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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91 字 2個月前

便被調往東輯事。怎料一時不慎,將千歲爺最鐘愛的瓷瓶打碎,千歲爺大怒派人捉拿,奴才們連夜逃出皇宮投奔風大人。”

“你們得罪千歲爺,我豈能容你們。你們去吧,我權當未曾見過就是。”風陰作勢要走。

葉貞當下拽住風陰的衣角,麵容哀戚,“大人救命啊!奴才們長途奔波,就是想請大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一救。大人莫要忘了,彼時皇上賜奴才這……”

她這廂剛把玉牌拿出來,那元烈卻如獲至寶般奪了去,“好東西啊!這東西乃上上之品,尋常難得一見!”

風陰眸色森冷,“元副將可知此物為何?上頭如朕%e4%ba%b2臨四個字,副將也不曾瞧見嗎?”

話音剛落,元烈如同握著燙手山芋,當下怔在那裡,“什麼?”翻開玉牌背麵,果然刻著清晰的“如朕%e4%ba%b2臨”四個字。

“這、這是……”元烈心驚,“這是皇上之物。”

語罷竟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葉貞與離歌,葉貞那一身的細皮細肉,誠然是個美貌的小太監,喉結儘退想必幼年入宮。這一番%e5%94%87紅齒白,委實非一般人。

卻聽得風陰一聲厲喝,“小安子,你不要命了。”

236.傳說中後宮無嗣的原因

葉貞隨即磕頭,“大人若是不救奴才,奴才橫豎都是死,萬般無奈之下做出什麼事情,還望大人恕罪!”

風陰的劍咣當一聲出鞘,誰知被元烈一下子握住了胳膊,“風大人何故這般動怒,左不過一介奴才,竟惹得你拔劍相向。 ”心頭卻想著,這小安子話裡有話,好似捏著皇帝什麼把柄。這等名貴之物定然是皇帝相贈,看樣子內中定有文章。

思及此處,元烈又道,“我看這奴才白白淨淨,如今戰事將起,正是用人之際。你們會什麼?”

“奴才會做飯。”葉貞忙道,一副獲釋後苟延殘喘的興奮。

“很好。”元烈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玉牌遞回葉貞的手上,“如今夥房正缺人手,你們兩個剛好去湊個數。左不過不得惹出亂子,否則彆怪我手下無情。”

“元副將……”風陰剛要開口阻攔,那元烈卻衝二人使了個眼色,葉貞急忙領著離歌快速入了營地。身後,風陰怒色,“你們給我回來!”

卻聽得元烈郎笑兩聲,“左不過是兩個奴才,得罪了東輯事來投奔。那千歲爺雖說厲害,卻也比不得咱家國公爺的威名。大人放心便是,留兩個夥夫在營中,沒什麼大不了的。”語罷,眸色微轉快速離開。

風陰一副惱怒模樣,拂袖朝著皇帝的營帳走去。

元烈斂了笑意,嘴角微冷。

看那小安子絕對不是一般人,伺候過風陰,又得皇帝的玉牌相贈。這中間好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縱觀風陰剛才的表情,好似印證了他的猜想。隻是……這到底是什麼微的關係,以至於一開口,風陰便怒不可遏急於殺人滅口?

那離歌臉上刺著“囚”,誠然是東輯事下的手,這倒毫無疑問。一個是被打發了黥刑的奴才,還有一個宛若可以威脅風陰和皇帝的奴才,果然越發有趣了。

夥房內,離歌與葉貞已經換好了火頭軍的服裝,此刻正係著圍裙開始洗菜切菜。

見著元烈過來,葉貞早有準備,卻是一臉的惶恐與唯唯諾諾。底下的人全部朝著元烈行禮喊著將軍,繼而元烈衝著葉貞招了手,葉貞急忙擦了手奔過去。

忙不迭朝著元烈磕頭致謝,葉貞卑微的模樣,與宮內的太監毫無兩樣。離歌在後頭漫不經心的刷碗,注意力死死盯著葉貞與元烈離開的背影。

將葉貞領到僻靜處,元烈冷了眉,“小安子,我且問你,你與風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葉貞早已料到元烈留下自己便是為了查根問底,那玉牌是她故意送到元烈跟前引人注意的。沒有重量級的誘惑,他豈能縱了自己在軍營裡,能夠捏著皇帝的把柄,誠然是件極好的事情。

行了禮,葉貞半弓著身子囁嚅道,“委實……委實不知該如何說起。奴才追隨大人已久,一直在乾元殿辦事,故而……”

“故而什麼?”元烈忙問。

葉貞眸色一轉,忽然撲通跪下,淚眼淒迷,“奴才想求將軍一件事,隻要將軍允了奴才,奴才便願意如實相告。”

元烈冷然,“你敢威脅我?”

“不不不,誠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事關性命,還請將軍恕罪。”葉貞的男兒裝束本就俊美,如今這噙著淚,委實有股脂粉妖孽的味道,娘娘腔得讓元烈不覺一個冷顫。

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說吧,我答應你就是。”

葉貞緊忙磕頭,“早前奴才在宮中行走,不慎……不慎得罪過貴妃娘娘,還請將軍答應,莫要讓國公爺見著奴才。否則奴才這條小命,怕是要斷送。”

“你與貴妃有隙?”元烈是越聽越糊塗。軍中之人素來直白慣了,當然無法明白葉貞這廂饒%e8%88%8c的話語。

喘了口氣,葉貞道,“將軍可知後宮為何無嗣?貴妃娘娘也知道,左不過一直不欲說明罷了。其實皇上……”

元烈瞪大眼眸,好似挖到了宮闈最深的秘密,“皇上什麼?”

“皇上與奴才……那個……”葉貞說得極為小聲。

那元烈一把拽了葉貞的肩膀,險些將她拎起來,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碩大,“你說什麼?皇上與你那個?那個是什麼意思?”下一刻,他幾乎咬到自己的%e8%88%8c頭,“皇上狎戲戶奴,喜好孌童?”

手一鬆,元烈驟然盯著葉貞,身子不自覺抖了抖,仿若見鬼一般驚悚。

喉間咳嗽了幾聲,元烈退後了幾步,“此話當真?”

葉貞自問什麼都沒說,任由元烈顧自想象。不過這樣的說法倒是不錯,對於皇帝和自己,都是無形的保護。有了斷袖的癖好,隻怕這些正常男子,是絕然不敢%e4%ba%b2近她的。還有皇帝,彼時盈國公不是懷疑皇帝為何無嗣嗎?如今她便給他們一個答案,免得這幫人知根究底,找到不該找的東西。

“將軍……還望將軍能保守秘密,到底這是皇家秘聞,若然外泄,怕是其罪不小。”葉貞將尾音拖長,抬眸間,瞳孔微縮,流光熠熠。分明是一臉的嫵媚嬌柔,好像已經印證了元烈的話語。

元烈撣了撣自己的手,好似嫌臟。卻道,“莫怪你得罪貴妃,打量著貴妃定要宰了你才能解心頭之恨。好端端的皇帝,都教你弄得烏煙瘴氣,不思兒女情長,竟然……”

渾身不自在的搖著頭,元烈冷冽道,“此事我不會外傳,否則老國公豈非動怒。既然你與貴妃有隙,便好生在夥房待著。那風陰定會回複皇帝,若然皇帝對你餘情未了,說不定就準你隨駕帳前。”

說這話的時候,葉貞瞧著元烈怎麼說怎麼彆扭,整個五官的表情都有些詭異。說完,他竟有種毛孔直立的感覺。

無論是誰,聽聞皇帝喜歡太監而不許宮妃成孕,那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謝將軍。”葉貞上前一步嫵媚行禮。

237.他為她一人設局

葉貞轉身清淺笑著,“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他一味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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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微怔,“你這狐狸精。”

聞言,葉貞莞爾,擺弄著手中的玉牌,“便是狐狸才好,哪日都吃了他們的心肝,才算是為民除害。”

語罷,葉貞收好玉牌頭也不回的往夥房走去。

見狀,離歌無奈的搖著頭,如今可好,皇帝是躺著也中槍。若元烈是個酒瓶塞子那也罷了,若然是個口若懸河的,隻怕不消多時,皇帝的斷袖之癖就會傳遍軍營,彼時天下人儘皆知。這皇帝的一生英明怕是要毀滅在此,不得不說委實冤得很。

軒轅墨坐在營帳中,低眉打量著桌案上的軍情地圖,凝眉不展。

“皇上。”風陰走進來,環顧四周,確認無人便走到皇帝身邊,“進來了。”

“什麼?”軒轅墨咻然起身,“你不是不知道,軍營重地,豈容兒戲!”

“微臣攔不住。”風陰低眉。

聞言,軒轅墨輕歎一聲,“倒是也攔不住的,這廂大老遠都跑來了,這一扇木門豈能擋得住。左不過朕寸功未立,這軍中除了朕的帝君之名,委實沒有什麼軍心可言。若然出了事情,朕也保不住她。”

“皇上彼時留了玉牌,打量著也是想她來的,不是嗎?”風陰低低開口。

軒轅墨扭頭看他,卻是清淺一笑,“你倒是心細。”

“皇上想著慕青攔阻,定然無法帶走貞嬪。然大軍開拔,慕青就會放鬆警惕。橫豎留在宮裡任人宰割,還不如縱了她過來。雖說入不得軍營,但於營外安劄,也算是好的。皇上故意不說明白原由,故意許了她玉牌,故意讓她察覺異樣,等的就是今日。”風陰娓娓道來,卻是一身長歎,“奈何她這性子,你讓她往東她偏要往西。”

“宮裡無朕坐鎮,她哪裡是慕青和洛丹青的對手。便是朕禁足了洛丹青,她那貴妃的位份一日不廢,自然會淩駕在後宮眾人之上。貞兒雖說拿著朕的玉牌,到底拗不過國公府的勢力。若然教人暗害,反倒讓朕功虧一簣。”軒轅墨眸光森冷,“朕寧願縱她出宮,寧願讓她自由馳騁,也不願讓她一人留在詭譎無比的深宮之內。有離歌在,朕相信她一定能將貞兒帶來。”

“皇上沒有想過,東輯事未必會放過她。”風陰道。

軒轅墨點頭,“朕想過,但是……朕相信離歌。”

風陰頷首,“那丫頭的功夫誠然是數一數二的,便是慕風華也奈何不得她。除非慕青%e4%ba%b2自出手……”

“料那慕青還不敢正麵與朕撕破臉皮,否則朕與盈國公聯手立刻回朝,他的如意算盤就算落了空。他定是想著葉貞即便找到了大軍也入不得營帳,才會這般安心。”軒轅墨長長吐出一口氣,“如今貞兒安在?”

“她倒是機敏,如今去了夥房,想著那裡還是安全的。”風陰道。

鬆了口氣,軒轅墨重新落座,“那便好,有離歌陪著,尋常人也奈何不得。”

“隻是……”風陰頓了頓,“她這女兒身,軍中皆是男兒,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