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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意被拒的場景,可和現實相反的是他成了那個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的人。因為敵方幫派潛藏力量的威脅,薑新禹扮演的角色為了對方的安危著想,而隱藏著真正的感情冷酷拒絕的戲碼。

“卡!薑新禹,你沒看劇本嗎?你演戲的情緒不對自己不知道嗎?”金製片久違的開罵聲音響在了片場上空。

這兩天安逸慣了的導演忙打圓場:“新禹啊,你用眼神所表達的糾結情緒是很好,但我和金製片的意思是這場要展現給觀眾的是決絕狠戾的拒絕,不要過多的展露其他的情緒。康在是個感情內斂的人,所以內心帶著看不到明天的絕望,寧願自己痛苦也要保全愛人的一切,知道嗎?你體會一下,咱們重來啊!”

可一向沉默的聽從安排的演員抗拒了,薑新禹站直著身影看著金製片的方向說道:“導演,我不這樣認為。明明就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非要偽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將對方傷的體無完膚才滿意呢?即使是一時迫於情勢不能在一起,可我相信就算情緒可以掩飾,卻不會毫無痕跡可查。”

他看向秋天,像在重審對角色的看法:“喜歡我,不喜歡我;是不能和我在一起,還是不願和我在一起。都能看到。”

秋天低垂著眼站在那裡,而金製片交換了下雙%e8%85%bf的重疊位置,抬起眼鏡看他問道:“你對我的角色有意見?”

薑新禹直視著他,毫不退縮的說道:“金製片說過,要從內心接受所演的角色,不是把我當成‘他’,我就是‘他’。所以我隻是站在康在的位置上,以康在的想法想事情罷了。”

金製片收起了%e8%85%bf,拍了拍巴掌給予肯定:“想的很好。”然後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等你做製片的時候再做吧!”他握著台本繞著片場上空劃了一圈說道:“我的場子,我說了算。不想按我說的演,就走人。”

片場安靜了下來,就連攝像手上的機器都不敢隨意亂轉。平日愛看漫畫的小助理似乎感受到了書上兩個人對峙時所畫的電閃雷鳴。

可事實上薑新禹隻是維持著以往的溫文爾雅,不退讓的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以為金製片是幫助演員找到角色靈魂的人,卻原來,你隻想當賦予靈魂的那個人。”

金製片也看著他維持著自己往日的毒%e8%88%8c,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靈魂?找到角色的之前還是先找找自己的吧。你,不行。不是用力就可以演好戲的,你不如還是趁著年輕,賣弄那張還算能看的臉賺點錢吧!”

最近因為藝人分撥行動而明顯不夠用的經紀人馬室長,在難得抽出身來陪同藝人的此刻連忙挺身而上,意圖安撫下王牌製片人明顯怎麼算都算不上是愉快的情緒。

可他顧此難免失彼,他這頭在安慰不領情的製片人,那頭一向讓他省心的薑新禹竟然順著金製片的話%e8%84%b1了外套走人了。

“呀!新禹啊!”馬室長跟在後頭叫著,然後又回轉過身想對製片和導演說些好話,又想過去拉回頭也不回的人,最後隻急的自己在原地打轉。

忽然他看到了一旁的秋天,忙見到救命恩人般請求著:“啊,秋天啊!你去幫我看看新禹吧!”把她拉到一旁叮囑道:“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他就那麼走,不然金製片的臉麵擱不下去,這件事就沒那麼好解決了!”

秋天趕到換衣間的時候薑新禹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看了秋天一眼拉開儲物櫃沉默的往手腕上扣著手表。

沒有說什麼‘今天不像你’的話,秋天也沉默了一會,半響才輕聲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在你周圍會讓你困擾的話,我可以離開。”無論怎麼說,他今天的失常都和自己%e8%84%b1不了乾係。

薑新禹大力的關上了儲物櫃的門,那‘嘭’的一聲響震顫著半天才消逝在狹小的換衣間。薑新禹深呼吸了以後,回過身隱忍的看向秋天說道:“這就是你的真心嗎?怎麼可以用那麼淡定的表情說著那麼殘忍的話?”

秋天看著他和往常溫和截然不同的麵貌,終究舍不得再說狠話。舍不得,他變成這個樣子。

於是她緩下語氣道:“一直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我就站在離你不遠不近的距離,適度的關心、適當的微笑,剛剛好不是嗎。”

“你就在眼前卻要求我視而不見,我,做不到。”薑新禹說完冷淡的轉身離開。

你來我歡迎,你走我不強留……什麼狗%e5%b1%81道理!來都來了還想離開?

之後因為男主角跑路了,群眾們還以為今天最起碼又可以早收工了呢,可誰知道某製片就跟沒事人似的繼續指揮著大家該乾嘛乾嘛。

男主角都沒了,還演個毛啊?

麵對眾人不敢顯露在臉上的不滿,金製片不以為然的坐在那裡說道:“少了他一個電影還不上映了不成?人呢?明天就放出消息去給我招男主角!”

說是那麼說,可這外景是特意為了這一場戲租賃的,臨時換拍彆的……

導演示意先休息,等會拍攝些不那麼重要的場景。馬室長各路大神求助無果後,驅車去追已經沒影了的薑新禹了。而秋天則找上了在角落裡抽煙的金製片。

他抬眼看了秋天一眼吸了口煙後問道:“怎麼,你要說你也要跟著推演嗎?”

秋天站在那裡,平淡的回道:“不,不管男主角換成誰,我都會繼續出演的。畢竟我是來賺演出費的,不是來賠違約金的。隻是,對於傳說中的王牌製片曾經有所期望,是我的失誤了。”

金製片吐出煙圈輕笑道:“你是在用這樣的話吸引我的注意力嗎?很新鮮、很有創意。”

秋天沒什麼表情繼續說著:“不是,隻是真心那樣認為罷了。對於演員來說,再好的劇本沒有合適的製作團隊,也就隻是一堆擦%e5%b1%81%e8%82%a1都嫌硬的廢紙罷了。我原以為金製片對於我們的要求是一樣的,現在看來是我對這個行業的無知了。”

金製片頗有意味的看著秋天繼續抽著自己的煙,似乎對帶著粗鄙的詞彙從那張嘴裡說出來也感覺不那麼意外。他居然頗有耐心的站在那裡,聽著自認識以來這女人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次話——

“用什麼樣的演員對於金製片來說,差彆隻是對票房的影響不是嗎?就算那人為此付出再多的努力,你也隻是看到他達沒達到你所謂的要求。”

“雖然是隻憑臉就可以過活的明星,卻從來沒有那樣活過。”

“零下攝氏度穿著單薄的衣物在雨中不斷NG,你看不到淋雨淋虛%e8%84%b1卻仍舊咬牙堅持的演員,就隻是在意拍出來的畫麵不夠稱心如意。我可以理解為製片人對於完美一詞的過度演繹。但是,作為一個演員,在彆人都休息的時候無數個夜裡看著劇本獨自揣摩著,隻為了更好的融入自己所演繹的角色,從而對所演的角色有了自我的理解,是不被允許的是嗎?隻因為金製片所製定好的規則是不容許他人異議的。”

金製片看著秋天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單從字麵看來很激昂的話,然後在對方停頓下來後慢條斯理的回應一句:“我不需要自作主張的演員。”

“您需要的不是演員,拉線木偶更適合您些。我們不是演員,應該是工廠裡製作標準精良的模具,在你設定的框框裡完美的按照規則走位。我對於什麼樣的觀眾會喜歡這樣捏造出來的東西,很是好奇。”

秋天看出了對方的意興闌珊,所以也就此打住。本也沒打算憑幾句話而去改變彆人的看法,隻是順應吳醫師的真理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結果金製片一高興,虐了整個劇組直到深夜。等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秋天婉拒了工作人員順路載她的邀請,一個人沿著路走向遠方的公交站,打算乘夜車回王coordi那。

剛走了兩步,身後突兀的汽車喇叭聲響了兩下。

秋天回過身望去,認出了薑新禹的車。

他將車開到秋天身邊,推開車門說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秋天看著他,一直……等在這裡嗎?

即使吵架了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薑新禹對自己很無奈,所以一路上並沒有說話。⊕思⊕兔⊕網⊕

直到將車停在王coordi公寓樓下時,他還坐在那裡久久不語。

在這樣沉默的氣氛中靜坐了一會,秋天打算下車和他告彆。

薑新禹開口問道:“不相信我嗎?覺得我沒有辦法給你幸福嗎?”

秋天停下來沉默著,然後在他受傷的表情中才緩緩開口說道:“不是對你沒有信心,是對我自己。怕自己得到的更多,就會更害怕失去,怕會迷茫,怕會失掉始終。”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喜歡的那個秋天弄丟了,那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薑新禹半響帶著一絲苦笑道:“唉,你這壞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呢?讓你走的時候就死命的要留下,喊你的名字挽留你的時候,又會頭也不回的走開。”

最後他帶著疲累的趴伏在方向盤上低聲說道:“如果真的像磁石一樣,隻有停止接近才不會將你推得更遠。那麼,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做那個迫使你離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隻是修了尾巴。。

☆、電影殺青

最終,男主角罷演事件和臨時換角風波以薑新禹的低姿態回歸而落幕,他在自我放了一天假後主動的找上了金製片。兩個男人關起門來談了一個小時,而後竟然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般的繼續了拍攝的進度。

於是在拍攝的閒暇間,劇組的人多少都在以八卦的視角品談著這件事。

“所以說,我還是喜歡黃泰京那樣的男人!彆的沒有,就是霸氣!管他金製片還是銀製片,甩了門出去哪可能再回來?”劇組coordi一邊給秋天做著定型,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梳發泄她對變態製片的不滿。

難得來片場的劇本作家坐在那裡翻著八卦雜誌,見多了圈內各種事件般不以為然的笑了下,說道:“如果想繼續在演藝界混,怎麼說也要給金製片些麵子。否則拒了金製片的片子,以後想再接到好的劇本可就難了。更何況A.N.JELL出道的年頭不短了,除了樂隊目前的音樂發展,想往演藝方麵過渡的話,就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金製片這艘大船。所以薑新禹會回頭,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不是那樣的。秋天不自禁的攥了下手中的台本。

這時coordi無意的抬了下頭,從鏡子裡看到一向不怎麼言語的秋天突然看了過去,才恍悟的想到她和薑新禹關係的%e4%ba%b2近。暗忖都怪這人平常存在感太低了,才會讓人忽略了這一點。於是連忙笑了下補充道:“隨便說著玩的,秋天可彆介意。薑新禹xi一向待人%e4%ba%b2切有禮,想必也是怕會耽誤進度才拋棄前嫌的趕回來的。”

“因為是薑新禹,所以才會回來。”秋天認真的輕聲說著,而後對上了作家看過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