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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悄聲的在後座麵向裡躺了下來,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秋天。”薑新禹輕柔的叫道。

沒有人叫我。

身後沒了聲音,然後一陣悉索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很熟悉,就跟藥粒碰撞藥盒的聲音很像。

秋天向後伸出一隻手去:“我的。”

“我很受傷呢。”薑新禹沒有遞給她反而開口說道。

秋天坐了起身看向他,薑新禹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每天叫著我‘新禹歐巴’,卻原來還不如個陌生人嗎?都痛成那樣了還在掩飾著,在你心中我就是個不配給予關心的家夥吧?”

秋天靜靜的看著他,沒有無謂的笑容和掩飾的表情,就隻是那樣的看著。薑新禹似乎看到了她目光中藏匿的某樣東西,但還不等細看就見她輕輕皺了一下眉伸出手道:“痛。”

薑新禹愣了下連忙將藥遞了過去,然後就手忙腳亂的在前邊翻找著水。秋天直接打開瓶蓋倒出兩粒來塞在嘴裡,像嚼鈣片一樣嚼碎了咽了下去。有了之前被卡到過的經驗,秋天空嘴吞藥片的技術已經熟練多了。

薑新禹看到她的動作頓在了那,隨後將找到的水瓶遞了過來。

秋天道了謝,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漱了漱口。

薑新禹到底是軟了語氣關心的問道:“到底怎麼了,還到了需要吃止痛藥的地步。”

秋天玩著水瓶,看著窗外用寂寥的聲音說道:“其實,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薑新禹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震驚的瞪著她的側臉。她話裡的意思……

秋天繼續說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新禹歐巴……能得償所願。”轉過頭來看著完全震驚的薑新禹輕聲接道:“好讓我下次痛經的時候能舒服的躺在家裡,而不是在外麵四處奔波到痛暈過去。”

薑新禹完全消化無能的坐在那裡,秋天說的每個字都是標準首爾音,但拚到一塊在他腦子裡卻怎麼也拚不成句子。

過了半響他沉著的開口:“也就是說,你沒有得什麼絕症之類的?”

秋天靠在椅背上悠閒的喝了口水反問道:“新禹歐巴想象力真豐富,我什麼時候說我得了絕症了?”

“也就是說,你會痛是因為……”可是那個會痛成那個樣子嗎?薑新禹想到秋天躺在地上額頭上還掛著冷汗的樣子。

秋天聳了聳肩:“女性生理期,你懂的。”

薑新禹坐了一會,表情冷淡的說道:“耍我很好玩嗎?”拿彆人的真心耍著玩,用彆人的關心來看笑話,他就那麼可笑嗎?

挺好的。不過即使有那個膽子也沒敢在這個時候捋虎須,秋天頓了頓認真的說道:“不是耍你,是因為跟新禹歐巴最近關係%e4%ba%b2才會越來越放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不讓自己沉溺在他的關心裡是一回事,但冷了他的心卻是另外一回事。隻是不想讓自己沉迷,卻從沒想過要推離這個人。秋天從不說謊,她隻是掩蓋真實。主動坦誠一部分次要的事實,埋藏心裡真正的秘密。

薑新禹的表情緩了下來,想想也是,以前何嘗見過這樣的秋天。也覺得自己的火氣來的沒有必要,隻是想到她刻意逃避自己的關係,用這種事情開玩笑就不自覺的想用嚴厲的表情嚇嚇她。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問道:“真的沒事了嗎?”

秋天不敢再隨意開玩笑,點了點頭肯定道:“現在沒關係了。”

薑新禹遞上紙巾說道:“說沒關係之前先把額頭上的汗擦了吧。”

秋天摸了摸額頭,恍然道:“啊,是這個暴露了啊。”說著接過來輕輕擦了擦額角。

薑新禹還是對之前的事很不放心:“沒去醫院看過嗎?”

“那個醫生也沒有辦法,隻能是自己調理著。”秋天握著用過的紙巾在手裡輕輕揉著。

薑新禹不理解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怎麼還會有醫生治愈不了的疼痛?遲疑的問了一下:“女生都這樣嗎?”

秋天愣了下,點頭道:“大多數是吧,新禹歐巴不了解女生,做女生很辛苦的,所以以後對自己愛人好點吧。”心裡笑了開,要是都這樣的話,天底下會沒有人想當女生的。

薑新禹點了點頭,還在想著秋天剛剛的樣子。這時候高美男和姑媽回來了,高美男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高美男一上車就問道:“大哥還沒回來嗎?”

她一說秋天才想起來,是不是去的太久了點?“我去叫他吧。”說著秋天看了薑新禹一眼,示意他趁她離開的時間好好給予安慰。

誰知薑新禹會錯意般的跟她下了車:“一起去吧。”

高美男也急忙跳下車:“我也去。”

作者有話要說:  JQ、JQ……好吧,一切都為了JQ~

☆、黃泰京不見了

三人照著黃泰京之前離開的方向找了去,入眼是一片金黃色的麥芒,但是卻始終看不到黃泰京的身影。

看到前麵有個在地裡乾活的人,高美男連忙跑了過去開口問道:“大叔,你看沒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外地男人?”彆說高美男的智商遇到黃泰京的事,問話還真是難得的有條理。從身形、特點到顯著的外地人,毫無遺漏的問著。

大叔直起了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慢條斯理的說道:“看到了,怎麼沒看到?被慶喜家的豬給追跑了。”

“豬?”幾人同聲叫道。

“是啊,豬。豬過來的時候,我明明叫他逃跑的,可他就這麼站著,一直不動。”大叔伸直手臂陶醉的仰著脖子望天。

秋天和薑新禹不約而同的被想象中的畫麵給逗笑了,高美男忙用充滿擔心的表情看了兩人一眼。

薑新禹清了清嗓子問道:“大叔,是什麼樣的豬?”聽說山裡的野豬都很凶猛,不過是人家養的應該會好些吧?

大叔收回伸向天空的手在身前比了個嬰兒的長度說道:“大概就這麼大吧。”

高美男沒功夫看兩人怪異的表情,憂心的問道:“大叔,那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呢?”

大叔想了想指了個方向道:“那邊。”

高美男連忙簡單的道了謝向那個方向跑去,秋天在後麵叫她:“美男啊,不用那麼急,泰京歐巴一定跑的會比豬快的。”旁邊的薑新禹笑出了聲。

高美男沒有時間理這兩個人,隻是一遍遍的叫著:“大哥!大哥!”一麵四處巡視著。

會被那麼大點的豬傷到倒不至於,薑新禹想的比較實際:“以泰京的潔癖會不會又暈過去了?”

秋天想了想認證道:“有可能。”於是趕回來的高美男聯合兩人做了地毯式的搜尋。

“啊,這裡。”秋天喚道。

高美男連忙撲上前叫道:“大哥!”卻什麼也沒看到。

秋天擺了擺手上的MP3:“是泰京歐巴的沒錯。”他下車的時候還特意拿下去的呢。

薑新禹看了下四周被壓倒的麥子說道:“這裡倒像是人躺在地上過的樣子,看來泰京應該是走了。”

“會不會回去了?”秋天推測道,於是三人又趕回車邊卻隻看到了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高美子。

“看來沒回來啊。”高美男失落的歎道。

薑新禹安慰道:“沒關係,泰京不會有事的。”

聽了事情原委的高美子說道:“會不會是已經回到村子裡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高美男否決道:“大哥不認識路的。”

高美子不以為然:“那邊有小路可以直接回村裡的。”

“可萬一沒回去可怎麼辦?”高美男有些沒有主意了。

秋天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和姑媽回村裡看看,你們繼續在這裡找吧,如果有消息了就電話聯係。”在尋找的途中,六神無主的高美男倉皇失措,心靈脆弱的時候是情感最好的插入點。新禹歐巴,加油吧!

薑新禹想了想也沒有辦法,隻好說道:“我先送你們回去吧。”總不能讓生病了的人跟著一起奔波。

那怎麼行?高美男一個人的時候萬一碰到了黃泰京怎麼辦?秋天揮了揮手:“我會開車,車子我先開走了,等你們找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們。”說著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熟練的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薑新禹無奈隻好囑咐道:“開車小心點。”

秋天將車子小心翼翼的開了出去,拐了個彎後在看不到的位置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高美子說道:“美男姑媽,係上安全帶吧。”

“沒關係,一會就到了。”高美子不在意的說道。

“哦,我隻是告訴你一聲,我沒有車本。”秋天說著又重新啟動了車,轉過頭認真的開著直線,但奈何路上有些顛簸,車子也就一甩一甩的。

高美子瞪著驚恐的雙眼悄悄的勾過安全帶給自己扣了上,並且死命的抓住車上方的扶手。

秋天倒是很高興,好久都沒開車了,竟然還記得離合器和刹車的位置沒有弄混。大體上也開的不錯,隻是轉彎的時候忘了換擋,就那麼以三檔的速度甩了過去。

高美子的那上了白粉的臉更加的白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秋天啊,我走回去就行了。”

秋天安慰道:“沒關係,馬上就到了。”

秋天記憶力很好,熟門熟路的按來時的路反了回去。除了停車的時候車尾刮在了樹上外,一路上可以說有驚無險。

“到了。”秋天滿意的說道。

高美子連話都沒有說,抖擻著手解了半天最後在秋天的幫助下解開了安全帶,西子捧心般的瞪著眼睛下了車,進了院後直接驚魂未定的回了房。

秋天進了院問院裡的大媽道:“大嬸,村裡有廣播之類的嗎?”

“村長家裡有,你要乾什麼?”大媽放下手裡的辣椒問道。

“一起來的人走散了。”簡單的說道,秋天問好了路線就找了過去,村長是個很有精神的小老頭,聽到秋天的要求很大方的就同意廣播。

於是整個村子的上空循環播放著這樣的聲音:“尋找從首爾來的歌手黃泰京,如果有發現穿白色運動服的青年,請聯係柿子樹英淑奶奶家。”聲音有種莫名的空靈孤寂。

秋天在村子裡隨意的逛了逛,找了幾處適合作畫的地方照了相,打算回去後有時間的時候畫。比起大起大落的景致,秋天更偏愛一些討喜的細節,比方說某戶人家灰白破舊的牆上那一串火紅的辣椒。秋天用不來那種長筒的專業相機,也隻是用手機記錄一些感覺罷了。

走走停停的又回到了英淑奶奶家,看著滿院的柿子樹秋天心裡一派平和。呼吸著和首爾完全不同的空氣,想著也許自己以後就找這麼一處院子住著也是好的。

可是也畢竟隻是想著,這麼淳樸的地方人與人之間的聯係更為緊密,不是秋天這樣的人可以習慣的。

進了院子沒看到高美子和其他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