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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77 字 2個月前

是正常,你何故往心裡去。”

“欺人太甚。”離歌道,“如今戎族入侵,整個朝堂都議論紛紛,卻無人掛帥無人出征。這大彥皇朝難道就無人可用嗎?”誰不知曉戎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奈何朝堂這幫人拿著朝堂的俸祿,還在唧唧歪歪的,沒一個中用的。

聞言,葉貞讓雀兒將手上的東西悉數都帶下去,這才道,“朝中武將皆屬國公府門下居多,如今國公爺稱病,那他底下的人自然要為國公府充一下門楣的。左不過,對付這樣的人,想來皇上是不會手軟的。你且看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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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一怔,“皇上會怎麼做?”

“這群人忘了,國公府誠然是國公府,然門生到底也隻是門生,你這與國公府沒有沾%e4%ba%b2帶故,總不能事事都求著國公府。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三次四次,隻怕連洛雲中都會覺得無顏見人了!”葉貞笑了笑,“所謂疲勞戰術,大抵就是這樣。你沒瞧著皇上今兒個早朝已經處置了禦史劉大人?如今這劉大人恐怕已經進了國公府。”

“那會怎樣?”離歌凝眉。

葉貞輕笑,“自然是完好無缺的走出來,還能怎樣?左不過……下一個輪到誰,可就不一定了!”

213.彆告訴任何人

雀兒款步而來,“娘娘,寧妃娘娘派人來請。(本書百度搜索黒嚴穀;”

“還是老地方?”葉貞挑眉。

“是。”雀兒頷首。

看了離歌一眼,葉貞眸色微轉,“離歌,你去幫我盯著棲鳳宮,雀兒,我們走。”

離歌愣了愣,棲鳳宮……

前朝後宮本為一體,想來那棲鳳宮也是不會安分的。左不過現下一直閉門不出,委實有幾分怪異。

清風亭外白綾紛飛,葉貞含笑,一步一頓走上去。這裡除了皇帝,便隻有嬪位以上的宮妃才準踏入。環境雅致,可以俯瞰整個宮闈內景。便是周旁,也無法蟄伏長耳朵的探子,故而在這裡說話誠然是最安全不過的。

“嬪妾參見娘娘。”葉貞躬身行禮,眉目清淺。

寧妃早已立於亭外,揮手便退去眾人,卻是輕柔的攙了葉貞,“明人不說暗話,與我麵前就不必多禮。”

葉貞莞爾,攜手步入亭子。

亭內茶香繚繞,葉貞凝了眉卻不說話。待坐定,才道,“娘娘有何急事?”

“朝堂之事你可聽說?”寧妃冷了聲音。

葉貞頷首,“離歌將將告知,所以略知一二。”

深吸一口氣,寧妃點了點頭,“知道便好,左不過國公府如此局麵,多少還是有你的緣故在內。”

“那不過是引子。”葉貞道,“左不過兵權也該易主了。”

“談何容易。”寧妃輕歎一聲,慢慢悠悠的品著茶。

語罷,四下陷入一片冷寂。沉寂了良久,寧妃低淺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

葉貞點了點頭,“離歌少許提了提,她稱您為姐姐,我與離歌月兒算是患難之交,故而也尊您一聲姐姐。姐姐有話,不妨直說。”

寧妃眉目輕垂,一貫的冰美人,不言不語之間誠然是楚楚動人的。左不過那眼角眉梢之間,幾分冷厲教人不敢輕易靠近。

“早年家族遭貶黜,我便淪落他鄉。直至那年選秀,我便成了寂寂後宮的女子。死生不由己,卻要背負更多的家國榮寵。許是這些你未必會明白,朝臣之女,尤其是罪臣之女,所背負的擔當遠遠要超過你所想象。”寧妃說得很平靜,宛若相隔太久,再也驚不起心頭的波瀾。

她定定的看著葉貞,繼續道,“一門忠良,武將後人,卻淪落他鄉成了小小的縣丞。我這廂榮耀,卻也無力挽救。但早晚有一天……”

葉貞接過話茬,笑了笑,“繩鋸木斷,水滴石穿。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小不忍則亂大謀。皇上是對的,你們也沒錯。”

“你很聰明。”寧妃道,眼底帶著讚賞,“莫怪皇上對你動了心思,誠然在他的世界裡,你是最了解他的。”

“懸崖邊的人,談不上了解,隻有生死相依。若是兩個人可以以命相付,還有什麼過不去?”葉貞的指尖輕輕滑動著杯口,輕輕抿一口香茗,“姐姐說這些,可是有事吩咐?”

寧妃搖著頭,“左不過我想聽聽你對朝廷的看法。”

葉貞張了張嘴,寧妃便冷道,“彆跟我說什麼後宮不得乾政,你我心知肚明。”

聞言,葉貞笑了笑,“姐姐果然是蕙質蘭心,便是我還未開口,你已經知曉我的心思。左不過我現下要說的誠然是後宮不得乾政,不但你我,還包括棲鳳宮。”

“便是那妖婦麼?”寧妃嗤鼻,“她都乾政好多年了,你如今才後知後覺,會不會太晚?”

“你說,若是棲鳳宮被禁足,國公府會不會跳出來?”葉貞挑眉。

寧妃道,“早前倒還是有可能。如今那洛丹青可是卯足了勁,閉門不出,誰也動不得她。你說若是連門都進不去,還企圖教她犯錯嗎?貴妃犯錯,自然是小事化了,怕也泛不起大浪來的!”

葉貞莞爾,“姐姐這是長他人誌氣嗎?豈不聞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姐姐不妨想一想,貴妃最在乎什麼?”

“自然是她國公府的榮華富貴。”寧妃凝眉,“你的意思是……”

“這貴妃娘娘的父%e4%ba%b2病重,身為子女,是不是該出宮探視?若是請君恩賜,是否可行?”葉貞的麵色有些異樣,%e5%94%87色微微泛白。

寧妃點了頭,“這個自然是情理之中。左不過,貴妃出行不比常人,前呼後應,隻怕尋常難以下手。更何況,去了國公府,正好讓他們互通消息,豈非反中下懷?”

葉貞起身,以手撫著廊柱,微微喘著息道,“隻要她出來,就斷無全身而退的可能。”語罷,她額頭的汗珠子泠泠而下,整張臉素白而毫無血色。

“你怎麼了?”寧妃一怔,急忙上前攙住葉貞。

“沒事。”葉貞羽睫微揚,“我身子不適,就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等寧妃開腔,便亦步亦趨的朝著外頭走去。及至下了假山,葉貞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

這讓雀兒慌了神,急忙攙住幾欲滑落在地的葉貞,“娘娘?娘娘您怎樣?”

“彆出聲。”葉貞攔住雀兒,“不許叫人,讓所有人退下,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這幅樣子。”

雀兒點頭,打發了底下的人回了承歡宮。

葉貞渾身顫唞,死死捂著腹部,劇烈的絞痛讓她整個人青白交加。她便躺在假山裡頭就地翻滾,雀兒守在外頭靜靜陪著。

這種皮肉撕裂的疼痛伴隨她已久,而且愈演愈烈。

她自然是清楚的,誠然是因為慕青的那顆七星丹,如今她隻要沾少許寒涼的東西便會腹痛難忍。可是她不願教任何人知道,便是硬撐著也不願去東輯事討藥。心頭想著,如果這是慕青鉗製自己的手段,她是斷斷不能讓慕青得逞的。

214.朕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足足疼了一個時辰,葉貞才算麵無血色的走出山洞,外頭的雀兒已經哭成了淚人。她卻隻是笑了笑,“我這廂還沒死,何必浪費眼淚?你收起來,免得教人看了生疑。”°思°兔°在°線°閱°讀°

雀兒重重的點頭,為葉貞重新收拾了身上的汙穢,重新打理了發髻。

葉貞無力的起身,由雀兒攙著,緩步朝著承歡宮回去。

這廂剛進承歡宮,便看見風陰在門前迎著。葉貞下意識的推開雀兒,雀兒也甚是明白,隻是小心翼翼的跟著葉貞身後。若是葉貞力有不逮,她也能扶上一把。

正殿裡坐著容色峻冷的軒轅墨,顧自喝著茶。

葉貞緩步走進去,躬身行禮,“參見皇上。”

抬頭時,剛好迎上他幽暗的眸子,點點星光倒映著她美麗的容臉,而後溢出%e5%94%87角的一絲淺笑。他攔了手,清淺道,“過來。”

她將手搭在他的掌心,掌心的溫度捏住了她的冰涼,眉頭微微凝起,眼底有異樣的光稍縱即逝。被他擁坐懷中,她隻是低低的笑著,卻生怕他問起自己慘白的麵容。

自己是怎樣的容色,葉貞比誰都清楚。這樣憔悴的麵孔,連初進門時的風陰都稍稍一怔,何況是心思縝密的軒轅墨。

良久他鬆了她,葉貞便坐在他的身側,扭頭卻見宮婢奉上香茶。葉貞稍稍一怔,方才進門的時候她見著風陰叫走了雀兒,所以舉宮除了雀兒,也無人知曉她不能食涼。軒轅墨就在跟前,葉貞的神色頓了頓,卻極力保持最初的鎮定與從容。

“隨朕出去走走。”軒轅墨忽然起身抓起她的手,在她還未來得及碰到那杯茶之前,直接將她帶出了正殿。

秋日至,風蕭瑟,他攏了攏她的衣襟,“身子涼,自己小心。”

葉貞莞爾,微白的麵頰漾開幸福的輕笑,“好!”

他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你有話說?”

聞言,葉貞頓住腳步,“嬪妾想著……”還未說完,便瞧著他投射而來冰冷的目光,葉貞隨即改了口,“我想著國公爺病著,世子爺被禁足,那貴妃娘娘是不是該回去探視。貴妃如今閉門不出,若然憋出個好歹,可是了不得。”

軒轅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良久,終於斂了眉色,“好。”

葉貞微微一怔,“皇上不問緣由?”

他卻笑著鬆開她的手,秋日裡的海棠開得極好,他挽枝插在她的鬢上,“花開百樣紅,朕早已說過,隻消你不背叛,其餘的……朕不問也不想知道。貞兒,你那一場百花宴,讓朕震驚至此。但你可知,百花可食也可毒,凡事都有兩麵。若然無法掌控,傷人傷己。”

羽睫微微垂下,葉貞頷首,“我會小心。”

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隻是擁她在懷,什麼都不必說,放手讓她做。很多時候,她總能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他心中所想。他知道她心細如塵,所有的事情總是一個人扛著。隻要在自己的計劃之內,他任她馳騁欲為。

風陰遠遠的站著,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不多時,軒轅墨才算鬆開她,“回去吧,朕還有公務要處置。”

葉貞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