到我房間來一趟。”尹鵬飛淡淡地吩咐。

葉悠揚收拾好自己,心裡的小憤怒終於平息下來,想起剛才那個人,忍不住又想笑了。

“叫你嚇唬我,叫你害我落水,這下你也沾光了,哈哈!”她從衛生間出來,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走到院子裡。

傭人房本來就在一樓兩邊,出門就到院子裡的,加上此刻陽光明媚,正好曬曬頭發。

尹鵬飛此刻正站在二樓書房,臨窗向外,一低頭就看到了濕漉漉的葉悠揚。

剛才她滿身泥水,他並沒有看清她的樣子,這會兒洗乾淨了,倒是看起來很清爽的樣子,雖然算不得極品美人,倒也耐看。

平心而論,這樣的女孩子甘願來做清潔工,也算令人欽佩了。在這物欲橫流的時代,隻要她肯,多的是男人願意保養她吧?

如此一想,他對她倒是多了一分好感,也難怪家裡下人們都喜歡她,他們年紀都大了,忽然來一個勤快安分的小丫頭,他們自然喜歡。

葉悠揚正眯著眼睛曬太陽,崔伯走過來笑著說:“小葉子,少爺剛剛回來了,他讓你空了去他書房一趟,他想見見你。”

“哦,我馬上收拾好就去。”葉悠揚點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其實崔伯心裡多少是有些疑惑的,家裡以前雇傭下人,少爺從未曾關心過,也沒有刻意要見見,這一回不知什麼緣故,竟然一回家就要求見葉悠揚。

頭發已然不滴水了,但是想要弄乾短時間不太可能,葉悠揚不習慣用吹風機,隻得隨手把長發編成麻花辮,用黑皮筋紮了。

既然是以傭人的身份是去見主人,她覺得完全沒必要穿太正規,更沒必要化妝,索性就穿一件棉體恤,一條牛仔七分褲。

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自己的形象足夠樸素,足夠沒有存在感,完全符合一個女仆應有的形象,她滿意地點點頭,走出房間。

☆、V5 墜樓

到了二樓書房門口,她小心滴敲了敲門,有些拘謹地說:“少爺,我可以進來麼?”

“請進,小葉子。”尹鵬飛的口%e5%90%bb中夾雜了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淘氣味道。

熟悉的聲音令葉悠揚差點兒魂飛魄散,但她不斷地安慰自己:聲音總有相近的。

戰戰兢兢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臨窗而立,黑色的西裝,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砰砰亂跳起來。

“少爺,崔伯說您要見我?”她小聲說。

尹鵬飛應聲轉過身來,那張臉仿佛電影裡的特寫鏡頭,一下子衝擊了她的視線。

“塞巴斯蒂安?”葉悠揚%e8%84%b1口叫道。

尹鵬飛愣了下,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

“啊,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想搭訕的《kisstherain》?”

“你就是那個美人黑執事?”

倆人異口同聲說。

“誰想搭訕了?”雖然很震驚,但葉悠揚還是聽到了他說的“搭訕”二字,立刻沉下臉辯白。

“你說誰是美人?”尹鵬飛當然也沒錯過她話裡的刺耳的詞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先道歉,然後我也道歉。”葉悠揚撅著嘴說。

“道什麼歉?難道你不是那天搭訕不成,又想方設法到我家當女傭,好找機會接近我?”尹鵬飛繼續蔑視她。

“喂,你以為你長得好點兒就好了不起麼?美人我見多了,我前男友比你半點兒也不差。”葉悠揚憤憤地說,同時想起了向北鬥。

“什麼前男友,胡扯吧?你拿相片出來我看看!”尹鵬飛全然不信。

“我……”葉悠揚頓時氣結。

她雖然跟向北鬥%e4%ba%b2密接觸過幾次,但卻從未想過要留下他的相片,一時之間哪裡能拿得出來?

“哼哼,我說嘛,像你這樣的花癡,為了帥男,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待會兒我就叫崔伯來給你結算工錢。”尹鵬飛鄙夷道。

“你,你,你欺負人!”葉悠揚跺了跺腳,轉身跑出去了。

邊跑邊哭,沒提防腳下一滑,就從樓梯台上滾了下去。

慘叫聲傳來時,尹鵬飛心裡“咯噔”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先於大腦一步,已經竄了出去。

等看到摔得一臉血,已然昏迷過去的葉悠揚,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一步兩個台階衝到樓下,抱起她就往外跑。

“少爺,出什麼事了?”崔伯跟在身後問,但是他根本顧不上回答,自顧抱著她跑到了車子那裡。

一路疾馳到了莊家諾的醫院,全然不顧他剛從一個大手術上下來,滿臉的疲憊,一把抓住他的手。

“救救她,家諾!”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莊家諾看清來人是誰,不由得有些吃驚,她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呢?而且還是這種狀況?

伸手搭上她的頸動脈,感覺到脈搏跳動還算正常,他便不那麼著急了。

“怎麼搞得?”莊家諾畢竟是醫生,危險狀況見多了,如今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自然可以冷靜地詢問。

“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尹鵬飛說著,頗有些不滿地盯著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四平八穩不慌不忙呢?沒看到她都暈過去了麼?

“先去拍片子,然後才能定治療方案。”莊家諾有條不紊地指揮護士帶葉悠揚去拍片,同時安慰地拍了下尹鵬飛的肩膀。

“你,去看看血庫裡還有多少rh陰性ab型血,統統調出來備用。”莊家諾又指揮另一個護士。

“家諾,你怎麼知道她的血型?”尹鵬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很好奇地問。

“上次蘭兒失血過多,血庫的血不夠,就是這位葉小姐給她輸的血。行了,你在這裡安心等待,我去看檢查結果。”莊家諾說。

尹鵬飛一聽,心裡更不安了,之前他說的話完全沒有根據,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他隻是故意那麼說,好在她麵前占占上風而已。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忽然間就童心發作,想要跟個素不相識的丫頭爭個長短。

這會兒一個人在這裡等結果,他稍稍理了下思緒,就發覺自己實在是有點兒欺負人的味道了,難怪那丫頭被他氣得慌不擇路,以至於跌下樓梯。

她要真有個好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