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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有疾 火山子 4324 字 2個月前

?兒子孤陋寡聞,不知是何意,因此還請母後不吝賜教。”

文縐縐的話也改變不了您那一身瘟神的氣質。

秦作庭搖著扇子一臉愜意,身旁嬌羞的陸瑾芝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傻姑娘,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你這連盆都不帶收回來的架勢,讓哀家很是憂傷。

“皇上博通經籍、博學洽聞、博古通今,都對這麼一個舊識都束手無策,哀家一介深宮婦人,又能如何。哀家說得可對,安平世子?”

你都要和哀家穢亂宮闈加私奔了,哀家好心好意地拖你下水也不算過分。

傅堯徽萬萬沒想到陸瑾佩繞來繞去把自己個兒給繞進去,一時間的迷茫和錯愕,待瞧見秦作庭似笑非笑的眼睛,便是一個激靈,忙低下頭去回道:“皇上和太後娘娘說的對。”

哎,隻長臉不長進,也不聽聽秦瘟神都說了什麼,你就說對,一窩歹鳥;金殿裡的壽幛是你小哥寫的吧,諂媚。

陸瑾芝聞言,嫵媚地從袖子裡尋出一張香氣撲鼻的帕子,柔柔弱弱的按在%e5%94%87邊笑道:“太後這是和安平世子打……”

言還未儘,便張口結%e8%88%8c,再說不出半句話來,一張姣好的麵容瞬間通紅,惡狠狠地瞧著笑眯眯的陸瑾佩,陸太後一身薔金曳地望仙裙,廣袖上綻放的芍藥花不著痕跡地擺了幾擺。

秦作庭分明發現陸瑾芝身上滾落下一顆細小的石子,悶聲掉進繁茂的草叢裡。

“姝昭容這是怎麼了,不勝酒力麼,晚上皇上可怎生是好。段靂還不伺候皇上姝昭容回宮安寢。”

陸瑾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曖昧的話,還有意無意地瞟了二人一眼,手裡的帕巾子甩的都見了響,若不是看著像急的眼淚險些掉下來,以為要就著帕子把人轟走了。

缺心眼的孩子喲,讓人操碎了心。說你傻,還真格的在自己個兒身上捅兩刀瞧瞧見不見血,臨了還淩遲一會陸家。

“段靂,沒聽見母後的話,趕緊用朕的鑾駕送姝昭容回宮。”

“是。”

段靂一溜小碎步,噠噠噠地喚來鑾駕,噠噠噠地帶著氣得麵目猙獰的陸瑾芝消失在禦花園裡,留下莫名其妙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秦瘟神,聽不懂人話麼,哀家是讓你倆一塊,一塊,不懂什麼是一塊麼?那你們倆平時是怎麼一塊……

哎,哀家是個純潔的人,就是嫌你倆鬨心。

“傅堯徽,你也退下。”

“是。”哎,傅舊識,你彆走啊。

秦瘟神,你要作甚。

夜幕森森,幽暗小樹林,孤男寡女,這時辰,這地點,這人物,正是壞事的作案現場。

秦作庭往前欺身了幾步,麵帶微笑著把如臨大敵地陸太後給逼到樹乾上倚著,喟歎一聲道:“子曰:天蒼蒼,野茫茫,一支紅杏出牆來。母後,你說這詩是不是極好?”

“……哀家沒聽過。”好你個大頭。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睛又道:“啊,子又曰:兩隻黃鸝鳴翠柳,一枝紅杏出牆來,這個如何?”

“……還是沒聽過。”陸太後反正躲不過去,索性倚在樹乾上聽他胡扯。

“子還曰:兩情若是久長時,一隻紅杏出牆來。這個是不是最應景的?”

“……這是哪位子說的,可以去死了。”聞著若有若無的瑞腦香,陸太後覺得額頭直跳,氣得牙都在哆嗦。

“哦?朕如今終於覺得母後昔日說的那句話很是……不妥。”

陸瑾佩彎起眉眼,笑意不善。

“母後是個有故事的……嗯,婦人。”

說誰婦人,誰是婦人,你婦人,你全家都是婦人。

老娘年方十八,青春年華,國色天香,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連殺人越貨……咳,刀槍棍棒也是個中佼佼,有見過這麼強大的婦人麼,秦作庭,老娘梁子跟你結的都杠上開花了。

搖扇子的秦瘟神頂著陸瑾佩不懷好意的目光,英勇無畏地接著說:“母後當日和安平世子一段佳話,廣為流傳,如今母後已為人婦,瞧著安平世子麵有淒淒,朕實在是不勝唏噓。”

唏噓你大爺。

“皇上真是仁愛。”秦作庭,你就是瞧不得老娘安穩,瞧不得老娘好,這是病,得治。

“母後謬讚。”

知道謬讚你還笑得那般活潑開朗,哀家看著很不開心。

“若是朕有辦法叫母後重溫鴛盟,母後該怎麼感謝朕呢?”秦作庭緩緩地朝著陸瑾佩邁上了兩步,抬手撩起她臉邊的一縷碎發,迷離的眼神裡淨是不懷好意。

陸瑾佩往後閃了兩步,險些扭到腰。

作了個死的,哀家如今是你後娘,連這麼個老太太你都能下的去手,皇帝陛下你真得要改國號了。

“嗣音閣的戲台聽聞很熱鬨,連這一牆之隔的禦花園都有戲可看。皇上喝多了,要不要一起去消遣消遣?”這種情況下還是遁走來得好些,縱然她想動手來著。

“母後請。”皇帝陛下又瞅了一臉警惕的陸太後一眼,心滿意足地笑了。

陸瑾佩在嗣音閣的戲台並未瞧見缺心眼的妹妹和傅舊識,心情大好。

方才禦花園一事就若一根刺梗在心口,得找一個機會刺回去,母子啊,有難同當,這麼好個差事,秦瘟神,哀家是不會獨享的。

陸瑾佩還未來得及將昨兒沒見著妹子的遺憾情緒收拾乾淨,陸瑾芝一早便氣勢洶洶地來彌補她的遺憾了。

喲,哀家的妹妹,瞧起來虎虎生風,頗有幾分颯爽英姿,昨夜應該是沒和瘟神打情罵俏呐,一早這麼有精神,哀家萎靡不振的,都有些慚愧了。

“陸瑾佩。”底氣十足,果然是宮內一等一的寵妃氣魄,夠膽,甚合哀家脾性。

“姝昭容真早。”陸瑾佩慵懶地打了個嗬欠,悠閒地靠在富麗堂皇的雲龍紋寶椅上。

眼前就是快要戳到她鼻子尖的銀護甲,套在纖纖玉手上,那話怎麼說來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嗯,好看。

“你竟敢暗算我。”

哎,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

☆、鬨鬨更健康(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偶又來啦,辛辛苦苦地改文,掌聲在哪裡,讓偶看見你們的花,你們的手……實在木有,磚頭也行,舉起來……好像還是沒有哎╮(╯▽╰)╭不過,可以理解。女為悅己者容,讓她在最尊貴的心上人麵前丟了麵子,說話不好聽也情有可原。

陸瑾佩,你很過分喲。

“我明明是當皇上的麵點你的%e7%a9%b4,怎麼叫暗算。”哀家最討厭彆人肆意汙蔑。

“你……”

若不是躲得快,那溜光鏨亮的護甲就戳進她眼裡了,陸太後抬手撥了撥道:“大清早的,這麼大火氣,怎麼,皇上昨兒夜裡沒留宿含光宮。”

“……你,你,陸瑾佩,你個賤人。”陸瑾芝不隻是羞還是火,臉頰緋紅,一副要把陸瑾佩吃了的模樣。

哎,小姑娘惱羞成怒了。幸好早將宮女遣出去,如若不然,傳到哪個熱血不減當年的禦史耳中,顫唞著花白的胡須,如泣如訴的,動輒萬言奏折,那場麵,很是宏偉壯觀嘛。

“這是禁宮,有些事情還要我教你麼?”這丫頭早晚得惹出事來。

“你也知道這是禁宮,那還敢當著皇上的麵私會傅堯徽。”

這麼確鑿的口%e5%90%bb認定自己個姐姐紅杏出牆,興師問罪,可不是常人家的姑娘能做得出來的,哎呀,羞死哀家了。

“合該沒有一個男人要你,你都不覺可笑嗎?”陸瑾芝氣得臉都紅了。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我沒有一個男人要,你的男人不隻要你一個,小四,咱們誰比誰可笑。”陸瑾佩斂了眼眸,冷笑著望著跟前泫然欲泣的美人。

“你……”

陸瑾芝麵上煞氣更甚了,若不是後宮嬪妃不許身懷利刃,陸瑾佩覺得今兒她會很有幸瞧見陸家四小姐揮舞著鞭子打她的矯健身姿。

忽的有宮人唱和:“皇上駕到。”

眼前姿容秀麗的姝昭容撩了衣袍,跪……啊不,匍匐在地,半天擠不出來的眼淚聽了那聲音一瞬間流了滿麵。

陸瑾佩莫名地抖了抖,秦瘟神,看你平日裡頭不把哀家的諄諄教導聽進耳朵裡,虐待宮妃了吧,不受自家妻妾待見了吧,要你夫妻和睦,你怎麼做的?

“兒子見過母後,姝昭容這是怎麼了?”秦作庭眯了眯眼,頗為不善地笑著,熱鬨看得很是悠然自得。

“哀家瞧這架勢,以為著皇上往人家姑娘的貼身帕子上抹辣椒麵了,看這哭的,原來不是啊。”一聽你來就這幅德行。

秦作庭的嘴角抽了抽,隨口道:“母後說笑。”

“皇上,嗚嗚,要為臣妾做主啊。”陸太後氣得直翻白眼,還沒見禮你就嗚嗚,你說你嗚嗚個什麼勁,好好說話不成麼。

艾馬,還嫌不夠亂,你要一尊瘟神做什麼主,他有那麼善解人意麼?

“愛妃,這是怎麼了?”

秦作庭興致勃勃地踱到獨垂淚的美人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哀家昨兒瞧著戲班子裡幾個伶人生得頗俊俏,想著給皇上填充後宮也是極好的;方才姝昭容來拜見時,唉,也是姝昭容心裡頭滿滿當當裝著的儘是皇上,哀家隨意提了幾句,姝昭容便心中難過,這才美人感懷淚滿襟,皇上可要好好安慰一番。”能怎麼了,橫豎就是嫌哀家欺負她了唄。

這回,欺負之名算是坐實了。

秦作庭聽著有趣,乾脆就近找了個很是秀氣的繡墩坐了,搖著扇子聽陸瑾佩在鳳座裡頭煞是一本正經地在那胡扯。

地上的那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如今聽得陸瑾佩一番話,已經呆若木%e9%b8%a1,也不哭了,直勾勾地盯著陸瑾佩看,那目光可真是意味深長的緊啊。

瞧這眼神,怨憤嫉妒;瞧著粉麵,紅中透白;瞧這玉手,喲,跪在地上可著勁地扭帕子玩,看得哀家甚是心驚肉跳啊。

“母後心意朕領了,朕對姝昭容的心意是天地可鑒。”秦作庭伸出了手,虛扶了陸瑾芝,示意她起身,一邊還大言不慚地拒絕了陸太後的好意。

天地可鑒?你還日月可表呢,還要在哀家這一副山無棱天地合的忠貞模樣,當哀家是陸瑾芝麼?

“皇上和姝昭容當真夫妻情深。”不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吧?

“皇上……”對著自己表完忠心的夫君,陸瑾芝弱柳扶風般起身,柔情蜜意地依偎在秦作庭身側,很是得意地剜了陸瑾佩一眼。

姑娘哎,哀家又不和你爭寵,你橫眉冷對哀家是什麼個意思。

雖然打小咱們就互不待見,可進了宮你好歹也是這裡頭最受寵的妃嬪,不至於把我一個可憐的寡婦視為眼中釘啊。

“皇上,臣妾來拜見太後,不想卻聽聞太後要給臣妾尋些個妹妹,臣妾心裡頭……嚶嚶嚶……”

啪嗒,陸瑾佩懷裡抱著的白貓,一個激靈就從她膝頭上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