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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12 字 2個月前

樂監?到底是不是呢?

不管了!夏侯舞收了錦囊,大步流星走到洛英跟前,挑了眉高聲道,“你問我這榮王府的去了哪裡,現在我就告訴你。人在司樂監,你敢去領回來嗎?”

話音剛落,洛英送了她一記死魚白眼,掉頭就走。

“喂,我說真的。”夏侯舞冷了眉眼,“不是開玩笑。”

“你料定沒人敢去司樂監,所以故意說這樣的話,打量著蒙我。你道自己聰明蓋世,卻一味的將旁人當做傻子。”洛英拂袖而去。

身後,夏侯舞撇撇嘴,“既然如此,我偏要纏著你,你越不喜歡,我便越要做這世子妃。且看看你跟我兩人,誰能犟到最後!”

直到天黑,名門閨秀都各自回去,依舊沒有榮明珠的蹤跡。洛丹青讓康海翻遍了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榮明珠的下落,連帶著宮門口的記錄上,也沒有榮明珠的出宮記錄。這下子,洛丹青有些慌了神,好端端的怎的連人都給弄丟了?

那榮王府雖說並不可怕,隻是世子妃未定,這廂便走失了一個待選之人,豈非要教人笑話?尋思的對洛英的名聲不好。

軒轅墨卻是不做聲,靜觀其變,坐等著榮王爺找上門再說。

這盈國公府的門第,光耀了太久,也該出黴了,拿出來曬曬可好!

禦芳齋裡,葉貞端著湯藥進來的時候,離歌已經坐在了床沿,麵色難看到極點,“為何月兒會變成這樣?不是傷勢正在逐漸康複嗎,怎麼今日麵色這般差?”

葉貞不說話,隻是將湯藥放在桌案上。出去的時候月兒還醒著,如今睡著了,這藥待會溫一溫再喝。

見離歌一臉肅殺,麵色泛白,葉貞隻是清淺道,“日裡見著榮王府的,不想衝突了,月兒摔在了地上,觸碰了傷……”

下一刻,離歌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葉貞的脖頸,“你說什麼?你如何照顧她的?我以為月兒跟著你會好過很多,可是你偏一次次將她帶入陷阱。若是傷口裂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她已然為你斷了一臂,難道連這點保護她的本事都沒有嗎?”

喉間陡然的窒息,讓葉貞的話卡在喉間。

須臾,離歌才憤然鬆開葉貞,麵色愈發慘白,似有異樣。

“你受了傷?”葉貞道。

“不消你管,隻要護住月兒,其餘的我自己會處置。”離歌冷眸,“榮王府的在哪?”

葉貞冷笑兩聲,“你想去找榮王府的?”

“不管是誰,傷了月兒,必得付出代價。”離歌冷戾肅殺。

坐在床沿,葉貞順了順被離歌掐得生疼的咽喉,硬是不敢咳出聲來,免得驚了月兒。指尖輕輕拂過月兒的眉心,葉貞清淺的笑著,“很多時候,不消自己動手便能事半功倍,豈非更好?”

離歌一怔,傷口依舊隱隱作痛。若不是發現慕風華的人調查宮闈受傷之人,她豈會斷了藥石,以至於傷口好得極為緩慢。倒不是她怕慕風華,隻是不想連累身邊的人罷了。比如寧妃,比如月兒,還有……

“你什麼意思?”離歌凝眉。

葉貞扭頭看她,清冷的麵頰上依舊是不改顏色的平靜,“聽說司樂監裡折磨人的手段何其多,不知道這個榮王府的能撐多久。”

“你把她送進了司樂監?”離歌不敢置信。

聞言,葉貞搖頭,“倒不是我送的,是她自己去的。左不過撞在了慕風華的手裡,誠然是自作自受的。”

依著榮明珠傲嬌的性子,三言兩語便能得罪慕風華。依著慕風華的性子,三言兩語便能讓榮明珠生不如死。

離歌不解,“此話何解?”

“沒什麼,隻是她傷了月兒,自然要用她最珍貴的東西償還。榮王府今非昔比,榮王爺左不過擔一個虛名,而榮王爺的寶貝女兒,除了這張麵皮這具身子,倒也沒什麼可用之處。既然如此,那不如便宜了司樂監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們。”

說到這裡,葉貞淒冷的笑著,“橫豎不會要她命就是了。”

“榮王爺若是來要人,豈非……”離歌心頭微涼,想不到葉貞的心思,誠然可怕至這樣的地步。轉念一想,誰都不想手染鮮血,左不過都是被逼的。被逼得急了,也隻能茹毛飲血,心不狠身便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慕風華不是傻子,明日大抵就會送回去,還會風風光光的送回去。盈國公府的顏麵,怕是要丟得一乾二淨的!”葉貞眸斂月華,%e5%94%87邊笑意清淺。如此這般,怕是榮明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什麼榮王府的榮耀,與月兒相較根本不值一提。

月兒你放心,姐姐不會讓你白受的,你的疼姐姐必定讓她千倍償還,以命相換。

離歌頷首,“你變了。”

葉貞羽睫微揚,“我沒變,是這世道逼的。”

“寧妃得到消息,慕青快要回來了,你這廂準備得如何?”離歌轉了話題。

深吸一口氣,葉貞點了點頭,“基本都已備下,隻等著最後一搏。”

離歌定定的看著葉貞堅毅的表情良久,羽睫微微垂下,隻是輕輕說了一句,“等你的消息。”

半晌,葉貞才扯出一個字,“好!”卻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衣袖,眸光利利。

139.蘭妃之死

這廂貴妃找遍了整個皇宮,那頭乾元殿裡燈火通明,風陰跪在軒轅墨身後。本書百度搜索抓幾書屋軒轅墨依舊臨窗而站,負手而立。眉目間暈開夜裡該有的冰冷陰鬱,“如何?”

“四下都找遍了,沒有找到榮姑娘。”風陰伏跪在地。

軒轅墨%e5%94%87角微揚,“不必找了,鬨得這般大動靜,還能安心將人藏著,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選。”

“那榮王爺那頭……”風陰一怔。

冷笑兩聲,軒轅墨冷冽,“不必管他,想來明日便會有消息。朕這廂何必吃力不討好,讓他們自己鬥去吧!這兩日你隻管負責慕青之事,這才是大事。”

風陰頷首,“微臣明白!”

源於上一次的立後,雖說未能成事,但慕青得知後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來,自然是不肯讓盈國公府次次都占儘先機。這老虎不回窩,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軒轅墨抿%e5%94%87不語,慕青回來,朝堂又該分庭抗爭,而自己這個皇帝將再次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聽說白日裡榮明珠打了她?”軒轅墨忽然道。

風陰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軒轅墨深吸一口氣,“她終於漸漸懂得心狠的滋味,隻是還稍欠火候。”

“皇上有沒有想過,若是葉貞知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變了心腸?”風陰忽然開口。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若真是這樣,那也不錯。心,染了太久的黑,總是要變的。真到了那一日,不是她死便是朕死,總歸是逃不%e8%84%b1這個結果的。”軒轅墨說得很平靜。

風陰不由握緊劍柄,“那微臣寧願這個秘密永遠沉寂下去。至少這樣,她心裡會好受些,對皇上的恨也會少一些。”

“沒有恨,她如何能成大事?”軒轅墨冷笑兩聲,“橫豎都要有犧牲,遲早罷了!”

聞言,風陰垂下眉眼,轉身走出去。

搖晃的宮燈,如同不安的靈魂,在夜間跳躍出詭異的痕跡。司樂監的慘叫不絕於耳,想來很是痛快淋漓。她的手段,越發像極了那個人。

在禦案上,有一幅畫軸,畫上的女子婀娜多姿眉目含情。手執紈扇輕輕搖,借問娘子何處來?隻道:蘭心素月天上來。

旁邊印著先帝的玉章,題:蘭妃二字。

指尖掠過畫中人的眉眼,栩栩如生的輕笑一如記憶中的女子,卻轉瞬變成了肮臟不堪的畫麵。他%e4%ba%b2眼看著自己的母%e4%ba%b2與旁人廝混,而後苦苦哀求著他莫要說出去。為此,他覺得自己背棄了父皇,便是父皇死的那一刻,他都被內疚之心死死纏繞,無法解%e8%84%b1。

蘭妃乃歌舞姬出身,風姿錯約,誠然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她一出現,便成了後宮貴寵,直接從美人晉升為妃子。父皇對母妃的愛,軒轅墨看在眼裡,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何其幸福,母妃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父皇也是世上最好的父%e4%ba%b2。

然而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便隻覺得母妃臟得讓人作嘔,再也不肯去母妃的宮裡。後聽得人說母妃日益消沉,他隻當是報應,隻當母妃是心中有愧而惶惶不安所致。

直到父皇臨死前將他招到床前,說了那樣一番話,他才放下了執念。

父皇不是不知道,父皇隻是因為他,不忍他有個那樣的母%e4%ba%b2。所以父皇在臨死前告訴他,早在初初發現時,父皇便讓蘭妃身邊的宮婢,在蘭妃的飲食中下藥,慢性毒藥緩緩滲入骨肉中,讓蘭妃日間萎靡。

終於,母妃死於父皇之前,父皇故意斬殺數百人,隻是為了遮掩蘭妃的真實死因。但是有關蘭妃死於非命的流言蜚語還是傳揚了出去,後來軒轅墨稱帝,便將蘭妃以太後之尊葬在了皇陵。

軒轅墨想著,其實父皇是不願見著母妃的,到底是不貞不潔的女人,卻還要念著自己的兒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父皇知道他是內疚的,所以才會在臨死前告訴他那番話。父皇想減輕他的負罪感,卻又要用殘忍的方式告訴軒轅墨,皇家素來是個相愛相殺的地方。便是連枕邊人也要提防著,不能對任何付出信任,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隻是他不明白,為何父皇要在遺詔中廢了太子,立自己為君。

想來還是跟夏侯家有關。

他想著,父皇不會不知道,臨陣換將,該付出怎樣的代價。當時連自己的舅舅榮王爺都站在太子這一邊,跟著魯國公擁護太子登基。卻最終被東輯事慕青和盈國公洛雲中扳倒,榮王爺卸去所有的權勢,魯國公府因為往日的功勳,隻能卸去大部分的兵權,苟延殘喘。

太子出逃失蹤,軒轅墨幼帝登基,彼時才十三歲。

因為慕青與洛雲中各掌大權,他這個皇帝幾乎被架空,成了名符其實的傀儡。這些年,他不得不如履薄冰。都說皇帝是世上最尊貴的男子,是九五之尊,天之驕子,可是在軒轅墨身上唯有殺戮血洗過後的冷漠與隱忍。

負手走出禦書房,卻瞧著風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