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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188 字 2個月前

瑾佩第一反應伸手就想往腰間的軟劍上摸,不過想想這還有個外人,要是彆人知道她這個迷惑皇上的狐媚子身上還帶著家夥,到時候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所以呲了呲牙笑道:“幾位兄台有何指教?吃宵夜東走左拐,一會就能瞧見禦膳房,這會火還沒熄,旁邊就是禦茶監,上好貢茶任君挑選,飯後口渴好選擇;缺銀子西出西華門往北走上兩裡地就是國庫,金子還是銀子隻管拿;如果春閨寂寞京城最繁華的煙花之地……咳,兄台可隨意。”

為首一人冷笑兩聲:“太晚吃宵夜長胖會增加我等死亡率,不過銀子金子倒是缺,可惜啊有人給了一大筆錢來要你的性命,哥們現在不缺銀子,至於女人……老子有錢還愁女人麼?”說完,就要提刀猛竄。

“稍安勿躁!”陸瑾佩一手摸上腰間的軟劍,一手製止了他們:“兄台,莫非認錯人了,宮中妃嬪眾多,莫要殺錯了好人。”明曄在旁邊直笑是幾個意思。

“哦,哥們常吃這這碗飯,你可是太後陸瑾佩。”那人晃了晃森寒的刀。

陸瑾佩被晃的眼花,泛著一雙通紅的大眼堅定地道:“哥們,你果然認錯人了,太後的壽昌宮在不遠處,直行右拐再左拐就到了,我就不妨礙你們了,請自便。”

領頭的又冷笑了兩聲,甩了甩刀道:“傳聞太後是個狐媚子,長得國色天香,又性喜男寵,今日瞧你生得國色天香,跟著的男人也是這般好看,還敢否認?”

嘩嚓,大爺的,這位冷笑兄,你知道的還挺多哈,狐媚子,你全家都是狐媚子,你全家都性喜男寵,陸瑾佩強忍著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嗬嗬,兄台,那你就更認錯人了,太後是個老太太。本宮年輕貌美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太後,他是本宮的男寵不假,因與本宮有了私情,才趁當今聖上不在宮中,花前月下訴個衷腸。哦,這種行為民間叫偷情,大內叫穢亂宮闈。”

陸瑾佩幽怨地看著明曄憋笑到內傷。

為首的冷笑兄煩躁地挽了幾個刀花,看了身後的黑衣人一眼,對陸瑾佩道:“哥們不是早應該想到這種皇宮禁地,偷個情也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你真不是太後?”

陸瑾佩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身旁的明曄也很斬釘截鐵。

那人由於彷徨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惡狠狠地道:“胡說,尋常妃子哪能有你這般膽量,你定是太後不假,弟兄們還不上。”

冷笑兄抬手一刀超陸瑾佩劈了過來,還未待陸瑾佩把軟劍從腰間抽出來,明曄低低地道了一聲 “冒犯了”便攔腰摟過她將她帶到了一側,隻見為首的冷笑兄舉刀砍來,一片寒光裡有一個不明物體擦著他的手在空中飛快地旋轉劃了個圈直撲他的麵門而去,他反應很快,錯步閃身,那灰撲撲的不明物體自空中掠過,釘進了一側的樹乾裡,那十來年的老木頭微微地晃了兩下不動了。

陸瑾佩看著明曄微動的手指,再看看嵌入樹乾裡兩個拇指大小的尖銳石塊,默默地歎了一聲,高手呐!

顯然冷笑兄眾人也是這麼認為的,神色不明地就朝著明曄看了過來。

明曄這人生得好看,平時說話又文質彬彬的,而且才學出眾,一副儒生裝扮,任誰也不會往這哥們是個練家子這方麵想,哪裡知道身手如此之好。

早知道,秦作庭給她派侍衛的時候要這個人多好,腦袋很聰明,長得又好看,偶爾還能調?戲一下……咳,扯遠了。主要是皇帝陛下給她的侍衛清一色的禁衛,腦子呆板又無趣,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天女散花似的把她圍在中間,讓過路的人紛紛退避三舍。她和秦作庭爭執過若乾回,回回都被他堵住了嘴,說這些人武功數一數二,沉默寡言是因為他們功夫好,口才好的武功就差,可見陛下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很聖明的。

陸瑾佩今天死命地甩袖子好容易把準備散出來的侍衛給堵了回去,就想靜觀其變,等他二人和平%e8%84%b1身之後再叫他們把這些刺客收拾掉,但是眼下恐怕不能善了,明曄也已經被盯上了。

明曄這招敲山震虎把冷笑兄眾人唬了一跳,可他們畢竟長時間吃這口飯,道上的規矩還是懂的,寧可不要命也不能認慫,否則若是傳出去這可怎麼混。所以,來吧,群毆吧,一群人就圍著明曄湧了上來。

明曄雖然武功很好,一邊護著陸瑾佩一邊三下五除二奪了一個窩囊廢的劍挺身迎戰,但是他時時看顧著陸瑾佩難免分心。對方十來個人,這樣鬥了十數回合,明曄便處處露了破綻,眼看體力不支手臂上被劃了一道一尺來長的口子。

陸瑾佩決定不必再試探明曄了,暗自招了招手,把快被堵哭了的一乾侍衛給放了出來,數十個侍衛從四麵八方殺進來,身形極快,手裡的刀劍碰著人就招呼,本著抓活的審訊,所以這是幾個刺客被突如其來的橫衝直撞打得牙齒血肉到處飛,陸瑾佩這才認識到什麼事數一數二的高手。她這才把明曄拉到一旁觀察他的傷勢。

這時,宮內的侍衛聞訊終於趕來了,道了一聲罪該萬死,把群毆之後躺在地上喘氣的刺客們呼啦啦全都拉走了。

陸瑾佩叫一個傻呆呆的禁衛去叫太醫,從袖子裡摸出來一瓶殘存的金瘡藥幫明曄敷上,安靜地等著太醫來。她給他簡單地包紮了布條,就聽頭頂上的人淡淡地道:“抱歉。”

陸瑾佩抬起頭看著他眼中一片愧疚,眨巴著眼睛沒明白他的意思:“應該是哀家說,是哀家連累了你。”

明曄倚著樹乾笑笑:“娘娘嚴重了,是罪臣護衛不周,才導致娘娘受了驚嚇。罪臣隻受了皮外傷,並無大礙。讓罪臣護送娘娘回宮吧。”

陸瑾佩見他堅持才讓他隨著一道回了壽昌宮,太醫瞧過道了並無大礙,明曄卻反過來安慰並囑托了陸瑾佩幾句這才匆匆告辭。

隨後陸瑾佩在給秦作庭每日一份的書信中言道:有人要殺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又來了,更一章,不過有點晚,不好意思~\(≧▽≦)/~啦啦啦!歡迎圍觀,最近怎麼這麼冷清呐,你們在看文嘛,磨人的小妖精們們們……

☆、這是要把傅老頭逼死

太後回宮頭天晚上就被行刺了,宮中的禁衛全數從被子裡窩裡出來,刀劍在握,三五成群地湧入皇宮各個角落。霍鐸安排完了這群人,又風風火火地衝進刑部,在他去之前,底下有眼色的侍衛早把侍郎尚書一乾人等大半夜給捉進了主事堂,這些人還以為大半夜的遇見了綁票的,一路上哭哭喊喊地進了刑部,瞧見臉沉得和鍋底一般的霍鐸,連哭喊都不會了,這位可是皇上手下第一大閻王爺,提刀就能殺人的主。

一夥人被半拖半架的上了公堂,閻王在側,底氣也足了,對刺客們疾言厲色嚴刑拷打,冷笑兄們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愣是一個字都沒往外吐,骨氣硬的很。他們骨氣很硬,尚書侍郎們看著霍鐸越發黑的臉差點嚇尿了,得不出個結果又不能把這些人審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位霍閻王就把刀劍招呼到身上來了。

好在霍鐸沒有怒火東移,折騰這些膽小如鼠的官,他直接下手收拾這些刺客,禁衛各種嚴刑峻法都使上了,教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間刑部主事堂宛如人間地獄,哀叫連連。

在冷笑兄終剩一口氣的時候扛不住了舉手投降,哆嗦成一團的刑部官員們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收拾了心情正正經經地拿口供觀看,這一看差點嚇得又鑽桌子底下去。霍鐸教專人把刺客給看管起來,又冷冷地告訴尚書侍郎們就呆在刑部哪也不準去什麼人都不許見,說完大步流星地往宮裡趕。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宮門還未到開得時辰,太後卻下了旨意要霍鐸進宮。

陸瑾佩一夜未睡,倒不是被那冷笑兄突如其來的行刺給嚇著了,完全是她特彆好奇這些行刺者的幕後主使和她想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又會是誰,或者說,他們會以什麼樣的罪名栽贓嫁禍給誰?

她等的天都快亮了,麵前的零嘴盤子都換了好幾撥,東鵲免得她積食再不肯給她端來了,陸瑾佩恨得牙癢癢,讓一腳邁進來的霍鐸都給嚇了一跳,進退不是。

陸瑾佩瞄了他一眼道:“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查出來了麼?”

霍鐸行了個禮遞上了血淋淋的口供,陸瑾佩展開一瞧,冷笑一聲,喚來段祥把擬好的懿旨給了他,吩咐了幾句,接著對霍鐸道:“那幾個人是留不住了,傅孜遠是什麼樣的權勢,他會冒失地派人行刺不計後果麼?”

霍鐸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在他進壽昌宮的前一刻就有人來報,獄裡的刺客全部服毒身亡,死得莫名其妙,關進去的時候渾身搜查連牙齒縫都沒放過,可是人還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陸瑾佩看了一眼外間快要大亮的天,“這事先擱置著吧,段祥會把人給你帶來,你要牢牢地看住他,提防傅老頭,這老爺子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這邊段祥帶了懿旨領了一行羽林衛出宮去了,首先在四個城門設了關卡,接著撲到趙秦家裡捉人。

這個趙秦是傅孜遠的外甥,打小就是極其崇拜他這個無所不能的舅舅,所以和他娘央求了多年才在傅孜遠的手下做事,很是儘心儘力,也得傅孜遠的信任。陸瑾佩覺得這次行刺事件無聲無息的,但是多半和傅孜遠手下這名乾將%e8%84%b1不了乾係,所以就下了一道懿旨把人給拿來再說。

她倒不是希望能從趙秦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估計什麼也不會得到。抓他的最主要原因是趙秦有個很潑辣的娘。傅孜遠的這個姐姐鬥大的字不識一筐,性子潑辣,平素裡仗著自己是安平郡王的姐姐和市井潑婦一般。說來也奇怪,傅孜遠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爺們偏偏怕他這個悍婦姐姐。如今派人把趙秦給捉了,那潑辣女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陸瑾佩斷定傅孜遠今後鐵定沒有好日子過,就不得不露出什麼風聲,然後就有可乘之機。

這種事情首先是急不來的,先不說傅孜遠久經官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點%e9%b8%a1毛蒜皮的小事不會自亂陣腳。但是架不住回家被自己的姐姐成日裡哭鬨撒潑,而且傅孜遠的夫人和他姐姐又素來不和,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的忍受這一切。禍起蕭牆,時間一長,難免傅孜遠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那這麼個時候就是她動手的好時機。

所以,她就讓段祥先把趙秦給抓住關起來。段祥撲倒趙秦家卻是沒見著人,因為趙秦根本就沒回家。趙秦這人和傅孜遠呆在一起時間久了,又很是崇拜他,所以依葫蘆畫瓢,他舅舅的脾性氣度學了個十成,該有的不該有的毛病全都搬了過來。派去的刺客確實是他聯係的,他的臉傅孜遠的命令就花了一大筆錢找了十六個可靠的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宮行刺陸瑾佩。他本來想在家中苦等,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