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的後來……沒娘的她被嗜賭的父%e4%ba%b2賣給了淮月樓。媽媽說,她生得好看,還得再養養,才能換個好價錢。於是她等在淮月樓裡,等著那個想要與她生娃的男子回來贖她。
可是這一等,就沒了結局。
隻是如今還要糾纏,又有什麼意義?
錯過的,這輩子都回不去。
花娘窩在床角,眼底的光寸寸黯淡如灰。
所幸自這一夜後,慕白便不再來。花娘當然也明白,他自然是去做他的什麼大事。她不問也不敢問,那一夜的後怕,她依舊心有餘悸。
一個月後,葉惠征總算回來了。
但葉惠征一回來便大發雷霆,在書房的密室裡,有一封密信失了蹤。此事鬨得一發不可收拾,然葉惠征也不敢往外捅,隻是在整個國公府內嚴查。
花娘的心高高懸起,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密信的去向。
夜裡葉惠征沒有回來,而是召了一個舞姬入房。那舞姬生得媚骨柔姿,花娘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回來。心卻隱隱的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經待她如珠如寶,漸漸的還是去了彆人那裡。那是她的丈夫,隻是她不得不跟彆人分享。
回了房間的瞬間,花娘還未站定,便被人一把握住了手。
心下一怔,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閉。
花娘抬頭,“你還來做什麼?”
慕白眸色陡然一沉,“你麵色不太好,可是生病了?”
語罷隨即搭上花娘的腕脈,下一刻,慕青愣在那裡,“你近日神思倦怠,食不下咽,原是……”
番外 九千歲7
慕白忽然攬她入懷,在她眉心輕輕一%e5%90%bb,“五日之後,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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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一怔,急忙推開他,“你說什麼胡話?年兒是葉家的子孫,豈能……”
“我不是說葉年,我是說你肚子裡的這個。”慕白笑得清淺。
花娘卻煞白了容臉,“你說什麼?”
“你有了我的孩子。”慕白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
“不不不,這不可能!”花娘玉容失色,驚惶無措的坐下來,“我怎麼可能懷上你的孩子,我是國公府的三姨娘,如果教國公爺知道,他會打死我的!”
慕白冷了眉色,“葉惠征出征四月,你現在有了身孕,自然是我的。若你不信,我大可以重新做一次。”
花娘愕然抬頭,眼底泛著慍怒的光澤,“為何你要回來?為何你要害我?我已經是三姨娘,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彼時的愛恨離愁,早已是過往塵煙,你何必揪住不放?”
“密信已經送出去,過幾日洛雲中就會聯係我,彼時他就會安排我帶你離開。”慕白輕歎一聲,俯身蹲在她身前,“蓮兒,難道你就甘願在這裡為人妾室一輩子?想想二姨娘是怎麼死的,想想杏兒是如何失去母%e4%ba%b2的。蓮兒,你已經有了我的骨肉,若你還留在這裡,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是故意的。”花娘定定的看著他,“你的心思,我從來不懂。為何你要這麼算計我?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慕白站起身子,“我沒有算計過你,也不曾騙過你。我隻想得到你,給你幸福。”
“如今的我,還有什麼幸福可言?”花娘捏緊了衣袖,如今該如何是好?若是教外人知曉,她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輕歎一聲,花娘腳步沉重的走向床榻,“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蓮兒?”慕白一怔。
花娘垂下眉睫,“就算你要帶我走,也要容我考慮一下。”
慕白頷首,“好!我等你的答複。”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銀簪小心的簪在她的發髻上,上頭的並蒂蓮花雕刻得極好,“自己小心。”
此刻她有孕,他自然是不願讓她動怒的。即將為人父的心情,心愛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這種心情,喜悅得無與倫比。
眼看著慕白出了門,花娘撫了撫發髻上的簪子,卻沒有勇氣取下來,眼底的光寸寸微涼。這可如何是好?是跟慕白走,還是自求多福?進了這國公府,要想離開,談何容易?
葉惠征手握重兵,跺一跺腳,這大彥朝都要抖一抖。
花娘麵色微白,自歎自身若浮萍,到底沒有彼岸。
門外,一雙眼睛看著慕白走出花娘的房間。
誰能料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悲哀?
第二天夜裡,葉惠征來了花娘的房間,雖說不是刻意,但也有花娘故意的成分。她有葉年,並不想真的跟著慕白走。倒不是舍不得榮華富貴,隻是不忍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
隻是她沒能想到,便是這樣的想法,救了葉貞一命,卻害了自己與葉年一輩子。
慕白還是守在外頭,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坐了一夜。
他心愛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跟彆的男人共赴巫山。
誰能體會,這種撕心裂肺的滋味?
所幸,他還是忍住了。來日方長,想著他即將帶她離開這裡,他便靜靜的安下心來。這天下,若說還有人能與葉惠征抗衡,那便是漸漸冒出頭來的洛雲中。哪日洛雲中掌權,他就能帶著花娘逃出生天。
隻是,經曆得太少,到底看得太天真。
天明的時候,慕白才離開。
等到上朝的時間,葉惠征也跟著走出花娘房間。寂靜的房間裡,隻剩下花娘一人睜著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
徐徐起身,她靠在床柱上,小腹微微異樣。
修長的手在被窩裡悄悄撫上自己的小腹,這裡孕育著慕白的孩子。當年竹馬,今日如何麵對?這個孩子,留或不留,成了她心頭的毒瘤。
留下,也許她會萬劫不複。
若是不留,那她……如何舍得?
且不說是自己的骨肉,便是慕白,那份感情她根本就沒有放下。這麼多年的情愫,哪裡能割舍?
也許,有了今晚,她可以偷天換日。
這樣想著,花娘的臉上忽然浮現一絲喜悅。
隻要慕白離開,她就能保住這個孩子。
到底,她是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的。
深吸一口氣,花娘似乎找到了一條生路,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
誰知她剛剛穿好衣裳,門外便傳來一陣喧囂。
花娘一愣,長房傅音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門來,懷中正抱著她的兒子葉年。心下一沉,卻聽得傅音衝身後的眾人道,“都下去吧,我與三姨娘有話說。”
音落,所有人都退出房外。
花娘看了一眼傅音手中的葉年,便行了禮,“參見夫人。”說著,起身想要抱回葉年。
誰知傅音冷笑了兩聲,“怎麼,三姨娘還想帶著葉年繼續過活?”
這話問得奇怪,讓花娘足足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斂了眸色,花娘凝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杏兒如今是什麼下場,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或者,你想讓葉年也落得與杏兒一般下場,失去他的母%e4%ba%b2。”傅音冷然。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花娘心底有虧,此刻稍顯得慌亂,“我聽不夫人的意思。”
“聽不懂?好,那我就坦白告訴你。近來有人看見你與慕白相從過密,不知是真是假?”傅音這話剛出口,就如同五雷轟頂,讓花娘僵在原地。
這話……這話擺明了是說她與慕白有染。
雖然是事實,但是如此一來,她豈非……
花娘撲通跪在地上,“夫人明鑒,我清清白白,與慕白絕無乾係。”
“是嗎?光你自己說有什麼用?誰知道你們私底下是什麼關係?”傅音冷笑,“我這夫人,總不能老是擔著你們這些事情。若是你們真有什麼事情,來日國公爺查起來,我也要受連累。這事你還是自己跟國公爺說吧!”
語罷,傅音抱著葉年掉頭就走,“年兒我就帶回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夫人!”花娘哭了出來,她哪裡有傅音這樣的心思,三兩句話就會上套。但是花娘也明白,隻要自己不承認,誰都沒辦法。所以最後那個答案,她抵死都不會給傅音。否則她必死無疑!
傅音頓住腳步,聽著她最後的招供。
誰知花娘哭道,“委實沒有的事情,我與慕白清清白白,若是夫人聽信了讒言,我這廂真是萬死難以說清。既然如此,我便驅了慕白出府就是。”
番外 九千歲8
傅音哪裡肯,若是慕白走了,她的計劃豈非落了空。
眸色微恙,傅音攙起了花娘,“三妹啊,你覺得慕白會走嗎?我瞧著他對你可是用了心的。早前我聽得有人說,你們在淮月樓便是有些關係,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對不對?怕是他不肯走的!”
花娘又是一顫,這傅音好似什麼都知道。
她當下明白,傅音找人調查了他們。
可是……
心一橫,花娘便道,“自小長大的情意,如何能比得國公爺待我的情深意重。何況我生是國公爺的人,死是國公爺的魂。”
“如此便好!”傅音冷了眉目,嘴角的笑讓花娘整個人都寒意陣陣。
花娘抱過葉年,“夫人放心,慕白之事,我一定……”
還不待她說完,外頭便傳來急切的聲響,說是葉惠征怒氣衝衝的回來。
花娘想著此刻葉惠征應該去上朝,大抵還沒出府門,為何這般急匆匆的就回來。一轉頭,她便看見傅音臉上的寒意,心頭咯噔一聲,陡然有種劇烈的不安與惶恐。
好似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有什麼驚悚之事,將在傅音身上應驗。
不多時,管事走進門來,朝著二人行禮,“夫人,三姨娘,國公爺在正堂,請二位過去。”
“何事?”傅音問。
“找到了那賊人,如今國公爺正在審問。”管事道。
花娘的羽睫驟然揚起,隨即跟著傅音一道去了正堂。
她始終不敢相信,慕白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