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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326 字 2個月前

!!愛你們!!!

陸瑾佩火冒三丈,甩手就要行行刺之事,哪知道秦作庭溫柔著一張憔悴的臉,端著一碗湯用勺子舀了幾下遞到她嘴邊:“來,不燙了。”

她隻能默默地喝下,又目瞪口呆地瞧著陛下從容又雍容地收回手,將她喝剩下的湯填進了肚子,一抬頭看見小姑娘目不轉睛得盯著她看又道:“還想嘗一口麼?”

陸瑾佩:“……”不想。

傅堯徽:“……來,阿佩,這個丸子也不燙了,這個青菜也比方才涼了一些,還有這個魚片……”

陸瑾佩:“……”有完沒完。

皇帝陛下也不甘示弱拿起筷子,一場由飯菜引起的持久戰就這麼毫無征兆的爆發了,爆發的很是徹底。

一頓早飯吃得很是慘絕人寰,趕完喂食場子的陸瑾佩劫後餘生。捧著圓鼓鼓的肚子躺在榻上一邊看著兩個人戰後興致昂揚地將桌上的剩菜風卷殘雲般劃拉進了肚子,一邊幽怨地想:兩個手握權的大人物,聯手欺負她這麼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弱女子,傳揚出去,我大靖的臉麵都丟到姥姥家了。

飯後,皇帝陛下向僵著一張臉的傅大將軍隱晦地表示他因為負傷在身體力不支,要小憩片刻,順道要忠心耿耿的佩小將軍留守護駕。

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君要臣死就得麻溜地提頭來見,彆說留守護駕了,就是留守侍寢她不也得應承……她這是在想什麼?

“佩小將軍你隨朕來。”笑眯眯的皇帝陛下對陸瑾佩招了招手。

一直表情各異的宮人和一直麵無人色的傅將軍隔著三兩步遠,神色警惕和不解地將他二人望了一望,一步三回頭的留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目光,依依不舍地出了帳篷。

帳篷終於安靜了下來,陸瑾佩隨著秦作庭到了屏風後頭,屏風後頭擱著一張比行軍板床豪華太多的軟榻鋪著柔軟的被褥,看著就很是舒適;旁邊不遠處還放著女子用的妝奩,擱在檀木曲%e8%85%bf圓桌上。

秦作庭愜意地打量了一番道:“昨日我去了你的帳篷,覺得很是簡陋,不適合一個女子,所以你以後就隨我同寢同食吧。”

陸瑾佩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往後退了一步:“出門在外,簡單最好,皇上你還是不要這麼客氣。”羊入虎口這種事情還是很危險的。

“我沒客氣,這才叫東鵲把你的東西搬了過來。”

陸瑾佩默默地忍了忍道:“你身上有傷,我在你會身邊手忙腳亂的而且睡覺不安穩,讓你的傷更加嚴重就是罪過了。我還和和東鵲住在一處比較安全一些。”

“你和東鵲住在一處時時刻刻惦記著你們的那點銀子,你是安全了。”

“……皇上你說笑了。”

“哦,我說笑了。”秦作庭背著手瞟了她兩眼,哼了一聲,“你敢說你一次也沒想過。”

陸瑾佩眨巴了眼睛,“自然是……沒想過……”

“哦,那為什麼東鵲要在你們巴掌點大的帳篷裡費儘心思地藏上十來個銀袋子,臨睡之前還得把銀袋子送到傅堯徽那處?”

陸瑾佩默默地咬了咬牙,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東鵲這個小丫頭一肚子的壞水,難怪她找了那麼些天都沒看著個影子,感情是送到傅堯徽那去了,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到傅堯徽那拿銀子吧?

她哽了哽道:“大概是東鵲暗戀傅堯徽吧,也沒什麼可送的,你就給了那麼些銀子,她連買個定情信物都不夠用的。”

秦作庭盯著她笑得花枝招展,眼睛裡布滿了嘲笑,“這麼說,是我的不對了,阻止了一段大好姻緣?”

陸瑾佩忙不迭地點頭:“皇上說得是,皇上英明。”

秦作庭邪性地笑了笑:“我還有更英明的,我的銀子不比東鵲多麼?你住過來可以儘情地享用,而且吃穿用度都比一個人住好很多,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陸瑾佩覷了他一眼:“對我來說很劃算,但是你就不怕我偷你銀子麼?”

秦作庭笑得很是陰險,“這個我早有防備,白日裡你時時刻刻隨在我身邊斷然不能成功,就寢之時,我會把銀袋子係在……唔,腰上,它會垂到哪也無需我多說,歡迎來拿。”

陸瑾佩:“……陛下……要不……你還是洗洗睡吧。”流氓,變態,無恥,她還是走為上策。

身後那個無恥變態的流氓雖然受了傷,但也是一隻令人發指的流氓。就見流氓身手敏捷地一躍而起,將眼看大勢不妙準備往外逃竄的陸瑾佩就給一把摟進了懷裡,還順勢在她耳朵上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啞著嗓子喚了一聲:“小佩。”

陸瑾佩莫名地哆嗦了一下,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噌噌噌地四處奔波,連身上的%e9%b8%a1皮疙瘩都有一種怒發衝冠的即視感,心臟撲通撲通加速地跳,“流氓,你你你……”

身後的人淺笑了一聲:“我千裡迢迢地來看你,昨天剛見到我就睡了一整日,若不是我昨晚出城了,還在怨我不是?”

“怨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說,是我派的趙岑。人確實是我派去,牽連你大哥無辜枉死。”

陸瑾佩幽幽地道:“若真是怨你,我何必去找你,話說,你大晚上的真的是有那麼火燒眉毛的事情趕在那個時候出城麼?”

“昨兒我與傅堯徽在城頭議事,瞧著天黑的時候上百隻鳥進了城,前後不過一刻鐘,我們皆是懷疑那些鳥腹中藏了火種,饑餓時便會靠近城內的糧倉尋食,留下帶有火種的鳥糞。天氣乾燥,糧倉極易起火,在我們撲滅火勢之時,他們會趁亂攻城。傅堯徽亦是勸我不要出城,但我與人有約,事關收複北地大計,就算是冒險也是值得的。不過,你能來,我心裡極是高興。”秦作庭將頭埋在她頸下,暖暖的氣息湧進她的脖子裡。

“不要自作多情,段靂那會找不到你都急的上房了,我寫才出手相救,想不到你還真是不要命。”她輕微地掙了幾下,礙於他身上的傷還是作罷了。

“不管怎麼樣,你能去看我一眼就足夠了。先皇留了北地不肯收複,除去薑國送來太子為質,餘下六國不除,大靖就不算完整,安邦定國之事更是無稽之談。我要在登基的一年內要滅掉七國,教大靖從此安寧再無戰事。”

這人心底從來都是自負的,比他那個不著調的死鬼老爹似乎看起來叫人心安許多,但念及昨晚的場麵……陸瑾佩冷哼一聲:“不管不顧地離開隘口,若是……你就在底下看著彆人怎麼踐踏你的理想。”

秦作庭笑出了聲,雙手在她腰腹處遊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中的欲望一點點聚攏。她就像一劑濃烈的藥,見之不忘,理智潰散,隻能記得要把她擁入懷中輕憐蜜愛,至死方休。

他難耐地%e4%ba%b2%e5%90%bb著她白皙嬌小的耳垂,修長的指扣住她的腰帶急切地扯開扔在了地上,她衣襟大敞轉過身來回%e5%90%bb他卻將外衣堪堪滑下,他就勾手去解她的內服衣帶,順勢將她壓在了一旁的軟榻之上。

陸瑾佩觸到身下的柔軟被褥,這才覺得這人今天很不對勁兒,匆忙用兩隻手擋住來勢洶洶的流氓,側過頭去嘟囔著問:“你你你你身上的傷……”

秦作庭俯身滿臉興味地看著她,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你都說我是流氓了,一個流氓還能在乎傷麼,而且這點傷也算不得什麼,說不定更有情調呢?”

陸瑾佩大囧,晃神之間就被他扯開了裡衣露出光滑柔軟的霧青色的肚兜,秦作庭那為數不多的冷靜自持瞬間灰飛煙滅,她身上淺淺的草木香都變成合歡味,他低下頭湊在她%e5%94%87邊道:“你說,為了防止你失手傷我,你的那些個腰帶,咱們做什麼好呢?”

陸瑾佩:“……”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秦作庭戲謔著俯身撿拾塌下的腰帶,突然就聽外間一道頗為年輕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皇上,皇上可在?”

秦作庭臉色頓時和打翻的硯台似的沉,厲聲喝道:“何事?”

“微微微微臣是這軍中的郎中,來來來來給陛下看傷。”那個年輕的郎中許是沒遇到過陛下是喪心病狂的時候,聽到這麼春情勃發的嘶吼免不了被嚇尿了。

“不需要,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外間終於安靜了,秦作庭緩和了一下脾氣,才急匆匆地撿起地上繚亂的腰帶,色迷迷地盯著滿麵通紅的待宰小陸,“這腰帶有且隻有一條,你說……”

陸瑾佩還沒來及說,外麵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道:“皇上,皇上,微臣是郎中,奉命來給陛下……”

陸瑾佩扯過一旁的錦被捂著臉笑岔了氣,這聲音明顯不是剛才那一個,不過隻怕是事先約好的,這麼邁著整齊的步伐打斷皇上真的好麼?

“滾。”

陛下言簡意賅,甚是有氣勢地再次將搗亂的郎中給轟走了。

秦作庭還沒來得及把陸瑾佩從被子撈出來,外麵一個極是熟悉的聲音不慌不忙地傳來:“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

這回秦作庭不覺得這是個陰謀都不行了,而且外麵這個人明顯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這個謠言如此勁爆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感謝以下的%e4%ba%b2:: 2015-01-23 16:02:48 南色蘋果投了一顆手榴彈;2015-01-23 15:30:52 七夜雪投了一顆地雷;2015-01-23 12:45:52 朱顏辭鏡投了一顆地雷。

感謝%e4%ba%b2們的支持,鞠躬!

天要冷了,大家都注意保暖,不要和火山一樣生病了,抱抱大家!

秦作庭整好了一身淩亂的衣衫,受了傷本就是一副憔悴的模樣,如今三番五次被打斷心情極差,陰沉著一張臉活%e8%84%b1%e8%84%b1的閻王下凡在陸瑾佩放肆的大笑中震袖而出。

屏風外頭站著的是傅堯徽,在秦作庭出去的那一刻不慌不忙地甩衣擺跪倒地上,“微臣打擾了陛下,罪該萬死。”

秦作庭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瞅了半晌,透過半開半合的簾子還能看得見剛才那兩個郎中在外頭哆嗦著徘徊,他眯了眯眼睛道:“皖之,你的膽子是越發得大了。”

“陛下冤枉微臣了。”傅堯徽跪在地上又揖了一下,“隻是陛下有傷在身,著實應該仔細保重龍體,微臣遣郎中前來不知何故惹怒了陛下。”

“哦,不知何故?”秦作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微臣也覺得納悶。“傅堯徽回頭望了望外麵,“此兩人皆是軍中聖手醫術了得,怎麼還未進的帳篷便叫陛下如此龍顏大怒,確實是微臣約束不當。”

秦作庭倚在圈椅裡看他一本正經地繞圈子,“皖之,你是約束不當,連你自己都約束不了,何況他人。說罷,到底有何要事?”

傅堯徽沉著地道:“回皇上的話,京中來信。立後之事再起波瀾,朝中以安平郡王為首,後宮以傅太妃為首欲立安貴嬪為後。並且傅太妃以立後之名三去報國寺相邀太後回宮,如今娘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