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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麵前,施禮表示感謝:“那在這裡莫鳶就謝過安貴妃,自當永遠記著您的這份好意。”

安貴妃冷著臉,忍著氣道:“不必了,本宮也給太後請過安,也就不打擾太後了,先行告退。”

這次來靜安宮,安貴妃本打算帶走那個婢女,沒想到李莫鳶的出現,將水給攪渾,想要救那宮女都難了,可要是那女婢在酷刑司裡熬不過,交代出自己的事情來,那豈不是要真的坐實了刺殺太後的罪名。

不行,她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李莫鳶,就斷了自己的根基!光是想一想,安貴妃都覺著渾身冒冷汗。

安貴妃走了,太後衝著李莫鳶擺了擺手。

李莫鳶移步走了過去,來到了太後身邊,就見著太後表情又像是昨晚那樣,宛如在看一個熟悉的人,這讓李莫鳶更加疑惑。

“隱弦琴放在了庫房中二十幾年,從未讓人動過,而昨天陰錯陽差,竟然你彈了這把琴……你長得很像哀家一個故人。”太後深深的歎息著,可能想起什麼往事,飽經風霜的臉上,哀愁越來越濃。

太後昨天已經叫人查過李莫鳶的出身,得知她確實是李家妾生的庶女以後,不免有些失落,同樣也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她還以為裡李莫鳶是那個人的女兒,結果不是。

“能像太後的故人,是莫鳶榮幸。”李莫鳶語氣柔柔的,沒有說多餘的話。

太後眼中泛起了驚訝:“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莫鳶是很好奇,但是我想,太後如果想說的話自然不用我來問了。”李莫鳶的嬌美的容顏,表情淡淡的。

李莫鳶這樣模樣,到使太後心中一動,她莫名的臉色好了許多,難得的有了一絲笑容:“你倒是很會揣測人心,哀家說的故人你也應該聽說過她的名字,便是那北元帝極為寵幸的蕭妃沈如蘭,也是我的外甥女,隱弦琴就是她的遺物。”

李莫鳶一聽,就想起了起來,記得聽人說過,當年北元太子的父%e4%ba%b2為了兩國交好請求聯姻,雲澗國先皇將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所生的順宜公主遠嫁北元,同時還將皇後的外甥女沈如蘭當做媵妾一起嫁了過去。

☆、第四十六章 昨晚不過是一場夢

據說順宜公主嫁去五年無有所出,倒是媵妾沈如蘭因為有了孩子被北元帝封為了蕭妃,寵幸一時,但蕭妃不喜歡爭鬥,所以和皇後很好,依舊情同姐妹,唯獨在生下皇子時,血崩而亡。

那生下來的皇子便是現在北元國的太子,因為蕭妃的緣故,北元帝對順宜公主也異常的好,並且在蕭妃死後便沒有納妃,聽說這件事的人無不說北元帝癡情,可惜了佳人早逝,難以享受這份恩寵。

“當年……”太後想要說些什麼,她深深的看了李莫鳶一眼:“你很像她,脾氣也像,從來都讓人覺得體貼入微,實際上在哀家說出是誰之前,你已經猜出來了吧。”

急忙搖了搖頭,李莫鳶剛要說什麼就聽太後先一步開口:“哀家想要你陪著本宮幾日,即便你不是她,也能看著你緩解一些思念,以前如蘭那孩子就像你這樣溫婉,讓哀家很順心,可惜她再也不能回來了。”

“既然太後高興,莫鳶自當儘力侍奉,但願太後不要嫌棄莫鳶不懂事才好。”李莫鳶笑意盈盈的,引得太後也笑了。

但李莫鳶心裡卻在想,太後這樣說想念沈如蘭,可為什麼將沈如蘭的遺物丟在寶庫中封藏,甚至成為了宮中的禁忌。

從昨天安貴妃那失落的表情上,李莫鳶可以看出她本來打算是要害自己的,就是不知太後明明在前一秒還陰沉著臉,後一秒就變了樣子,不但帶自己回了靜安宮,讓撫琴給她聽,還說話這般和藹,難道就因為她有些和沈如蘭相像?

不知怎麼的,李莫鳶覺得這個原因不大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太後就不會在宮中這麼忌憚蕭妃的遺物了。

上了年紀的人,聊不幾句就沒有精神,很快太後去床上小憩,李莫鳶便從大殿退了出來。

李莫鳶歎了一口氣,幾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急忙打開了窗戶,見那樓閣露台上的影子早已經不見了,她不禁有些失落,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陌雲清呢?

歎息一聲,她關上了窗子,是與不是又能怎樣,昨晚不過是一場夢,怎能說當年的大哥哥就是他呢?

如果是他,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吧,李莫鳶想著,儘管自己與南翼楓沒有夫妻之實,可報仇的心已經容不得她有多餘的感情,要怪隻能怪造物弄人,怪梅氏的歹毒吧。

總之既然知道了這一切,李莫鳶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隻是早晚而已。

一連從宮中住了十幾日,不知不覺中,到了七月十五,太後信佛,早就擇了這個日子,準備去大佛寺參拜佛主,嬤嬤下人們準備好了馬車,帶了進香的東西。

上馬車以後,走多遠,車就停了下來,太後叫人去看看,原來是七皇子也要一路去進香,便應允了,一路上眾人無話,沒多久就到了坐落在京城西南山上的大佛寺。

大佛寺是雲澗國皇家寺院,平民百姓不得入內,所有來進香的大多數都是皇%e4%ba%b2國戚,以及達官顯貴,也許是因為和皇家有關係,廟中的香火十分鼎盛。

到了寺院內,太後獨自一人去禮佛的大殿誦經,其他人則在主持的帶領下看了房間,然後隨意各自走動起來。

寺廟中清香的味道十分好聞,讓一向心事沉重的李莫鳶感覺十分輕鬆起來,她在寺院內隨意走走,此時正是百花爭豔的季節,寺院內栽種的花香四溢,尤其是池塘裡的蓮花,朵朵綻放,清雅的風骨令人百看不厭。

走著走著,就聽前方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人在下棋,李莫鳶繞過圍牆的屏障,看到前方不遠的大菩提樹下,一個年邁的老僧正在和陌雲清一替一子的將棋子落在棋盤上。

李莫鳶也沒有什麼事情,太後也不傳召她,她便一步步朝著大菩提樹走了過去,佇立在棋盤前看著他們二人下棋。

那老僧人歲數已經很大了,眉毛與胡須潔白,眼皮雖然有很多褶皺,但那雙眼睛卻泛著精明的光芒,一番落子下來,陌雲清的黑子已經被老僧人的白子吃了許多。

“師父棋藝越來越高,雲清自愧不如。”陌雲清在又被吃了幾枚棋子以後,歎息著說道,俊臉上一副懊悔,專注的看著棋盤,實際上不是為了怎樣贏,而是是在思索怎樣輸。

老僧人莫測的一笑,似乎對陌雲清的做法很明了,卻沒有道破:“下棋貴於心,老衲很高興七皇子能領會當年老衲對你說的話!”

☆、第四十七章 李莫鳶像是一個人?

李莫鳶感覺著老僧人似乎與大佛寺的方丈不同,少了世間的俗氣,還多了一些仙氣,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尤其是他在明知道七皇子是皇子,還毫不猶豫的下棋進攻黑子,當然她也看出來兩人彼此下棋的規律,陌雲清在不著痕跡的推讓,老僧在以進為退,一盤棋說不清誰輸誰贏。

“下棋於心,老師父好見解。”李莫鳶不由得讚道。

老僧抬起頭來,看了李莫鳶一眼,不知為何,淡然的臉上多了一秒的驚訝:“施主過獎,老衲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反正我也總是輸,不知李小姐能否替我贏回這盤棋?”說話間陌雲清讓出了位置,做了個請的收拾,看樣子李莫鳶就算是推%e8%84%b1也不成了。

李莫鳶隻好坐下來,抬頭瞥了一眼那眼中略含玩味的陌雲清,美眸濃密的睫毛一顫,笑著道:“莫鳶可沒有皇子的睿智能輸得這樣精妙,那我就鬥膽替皇子下了這盤棋,隻是我這一手臭棋怕是要毀了這棋盤上的氣勢。”◆思◆兔◆網◆

“但下無妨,我將棋都下成這幅摸樣,連失多子,還精妙?你真是拿本殿下開玩笑。”陌雲清俊逸的臉上帶著淺淺笑意,與那在宮中,滿臉冰冷的他有很大的反差,也不知為何會這樣:“我還沒見過有誰下棋能贏得了圓空師父的,若是你贏了豈不是更好。”

李莫鳶一笑並未說話,手持黑子落在棋盤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接著便對圓空大師說道:“還請大師承讓。”

圓空大師緊接著撚起一枚白子落下,吃了幾枚黑子,而當李莫鳶下再下黑子的時候,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平生靜修的他第一次情緒泛起波瀾,驚訝不已。

但見那棋盤上,在他吃去黑子的位置,李莫鳶有落了一子,就是這一子,讓整個棋盤風雲變幻,那黑棋宛如垂死重生的黑鳳,瞬間反擊,騰起了殺氣,擊退了眾多白子,一盤棋李莫鳶僅用了兩子便贏了。

“老衲輸了。”圓空師父雙手合十,看著那棋盤上的棋說道。

圓空大師是雲澗國遠近聞名的棋手,普天之下,與他下棋的人無一人能贏,這一生贏過他棋的,除了他一手教導出來的陌雲清,剩下的兩人一個是北元故去的蕭妃沈如蘭,一個是眼前的女子。

第一眼看見李莫鳶,再加上現在她這般強勢的贏了棋局,他越發覺得,她就像是沈如蘭回來了。

“李小姐的一手臭棋都能贏了第一棋手,真叫人欽佩,也讓我太無地自容了。”陌雲清說著,幽深的眸子也透露著不敢置信,就算自己要贏圓空師父也要十子,而李莫鳶僅僅兩枚就讓白棋徹底的輸了。

陌雲清從見著李莫鳶的第一眼,就感覺她的不一樣。

她聰穎過人,姿容絕代又不喜歡攀比,與那些名門閨秀比起,到更像是一個不染纖塵的仙子。

陌雲清狹長璀璨的眸子探究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讚賞,不知為何竟然有幾秒感覺似曾相識,腦海中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追在他後麵不停的喊著大哥哥……

“殿下過獎,莫鳶全是依靠圓空大師承讓,才順利的贏了這盤棋。”李莫鳶謙虛的笑道。

圓空大師道:“施主謙虛了。”

驀然收回思緒,陌雲清的眼神再度落在她身上,如清溪般動聽的聲音說:“李小姐,你聰慧過人不假,不過你留在宮中,尤其是在太後身邊,就令我感覺你不明智了。”

“哦?何來此說?”李莫鳶不解,本來想問那天在宴會外麵,他究竟想對她說什麼來的,可見圓空師父在這裡,便沒有開口。

“總之,得太後倚重也並非好事。”

李莫鳶望著陌雲清那俊逸如仙的臉龐,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模樣,臉色也嚴肅起來:“多謝殿下,隻是現在不是莫鳶不想走,而是太後留我,所以……”

“難道真的如此嗎?李小姐,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但凡是不要涉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