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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525 字 2個月前

《宮闈庶殺》by藍家三少

介紹:

小女子的成敗榮辱,且看一場鳳凰涅槃般的《宮闈庶殺》:

一場宮闈選秀,她的命運就此更改。

她%e4%ba%b2眼看著母%e4%ba%b2被剝皮拆骨,兄長斷了雙%e8%85%bf。遇見他,在她最狼狽最無助的生死一線。她以為遇見了命中的希冀,以為那是一切,不惜生死為他掙紮泥沼不願自拔,卻不料終抵不過他心中的江山如畫。

朝堂殺機,後宮之爭,她踩著森森白骨而上。

她眼中為他開儘傾世桃花,驀然回首間衣袂蹁躚,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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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她為棋,步步謀劃,卻不料身處棋局而不自知。他看她曆經劫殺,賠付一生的時間,卻無法掙%e8%84%b1他賦予的宿命。

轉身,輕負如花美眷。

兵戈高起,火光衝天,他聽見她輕詠的流年,縱身跳下城樓。

隻道那年飛花漫天,他曾為她%e4%ba%b2手係著腕上紅繩,殊不知她早已是心上朱砂。

世間有一種棋局,叫兩敗俱傷。一子落定,贏了天下,輸了她。

1.金殿落選

殿前太監銳利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國公府三小姐葉貞,撂牌子。 ”

葉貞的身子僵在當場,羽睫微微揚起,深吸一口氣卻還是恭敬的伏跪行禮,“謝皇上隆恩。”

終歸,她的處心積慮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心,就像刀割一般,母%e4%ba%b2與哥哥與狗爭食的畫麵不斷在自己腦子裡穿梭。袖中的拳頭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誰知那太監折而複返,突然咯咯一笑,聲音宛若午夜裡的鬼魅,輕柔的將鬼爪擱在人的脊背上,帶來拂過心窩的陰冷,“皇上有旨,三小姐留宮為婢。今兒個就先回去跟家裡人道個彆,明兒個再來掖庭報道吧!”

宛若晴天霹靂,葉貞愣是跪在原地許久,都沒能起身。

直到帷幔後麵的皇帝離開,滿殿的秀女投射而來鄙夷嗤笑的目光,葉貞身子一顫,險些癱倒在地。

輸了……輸了……

“貞兒快些起來吧!”長姐葉蓉忙不迭過來,攙起麵色慘白如紙的葉貞。

葉蓉是長房傅音所生,端莊沉穩。隻見她發髻輕挽,眉心一點自娘胎裡帶出來的朱砂痣格外美豔。一身嫩黃色的百褶繡牡丹廣袖流雲裙,腰間綴細碎老坑翠玉的金絲帶盈盈一握,分外妖嬈。容顏嬌俏,白若蔥根的手輕輕掠過葉貞冰涼的眉目。

葉貞沒有說話,眸色空洞宛若提線木偶。

踉踉蹌蹌的,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較之葉蓉的雍容華貴,同為國公府的小姐,葉貞卻一襲素衣,便是這樣沒有一絲紋路與花樣的素衣,還是母%e4%ba%b2賣了最後的首飾換來的。就連她此刻頭上的碧玉簪,也是入宮前葉蓉從自己發髻上取下簪在她頭上的。

十六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十六年的忍饑挨餓,十六年的任人踐踏。她以為一朝可以雪恥,天真的以為可以飛上枝頭做鳳凰。

卻原來,也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

國公府最不得寵的庶女,有著人儘可夫來自青樓的娘%e4%ba%b2,卑微如狗的兄長,還有那座冷若地獄的國公府北苑。

她恨!她怨!終於等來了今日的選秀,卻沒想到,功虧一簣。

天空幾個炸雷,葉貞仰起頭,窒息的感覺讓她快瘋了自己。仰人鼻息,為人魚肉,以後的日子,她該如何繼續?

一步一頓,耳邊是秀女宮娥們的嘲笑,撂牌子的不在少數,可是被撂了牌子還要留下來做宮婢的,唯她一人。

是上天的愚弄,還是她生來就該被人糟踐?

腦子裡是母%e4%ba%b2依靠在門口的翹首期盼,那個被丟在北苑十多年的女子,從風華正茂等到如今的兩鬢斑白。她心疼母%e4%ba%b2的楚楚可憐,也恨那個被稱為國公爺的男人,那是她名義上的父%e4%ba%b2,卻在她的生命中缺席了整整十多年。

她要回去,回國公府,跟她的母%e4%ba%b2和兄長,做最後的道彆。因為明日,她必須回宮開始她漫無邊際的宮女生涯。

嫡女葉蓉冊為貴人,庶女葉杏立為美人,隻等著冊封的聖旨入門,便可光耀無比的走出國公府。

唯獨她隻能悄悄的從後門回去,繼續苟延殘喘,繼續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葉貞站在國公府的後門,她的回來,隻是為了見證自己的毀滅。整個國公府都在歡宴暢飲,唯獨偏僻死寂的北苑,如十八層地獄般,散發著陰糜的冷戾之氣。幽暗漆黑,沒有一絲光亮。

葉貞深吸一口氣,想必母%e4%ba%b2都已經知道了。

強忍住眼淚,她垂下頭快速走進北苑大門。

誰知剛進去,頸上驟然一涼,瞬時栽倒在地。

2.打斷雙%e8%85%bf

黑暗中,葉貞掙紮了一下竟無法動彈,陡然睜開雙目。(爪譏書屋 微弱的光亮迅速在眼眸中凝聚,她突然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手腳被繩索綁縛,她就像蠕蟲般被丟棄在地。不遠處的光亮裡,母%e4%ba%b2被架在十字架上,胳膊張開,嘴裡塞著東西。

哥哥葉年暈厥在母%e4%ba%b2的腳下,與自己這般手腳被縛。

她想喊,可是嘴被堵著,除了嚶嚶的嗚咽,什麼說不出來。

黑暗中一群人從房外頭走進來,皆是生冷的麵孔。她看見一盆冷水潑過去,母%e4%ba%b2與哥哥同時驚醒。

娘……哥……

她隻能在心中高喊。

驀地,她終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龐,國公府的嫡長子——葉赫。他是長房所生,因為一貫的嬌寵,以至於性格張揚跋扈,貪婪、好色、殘忍、冷漠!幾乎涵蓋了所有的貶義詞。

俯身,葉赫%e5%94%87角微揚,眉目間漾開冰冷的肅殺。他冷冽的扯掉葉貞嘴裡的布塊,笑得邪肆如鬼魅,“臭丫頭,你沒選上秀女已然丟儘了國公府的臉,如今還被貶為宮女,你教國公府以後如何抬頭做人?”

“你到底想怎樣?”葉貞聲音顫唞,小臉煞白如雪。

“當日我便要你從來我,你死活不依。原先爹還想著,憑你的姿色,若能選上宮妃便算放你一條生路,誰知……如今連爹和娘都不願見到你,那你留在北苑也沒什麼意思了。”葉赫起身,堵嘴布狠狠丟在地上。

葉貞的眸子赫然瞪大,“不!不不不!爹不會這麼做的……”

“若然是%e4%ba%b2生的倒也罷了,隻可惜孽種終究是孽種,如今毫無用處,留也無意。”葉赫嗤鼻的冷笑,就像刀子,狠狠剜割著葉貞的心。

孽種二字,從小形影相隨。甚至府中有人偷傳,她與同胞哥哥葉年根本就是母%e4%ba%b2與外人私生的,所以國公爺才會在一怒之下將他們母子三人趕到北苑,自生自滅。

如今……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的!

葉貞的視線快速落在架上的母%e4%ba%b2身上,期盼著那一切都不是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為何她的父%e4%ba%b2卻要他們三人死?

就算養一條狗,這麼多年也該有感情!何況他們是人,不是狗!是骨肉血%e4%ba%b2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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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騙我!你胡說!”葉貞就像瀕臨絕境的人,抓不住最後漂浮在水麵的救命稻草。那種被至%e4%ba%b2拋棄的痛,如剔骨洗髓般,絞碎了她的五臟六腑。

葉赫一把掐住花娘的下顎,扯掉她的堵嘴布,“那就你來說!”

花娘一口唾沫啐在葉赫臉上,換來他狠戾的一記耳光。嘴角鮮血溢出,花娘忽然淚如雨下,“葉惠征,你不得好死!我就算變成厲鬼,也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娘……”葉貞撕心裂肺的喊著,淚落連珠,“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葉年突然從地上彈坐起來,以頭觸葉赫,葉赫不防備,一個趔趄栽倒在地,頭上磕破了皮頓時流出鮮血。

“給我打斷他的%e8%85%bf!”葉赫勃然大怒。

“不要!”葉貞嘶喊著想要撐起身子,卻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倒伏在地。她驚恐的看著家丁們舉起粗壯的木棍,狠狠的砸在葉年的膝蓋處。

那一刻,她聽見清晰的骨頭斷裂之音,以及哥哥被堵住嘴,隻能發出的痛苦嗚咽。

“哥……”葉貞淚如雨下,看著鮮血染紅了葉年的褲管,染紅了自己的雙目。

她聽見母%e4%ba%b2無力的嘶吼,“葉赫你這個挨千殺的,我的年兒……”

門外陡然響起清脆而冷厲的聲音,“還磨蹭什麼?早早結束,早早去了這晦氣。”

葉貞的眸子霎時瞪得鬥大,眼中的陰戾之光,如豺狼之色,毒蛇之狠,恨不能將眼前的女子撕成碎片,一口一口生生咬死。

3.剝皮拆骨

來的是國公府庶出的二小姐——葉杏,不久之後,她便是宮中的美人,即將飛上枝頭,成為宮闈豢養的金絲雀。

青絲束發挽於腦後,小巧的五官嵌在她的鵝蛋臉上分外精致,吊梢眉微微上翹,動怒時鳳眸圓睜更顯潑辣厲害。一襲水天藍的繡大朵薔薇廣袖裙襯著她雪白的肌膚,在她雪白的鎖骨處,一朵天藍色的薔薇刺青格外醒目。

嘴角噙著無溫的冷笑,葉杏嫌惡的以手捂鼻,“哥哥是不想吃妹妹的席了嗎?這般磨蹭作甚?”

葉赫見葉杏嬌嗔之狀,竟顯出幾分垂涎之色,“不知杏兒你想如何處置她們?”

葉貞怒目圓睜,看著葉杏一步一頓走到跟前,猛然一腳踹在自己的心窩,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戰栗。

耳邊,卻傳來葉杏冷若霜寒的聲音,“賤人敢與我並殿選秀,我便要這賤人%e4%ba%b2眼看著自己的母%e4%ba%b2,被剝皮拆骨。”

話音剛落,四下陡然一片地獄般的死寂。

“葉杏……”葉貞憤怒的嘶吼,眸色猩紅如血。下一刻,她驚恐的看見有人持著明晃晃的刀子,走向自己的母%e4%ba%b2。

她掙紮,如蠕蟲一般不斷的挪動手腳,匍匐在地,淚如雨下,“娘……娘……”

母%e4%ba%b2的嘴被堵上,鋒利的刀刃割開母%e4%ba%b2的喉管。葉貞痛苦的嘶吼著,看著母%e4%ba%b2的血如潮而下,染紅了衣襟,染紅了腳下每一寸土地。

葉貞就像絕望的人,眼底成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