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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感,一時間沉沉浮浮,他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你對我太好,我讓我夫君回來,給你官職,給你財富,這些夠嗎?”

“公主覺得你的命,財勢就可以償還了嗎?”

“好,對!還不了。你救了我兩次,那些怎麼夠還呢。”公主一直看著他,她抬手撫著他麵孔,平聲道,“也許你以前是我情郎,我卻辜負了你。我還又欠了你兩次恩情,總是我對不住你。你喜歡我,我就用禸體償還你。你要麼?”

“還完之後,你就不要再主動靠向我了,好不好?”

秦景看著公主的眼睛,她目中火焰生起又熄滅,熄滅又點燃,反反複複,像她心裡的掙紮。就算她在下決心,她仍然在動搖。

比起公主,秦景淡然得許多。他言簡意賅——“好。”

他俯首,手按住公主後腦勺,就%e4%ba%b2上了她。她還沒下定的決心,他幫她下了。在%e5%94%87齒再次碰撞的時候,公主望著秦景垂下的眼瞼,閉上眼,舒了口氣。

她被青年橫抱起來,走向床邊。她手扣在他肩上,時鬆時緊。

她被放在床褥上,他欺身壓向她,公主感覺自己的衣帶被解開,衣衫褪下。她重新睜開眼,見秦景俯身看著她。他眼眸黑沉,%e5%94%87角緊抿,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卻看著她半天沒下文。

兩人對視著,公主又覺得自己隱約想起了些什麼,蠢蠢欲動。好像某個時候,他們真的這樣做過一樣。

秦景其實心性比她堅定,他要做什麼,很少徘徊不定。你看她方才問他問的那麼不要臉,比起他往日的沉悶,他回答得是那麼痛快。

隻是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每到這時候,秦景都更在意她的感覺一樣。

公主忽然笑,到了這一步,她都放開了,他又猶豫什麼?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需及時行樂,誰還有功夫去管明天會如何呢?

公主抬起手臂,將他拉入自己懷中。青年的臉埋入她挺立飽,滿的兩座玉峰中,他的呼吸更為滾燙灼熱,他臉頰的火熱傳給她,讓她也燒成大火。

公主仰躺著,酥酥|麻麻的戰栗感,顫巍巍的,從%e8%83%b8口遊走向四肢百骸。被%e4%ba%b2%e5%90%bb,被吸吮,被愛撫……欲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可以讓人瞬間大腦放空,什麼煩惱都在此瞬間,就此忘記。

她變成遊走的水花,變成寒夜江雪,變成無所謂的樣子。

她看著他抬起的臉,溫柔摸上去——她有沒有變成他的朱砂痣,明月光呢?

緊密相貼,身體的一點點變化都逃不過對方的感覺。在這時,她是逃無所逃,完完整整的展示給他的。

他們互看了半天,又不自禁%e4%ba%b2在了一起。

“愛我。”公主喃聲。

“你必須愛我!必須心裡隻有我!必須將我放在第一位!必須膜拜我!如果你能做到這些,我也能做到!”

在秦景的擁抱中,公主驀然想起這話。似乎是她說的,也似乎隻是她想的。

她弓起身,有些想落淚——那麼,在以前,秦景認識的那個宜安公主,有沒有做到這些呢?

從此後,她大約是忘不掉秦景的。

她是背叛陳昭了吧?

可這個時候,她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許她天性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誰知道?

隨便吧,反正她是公主,反正在這一刻她腦袋被砸暈了。她對不起陳昭——若陳昭不原諒她,她隻能自食惡果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和自家那些表姐堂姐們一樣的公主。

☆☆☆

那晚的纏綿,是開在夜裡的花。天亮後,花就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枝葉,將鮮嫩的花骨朵包裹住。

他們一整晚的顛倒,渾渾噩噩。公主的體力分明撐不住,可她咬著牙,硬是不許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天亮後,秦景看著她強撐著坐起,拾起昨晚被丟到床下的衣衫。微光中,秦景靜靜地看她背著自己穿衣。他伸手想幫忙,被公主拒絕。

公主說,“你情我願,交易已經結束。你對我的兩次恩,我還過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秦景沒吭氣。

公主回頭看他,認真盯著他的眼睛,“秦景,你聽明白了嗎?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嗯,”秦景淡淡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我知道,我不會主動找你了。”

公主沒有在他臉上看出什麼,神情頓時有些複雜。她緩緩點了點頭,對此劃上了句點。就這樣吧,不要再有什麼交集了。

她想回去自己的婚姻,她不想被秦景給帶得離自己以前的生活越來越遠。

公主在村子裡養身體,等著陳昭來找自己。她在鎮上時就給陳昭去過信,告知了自己的現狀。沒有人陪同,她也不敢回去臨夏府看看。公主根本沒想過讓秦景陪自己。

秦景……他還是沒有離開這個村子。

公主皺著眉,對此不滿。不過他根本沒有再來找她,讓公主的怒火也無處發泄。以前田嫂誤會他們兩個是一對私奔的可憐人,現在田嫂很茫然,這兩人各過各的,見了麵連頭都不點一下,目不斜視的架勢,看著跟陌生人一樣。

這是吵架了?

宜安公主看著就孤高,與一般人有距離,田嫂也不那麼敢跟她主動說話。倒是秦景看著不愛說話,脾氣卻不錯,田嫂都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這人每天默默給他們家乾活,可真是一把好手。

一開始是秦景幫這家乾活,酬謝這家收留之情。公主知道後,直接把一對明月璫送了出去,“這是我的謝禮。”她不要秦景幫她做什麼。

田嫂正對著這一對成色極好的月黃耳墜發呆,心裡算著是留給自家女兒做嫁妝,還是到鎮上當鋪裡問問價格。她絲毫沒懷疑這是假貨,就看那位姑娘剛來時的穿著打扮,這樣的好東西,恐怕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

田嫂正對著耳墜思量呢,秦景打完水回來,看到時愣了愣。他過來,提出跟田嫂買回這對耳墜。田嫂吃驚,“這……那姑娘剛送給我,你又要買回去?你們兩個是在鬨什麼彆扭呢?”

秦景平淡道,“她以後會要的。”

秦景翻了翻錢袋子,發現已經空了。他本來就沒有多少銀兩,他以前掙的那點可憐月俸,早在找公主的一年時間裡花的七七八八。這段時間跟公主在一起,公主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所以秦景的存錢以之前十倍的程度快速減少,現在他是徹底沒錢了。

秦景有些不好意思,提出多幫田嫂乾些活。

田嫂心腸好,笑著把耳墜直接給了他,“你拿著吧,這種好東西,給我們也是浪費啊。”田嫂很八卦地湊過去,“不過秦小哥啊,你家那姑娘看起來可真不好說話。這幾天根本就不理你,你們吵架了?”

秦景“唔”了一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得罪了她吧?這種好人家的姑娘,都是嬌氣的很。你可得好好哄著。”

“嗯。”

“……”田嫂敗退,跟這種不喜歡說話的人,真是沒法好好聊天,不是“嗯”就是“哦”,再不就是半天不開口。真是快憋死她了。

可田嫂的八卦欲很熱烈,她忍了好久都忍不住,還是想找那位宜安姑娘說一說。誰知道她才提起“秦景”的名字,宜安姑娘就嚴肅道,“他以前是我家的侍衛,跟著我是保護我。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出門時遇到危險,他是偶然救的我。他和我之間並無私情,請不要誤會。”

“怎麼可能?”田嫂不相信,秦景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對這位姑娘沒想法的啊。

公主下一劑猛料,“我夫君馬上就要來接我回家了,被人到處說我和彆的男人有私情,我怎麼向我夫君解釋?”

田嫂這次是真的呆住了,“你、你居然成%e4%ba%b2了?!”看著不像啊。

公主特彆真誠地點頭,她真的嫁人了。

田嫂不敢相信,但在公主的肯定下,她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心裡可惜,多好的一對啊,結果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秦景多好的人啊,人家姑娘卻嫁了人。田嫂頓時同情秦景,又想解救秦景——“我們村子就有不少漂亮的小姑娘喜歡秦小哥,我這就去說道說道。”

“……”宜安公主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就看田嫂興衝衝去找人說媒了。

公主心中覺得古怪:所以她不僅睡了秦景,她還幫秦景找了老婆?

秦景深陷田嫂帶來的衝擊中,經過田嫂的拉和,不少姑娘都看上了這位俊俏小哥。村裡姑娘哪裡有城裡那麼驕矜,公主覺得自家公主們都是行事少有的豪放,跟這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們比,簡直不夠看。

被姑娘們纏得頭疼的秦景抬目,看向站在籬笆後的公主。她看著他,臉色難看至極,像他做了什麼對不住她的事情一樣。碰上秦景的目光,公主目光不動聲色地移開,卻還是那麼僵硬。

秦景知道當他不看她時,她一直在用目光譴責他。那種火辣辣的程度,和以前她盯著他發癡時的目光,差不多。

她不來與他說話,他也謹遵之前的約定,不去找她。

不過他知道,並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她會比他先忍不住,他一直都知道。

當公主在並不記得他的時候,能準確喊出他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她不會一直不記得他,他也不想讓她忘記。

公主的忍耐力確實不怎麼好:她以前每天看到秦景就煩,現在看到秦景還是煩。以前他總在她眼前晃,她好煩;現在他不出現在她眼前,她又總想他是不是去和哪家姑娘勾勾搭搭了,總是一樣的煩。

這個人真是討厭,為什麼她一開始耐不住好奇心,把他招進來呢?

公主對秦景的這種難以明說的怨念,在一個月後村裡的一出婚事上達到了頂點。村裡婚娶多熱鬨啊,多開放啊。新郎新娘被推著唱小曲跳舞,完後還有其他姑娘小夥們的丟花遊戲。

平時多嬌羞的小姑娘,這時候都紛紛向情郎拋花,以後說不得會成就一段佳話。就算沒看中,也沒什麼,本來就是一個娛樂遊戲嘛。

公主憤憤不平地坐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