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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13 字 2個月前

“冒名頂替,填充宮闈,那是死罪,想來貴妃娘娘絕對不會因為葉待詔而壞了規矩。”碧夏道。

嘴角微揚,葉蓉眯起危險的眸子,“貴妃娘娘執掌六宮事,想來皇上也無話可說。橫豎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怪得了誰?”

碧夏點了頭,“左不過冀州離此甚遠,怕是……尚需時日。”

“算算時間,大抵是在盈國公府大喜之後,那個時候,東輯事的首座應該也回來了。這場戲果真是越發熱鬨,彼時怕是沒有一人能饒得了她。”葉蓉輕歎一聲,“倒是委實可惜了她那張臉,那個聰慧的腦子,平白做了刀下鬼。”

“小主如今可惜,依奴婢看來,那二小姐能如此步步高升,定於葉待詔%e8%84%b1不得關係。她們如此對待小主,小主還為其可惜,誠然小主太過心善。”碧夏道。

葉蓉輕笑一聲,“左不過姐妹一場,這%e4%ba%b2手送人上斷頭台的事情,誠然是殘忍了一些。但命數早定,容不得她更改分毫。”

“小主是嫡出,自然是以小主為尊,豈容他們放肆。”碧夏略帶慍色。

“時刻留意棲鳳宮那頭。”葉蓉走出去,外頭的陽光很好,心情也不錯,方才還想著葉杏做了貴人,心裡有些不痛快。如今眼見著葉貞即將麵臨的結局,卻又是心情大好。葉貞委實留不得,太過聰慧,而且還在皇帝身邊。

上一次謠言紛飛,連帶著貴妃都動了殺機,卻還是讓葉貞毫發無損的躲開。可見,葉貞並非等閒之輩。

想來這宮中各種有名有位的小主,都及不得葉貞一人。

她的手段,委實太過精明。

如今連帶著葉杏都被葉貞捏在手裡,還做了貴人與自己平起平坐,分明是借了葉杏的手打自己這個國公府嫡出長女的臉。

奈何冊封乃是皇帝所諭,貴妃娘娘又忙著國公府之事,自己這個小小的貴人定然無計可施。那葉貞將時辰和人心都捏得實實的,竟讓她有種棋逢對手的冷戾之感。總歸葉貞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敵手,所以……

無論為了魯國公府還是為了自己下半生的榮耀,葉貞都不能留。

要除去葉貞,必須以名正言順的名目,所以……隻要葉貞的身份揭開,葉貞必死無疑!到時候就算皇上有心相幫也是有心無力,貴妃是絕對不會再鬆手的。

元春自司製房回來,卻遠遠的看著葉貞走在前頭。葉貞領著宮人剛從庫房回來,皇帝命她籌措夏侯府的嫁妝,要體現皇恩浩蕩,備一份大禮送去。這廂正忙著清點,送去夏侯府的東西,定然不可馬虎。

眸色微轉,元春扭頭衝著身後的宮婢道,“你們先回去,這嫁衣上頭的玉流蘇忘在了司製房,我待會回去取。你們先行稟報娘娘,我稍後即到。”

宮婢們行了禮快速離開,元春自衣袖裡取出一樣東西,塞進了嫁衣內頭,而後在紅色的遮布內稍稍動了幾下。

“葉待詔!”元春上前幾步。

葉貞微怔,不覺看了看天。

元春一愣,“葉待詔看什麼?”

葉貞謾笑,“看看今兒個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聞言,元春的麵色微微泛青,隨即又笑道,“看葉待詔的模樣,大抵是從庫房出來,如今可是為了夏侯府備下嫁妝?”

“有事嗎?”葉貞也不想與她廢話,要知道無事獻殷勤,誠然沒有什麼好事。如今事忙,她懶得跟元春較勁。

察覺葉貞的拒人千裡,元春笑了笑,“沒什麼,左不過方才走得急,竟然忘了將新嫁衣腰帶上的玉流蘇帶出來,如今還落在司製房內。葉待詔您看我這身邊也沒個得力的,不知您能不能替我將這嫁衣送到棲鳳宮?想來娘娘等得著急,煩勞您%e4%ba%b2自送一趟。您是知道的,這東西可是夏侯府的,娘娘%e4%ba%b2自挑選,容不得絲毫馬虎。”

葉貞看著元春的模樣,稍稍一怔,目光冷冷的落在她手中的托盤上。

紅色的遮布蓋住了嫁衣,隻能看見鮮豔如血的顏色,倒也沒什麼可疑。左不過出自元春之手,她誠然要好生考慮。

這元春與自己三番兩次的不對付,瞧著她如此輕笑的模樣,委實假的很。

見葉貞這廂猶豫著,元春忽然將托盤徑直放在了葉貞的手上。

葉貞一驚,“你……”

豈料元春卻是掉頭就走,“有勞葉待詔。”

定定的看著手中的托盤,裡頭是夏侯舞的新嫁衣。然自己身邊的奴才一個個都抬著大木箱子,委實也使喚不出。這嫁衣乃是貴妃%e4%ba%b2自挑選,她早有耳聞,若然讓奴才相送,出了事情貴妃怪罪下來,罪名不小。

到底是主子的東西,她也不能打開,否則就是以下犯上。

咬了牙,看著元春早已消失在儘處,葉貞道,“你們把東西送去乾元殿偏,我去一趟棲鳳宮,稍時便回。”

142.被元春嫁禍

站在棲鳳宮門口,葉貞猶豫了良久,視線死死盯著手中的托盤。元春擺明了是不懷好意,如今……她是不是要等元春回來再說?否則若然有差池,她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要知道貴妃對自己,早已萌生殺意。

這廂正猶豫著,那元春手握著玉流蘇快速過來,笑臉盈盈道,“葉待詔為何不進去?”說著便走過來直接扣住葉貞的手腕,“這邊請。”

葉貞想要掙%e8%84%b1,奈何那元春的手勁格外厲害,容不得她絲毫的掙紮,竟是連拖帶拽的將葉貞帶入了棲鳳宮。已然進去,若然再撕扯,必定要驚動貴妃。葉貞隻好硬著頭皮進去,元春鬆手的時候,她瞧著自己的腕上都被捏紅了一片。

可見,元春誠然是故意的。

想來玄機都在自己手中的嫁衣之上,葉貞凝了眉,元春再大膽,也不敢利用嫁衣對付自己吧?否則被查出來,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在貴妃身邊這麼久,元春應該不至於如此蠢鈍。

洛丹青正在院子裡清點著備好的物什,手中拿著司珍房送來的珠釵首飾,那一支赤金琉璃合合如意寶簪,做工精致。琉璃石在陽光下,綻放著迷人的七彩光暈。

“參見貴妃娘娘。”當葉貞與元春一道跪在貴妃跟前時,洛丹青顯然是怔了怔。葉貞隸屬乾元殿,沒有皇命鮮少來這棲鳳宮,如今這是……卻見元春低眉不語,心頭想著,定然是元春有恙,大抵是出了什麼變故。

洛丹青輕拂手中的寶簪,淡淡道,“起來吧!”

“娘娘,這是夏侯姑娘的新嫁衣。”元春才說完,便忙不迭抽了自己的一個嘴巴子,“看奴婢這記性,應該是世子妃的新嫁衣。那司製房做得極好,奴婢瞧著可是歡喜得緊。”

“哦,是嗎?”洛丹青笑了笑,到底是自己弟弟成%e4%ba%b2,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如今好事將至,葉貞這檔子事權且放在一旁,她也無暇去理睬,“打開教本宮瞅瞅。”

元春頷首,“是!”

葉貞不說話,隻是死死盯著元春的一舉一動,看著她掀開了紅色的遮布,而後將裡頭的嫁衣抖落出來,鋪張開來。誰知她剛拿起來,便聽得落地一聲脆響。低眉,卻是一柄鋒利如新的剪子,剪子的刃口上還附著稍許紅絲,好似嫁衣的料子。

見狀,葉貞羽睫陡然一顫,意識到自己中了元春的道。現下她要解釋已經來不及,扭頭去看,元春鋪開來的紅色嫁衣上,在上裙擺處竟然有幾個被剪碎的洞。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娘娘!”元春故作驚愕狀,撲通跪在洛丹青跟前,“奴婢去司製房取出來的時候尚且完好無損,這、這誠然不是奴婢做的!一定是奴婢回去取玉流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扭頭死死盯著葉貞,那元春卻是惡人先告狀,“葉待詔,這是世子妃的嫁衣,誠然你有心於世子爺,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娘娘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挑出這樣一件嫁衣,你竟然將這嫁衣剪碎,那讓世子妃拿什麼行頭出嫁?到時候草草了事,豈非丟了國公府的顏麵!”

葉貞跪在地上,“娘娘,不是奴婢做的。”

“還說不是你,那這剪子你如何解釋?”元春怒不可遏。

“若是奴婢所為,豈會這般愚蠢,連凶器都不知道藏一藏,生生教人發現。”葉貞不緊不慢的開口,視線平直無溫,“若元春姑姑覺得,人人都是這般蠢鈍,那奴婢無話可說。”

“你!”元春啞然,急忙扭頭看著怒不可遏的洛丹青,“娘娘!娘娘明察,這誠然不是奴婢所為!”

洛丹青狠狠的放下手中的寶簪,目光冷戾的掃過眼前跪著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葉貞磕頭道,“彼時元春姑姑教奴婢幫忙,說是玉流蘇尚未取回,央求奴婢將嫁衣%e4%ba%b2自送來棲鳳宮。奴婢生怕旁人接手,到時候出了意外便是百口莫辯,故而%e4%ba%b2自前來。中間並無任何人接觸此物,若是娘娘生疑,那便是奴婢與元春姑姑兩者之間。”

既然元春要栽贓陷害,她誠然不會輕易放過元春。

洛丹青若是要懷疑,那就懷疑兩人,葉貞是絕對不會讓元春袖手一側落得輕鬆。

中間無人接觸,嫌疑人隻能是葉貞與元春。

“娘娘,奴婢不敢!”元春急忙磕頭。

洛丹青是誰,元春是怎樣的心思,她作為主子豈會不知的。昔日洛英還為了葉貞教訓過元春,元春的心裡自然是嫉恨著葉貞的。何況洛丹青不喜歡的人,元春勢必也會作祟除之。

斂了眉色,洛丹青徐徐坐下,“葉貞,你該當何罪?”

葉貞暗自冷笑,洛丹青明知道是元春做的,如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除去自己,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正當時蛇鼠一窩。

思及此處,葉貞行禮道,“奴婢沒有做過,不知所犯何罪?!”

“擅自毀壞禦賜之物,罪該萬死!”洛丹青冷冷開口。

葉貞抬起頭,“娘娘執意認定奴婢毀壞禦賜之物,奴婢無話可說。貴妃娘娘執掌六宮事,自然可以處置奴婢。隻是皇上那邊,還要煩勞娘娘說一聲,奴婢無福侍奉皇上,請皇上保重。”

“你敢拿皇上壓本宮!”洛丹青美眸怒睜。

“奴婢不敢!”葉貞就是麵無波瀾,“貴妃娘娘高高在上,乃六宮表率,奴婢豈敢用皇上來壓娘娘。隻是娘娘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