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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266 字 2個月前

散開,飛身而下,舉著火把,俯身細細去瞧,尋到熟識的麵孔,不由得麵色一黯,身後闔上眼睛,默立一會,算是最後的告彆。

不大會子,就聽見段靂撕心裂肺地哭號:“皇上……皇上……這是皇上的盔甲啊……”

一群人圍了過去,陸瑾佩就覺得眼皮突突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真不知道怎麼寫標題,誰告訴我啊啊啊啊

☆、天生炮灰必有用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今天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炮灰,我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我隻是想安安分分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沒有妨礙任何人,碼字一直是我想做的事情,我也想把我的文文和喜歡文的人一起分享,僅此而已。能從1個收藏到如今,每一步走來我都很開心,也很感謝每一個喜歡文的%e4%ba%b2們,這是我的第一篇文,有很多不足之處,你們給了太多的包容和鼓勵,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讓我覺得不是那麼的差勁兒。可是今天被刷收藏被舉報被陷害,忽視了大家的支持和鼓勵,還給一部分%e4%ba%b2們造成了封號的困擾,十分對不起,鞠躬,不過我還是會好好寫下去,謝謝你們!

其實死人這種事情,莫說陸瑾佩自小被當做影衛培養,沒有什麼男女之分,也沒有什麼朋友之意,看得倒是很開。

另外,陸家二子回家常提起邊隘的軍事,總能提到那些回不來的弟兄,說道悲憤之處,大多舉杯痛飲,高喊來生應當為兄弟,會須一飲三百杯,嗚呼哀哉。

不知情的家仆以為老爺子不好了,跟著後麵莫名其妙地撕心裂肺的哭號,齊齊整整,十來號人,那場麵,氣得老爺子險些又拽%e9%b8%a1毛撣子。

所以,一聽著段靂慘絕人寰地動靜,陸瑾佩一下馬就覺得腦袋有些蒙,這種情深意重地生死彆離,她當真沒怎麼遇上過。

那些個禁衛,也不再繼續尋找,一個個神色肅穆慢騰騰地挪過來,圍著一臉淚水的段靂呆愣愣地不知所措。

陸瑾佩分開眾人,瞧著段靂抱著個破破爛爛的帶血染泥的盔甲哭得痛不欲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一腳踢了過去:“哭什麼哭,就是一副盔甲,你找著皇上了麼?”

段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倒在地上發傻,住了哭聲,哆哆嗦嗦地搖了搖頭。嗓子眼裡還有餘興未消的嗝,瞅了麵色不善的陸瑾佩,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出聲,憋得臉都快紫了。

陸瑾佩險些氣樂了抹了一把連上的水,對眾人道:“順著痕跡找,你們幾個護衛。段靂,你要再哭,我就把你紮成蜂窩。”手中的利劍泛著幽幽的寒光,印著她肅謹的麵目更加猙獰。

……段靂眼神閃了閃,渾身抖了一抖,一口吞了幾欲噴薄而出的呼號,嗆得直咳嗽。

順著斑駁的血跡又往前行了不多遠,就進了一處山林。

細細的雨並未將乾枯萎縮的山林浸透得溫潤些,疾行而過的衣袂都能撩動堆積的黃葉嘶啞難耐地嘎吱吱的掙紮一番。

雨時有時無,纏纏綿綿地在安靜的林子裡,滴滴答答的聲音顯得更加詭異,血跡越發的淡了,火把明明滅滅的,搜索便難上加難。

忽的,一柄尖利的流矢挾著一道寒光淒厲地呼嘯著奔著領頭的一個瘦高內衛的麵門而去,那人猛地一閃身避開鋒芒,利箭擦著他的臉頰沒進一顆粗壯枯黃的樹木裡。

隨即竄出三個一身戎裝,手持刀劍的軍人來,鋒芒利刃間地喝問:”什麼人?”模模糊糊似乎是大靖禁衛的裝扮。

“前麵的兄弟可是宮中禁衛?”領頭的一人,將覆身的黑色鬥篷撩開,露出%e8%83%b8`前鎧甲上的暗花。

“不錯。”那三人猶豫著放下刀劍,仍是是不肯過來,警惕地瞧著。

段靂慌慌張張地往前疾走了幾步喊道:“皇上禦駕可在此處?”

那三人仔仔細細地辨認了一番,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才道:“原來是段靂公公,皇上禦駕在此,請隨我們來吧。”

秦作庭正倚在在林間一處空曠地帶的一棵樹下休息,發髻有些亂,臉色青白,薄涼的%e5%94%87上瞧不出點血色,右臂上纏了血跡斑斑的白色布帶從肩頭直到肘處,甲胄%e8%84%b1了一半,神色淡漠,微勾著%e5%94%87角,眉眼卻是無比的清明。

“皇~上……”這聲音要多婉轉有多婉轉,要多綿長有多綿長。

段靂瞧著自家主子這一副淒淒慘慘的模樣,險些又要哭了出來,礙於持劍的陸瑾佩虎視眈眈,想起方才好一頓捶打,委委屈屈地隻得乾巴巴地走過去,大氣不敢出一聲。

陸瑾佩這時候腦子還有些發蒙,如今對上秦作庭那比雨水衝刷之後的盔甲還要明亮的眼睛,卻也明白了方才的慌亂到如今仍是心有餘悸,生死須臾之間,拿慣了刀劍的手便極是不穩,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冷眼旁觀,神台清明。

“過來。”秦作庭倚在樹上二大爺似的對她伸著手,臉上的喜色止不住地往外湧,目色看見她的一刹那變多了幾分愉悅和無奈。

陸瑾佩抱著他那柄佩劍磨磨蹭蹭地挪過去,還沒站穩就被一把拉住跌進他的懷裡。她擰著身子倚在他的肩頭,伸手摸了摸他另一側肩背處隨意包紮的布條,頭頂上淺淺的%e5%90%bb落了下來,聲音有些嘶啞:“心疼了?”

一旁侍立撐傘的段公公都不大好意思接著瞧下去,皇上,您的矜持呢,您的威嚴呢,您的氣概呢?

“沒有。”佩姑娘乾脆利落地抽回手,把頭埋在他懷裡,瞬而皺起鼻子嫌棄道:“渾身臭死了,臟兮兮的不要抱我。”

當今聖上內心昂揚的虛榮被佩姑娘一句話徹底地捏碎,氣哼哼挑起了眉頭,臉色冷得可以鑿出冰渣子,低著頭泄憤似的朝她耳朵咬了一口:“臭丫頭還敢嫌棄我,欠收拾了吧?”

陸瑾佩四下掃了兩眼,對於皇上這種拿生命在調?戲的高尚情操,一乾人等均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狀,她這才瞪著眼睛揉了揉耳朵:“不要臉。”

轉身又對段靂道:“把藥箱子拎過來。”

段靂找人抱來隨行的藥箱,舉了一圈的火把圍觀太後給皇上清理傷口,陸瑾佩小心翼翼地把混亂裹起來的布條拆開,那紅腫流血的傷處二尺來長,不淺不深卻是彎鉤利刃帶了大量的皮肉,猙獰可怖。陸瑾佩皺了眉頭,給他簡單清洗傷口,上藥,纏繃帶,然後叫人準備車輛護送聖駕回城。

等諸事就緒,一抬頭見秦作庭正專注地望著她。陸瑾佩乾咳一聲,呲著牙道:“那什麼,我也不是第一回給你上藥了,不要這麼盲目崇拜。”

他將她胡安在懷裡,低下頭在她額頭上%e5%90%bb了一下,淺淺地笑開了:“我的小佩長大了,真好。”

雨勢漸漸地大了起來,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教陸瑾佩在回去的路上琢磨半天才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臨到威遠隘口城下,就聽見模模糊糊的馬蹄聲,還有人連聲高喊:“前麵可是佩小將軍迎回聖駕的?”

一眾人打馬迎了上去,領頭的正是忙活了一夜的傅家舊識,看樣子北地聯軍趁亂攻城的陰謀被這人給捏碎了。瞧這原先俊美朗目風度翩翩的公子,忙前忙後麵目蒼白的可真教人心疼。

秦作庭瞧著陸瑾佩看著傅堯徽眉眼俱笑的模樣,滿是歡喜的臉上轉眼風雨欲來,煞有介事地冷哼了一聲,旁邊伺候的段靂渾身莫名地一抖。

陸瑾佩立時收了笑,對著秦作庭默默地呲牙咧嘴一番,傅堯徽的臉白的更狠了些。

進了城,一眾人收拾妥當,眼瞧著到了卯時,秦作庭便在住處擺了膳,留了傅堯徽,三人圍著一個紅木曲%e8%85%bf的矮幾坐在白絨絨的毛氈上,陸瑾佩瞧瞧左邊這個麵色蒼白,又瞧瞧右邊這個麵色不善,所以陸瑾佩選擇低眉順眼興致勃勃地折磨一雙精巧的銀筷子。

可惜偏偏有人不願意放過她,秦作庭將她手裡的筷子拿了過去,夾起碟子裡的一個蘑菇送到她嘴邊,礙於此人的身份特殊,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絕,陸瑾佩隻能在傅堯徽熾熱的注目下將蘑菇吞進嘴裡道:“陛下不必客氣,我自己來。”

秦作庭笑眯眯的眼刀子淩空而來,默不作聲地又舀了一勺蛋羹送到她我嘴裡,陸瑾佩僵著脖子勉強道:“那啥,陛下有傷不方便……”⑩思⑩兔⑩網⑩

傅堯徽在旁邊幽幽地道:“阿佩說得極是,陛下重傷在身,還是照顧龍體要緊。來,阿佩,這水晶蝦你素來愛吃……”

秦作庭也不遑多讓,接茬舀起一勺米粥道:“一早上不要進食太多油膩的,喝些米粥養養胃,小佩,來……”

左邊一筷子蝦,右邊一勺蛋羹,帳篷裡很安靜,侍立的宮人那熱烈的眼神一直在驚訝不可置信的道路上策馬狂奔而來,趣味盎然地看著兩尊大神給一個小嘍囉喂食早膳的狀況。

陸瑾佩暗暗捏了捏桌角,靠之,一大早的這是要鬨哪樣,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敢再幼稚一點麼,關鍵是在這邊隘遠地,沒有一個是她能惹得起的啊啊啊啊。

陸瑾佩欲哭無淚,默默地喝了一口米粥,又把蝦仁給吃了下去,本來滿臉得意的皇帝陛下烏雲密布,本來神色黯然的將軍大人眉開眼笑,本來欲哭無淚的陸太後一門心思要裝死。

秦作庭這人持之以恒,又夾起了一筷子蔬菜到了陸瑾佩的嘴裡,幽幽地道:“小佩這是被朕慣壞了,不好好喂她吃飯都不行,家教堪憂,教傅將軍見笑了。”

陸瑾佩:“……”掀桌,誰他麼的家教不好?

傅堯徽:“……”陛下,微臣也想不見笑。

傅堯徽終於忍不住了,迎上秦作庭似笑非笑的眼神道:“阿佩這些日子與微臣共寢共食,自然習慣了阿佩的習慣,陛下多慮了。”

陸瑾佩在旁默默地抖了兩抖,這倆乾上仗了,為毛要她來作這個炮灰……共寢共食什麼的……一抬頭就看見了秦作庭陰沉的一張龍顏,她又選擇默默地低下了頭,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秦作庭對傅堯徽的挑釁充耳不聞,接茬喂陸瑾佩吃飯:“小佩她習慣甚多,朕平日裡縱容她,將軍不見笑就好就如這用飯,你不仔細點尋她愛吃的喂她她就不肯用不是?”

不是,誰特麼的要這樣,陸瑾佩一肚子火氣剛一張嘴就被填進去一個魚肉丸子,鮮嫩軟滑,就忘了要去反駁。

秦作庭接著道:“不喜歡自己動手,彆人說的也不聽勸,這樣的壞毛病也隻有朕縱著她,傅將軍若是以後娶了妻可不能如此驕縱。”

你妹!!!

陸瑾佩被汙蔑至此,簡直想把一桌子盤子碗都扔到秦作庭腦門上。

☆、三番五次被打斷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的事情告一段落,感謝朋友們的支持。今天整理心情碼了一章按時奉上。由於最近嗓子很疼,沒什麼精神,預計下周周二,周四會更新,其他時間若發現是在捉蟲!!!特彆提醒!最後還是跪求收藏,跪求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