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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59 字 2個月前

不作。現在挾宮娥一枚出逃在外,特舉國追緝,若得此人消息,賞金千兩。若能擒下此人,賞金萬兩。

皇榜貼出去的第一時間,不斷有消息從四麵八方傳來。

甚至有人看見,說是在渡頭瞧見過這個女子,還有與肖像極為相似的男子。那船隻好似去大彥朝的,當時也沒有人在意,後來皇榜出來,才覺得越看越像。

也有人說,總有個男人還跟著他們,軍士們取出耶律辰的畫像,碼頭上的目擊者連連稱是。但後來具體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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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拿回一切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使團即刻出發,返回大彥朝。[**] 其實回頭想想,耶律楚戰敗,戎國已經容不下耶律楚。如今身後還跟著耶律辰,若不是忌憚著葉貞,想必耶律辰絕對不會饒了耶律楚的。

這戎國,遠沒有大彥朝來得安全。

試想一下,誰都不會想到耶律楚逃出生天,而且直接去了大彥朝。當所有人都在石國辨認他的屍體時,他已經去了大彥朝,重新活過一回。

而葉貞,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這是他最後的擋箭牌,也是救命符。

扣住了葉貞就扣住了戎國,扣住了耶律辰,也扣住了大彥朝。

殊不知此刻的大彥朝,也是風起雲湧,再不複當日的平靜。

東輯事的正殿內,青龍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嘴角還不斷的吐著血,卻依舊不改恭敬的模樣。上頭的赤金蟒椅,端坐著麵無血色的慕青。那張原就素白無色的臉,此刻越發的難看至極,淺墨色的%e5%94%87止不住輕顫,似乎要將這世界都咬出個洞來。

“屬下辦事不利,願受懲罰。”青龍無力的開口。

葉貞與軒轅墨雙雙殞命的消息剛剛說出來,慕青就發了難,一掌就打斷了青龍的肩胛骨。而後青龍的身子就想飛出去的折翼鷹隼,重重撞柱,重重落地。

隻聽得嘩然巨響,赤金蟒椅的托手被慕青冷然折斷。

幽暗的眸子冷冽的越過青龍,望著外頭陰霾不去的天空。慕青冷笑兩聲,那銳利的笑聲宛若可以劃破耳膜,教人心神一顫,“死了?竟然都死了!死得好!死得真好……”

然他最後那一句死得真好,卻有著難以抑製的顫唞。

“請千歲爺責罰!”青龍搖搖欲墜。

慕青斑白的鬢發隨風而動,銳利的眸子陡然凝成一條線,“去帶小皇子過來。”

不多時,奶娘抱著小梧桐與雪兒一道上前。

奶娘不明所以,隻是福了身子,“千歲爺,這兩個娃總愛賴在一起,誰也分不開誰,所以奴婢便將兩位都帶了來。”

慕青的視線頓了幾秒鐘,而後一步一頓的朝著小梧桐走去。眸色銳利如刃,任誰見著都是心驚,唯獨抱起小梧桐的瞬間,他緊繃的%e5%94%87線稍稍鬆緩了一下,“以後,就隻能一個人堅強了。”

這話好似格外熟悉,他忽然想起來很多年前的那個雨夜,有個女子附在他的耳邊,也是這樣說的。

夢裡是誰撥弄琵琶聲聲,是誰撩動了陽春初雪,又是誰午夜夢回時,痛斷了肝腸?

“枉本座一世聰明,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能做到。”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孩子稚嫩的臉龐,但指尖輕顫,仿佛生怕自己用慣了力度,萬一傷著孩子便要悔恨。他愈發顯得小心翼翼,舉止越發的輕顫。到最後竟有些氣惱,卻又無計可施。

慕青到底還是將小梧桐交給奶娘,交出去的瞬間,那一副如履薄冰,竟與尋常的千歲爺慕青,判若兩人。他凝了眸子看著小梧桐,而後又看了看一旁的雪兒,“兄妹一場,自然是情誼深厚,誰也離不得誰的。”

眼底的光,終於寸寸冰冷。

下一刻,慕青忽然冷喝,“皇帝現下何在?”

白虎立刻上前,“回千歲爺,皇上現在在乾元殿,隻怕也收到了消息。”

“風陰!”慕青眸色肅殺,“今日我要拿回一切,吩咐下去,錦衣衛大軍準備。”

當日他既然能用錦衣衛大軍斬殺盈國公府,那今日他照樣可以故技重施。所有欠的還的,今日一次性了結。

走出正殿的時候,慕青抬了抬頭,而後低眉望著層層而下的階梯。

多少次,她從這裡拾階而上,再拾階而下。隻是,他從不叫她看見一絲一毫的破綻。他自詡老謀深算,不輸軒轅墨分毫。但……現如今的他,隻後悔很多話,說得太遲。

有些結局,來得太突然。

走出東輯事的時候,一切都蓄勢待發,就好似當日的盈國公逼宮。看似風平浪靜的宮闈,實則暗潮湧動,隨時都會迎來一場血雨腥風。

風陰學著軒轅墨的樣子,不斷地想要打壓東輯事,但他到底沒有軒轅墨那份算計,漸漸的反倒讓慕青扼住了咽喉。即便收回來盈國公府的軍政大權,但隻能與錦衣衛抗衡,若是真的交手,他未必是慕青的對手。

而風陰自己,隻怕也會敗給慕青。

慕青走進乾元殿的時候,小太監們也不敢阻攔,在道路兩側下餃子般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風陰就站在院子裡,雙手負立,與軒轅墨並無兩樣。然假的就是假的,再怎樣都真不了。尤其那雙眼睛,遠沒有軒轅墨慣有的淩厲與貫穿力。

見著慕青殺氣騰騰的走進來,風陰心下便明白是為了什麼。睨一眼奶娘懷抱著的小梧桐,風陰竟然有種釋然的笑意,拂袖退去了整個乾元殿的人。

慕青眸色一沉,白虎便領著所有人退下,一乾錦衣衛包圍了乾元殿外圍。層層把守,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你還是來了。”風陰冷笑,“看樣子,千歲爺很著急。”

“風陰!”慕青冷喝,“或者本座該叫你一聲軒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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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的身子稍稍一怔,一貫殺伐決斷的千歲爺,此刻竟然有稍稍的觸動。銳利如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風陰毫不改色的容臉。

風陰冷笑兩聲,“怎麼,千歲爺難道忘了,冷宮裡那幅畫,所畫之人到底是誰嗎?否則你何以不敢踏入半分?否則你何以不知曉冷宮鬼衛蟄伏?千歲爺,你可是千歲爺啊,東輯事首座,手握生殺。這麼多年來,你到底殺了多少人,你自己可還能記得?”

“不管前塵如何,你難道不曾想過,何以今日的結局要讓她來承受?莫不是你殺戮太多的緣故嗎?世間因果終有報,若然不是你種因,何來今日的苦果?如果不是當年她救了我,而教我看見那枚銀簪,許是就不會有那一副籌劃八年的棋局。”

“千歲爺,事到如今你還要來怪誰?你自詡謀劃得當,卻不知當年也被花娘這樣的小女子騙的團團轉。你故意疏離貞兒,步步緊逼,何嘗不是想推她上後位?你如此處心積慮,究竟所謂為何,皇上與我皆心知肚明。”

“皇上有自己的考量,彼時盈國公府風華正茂,皇上不肯教外人知曉,連貞兒都一直瞞著。為的便是不教任何人因為你的緣故而連累貞兒,為的是護她周全,哪怕你用七星丹脅迫,他亦不肯吐露分毫。若不是皇上,今日的葉貞早已橫屍在外。”

“千歲爺,你捫心自問,今日的局麵,到底是誰之錯?”風陰就站在那裡,陰霾不去的天空,如同被撕裂一道口子,隱約落下幾道白光。

天色灰暗,如心冷冽。

往事曆曆在目,是誰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今日的成敗得失?

慕青銳利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風陰,身子微微僵直,“你隻當皇帝做儘一切,試問如果不是本座,皇帝如何能執掌兵權?若不是本座明麵上步步緊逼,暗地裡派人保護周全,皇帝與貴妃根本活不到今日。”

“打從本座第一眼看見她,看見那場百花宴,本座便明白了當年花娘為何這般待我。離歌那張紙條,與夏侯淵當年留與本座的書信,一模一樣。本座自然明白你們刻意,但她在你們手裡,委實比在本座手裡安全得多。至少洛雲中那老東西不會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若不是明白其中內情,本座何以許她離歌在側?為的便是護她。她那性子隨本座,這般的隱忍,卻也極端。也是明白他們的情根深種,本座才會折辱了風兒,徹底打消了風兒的心思。也是這樣,風兒恨極了本座。但隻要她高興,本座便覺得值得。”

“彼時貴妃身中紅花毒,本座便以脅迫為名,讓她服下七星丹。隻想著,借著七星丹能治好她的紅花毒,正好也能考驗皇帝是否真心待她。皇帝委實沒教本座失望,他終於隨洛雲中禦駕%e4%ba%b2征。若不是本座故意縱了她,你覺得就憑她與離歌兩人,能逃出皇宮大內?能安全抵達軍營?”

“她想走,本座就讓她離宮;她想與他廝守,本座就撤了所有的暗衛,放了夏侯舞與洛英二人。為的就是不會打擾他們,彌補多年的虧欠。臨去戎國前,本座隻對四大殺神下了死命令,以死相護,不得損傷。隻可惜,她到底沒能回來!”

說到這裡,慕青的眸色陡然便的嗜殺染血,“本座不信天,不信命。既然本座做儘一切都無濟於事,那本座就逆天而行,勢要這大彥江山染儘鮮血。既然仁善無用,那就棄而不用,隻以屠戮換屠戮。”

風陰點了點頭,“想不到你的城府如此之深,所有人都被你騙了。貞兒何其聰慧,沒想到竟也無法看出端倪,就連皇上都被你騙了。”

“本座何曾騙得過軒轅墨,他便是看準了本座的心慈仁善,處處攜手貴妃,處處挾製於本座!若不是為了……本座豈能忍到今日!可是如今,連最後的忍耐都已經失去必要,這大彥,這江山,既然他不要,那便讓本座來扛!”慕青咬牙切齒,淺墨色的%e5%94%87在陰霾的天色下,格外觸目驚心。

他眸色如血,麵色慘白如紙。袖中五指蜷握,恨不能將這裡的一切都撕毀。

“隻怕千歲爺扛不起!”風陰眸色素冷,“敢問千歲爺,你拿什麼來扛?”

“扶植幼帝,就像當年扶植軒轅墨一般,讓小皇子登基為帝。有本座在,必要這大彥的江山,重歸軒轅一族。你們寧家,早在多年前就該死絕。故而今日,本座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既然心軟換不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