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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44 字 2個月前

,上回審訊刺客被霍鐸的手段嚇尿了的兩個刑部主事一路跌跌撞撞栽到她麵前,諂媚著一張肉臉,“下下下下官參見娘娘娘娘……”

陸瑾佩被身邊一左一右兩個虎背熊腰的女官挾持著,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哀家沒那麼老,替哀家問候令慈大人,陛下如今可好?”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由於眼睛過於狹小,陸瑾佩也沒弄明白他們在交流什麼,就聽他們互換了眼光道,“明曄殿下吩咐好生照料皇……咳,下官從來儘忠職守不曾苛待,煩請娘娘安心。”

“安不安心就不勞兩位大人掛心了,帶哀家前去。”陸瑾佩在有限的範圍內甩了甩衣袖,非常時期果然是能看得清楚人心的,這麼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個人又不知所謂地交換了一下眼光,又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了隨行而來浩浩蕩蕩的監視人群,最後落在了陸瑾佩身邊兩個威武雄壯的女官身上,見她們取了令牌這才如釋重負地點頭哈腰,“娘娘請請請隨下官來來來……”

往裡行的久了,越發昏暗,隨行的兩個女官索性止了腳步劈頭蓋臉地把自己捂結實了嫌棄地往外頭站了站,看了陸瑾佩一眼,等待她出來。

不知道明曄是有意還是無心,把秦作庭關在上回秦作堂的那間囚室,隻是多了一床棉被和一張小凳,搖搖欲墜的桌子上放著斑駁的燭台,亮著星星點點的光,將一個抱臂而眠的人影投在了淩亂的牆上。聽見腳步之聲,秦作庭睜開漆黑的眼眸,目光向外投來。

陸瑾佩笑眯眯地看著他,啞著嗓子道:“好久不見。”

他立即站起身來,一步跨到粗細不勻的柵欄邊,離得近了便能看見墨色的常服齊整,發髻梳的一絲不苟,狹長的鳳眸牢牢地定在她臉上身上。陸瑾佩又行了兩步,隔著拳頭粗細的鎖鏈望著他笑。

旁邊有獄卒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陰沉著臉又走了出去。

她覺得腳下有些慌亂,竟有些邁不開步子,到了最後還是被他麵色平靜地一把扯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她觸到他身上溫熱的氣息,才覺得自己的手指涼的有些發顫,就聽他在耳邊道:“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環上他精壯的腰身撇了撇嘴,“彆人說夫唱婦隨……”

抱著她的人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彆人還說大難臨頭各自飛,你飛一個我看看?”

她將他放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陣,竟然大笑起來。

等笑夠了他又重新把她抱進懷裡,更緊了一些,“最近幾日我不在你身邊可有好好用飯,可有好好就寢?”

“有!”

他嗤了一聲,“撒謊,腰上的肉摸著都沒以前柔軟。”

陸瑾佩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道,“真的有啊,你伸進去摸一摸就知道了。”

秦作庭被噎住,低頭看著懷裡糾纏的人,連日來的不安定都煙消雲散,笑著地嘲笑她,“你個小流氓,什麼話都敢說,有沒有想我?”

“有!”

他心旌一動,湊著腮邊嬌嬌軟軟的皮膚就%e4%ba%b2了下去,細密的%e5%90%bb落在她%e5%94%87邊眼角,帶著不安分的喘熄。描摹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移到她微張的%e5%94%87上,乘虛而入,勾住細滑嬌柔吞噬,順勢將她壓倒在了一旁的棉被上……

作者有話要說:  哎,我腫麼又卡在這種地方?羞澀~~~簡直停不下來~~火山最近又病了,發燒眼睛紅得像兔子,文文的質量……嗬嗬……我這麼說是不是很不負責任?

下一章在26號,不過26號晚更一個小時左右,火山要回去收拾東西,十二點以後再刷一刷呀!

☆、第84章 一場留宿引發的危機

“紙。”

明曄奇怪地向她望過來,“好端端的燒什麼紙,他給你的?”

“嗯,寫給我的情詩,還有一張,你要不要看?”陸瑾佩一邊喝茶,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

說瞎話完全是一門很有技巧性的藝術,因為針對不同種類的人說出的話完全不同。如果對方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輩,那麼瞎話隨意編,隻要你能前後圓上就算是大功告成;而如果對方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人,那麼瞎話編的就要有講究了,含蓄中半真半假,不能叫對方明顯覺得你在愚弄他的智慧。

而對於明曄這種成精的%e9%b8%a1血青年,陸瑾佩對編瞎話這種事情抱的希望也並不大,隻要讓對方半信半疑也就算成功了,燒的是秦作庭給她的紙不錯,可惜不是情詩。

明曄這些天對於她時而順從時而添堵的愛好摸得一清二楚,隻是想不明白她這麼分裂到底是處於何種目的,因此對她就萬分警惕。所以,她在燒東西,在燒一張紙,而且是秦作庭給她的,承認的如此之快壓根就沒信過,更彆提所謂的情詩。

不過,她不信他是一回事,他不信她是另一回事,怎麼說過些日子兩個人就要大婚了,而且這個媳婦還是自己選的,儘管過程曲折了一些但好歹還算是你情我願的一樁正常婚姻。他成過一次%e4%ba%b2,那時候年紀小,對待妻子的態度並不如現在成熟。他想女人總喜歡耍點小聰明藏一些秘密,就當是一種情趣,自然不會計較太多,她不和他說他就不問,她同他鬨他就接招,反正一輩子那麼長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

陸瑾佩並不知道明曄雄心勃勃的長遠規劃,她倒是知道但凡在這朝中舉足輕重的男人,無論麵相生得多麼的好,多麼的妙,他們的內心都有那麼一片陰暗潮濕可供某些物種生長的地方。

譬如自家大哥,那麼實誠和直率的人,曾有那麼一天,在她在街上遇到他領著三四歲的娃拎著個醬油瓶在買糖人,那孩子一口一個爹的喊著。所以好奇心頓生,未免在稚子心中留下什麼不良影響,她愣是憋了一口氣回了家才問。原來那孩子是自家大哥心中人的小兒,陸瑾佩聽完不甚唏噓,於是勸慰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人家的孩子都出來打醬油了,你何必放不下。”

大哥也是幽幽地向遠方眺望:“打什麼的都不要緊,隻要她的孩子能叫我一聲爹,這輩子我也知足了。”

陸瑾佩:“……”大哥,你真相了。

所以當明曄說你是在嫌棄我沒有給你寫情詩麼?她也不覺得這種理解方式有什麼不妥。明曄見她甚是怪異地望著他,索性叫來一眾人吩咐了個遍,說是要陪娘娘,今日關門閉戶,拒絕眾人來訪。

陸瑾佩半躺在貴妃榻上匪夷所思地望著他吩咐人擺設家宴焚琴熏香……啊呸,焚香熏琴,前後忙碌,負著手眼底笑意十足,那濃濃的歡樂連陸瑾佩都覺得自己被感動了,那句話怎麼說的:快樂是會感染的,她現在就覺得無比的幽怨!

明曄言出必行,一整日都在陪著她說話解悶,順帶說些小包子們的境況,似乎又回到了這些事情發生前的時光。晚宴過後,宮人如釋重負,似乎有要去休息的節奏,陸瑾佩卻覺得如臨大敵,她還記得他白天說過的話,這可怎麼好?

明曄倒是覺得興致高昂,給她穿了厚厚的鬥篷,趁著濃濃的酒意邀她一道去禦花園散步,扶她坐在秋千上,他則去了她對麵一叢修竹下準備對月彈琴,宮人們紛紛擠在廊下花叢裡,滿麵含羞望著他們的明曄殿下。

明曄生得好看,穿的溫潤如玉獨坐明月下,雍容華貴,很有些我欲乘風歸去羽化登仙的效果,忽略這人做的事情,總體來說這人這情景還是很賞心悅目的。要不然這貨手段都如此卑劣了還能惹得這宮中如許芳心組團看美人?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不大會,四個宮女邁著整齊的小碎步,半遮著嬌羞的粉麵捧著琴案,香爐,熏香,古琴而來,訓練有素地在他身邊擺好,又相繼款款而去。

明曄素色的衣袖從琴案便飄然而至,帶起一串優雅的弦聲,隨著嫋嫋的熏香之氣飄入夜空,連一旁的修竹都忍不住微微搖晃以示激動。好琴音好景色,陸瑾佩索性攏了攏鬥篷窩在秋千裡支著臉觀賞。

琴音優雅又纏綿,深摯又熱烈,赫然竟是一曲《鳳求凰》。

陸瑾佩手滑了一下,人差點從秋千上栽下來。在偷偷瞧一眼四周,一眾人呈花癡捧心狀,淚光閃閃。

昔年司馬相如赴卓王孫的宴,便以此曲挑動其寡居之女卓文君,文君從戶窺之,心悅而好之,既罷,文君夜亡奔相如,乃與馳歸成都,其中一曲便是這《鳳求凰》。當初人家才貌雙全的女子都被吸引私奔而去,彆說如今這一堆芳心暗寄的宮中女子。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撫完一曲,明曄似乎興致高昂,命人取來一壺酒遙遙示意了陸瑾佩一下,拔了壺蓋,微笑著將其中的佳釀一飲而儘,順手擱在了琴案上,踉蹌著向陸瑾佩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倚在秋千上勾著%e5%94%87角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她甚是悲憤地對明曄比劃了幾下便被他緊緊地攥住了手,掙也掙不開,就聽這人酒意十足的道:“阿佩……我真高興……”

宮人和商量好似的,一窩蜂散的沒了影子,陸瑾佩覺得有點冷,裹了裹身上的鬥篷再瞧瞧身邊的人一眼,好像沒什麼回去的意思。不過這也是好事,都醉成這樣了,晚上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就不和一個醉鬼計較了。

其實,她不知道事情還不小。

明曄決定一整天陪著她解悶完全是臨時起意,他就是嫉妒她說秦作庭給她寫了情詩,儘管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以兩人的關係來說,寫寫情詩再正常不過,所以他覺得堵心,憑什麼自己的女人成天把彆的男人掛在嘴上,於是決定留下來,讓她一整天滿眼都是他才覺得稍微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忘了,按照慣例是要去長樂宮看滎陽。

因為自從他掌管了大靖之後,傅太妃按照原來的商議要把滎陽嫁給他。

本來滎陽是喜歡傅堯徽的,要不也不會曾經不顧眾人的眼光大半夜把人截回宮裡去準備成就好事,無奈傅堯徽心有所屬,滎陽就覺得頗為沒麵子。在這麼個時候,明曄出現了。

以前她母妃與她說過,如果傅家成就大業就要把她嫁給明曄,起先一百個反對,但是自從見到明曄的第一眼,和他說過第一句話起,滎陽就覺得以前那麼瘋狂地喜歡傅堯徽是個多麼扯淡的決定。看看人家明曄,生得又好,又溫柔似水,對她百依百順,而且她以後可以做皇後,最關鍵的是他說了喜歡她這樣有個性的女子,瞧瞧,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能夠放過。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成就了一樁詭異的好事。

投桃報李,明曄起事的那天晚上,所需的人馬是利用滎陽的令牌把亂七八糟的人和兵器放進宮裡來的,連她哥被挾持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她。那麼明曄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