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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25 字 2個月前

移動速度絕對不是人可以做到的,眨眼即逝,眨眼再現。

眼看著外頭有奴才蜂擁而至,耶律楚總算放慢了腳步,誰知身後的軒轅墨卻厲聲驚喝,“狼主小心!”

耶律楚一轉頭,那張驚悚至絕的笑容就近在咫尺,眼珠子吧嗒滾在地上,血液噴濺,幾乎染紅了耶律楚的臉。

“啊!”一聲驚呼,耶律楚腳下一歪,頓時癱軟在地。如此近在咫尺的接觸,就算是七尺男兒,也該魂飛魄散。

“狼主?”遠處奴才們快速跑來救駕。

軒轅墨急忙撲上去,隻感覺一道冷風拂過,耶律德已經消失不見。

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狼主,沒事了。”軒轅墨凝眸,聲音嗤冷。

耶律楚大口大口喘著氣,方才眼前一黑,險些就厥過去了。如驚弓之鳥般起身,耶律楚急忙環視四周,“人呢?耶律德?耶律德呢?”

“狼主看錯了,哪裡有什麼耶律德?”軒轅墨淡然自若,“這朗朗乾坤,狼主你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你不曾看見……”耶律楚的身子止不住顫唞,“就在我跟前,耶律德的臉……”

“狼主大抵是看錯了,方才微臣確實看見有人在後頭,但狼主說近距離看見,這倒有些奇怪。微臣方才見著狼主跨台階,還想著讓狼主小心,許是這樣就驚著狼主了,還望狼主恕罪。”軒轅墨說得真假難辨。

有人追,那是事實,但方才陡然出現在耶律楚跟前的耶律德,軒轅墨竟然沒看見?這是什麼緣故?難道是……是耶律德要來找耶律楚索命,所以軒轅墨無法看見做了鬼的耶律德?

想到這裡,耶律楚整個人都毛骨悚然,眼神都有些渙散,“沒、沒事就好。沒看見,那就是我多心,自己嚇著自己了。”

“大概這裡陰氣太重,狼主還是先行回石國!”軒轅墨冷了眉目,環顧四周。

耶律楚被這一嚇,麵色都鐵青,隻能頷首,“你好生調查清楚,若是有人縱火,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若是有人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一定要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軒轅墨行禮,“微臣明白!”

語罷,耶律楚轉身便走,腳下飛速,不做半刻停留。

及至外頭的鑾駕全部撤離,軒轅墨眼底的光寸寸冰冷。站在叔王府的門口,軒轅墨眸色素冷,卻淡淡的開口,“怎麼樣?扮鬼嚇唬人,是不是很有趣?”

411.你太自私

身後走出三個耶律德,都是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衣服。

軒轅墨轉身,順手關閉了叔王府的門。這兒所有的東西都燒得麵目全非,所幸這扇門卻還是好好的。關起門來好辦事,委實是不錯的選擇。

“當然好玩,你沒看見那耶律楚嚇得%e5%b1%81滾尿流。”其中一人笑得樂不可支,“哎呦喂,還是一代君主,青天白日也相信有鬼。”

一聲輕歎,中間那人卻冷了聲音,“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鬼不驚。殺的人多了,自然是懼鬼怕神的。”

聞言,軒轅墨冷笑兩聲,“如今連狼主都%e4%ba%b2眼所見,耶律德化身厲鬼之事,將會不脛而走。接下來就看你們的好戲了!”

“作死的東西,下次彆在我身上弄這些個肮臟之物,否則我就弄死你們,讓你真當去做鬼!”最後那人憤憤至極,嫌惡的打量著自身,“簡直豈有此理!”

“嫌臟就滾回去,沒人求著你來。看看你這死德性,就跟那老妖怪一個樣。”為首的男子冷斥。

這話一出口,那兩個耶律德就要開始乾架。

軒轅墨揉了揉太陽%e7%a9%b4,“彆吵了。”語罷,又開始低低的咳嗽。

那兩人直接教上手了。

“混賬,敢跟你師叔祖動手!”

“什麼師叔祖,老不死的,馬不停蹄的給我滾!”

“呦嗬……還跟你們家那位學了這麼一句,了不得啊!”

“……”

無奈的搖著頭,最後一名耶律德終於撕開了臉上的皮麵,熟悉的麵龐,不是葉年又是何人。

“你怎樣?”葉年上前一步,伸手便扣住了軒轅墨的腕脈,眼底的光黯了幾分,“你不該冒險。”

“橫豎都要死的,不如搏一搏。死了也不過是順應天命,若然死不了,那就搏一個地久天長,有何不好?”軒轅墨的嘴角微微溢著血。

葉年輕歎一聲,“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軒轅墨搖頭,拭去嘴角的溢血,“來得恰當好處。”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葉年冷了眉目,“你可知自己時日無多?”

軒轅墨睇他一眼,一如往昔的清冷笑著,“那又如何?於這一生,該得的不該得的,該有的不該有的,我都嘗過了滋味。雖然舍不得,但若真到了那一日……”他頓了頓,“當愛無法地久天長,那就恨吧!”

葉年冷笑,“到底還是你夠狠。”

“是嗎?”軒轅墨輕笑,睨一眼還在那裡打鬥的兩個人,“收拾好他們,彆露出馬腳。”

“你到底想怎樣?”葉年忽然問。

軒轅墨頓住腳步,望了望外頭的天,“你說她最渴望的是什麼?”

“自由,還有家。”葉年素來是知道的。

“若我死了,那我就給她一個天下,沒有自由,沒有家的天下。”軒轅墨眸色肅殺,“困住一輩子,也能恨一輩子,多好。”

葉年冷然,“你太自私!”

軒轅墨笑而不語,轉身離去。

有了責任,就不會消沉頹廢;有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就不會生死相隨。這樣,不好嗎?雖然活著痛苦,可是死去的人,總不希望自己心中所愛,以死相陪。也許真的很自私,但哪個深愛的人,不是為對方著想?

走到叔王府門前,軒轅墨一口黑血吐出,深吸一口氣,還是上了馬車。

玄武駕著車,快速離開。

軒轅墨無力的靠在馬車內,眼底的銳光緩緩潰散。可是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所以現在,他不能死,無論如何都不能躺下。

“爺,現在去哪?”玄武問。

深吸一口氣,軒轅墨勉力撐起身子,想了想才道,“去鷹師營地吧!”

玄武頷首,“是!”

馬車飛速朝著鷹師營地而去,如今的鷹師,因為大規模的擴充,人數已經翻倍增長。然……也有詭異的事情出現,比如失蹤……時常有人在軍營中失蹤,但不知是何緣故,最後的結果皆以逃兵處置。

途徑護城河的時候,前頭圍著一大群的人,馬車過不去。

“爺,前麵有情況。”玄武道。

軒轅墨挑開車簾子,睨一眼外頭的情況,不由的凝了眉,“下去看看。”

聞言,玄武快速下了車,撥開人群往裡頭擠。

玄武一直都蒙著麵,故而此刻所有人看見他都有些心驚,紛紛給讓出一條道。隻見幾個捕快正從河裡撈出一具屍體,因為被水泡得不成人形,已然分辨不清模樣。但依稀可見,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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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一沉,玄武快速回了馬車,“爺,死人了。”

“死人有什麼好奇怪的?”軒轅墨低低的咳嗽著。

玄武壓低聲音,“可是爺,屬下看見死屍的胳膊上,有一塊桃形胎記。”

軒轅墨的眸子陡然眯起,語氣沉重無比,“你說什麼?果真?”

“屬下絕沒有看錯!”玄武頷首。

長長吐出一口氣,軒轅墨冷笑兩聲,“沒想到竟然被沉了河,她可真夠狠的。不過也對,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爺,現在怎麼做?”玄武忙問。

軒轅墨冷著眉目,放下了簾子,“什麼都不用做。被找到也算一種幸事,借力打力不是更好?你派個人留意一下,彆讓人輕易處置了屍體。”

玄武點頭,“屬下明白!”

“走吧!”軒轅墨靠在車內養神。

撥開人群,玄武駕車快速朝著鷹師營地而去。

軒轅墨想著,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小。一具死屍,泡得麵目全非,誰知道是什麼人?隻要不捅到上頭,便算是一樁無頭公案。死人何處不在,更何況這個戰亂的年代,連自己的生死都管不了,還管誰的生死。

不過,如果事情捅到了耶律楚那裡……

嘴角清淺笑著,軒轅墨眼底的光掠過一絲陰寒,又是一場好戲。他的棋局,果然又增色不少,火中取栗險中勝,越發的精彩了。

這頭軒轅墨忙著鷹師擴充,那頭葉貞已經開始著手處理虎師的重患。

營帳大門緊閉,葉貞執筆坐在帳內,眉目微冷,扭頭望著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的藥罐子。從懷中取出那張藥方,這便是從被子裡頭取出來的紙張。彼時不是用為何,現在她卻知道了,這根本就是一張解毒方。

412.立軍令狀

由此可以想見,既然是解毒方,那就證明虎師的重患絕非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能有這般本事潛入虎師下毒的,絕非泛泛之輩。而對方又將藥方置於她手中,仿佛早就料到,耶律楚會讓她前來診治。

這麼費儘心機的,到底所謂為何?

是為了成全她,得到虎師的軍士的認同?還是彆有目的?這藥方,確實是對症之藥,但也是虎狼之藥,藥性極烈,一個不慎她就會成為荼毒的對象。

到底該不該用,葉貞必須善加斟酌。

“怎麼了?”耶律辰走進帳內,“你研究這藥方都許久了,可是有什麼困難之處?貞兒,若你吃不準的,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葉貞搖著頭,“我的方子都是緩緩而治,未必能見效。然這個方子藥效極烈,乃虎狼之藥,說不定才是真正的治本之法。”

耶律辰愣了愣,“你這個從何處得來?”

“早年遇見個高人,得了這麼一個方子,說是來日能用著。誰知今日倒真的用得上。”葉貞胡亂搪塞著。

聞言,耶律辰也不多問,反正葉貞的事情,若她不肯相告,任誰都無法從她嘴裡套出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