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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原因被嫌棄。

檀娘的婚事,從她出生起,爹娘和族人就為她頭疼。到現在,還是沒解決。

公主肯幫檀娘解決這個人生大難題,檀娘登時舒了口氣。

就是她跟公主回來後發現,身邊的所有男性,全是大她一輪的。所以小莊宴的出現,才讓檀娘誤會了。

公主笑夠了,肚子也好疼。她本來醞釀出來準備抓內賊的嚴肅氣氛,都被檀娘和莊宴兩人的話搞得沒影兒了。公主懶懶揮手,“小宴,檀娘剛來沒有朋友,你多照顧她知道嗎?不要欺負人家。”

“……明明是她欺負的我啊!”莊宴覺得人生真絕望。

他在公主心中的位置,是越來越低了嗎?之前被秦景搶走,爺爺說男女之間的感情不能強求,讓他不要胡鬨;現在來個和他一樣大的小姑娘,也要跟他搶公主!

他怨恨地瞪檀娘一眼。

檀娘重瞳微動,看向他。小莊宴雙肩垂下,嚇得低下頭——這個人的眼睛怎麼這麼奇怪!

檀娘看著莊宴:唔,隻是害怕,沒有厭惡,比她以為的要好。湊活吧。

直到現在,檀娘都沒有意識到公主根本是騙她的,她一直以為公主是真的會為她負責婚嫁。公主這個骨子裡壞的人,也故意不點出來,就等著看笑話看熱鬨。

檀娘滿意地被心不甘情不願的莊宴帶走後,公主沒興趣審問是誰出賣了自己,一抬手,“拉下去,請李公子來,當著我麵公開審問。”她口裡的“李公子”,是開宴後來投靠她的門客。等她以後開府,說不得是要跟著她一起走的。

公主想著自己也不缺錢養閒人,試了對方是真有本事後,就把人留了下來。現在,她手下很有幾個不小本事的門客。都等著平王這趟出征回來,推薦給平王。

李公子來了,先向公主請安,然後搬高堂,坐在側位,開始審問。

一排侍女、小廝、侍衛,都被帶了上來,被問及各種細節。

一時間口爭%e8%88%8c辯,眾說紛紜。李公子判斷著眾人中的謊言,一一排除,大道理分析得一堆又一堆,聽起來很快就能把內應找出來。

一個時辰下去,大部分人都摘除了嫌疑,就剩下木蘭、錦蘭等四個大丫鬟,還有三個侍衛。其餘人都站在一邊圍觀,看李公子還要怎麼審。

李公子自信滿滿,向公主看一眼,想讓公主看到自己的本事,卻見到公主優雅地打個哈欠。他心一凜,額上冒冷汗:公主這是不耐煩了。

果然,在休場的時候,秦景就找他了,“公主身體弱,希望李公子不是真的要公主聽你審一下午。”

李公子欲哭:人證物證這麼難找的情況下,從公主的一百多號下人中,隻留下七個嫌疑人,他認為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啊。

下午開審時,李公子要繼續問時,公主不耐煩了。公主抬手做個停下的手勢,“就剩下七個人了,先打一頓再說。”

“這個,公主,”李公子為難道,“不教而懲為之虐,您這也太粗暴了。”

公主漫不經心說,“李公子,你看看,他們七個都是我身邊伺候得比較近的人。我出了事,杖殺他們也是應該的。現在打一頓,還算輕的。不然一會兒你查出內應了,隻能打一個……那多可惜。”

“……”七人都齊齊打個哆嗦。

幾人都心緒不定。有的在怨惱到底是誰,連累了自己;有的在怕這位李公子本事不夠,弄個冤假錯案,把自己給冤枉出去;獨有木蘭是真的汗流了一身,神思恍惚,冰火兩重相交。

七人中,女的打了十棍,男的打了三十棍,都是結結實實,由侍衛們%e4%ba%b2自操守。這不僅是打人,還有掃麵子的意思。公主的院子裡噤若寒蟬,每個人都把心中公主的地位提升了再提升,提醒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犯錯。

人打完了,李公子靈機一動,想到了主意。他要公主先進屋歇息,他分彆審問幾人後,回來就把答案告訴公主。

公主“嗯”一聲,她也累了。

本該是大丫鬟伺候公主進去,可現在,四個大丫鬟全被叫出去問話,二等丫鬟很少進公主的主屋,又經過剛才院子裡的刺激,現在戰戰兢兢,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服侍公主。

公主的侍女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倒是秦景進去了。眾人鬆口氣:有秦侍衛在,公主就不會向大家發火了。

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立屏後,月白細紗帳子勾起,公主歪靠著彈墨大迎枕,發著呆。秦景進來,她感覺到陰影,揚了揚下巴,示意秦景坐在自己旁邊。

秦景伸手摸她額頭,又探她手腕,覺得她一切正常後,聽公主輕聲,“你猜是誰背叛的我?”

秦景沒有答她。

公主橫他一眼,他才道,“屬下希望沒有人。”

公主失笑,坐起來,靠向秦景,“我猜是木蘭。她方才臉色就不對……我雖然不喜歡管下人,可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底。”

公主目中有深切疑惑,“為什麼背叛我?我很壞,很差勁嗎?我就是喜歡捉弄他們,動輒的打罵、克扣月錢,我都從來沒乾過。為什麼背叛我?”

秦景攬著她肩的手微緊,“公主,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公主瞥他,“你又不在意?”

秦景是不在意。

公主怒,“你真是一點也不關心我身邊的事!”

秦景頓一下,“彆人的心事,屬下又怎麼控製的了?屬下隻能管住自己,屬下不會背離公主。”

公主笑逐顏開,她等得就是秦景這句話。他說的自然是心裡的大實話,聽在公主耳邊,這實話比情話要好聽得多。

秦景的很多真心話,都讓她特彆喜歡。

一會兒李公子進來報告情況時,發現秦侍衛臉紅透,站得離公主老遠,而公主鬢角微亂,雪頰染霞,正不滿地對秦侍衛橫眉豎眼,甚至顧不上看李公子……李公子咳嗽一聲,打斷了公主的好事,他自己也很尷尬。

等公主想起李公子了,李公子才說了調查結果,“是木蘭。”

和公主之前猜的一樣。

秦景不禁看向公主,怕她傷心。公主正在心裡誹謗秦景的薄臉皮,李公子的結果,對她的影響,沒她以為的那麼大。她就“哦”一聲,把這件事放下了。

秦景放下心:犧牲自己來轉移公主的注意力,看來確實行之有效。

“公主要把木蘭如何處置?”李公子積極為公主出謀劃策,想在公主身邊謀得一席之地。

“把她給我娘吧,前因後果你都寫個冊子,遞上去。”

“是!”李公子一陣激動,公主這麼快就給他向平王妃搭橋了,在平王妃麵前有了印象,引起平王的注意,還會遠嗎?

公主太知情識趣了!

平王妃是怎麼處置木蘭的,公主不關心。她再沒見到過木蘭,而她自己要應付大大小小的宴席,並沒有因為之前和秦景那一抱,就掃了平王妃的興致。

平王妃依然努力拆散她和秦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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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每天拉著她赴宴,還給秦景找了活。平王妃告訴她平州人手不夠,希望她懂事點,借點人用。公主含淚把自己手下的侍衛一一借出去,最後連秦景也被借走了。

平王妃根本不提給她找夫婿的事,端的是義正言辭,“宜安,你要乖一點,不要給娘添亂。現在人手緊張,阿靜出門,都隻剩下一個侍衛可用,其他的都被你爹借走了。你已經好啦,起碼手下人都留在平州,你要用的話,隨時可以召回來。”

“我想要秦景……”公主嚶嚶嬰咬手帕。

平王妃指給她看千千萬萬的大好兒郎,“宜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看,他們都為你競折腰呢。”

“娘你不要這樣!”公主無奈了,這有什麼用啊?

平王妃又道,“宜安,人手是真的不夠用。”

“……”人手確實少,公主是知道的。

她爹一直在缺人中,急召天下有才之人。大部分可用之人都被爹帶走了,得有人守著平州啊。公主雖然不情願,也隻能噘著嘴不高興,看娘把她的人全都借走。

慶幸的是,自從陳昭給她一年的教訓,她恢複記憶後,性格沒有以前那麼尖銳了。起碼,不會秦景一刻不在跟前,一刻聽不到秦景的聲音,公主就心慌意亂。

她現在能接受秦景短暫離開她,隻要她知道他去哪裡了就好。

在這期間,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作為一個小八卦,傳到了公主耳中——陳昭居然重新回到鄴京,向新皇投誠,投靠了朝廷。

公主愕然,心裡不知作何想:是因為她的原因,讓她爹損失了陳昭這員厲害人物?

陳昭一直沒有正式投靠她爹,一直是在為她爹做一些不方便平王出馬的事。陳昭的能力,公主從來不懷疑。而現在,或許正因為跟她翻臉,陳昭投向了朝廷那一邊!

先不說陳昭這種左右逢源的牆頭草人物,居然能哄得兩邊都不殺他,他的本事該有多大。

單說陳昭是重生的,他知道未來的許多發展軌跡,知道許多戰事的起末。前世他雖然從來沒離開過康州,公主卻絕不敢以為他身為皇帝這邊的人,會什麼也沒做過。

這樣的一個人,帶著兩世記憶,還帶著她爹讓他做的一些隱秘事,一起投靠朝廷——平王得氣瘋了吧?

正是因為覺得陳昭的反叛是她造成的,公主心裡愧疚,當平王妃管她借走秦景時,她才沒有反抗得那麼厲害。

她隻跟平王妃約定,“不許派秦景危險的事!我要每晚回來,都能見到秦景。”

平王妃自然知道不能逼得太甚,點頭答應女兒的約法三章。

公主看平王妃把秦景派給了她大哥,這才是真正放下了心。她又跑去纏大哥,要大哥發誓照顧秦景。

劉既明的手臂被公主搖個不停,公主的癡纏弄得他頭暈眼花,“我怎麼照顧啊?小小一個平州,又不需要打仗,我就算想弄死秦景,也不容易吧?”

“反正如果秦景在你手裡出了意外,我就再不理你了!”公主威脅。

劉既明笑著拱手,“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