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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了下收回了視線。

語氣泰然大度卻又沒辯解什麼,倒是讓準備‘歌功頌德’一番的coordi微怔了下,作家也是又看了她一眼才繼續去翻弄手上的雜誌。

因為是薑新禹,所以即使生氣離開仍然會等在外麵送她回家。

因為是薑新禹,所以可以不顧一切隻專注於自己想要做的事。

因為是薑新禹,所以……讓人連拒絕都越來越沒有力氣。

秋天望著那個在導演安排的戲份中,完全儘職儘責心無雜念的人,心情微微發澀又略微複雜著。

隻因她的拒絕,她所展露出的不適應,那個男人退回了邁向她麵前的最後一步,留給了彼此喘熄的空間。或者說,隻是留給她的。

薑新禹對她依舊溫柔周到,卻似乎又隻是人人平等的溫和禮貌。

‘朋友’這個詞放在不同的地方會有不同的韻味,就好像在韓國同歲的人稱為‘朋友’就隻是為了免去彼此用敬語的麻煩。而薑新禹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可能更多的是代表著不會再用含有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每次想到這秋天總是下意識的避開,而後又返回來逼迫著自己認證,她所促使的結果不就是這樣的嗎?一直到有一天,兩人坐實了朋友的身份,彼此都不再有過多的情感遐想……

那微微的複雜苦澀,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好像是一心求死的人有一天突然知道了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即使若有所失,卻已不再有回頭之路。

“你就這樣離開的話,就算有一天你肯回過頭來,也不會再看到我等你的身影。”秋天微紅著眼眶隱忍的對著劇中的‘康在’說著台詞,卻又被那決絕的台詞中透漏出的淒涼無力所感染。

“是嗎?那麼,沒有比那更好的了。”薑新禹低沉的聲音下是某種深刻的情感侵染過後麻痹的木然表情。

而後秋天甚至有了一刹那的迷惑,那個年輕的女作家到底想要借由這樣的台詞表達的是什麼呢?

一方為了愛情而挽留,另一方卻也為了愛情而訣彆。

是為了使得愛情經由離彆而突顯的更加深刻嗎?可那離彆又是誰賦予一方的權利?留給另一方的,又剩下了什麼?

秋天突然有些不明白,一直那麼堅持著的自己,到底是在堅持些什麼了。

Jeremy看著兩人幾次的對秋天欲言又止,但最後卻仍就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自言自語的對自己嘀咕著:“要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就好了,為什麼……唉!”

Jeremy的唉聲歎氣一直持續到劇組殺青,不過好在他不是很有時間來探班,並且被失戀的黃大隊長操練的連打電話的力氣都不大有。

劇組殺青,按例開了作為封機標誌的記者招待會,作為男女主角的座位卻並不挨在一起,兩人間隔著金製片和吳導演,連眼神交彙的間隙都沒有。

整個招待會問向秋天的問題並不多,顯然到場記者更多的注意力是在薑新禹和金製片的身上的。

像是‘第一次在電影中嘗試獨挑大梁的男一號,又是和王牌製片合作,薑新禹xi有何感想?’‘是否打算借此機會大展進軍演藝界的計劃?’‘下部劇是否還有合作的機會,而金製片對男主角的演繹是否滿意’等。

薑新禹維持著他以往在鏡頭前的作風,%e4%ba%b2切又認真的一一給予回答。就連被問到傳聞中和金製片的‘不和’和之後的‘換角’之說,也隻是微笑著對上提問者的視線而後笑了下誠懇的說道:“這種傳聞倒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如果說有摩攃的話,大概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呈現給大家一部好的影片而關於角色的摩攃。說起來我第一次這樣深入的接觸電影,不管是金製片還是吳導演都給予了我很多的啟發和教導,而能和這樣專業嚴謹的團隊合作也是我的榮幸。”

在記者隨之又問道金製片和吳導演給兩位演員所打的分數的時候,吳導演笑眯眯的答道:“如果一百分是滿分的話,兩位演員不管是敬業精神還是配合的默契程度都會讓我打出200分的高分。可以說完全是在期待以上,至於到底有著怎樣的表現,還請大家到影院去一看究竟吧!”

而金製片隻是看了兩人一眼,靠在椅子上簡短的回答:“分數到底多少,讓票房來說話吧。”

不管怎樣,雖然沒挖到太多的東西,記者會還是順利的結束了。

秋天和薑新禹在整個會場唯一的交集,就是離場之前應記者的要求站在一起照的宣傳照。

拍照的記者提出讓兩人稍微%e4%ba%b2密點的要求,薑新禹也隻是溫和的笑著而後手臂虛搭在秋天的肩上。那泰然自若的君子態度讓記者感歎著抓不到一點曖昧好來爆點好料。

之後大家離開會場向預定好的餐廳發進,馬室長帶著秋天和薑新禹上了公司準備的同一輛麵包車。薑新禹先一步上了車坐在了後麵,把較好的位置留給了秋天。

秋天一個人坐在了中間,看了眼旁邊空出來的座位沒有言語,半響才借著前麵的後視鏡向後看去。也許是在會場說了太多,此時的薑新禹隻是靠在那裡閉著眼睛養著精神。

馬室長隨意表揚了下電影完美收官後,就坐在副駕駛上不知道和誰在發著短信。車裡突然變的很安靜,於是本來可以說很狹小的空間變得意外的空曠。

秋天向窗外望去,外麵陰沉沉的不見陽光,車子夾在車流中緩步的移動著。

“很累嗎?”秋天還是回過頭來問著。

“嗯。”薑新禹隻是輕應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言語。

秋天在心裡歎了口氣回過身來,卻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做就隻是乾坐著。於是隨手抽出了一旁小助理買來的雜誌,無意識的一篇篇翻動著。

於是車內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抵達了餐廳兩人再次沉默的一前一後下了車。

早有提前守候在那裡的記者找好位置開始輪番拍照,薑新禹下意識的擋了下`身後的秋天,然後想到了什麼又錯開身讓出秋天的身影。他對著閃光的方向合宜的微笑,然後‘女士優先’的引導著秋天走進了餐廳。

兩人到的算晚的,金製片等人都已經到了。秋天被吳導演拉了過去坐在了他和金製片之間,薑新禹微蹙了下眉被馬室長拉著坐在了金製片的對麵。

能順利的活到劇組殺青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於是輕鬆下來後許多人就輪番上陣的敬金製片的酒。有想借機灌倒他出一口惡氣的,但也不乏想在他麵前湊個笑臉以待在以後有所重用的。

薑新禹在馬室長的多番暗示下仍不緊不慢的撥弄著麵前的烤肉,馬室長無奈擠出笑臉端著酒杯湊向金製片麵前說道:“金製片,我家新禹還要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年輕人有不對的地方還有金製片多多海涵哈!”

“照顧?”金製片意味深長的笑,給麵子的輕碰了下他的酒杯喝下了他敬的酒。然後拿起一旁的酒瓶對著秋天麵前的空杯倒了滿滿一杯。“該敬我的人沒表示,那我自己來也一樣。樸小姐,賞個光吧?”

李導演注意到這邊情形,連忙給秋天使眼色,笑著打哈哈說道:“啊~秋天啊,真是,小姑娘一點眼力價沒有,怎麼能等金製片給你倒酒呢?還不趕緊好好敬金製片一杯!我們王牌製片高興了,還怕下部戲沒著落嗎?哈哈……”

秋天看著自己麵前的杯子未動,坐在對麵的薑新禹看了金製片一眼開口替秋天解圍道:“秋天不太會喝酒,這杯我替她敬金製片。”說著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去拿秋天麵前的酒杯。

可金製片卻擋住了他拿杯的手:“薑新禹xi是還沒%e8%84%b1戲麼?英雄當多了,就總在自己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薑新禹眼色沉了沉,但還是麵帶微笑的回道:“金製片是導的戲太多了,才會分不出演戲和人生。”

馬室長覺得頭頂的冷汗都可以逆流成河了,可卻又找不到什麼話介入麵前的狀況,隻好眨巴著小眼睛來回看了看氣勢不相上下的兩人,在百忙之中分出一絲心神感謝上帝,這夾縫中的日子終於要過完了。他寧可回去天天把黃泰京供起來當祖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一旁的秋天看了看相持不下的兩人,麵無表情的伸手取過了兩隻爪下的酒杯。沒有側過身一手托著杯底的小口恭敬的啜飲,隻是抬起手腕微仰頭一口倒入了嘴裡。咽下喉口後將杯子輕敲在桌麵上,掃視了金製片一眼冷淡的說道:“沒味道,就像人一樣。”

薑新禹率先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去看金製片隻是慢條斯理的調整著手腕上的表帶。而後者則輕笑了下拿起自己的酒杯對著秋天示意了下而後一飲而儘。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

我回來了!

實在抱歉,之前有%e4%ba%b2戚來京看病,陪了半個多月累的實在沒有心情和體力碼字~

有想我的舉個爪不?

☆、牛奶的秘密

之後因為時間還早,Jeremy也打來電話說晚上要回去一起慶祝,馬室長便直接讓車開回了公司。

下了車後秋天習慣性的低著頭走在了馬室長的身後,避開了被粉絲圍上來的薑新禹。可她正如往常般低頭走著自己的路,卻突然被一道身影攔住。抬起頭隻見一向有些強勢的小百合含羞帶怯的問道:“歐尼,能給我簽個名嗎?”

“你認錯人了。”秋天平淡的說完就要繞過她離開。

“學姐!秋天學姐,樸、秋、天學姐對吧?”小百合在她身後急忙喊道,惹得都已經走遠的薑新禹都向她看了過來,她又奔向前站到秋天麵前激動的說道:“我沒有認錯人,我很早以前就是學姐的粉絲了!我,最早喜歡上A.N.JELL也是因為學姐的原因呢!”

秋天微愣,認真的看著麵前留著短發神色欣喜的女孩,卻找不到絲毫與之相關的記憶。小百合見狀忙扯過身後的背包,從裡麵翻出一張CD來。儘管看起來它的主人有用心保管著,但上麵還是有淺淺的劃痕。

她捧著那張CD獻寶似的舉到秋天麵前問道:“這是學姐的對吧?”

秋天接過CD,認出那是A.N.JELL的出道專輯。她的手指劃過上麵較現在略顯青澀的麵孔,翻開後裡麵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找到了自己隨手畫的簡筆畫。

“學姐,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們見過的!學姐還幫過我的!‘隻會欺負低年級的單身學妹,你們就這點本事嗎?’記起來了嗎?那時候學姐完全帥氣的說!雖然沒有機會說上話,但學姐一直是我的偶像呢!那時我還是初中部的,隻可惜後來……”小百合說著神色黯淡了下,然後轉移話題道:“這張CD是學姐走後在你的儲物櫃找到的,沒經過允許就據為己有真是抱歉,萬幸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

與小百合興高采烈的表情比,秋天顯得過於平淡的望著那張CD沒有言語。直到薑新禹重新走了回來,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