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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32 字 2個月前

害怕這件危險的事情萬一泄露了可怎麼辦,就和刺客們約定在某個地方不見不散。

結果等到天亮也沒見人影,趙秦覺得這次的行刺可能失敗了,但是他並沒有覺得害怕,他沒有回家是因為他害怕他舅舅對他失望,所以決定再去找一波殺手。

他知道他們一家都不喜歡那個太後,他姨娘,他表姐還有他舅舅,就是他覺得姓傅的都不喜歡陸瑾佩,而且傅家陸家勢如水火,陸家倒台了還留了太後這麼一個餘孽,怎麼可以咽的下這口氣。最近京城有盛傳太後和皇上不清不楚,要是任由這件事情發展,他們傅家早晚有一天被趕出京城,他怎麼能忍心看著自己崇拜的人淪落到這種下場?

按照他和傅孜遠原定的計劃,花大價錢找來的刺客,武功高強嘴又嚴實,這件事情的成功性很大。一個女人嘛,就算喊一嗓子宮廷的禁衛趕來了,頂多死傷幾個,他們也有充足的時間把她給解決了。但他沒有想到陸太後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他當然也不會想到陸瑾佩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還是個足以構成威脅的人。

他並不知道這些經過,因為沒有等到人,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可能出事了,可是又能出多大事情呢,他是安平郡王府的人,於是他決定再度出手找一波人來。

傅孜遠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隱隱覺得不對勁,他暗自派人進了刑部大牢把那一堆的廢物給解決了,然後再到趙秦的府邸去找他結果被人告知趙秦不再府中,還有人來拜訪過,走了小半個時辰了。傅孜遠覺得腦袋有些蒙,他似乎看到了自家姐姐唾沫橫飛的嘴臉和夫人繞梁三日的河東獅吼。

趙秦被抓走的時候正在口若懸河地和殺手介紹人大談特談呢,這一次要什麼樣的,比上回怎麼怎麼樣,要哪些優點,避開哪些缺點。要功夫極好的,動作要快的,藥辦事利落的,不能拖泥帶水的,最好是哪種要錢不要命,被抓之後怎麼也不會開口的……正在東挑西選的功夫,就被精心打扮過的段祥人等給抓個正著。

然後又按照陸瑾佩的吩咐,慢慢悠悠地晃過京城最繁華熱鬨的街市,召集了一批趁著大早趕市集的圍觀人等,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番這人意圖不軌,是個大奸大惡之人,妄圖謀害宮中貴人好不容易被抓住,是要嚴刑拷打然後淩遲處死……

反正怎麼嚴重怎麼說。等到傅孜遠得到消息之後,派人來解救,押著趙秦的人早不知道跑到哪裡躲起來了。趙秦他娘一大早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哭叫喊鬨地就打上了郡王府的門要人,傅孜遠的夫人看著格外來氣,一大早的就添堵,兩個女人就鬨在了一處……

陸瑾佩早上眯了一會醒過來,就聽換裝完畢的段祥說,傅孜遠似乎是被自家兩隻母老虎抓傷了,請了病假也沒上朝。陸瑾佩聽完冷笑一聲,這才剛開始就請病假不願意上朝了,那等著以後趙秦他娘真正怒火攻心傅孜遠不還得去死麼?

請了病假的傅孜遠倒不是很嚴重,隻是他著急上火一天下來嘴角就起了個大泡。他姐姐在他府上鬨了一整天要人,他很崩潰,關鍵是現在根本不知道趙秦去了哪,被誰抓起來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請。

他知道昨天晚上太後被行刺了,刺客也被抓住了,他也弄死了他們,但是他很不明白,趙秦怎麼被發現的。從眼下的情況來看,肯定是太後派人把趙秦抓走了,但是苦無對證,他總不能以一個臣子的身份道壽昌宮去要人吧?況且以下犯上,他還沒到和皇上撕破臉皮的地步。

其實他並不是特彆想管趙秦的事,關鍵是他那個不屈不撓的姐姐,腫著一雙眼睛喘著氣坐在門檻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瞧,稍微有一點不抓緊就給你哭喊上一個時辰,她一哭喊他夫人就急眼……與生俱來的奴性,促使他不得不到處找人打聽下落。

經過兩天一夜的苦苦調查,所有人都回答的一模一樣,不知道這件事,衙門裡的人根本沒有出公差,更彆說抓人了。傅孜遠看著惡鬼似的姐姐,勾命閻王似的夫人,就想抱著腦袋往牆上撞,真是太特麼的糟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的火山病好得差不多啦,就是嗓子早上起來還很難受,不過正在努力更文中,夥伴們你們還在麼?今天這章結束,後天還有一章,交代皇桑的暗戀史,嘎嘎嘎!!!

☆、深情不知何所起

秦作庭活了二十三年,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作百爪撓心,叫天天不應的境況。陸瑾佩的信比京中的密報晚到了半日,他正為著有人行刺她的事情大動肝火,一連串的命令發下去就看見信紙上娟秀的字跡:有人要殺我。然後她還細心地把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寫了下來。他覺得她所有的推測都很正確,正確到他的心口有一陣陣的發疼。

如果他現在在她身邊,他肯定會看著她揚著一張明媚的臉,泛著新春初放花蕾似的笑容,微翹著%e5%94%87角眨巴著烏黑剔透的大眼睛,小狐狸一般地告訴他她的推測。

誠然他在想她的同時深深地擔心起來,心裡就像有一根極細的線無時無刻不再緊緊勒著,一會功夫都不可放開。明明知道霍鐸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宮中如此多的禁衛,可他一天看不見她,這種感覺就不會消失。況且她那麼聰明,又愛冒險,真的不知道怎麼照顧著才能安得下心。

想想以前,對這丫頭的認知簡直是太天真了。

那時,他尚在潛邸,傅堯徽是太子伴讀。

安平世子傅堯徽是十六歲那年入了潛邸做的太子伴讀,比他還要長上一歲。雖說傅堯徽當時已名滿京城,但是也仍舊是個年少氣盛的孩子,他自己又是嬉皮笑臉慣了的,稍微一調?戲二人便不管不顧地大打出手。

他自己當時的長遠規劃裡,便有傅堯徽這麼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傅堯徽並不像他爹傅孜遠那麼油滑,自小接受的是治國忠君之道,又是個認死理的主,隻要稍稍用心便會被收買過來,死心塌地的相隨。果然,過不許久,二人竟成了無話不談的摯友。

儘管傅堯徽還是一副冰冷冷閒人勿擾的模樣,但是明顯對待自己還是真心實意的。當然了情竇初開的男孩子偶爾會講一講心上人的事情也在所難免。他自然會不遺餘力地他排憂解難。那時候已被賜了婚,有了太子側妃,承徽還有三個媵人,處理起家務事來,雖說麻煩些,但是總比傅堯徽這個毛頭小子得心應手的多,仗著經驗老道,偶爾還能倚老賣老打趣這個容易害羞的摯友一二。

鎮國將軍府陸家的三小姐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是京城第一公子安平世子的心頭寶,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男才女貌,郎情妾意,風花雪月,傳唱佳話。

可陸家老頭和傅家老頭,打小就互不待見。

上了戰場,被征戰殺伐荼毒之後,硝煙味隻增不減,見了麵和鬥%e9%b8%a1似的。私下裡,沸反盈天的傳言,鎮國將軍陸執曾揮舞著%e9%b8%a1毛撣和安平郡王傅孜遠互毆甚歡。

所以雙方嚴令不許子女與對方家人往來,更加不必說結%e4%ba%b2。

而傅堯徽為了護衛心上人,%e4%ba%b2自從自家影衛裡甄選了一個模樣身量與陸瑾佩相當的姑娘送至身邊,貼身伺候,護衛安全;在人約黃昏後之時,還能擋一擋陸老爺子的衝天怒火。

本是一樁出此下策的好事,可他本著憐香惜玉的原則又作為一個公正無私的上司加好友,對傅堯徽此舉也是多次勸說,人家也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總讓人家替你們私會挨過。

傅堯徽的回答,不是無奈,不是惋惜,不是愧疚,而是出人意料的。溫潤清雋,滿腹經綸的京城第一公子竟露出那樣痛不欲生,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

那丫頭癡戀傅堯徽。

這也沒什麼稀奇打緊的,安平世子名揚天下,惹得多少女子的芳心。這些人不過隻是單戀,可是那丫頭,從來都是不屑於嘴上說說,心裡想想,而是堂而皇之的公之於眾,每天裡除了傅堯徽還是傅堯徽。

起先,據說陸瑾佩還會生悶氣,傷感落淚,後來聽聞這丫頭會天花亂墜的勸說一番,陸三小姐又喜笑顏開。

時間一長,陸三姑娘一想,反正呢,自家老爹又不許自己嫁給傅家,倒不如將愛人托付給信得過的這個姑娘。於是,算是默許了丫頭的心思行為,對傅堯徽有些疏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相較於心上人的冷淡,這個丫頭大大咧咧,在京城裡弄得%e9%b8%a1飛狗跳,無人不知的癡戀,傅堯徽恨不得生啃了她。

每當入宮伴讀,愁眉不展,一臉怨氣。他問起,便是大談苦水,此女緊追如何不舍,大庭廣眾之下如何表明心意,瞧他的目光如何癡纏熱烈……

秦作庭不由得心生感歎,能把脾性冷淡的貴胄公子氣成這副德行,此姑娘委實一枚難得的人才。

後來,京城裡大街小巷就有了安平世子傅堯徽,被陸家三小姐的貼身丫鬟瘋狂追逐而退避三舍的緋色傳聞,他至今猶能記清自己當時的準確反應總想著要尋個日子和這姑娘八拜結交。

往後一日日的,傅堯徽都是鐵青著臉進的府邸,每每商談正事前都要把那個名為阿佩的丫鬟翻來倒去的詛咒一遍,恨不得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當時最開心的事情便是聽他念叨這些,時而從心底由內而外的快樂。他想他是感激那個素未謀麵的大膽姑娘,至少每日枯燥乏味又危機四伏的生活裡都能有快樂的時光,儘管不多,但總能聊以慰藉。

神交已久的阿佩就成了他心裡私藏的最深的一處存在。

他有時候想那樣的丫頭這許久追不上傅堯徽,不是%e8%83%b8無城府,有勇無謀,就是愛得太過,緊緊相逼卻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是後者,小傅這個書呆子早晚會後悔,陸瑾佩那樣嬌花似的姑娘在高門世家裡隻能是傅堯徽的累贅。

往後傅堯徽再說那個姑娘的不好,他就會在心底裡暗自唾棄他不懂得珍惜。直到有一天他從明麵上就開始唾棄傅堯徽。

那日下朝,左右無事,他帶了段靂欲前往丞相府拜訪,走至西華門那處,就見三三兩兩的大臣,指指點點前方不遠的一匹馬。他抬眼望去就見一個身子窈窕的丫鬟模樣的姑娘,大大咧咧地坐在傅堯徽身前的馬背上,舉著一個盒子,不知在說些什麼,偏能瞧見緋紅的臉頰,笑容可掬,燦若朝陽。

他從小在深宮裡,什麼樣的女子沒曾見過,可他從未見過那樣的絕色,那樣的絕色臉上毫無城府的笑,也從未見過那樣的恣意和歡愉濃情。他聽見了自己怦然心動的想法,一見鐘情,對一個愛著彆人的姑娘。

他不禁苦笑。

哪成想,還在他琢磨的功夫,一貫好脾氣的傅堯徽動了怒,一個縱馬將那姑娘直接掀了下來,摔在地上激起塵土一片,那姑娘翻滾了幾下,掙紮著坐起來,明眸善睞,端了胳膊,頗為落寞地笑著,瞧著十來步開外傅堯徽緊緊地勒了馬頭,翻身下馬,將馬車前,一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