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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一個小女孩坐在一邊表情怨懟的用鉛筆捅著練習本。小女孩一心一意的沉浸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沒有注意秋天的到來。不知道想著什麼,小女孩表情越來越黯淡,最後乾脆趴在小桌子上掉著金豆豆。

秋天心裡莫名的柔軟,她輕輕的走到小女孩的身邊坐了下來。小女孩發現有人過來,彆扭的把臉扭到了一邊。

“怎麼了,很傷心的樣子。”秋天很輕柔的開口。

小女孩不理她,彆著臉看向另外的方向,等著她自發離開。但等了半天也不見這個陌生女人有所動作,她隻是坐在那裡麵目和善的看著自己。

小女孩被她觸到逆鱗,瞪著小眼睛怒視著她:“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

秋天輕輕笑了下道:“今天家裡來客人了,英淑不知道嗎?”會一個人坐在這裡的小孩,應該就是大嬸的孫女了。

“家裡來人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喜歡你!你走!”英淑有些任性無禮的對她吼道,等著秋天惱羞成怒。城裡人她也見過,帶著優越的表情叫她“鄉下孩子”。對,她是鄉下孩子,還是沒人教養的鄉下野孩子!

“怎麼辦,我要明天才走呢。”秋天從口袋裡拿出兩顆糖果,剝開其中一顆塞到了嘴裡。拿著另外一顆詢問道:“英淑要吃嗎?”

“誰要吃你的東西?!”小英淑看了一眼後伸手將她手上的糖果打到了地上,臉上還是滿臉的怒容。以為她是給顆糖就會被騙的小孩子嗎?這種人最討厭了!

秋天輕笑了下也不生氣,含著糖果將手上的糖果紙舒展開,然後慢慢折著未知的形狀輕聲說道:“我小時候呢,沒有人陪我玩。父母總是不在,其他的小朋友也不喜歡我。我就和自己玩,所以,我會用糖果紙折各種形狀的東西呢!”說著將糖果紙折成了一朵小巧的花朵。

女孩看著她倔強的說著:“我的父母不是不在,隻是死掉了!”臉上的表情不見悲傷,隻有超過了年齡的淡然成熟。

秋天語氣平淡的說道:“啊,真巧,我的父母也死掉了呢。”

小英淑瞪大了眼睛:“你騙人的吧?”隨即又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隨後壓低聲音說道:“被彆人聽到你這麼說話是會挨打的!”

秋天看著她溫柔的問道:“奶奶打過英淑嗎?”

小英淑揚著小脖子道:“不是,她隻會裝裝樣子,看起來很凶,然後自己偷偷的回房間哭。”

秋天目光柔軟的感歎道:“啊,真好,都沒有可以為我哭的人呢。”

小英淑疑惑道:“為什麼要有人為你哭?不是很煩嗎?”

秋天摸了摸她的小腦瓜道:“有人為你留出了眼淚,英淑就不用再流淚了。”

小英淑有些不太理解她的話,隻是惡狠狠的打掉她的手:“大嬸,彆裝作我們很熟的樣子!我隻是暫時允許你在這呆一會會而已。”

“啊,這樣啊,那作為感謝,請務必收下我的謝禮。”秋天捧著折好的紙花遞了過去。

小英淑看著紙花猶豫,秋天鼓勵道:“請英淑xi接受我的謝意吧,不然我被英淑奶奶給趕了出去怎麼辦?”

小英淑接過了紙花,用手指觸摸著那小小的花瓣。

看出她藏在眉目之中的喜歡,秋天撿起地上的糖果輕吹了吹上麵的土。照例剝開塞到了嘴裡,然後用糖果紙折出一隻小小的紙鶴,輕輕一拉紙鶴的尾巴翅膀就會輕輕的扇動起來。

看著小英淑亮起來的眼睛,她笑了笑遞了過去,然後從包裡翻出一小把糖果輕聲說道:“我還會折好多其他的,可是我吃不了太多的糖,英淑xi能幫我吃一顆嗎?”

小英淑小大人樣搖了搖頭道:“我正在換牙,不可以吃糖的。”

“啊,這樣啊。”秋天收了回去。

“但是如果你不告訴奶奶的話,我可以勉強吃一塊。”說著她伸出一個手指證明自己有多勉強,但是眼神卻掃視著顏色不同的糖果包裝。

秋天想了想:“好吧。”於是伸出手去讓她自己挑選一塊。

兩人一人一顆糖果放到了嘴裡,然後秋天折了一隻小茶壺和小青蛙,她拿著小青蛙輕觸著眉頭問道:“這個是什麼呢?”

小英淑鄙夷的說道:“明明就是小青蛙。”以為自己是幼兒園的小%e5%b1%81孩麼?

秋天舒展開眉頭領悟道:“啊,這個是小英淑嘛!”

小英淑豎起眉毛:“才不是呢!”

“你看,明明就是,這是眼睛,這是嘴巴。”秋天說著翻出包裡的記號筆在上邊添上眼睛和嘴,還畫上了生氣的表情。

小英淑看著上麵滿頭包的樣子反駁著:“才不是,這是騙子大嬸!”

“騙子大嬸很會畫畫的,給你畫個小英淑怎樣?”

薑新禹和高美男一進到院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秋天輕笑著逗的小女孩直跳腳。

秋天看到兩人放下手裡的東西問道:“怎麼回來了?”也沒打電話叫她去接,再看兩人身後沒有黃泰京的身影,看來不太順利呢。

薑新禹解釋道:“我們一路找過來的,本來想著會不會在路上碰到泰京。”

秋天無語,這兩人還真隻是去找人了啊!

高美男看著秋天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微皺著眉頭道:“秋天都不擔心大哥嗎?”

我要真擔心起他你就該哭了。秋天不在意的說道:“那麼大的人了還能真丟了不成,估計躲到哪尋找靈感去了吧。”

薑新禹安慰高美男道:“休息一會吧,一會再沒消息我們就開車去找。”

“我再出去看看那家人的豬回沒回來。”高美男說著又跑了出去。

薑新禹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低下`身微笑著和小英淑打招呼道:“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小英淑皺著眉頭瞪他:“又來了個討厭的人!”說著拿回自己的書本蹬蹬的跑回了房間。

秋天安慰他道:“新禹歐巴彆介意,英淑她沒有惡意,隻是防備心強了點。”

薑新禹不在意的坐在了她旁邊感歎道:“我果然是不太招孩子們喜歡麼?看秋天就做的很好的樣子。”

秋天安慰他:“隻是因為我們是同類,有相互吸引的特質。”

薑新禹詫異道:“不是說異性相吸的嗎?”

秋天輕笑了下:“英淑還沒到能讀懂你魅力的年齡。”

薑新禹轉頭含笑的看向她:“那秋天呢?”

“?”

“在秋天看來,我是怎樣的一個人?有魅力嗎?”他側著頭看她,似乎是認真的在等著她的答案。

怎麼了,不像是薑新禹會問的問題。在高美男那受挫了?還是說在比平常加一塊都要多的獨處的時間內,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把她的注意力從黃泰京那拉過來,所以受傷了?

秋天低頭,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要的也不是自己的答案,說的太多了反而會顯得刻意而不誠懇。

不想敷衍了事,但秋天還是簡短的說道:“嗯,有。”

薑新禹很滿意,比源源不斷的羅列他的好處,這樣遲疑之後的簡單應答顯然更得他心。

薑新禹輕笑:“可是秋天認證了的哦!”說的像是什麼約定似的。

不等秋天細想,大嬸三人組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消息:“美男說他去找什麼大哥了,讓你們不用擔心。”

……

作者有話要說:  這點擊數不科學啊~!咋還跳的那麼歡快呢,前後差那麼多,莫非是在提示我彩票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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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秋天搖了搖頭:“可能是山裡沒信號。”

薑新禹感歎道:“啊~這下好了,不但泰京沒找到,現在又丟了一個。”

“是啊,也不知道兩個人現在是不是在一起。話說回來這地方也不是很大,泰京歐巴怎麼會幾個小時都找不到村子呢?”就是烏龜爬也該爬回去了。

薑新禹無奈道:“泰京他,方向感不好,換句話說他就是個路癡。”

秋天沉默,然後好奇的問道:“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是啊。”薑新禹嗤笑,想起秋天說過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他,看來還真是沒錯。

“趁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緊找吧,泰京歐巴的夜盲症可不是說著玩的。”秋天歎了口氣快走了幾步。

即使不認路走到了山裡,估計黃泰京也不會離開山路太遠,希望高美男也是如此吧。

秋天懶得到處叫嚷兩人,乾脆就借了薑新禹的手機放了A.N.JELL的歌代替呼喚聲,這樣既輕鬆省力、聲音傳播性強又不會蓋住回應的聲音。

兩個人並肩走著,共同呼吸著山裡清冽的空氣。可能是為了保存體力薑新禹沒再找話題,而秋天更是靜謐的數著兩人的腳步。一時感到有說不出的怪異,詭異卻又協調。那麼近的距離,邁著同樣幅度的步伐,向著同樣的未知方向。

似乎之前也是同樣的頻率,三點一線的布局,薑新禹尾隨著高美男,她尾隨著薑新禹。在心裡用到‘尾隨’這樣的詞,秋天不禁輕笑了。

薑新禹側過頭看她:“笑什麼?”

“沒有,隻是覺得情況有些奇怪。”她用了個Jeremy經常叨念著的詞。

薑新禹輕笑了下附和道:“是有些怪異。”

秋天突然問道:“新禹歐巴當初怎麼會想當明星的?”

薑新禹看著腳下的路漫不經心的說道:“沒什麼,隻是一直活在彆人的想象裡,找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所以有了能跳%e8%84%b1出來的機會,就試一試而已。”

“那試過之後,發現是自己想要的嗎?”秋天看著他低著頭的側臉,如果說黃泰京那個妖孽男最能煞到人的地方是他眼妝濃厚的貓眼,那薑新禹最讓秋天印象深刻的就是他側過頭不經意的溫柔弧線,一如很多年前的初見。。。

“沒有,許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不是嗎?隻能說,是不討厭而已,雖然一段時間都變得比較無聊。”薑新禹回想著。

秋天輕笑。

“怎麼了?”薑新禹不解的看向她,不知道自己頭一次對人剖析自己有什麼可笑的地方。

“不是,隻是忽然知道了你的好奇心是怎麼來的了。”對跟以往接觸過的人完全不一樣的高美男的好奇心。隻有想要了解的心,才會慢慢的靠近從而看到真正不一樣的地方。但麵對著那樣美好的不同於自己的人,好奇的人往往會在窺視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投入進去,不是嗎?

“你是說好奇源自無聊嗎?”薑新禹想起了秋天說他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好奇心。

秋天模棱兩可的說:“也許也源自莫名的吸引。”隻是好多人分不清兩者的分彆,或者說在過程中早忘了最初的源頭。

薑新禹好奇的問道:“秋天說過我的致命傷是好奇心,那秋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