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1 / 1)

忠心的人,除了閆東大抵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你看著辦就是。”

閆東點點頭,看了一眼四周,“請夫人到這裡住下?”

“賓館吧,到時候記者會讓她直接過去就好,之前不必和我再見。”

“這恐怕不行吧,夫人來了這裡,就是為了見白總的,這樣的大事,如果事先不商量一下,記者那裡問題刁鑽,夫人怕招架不住。”

“她隻要出席就夠了,記者的話我來應付。”

白璟南說罷低下頭去夾菜,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那就提前安排她下榻的賓館,再將她接到這裡來和我見麵,機場見了她,你先告訴她一聲,省得我突然提及她會覺得突兀。”

白璟南側頭看了看閆東,“她身子怎麼樣,聽說要康複了,白恕每個星期從學校回家看看她麼。”

閆東笑了笑,“少爺自然是對夫人感恩戴德,孝順得不行,但是至於夫人的身子,白總既然打算和夫人離婚,不妨在見麵時%e4%ba%b2自問問她,夫人良善,心裡感動,事情也好做。”

“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璟南,你以為姿葉是那麼好糊弄的,這反而讓她生氣,莫家昔年何等風光,作為莫先生唯一的獨女,她不知怎麼被寵在掌心,你要離婚,她麵子已經很難堪了,還要召開記者會澄清,你是真打算徹底傷了她將公司的股份都給出去麼?”

白璟南將筷子放下,左手摩挲著右手小拇指的那枚尾戒,那似乎還是我送他的,在他三十二歲生日那年,我用省了一年的零花錢給他買的,似乎是八千多,其實白璟南根本不會戴這麼廉價的首飾,他那個左手拇指的翡翠戒指據說是從美國的博物館買來的幾億年出產一枚的祖母綠,價值過億,而這八千塊不過他的一件衣裳罷了,隻因為是我送的,他才這般示弱珍寶,其實早在他一直戴著不肯摘下時我就該清楚了,若非是愛屋及烏,他哪裡會珍視如此,什麼長輩晚輩的,他也就固執著念叨這個借口來給自己遮羞罷了。

我想到這裡不禁笑得更開懷,白璟南聽我那撲哧一聲愣了一下,旋即低眸看我,“怎麼了。”

我搖頭,指了指他小拇指上的尾戒,“等小嬸嬸來了,你還是摘下吧,彆像大伯說的那樣,真的惹她麵子難堪了,這麼廉價的東西,我看你戴著都有些臊得慌,她也不傻,我不願讓她難受。”

到底是我對不住她,癡心妄想的太多,若一直堅守在叔侄的情分上,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就算白璟南外麵找了女人,他也萬萬不會背棄曾經的承諾和莫姿葉離婚,我不能這樣耀武揚威,即使沒那個心思,可是莫姿葉到了如今這個份兒上,自然也是格外敏[gǎn]的。

☆、第八十一章 我們不能離婚【2】

好在白璟南也並沒有為難我,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便起身離了席,兀自上樓去了。

直到“砰”地一聲關門響,我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我也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氣我到了這個關頭還為難著猶豫著,我早就說過,我做不到像他那樣不顧一切,我是%e4%ba%b2眼看著他如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不希望他再因我而失去這些,那我這輩子都是罪人,我哪裡能原諒自己,他又怎麼清楚,他現在的每一步,都是在給我施壓,我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他以為的幸福和心安。

這一晚似乎過得格外漫長,我也不知怎麼了,就是睡不著,依稀想起了白璟南去年回國的那個上午,他出現在我房間的浴室裡,一絲不掛的精壯身材被我看了個滿眼,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麵紅耳赤,我早知道他身材堪比男模,可真切的看到了,又覺得有點難以接受,那大抵是我此生心跳得最快的一次了。

我想著就禁不住撲哧笑出聲,臥室的門開著,白璟南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他始終沒有說話,待我笑了許久發現他,他才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想什麼,這麼高興。”

我吐吐%e8%88%8c頭沒有回答他,他挨著我在床上坐下來,“莫非在想我。”

他此時穿著棕色的睡袍,腰間的領結係的不緊,鬆鬆垮垮的%e8%a3%b8露著%e8%83%b8膛,我又想起來深圳那一晚他的瘋狂和激烈,帶著汗水的肌膚透著誘惑的性感,不禁臉紅得厲害,他輕笑出聲,“看來我沒有猜錯,果然是在想我。”

他將手伸過來,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在我失神之際,悄悄滑落到了脖頸,我被他掌心粗糙的繭子磨得身子一顫,再想推開他,已經晚了,他將我拉過去,摟在懷裡,%e5%94%87貼著我的額頭,“躲什麼。”

我在他懷中掙紮著,分明感覺到他身子愈發的滾燙,身下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而那東西又偷偷的大了一些,我雖然隻有過那一次經驗,卻也不是未經人事,自然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我嚇得磕磕巴巴,“小、小叔叔,門……”

他再次笑了笑,“進來時就鎖好了。”

“原來,你早有預謀!”

我指著他,他將我指尖含住,輕輕咬了一下,“枉費我寵了你十四年,深圳那晚給我開了葷就不再管我,這麼久了,若是把我憋壞了,你自然要負責。”

他說罷便%e5%90%bb下來,我剛好張嘴要問他,莫非和佟筱筱真的一次都沒有過,那她為什麼最後被駕著離開時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這聽著分明就是床伴嘛,可我不但沒有說出話來,反而給了他可趁之際,他長%e8%88%8c直入,和我的纏在一起,拚命的攪著勾著,直吮得我%e8%88%8c根發麻,他口腔裡的味道很清新,帶著一股竹鹽藥膏的甜滋滋的薄荷涼,我被他%e5%90%bb著,也笑出聲,他皺眉將我鬆開,腦袋微微後仰,看著我,“笑什麼,徐戀戀,是不是故意掃興的。”

“小叔叔,你倒是勢在必得,就想著潛入我房間哪怕來強的硬的也要將我拿下是不是?”

他搖頭笑著,“算是吧。”

他偏%e8%85%bf上了床,擁著我躺下來,“若你不願意,我不強求。”

我怎會不願意,可現在,卻不能,在白家不許,何況我和他現在,大抵都沒有那個興致,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安分的擁著我躺著沒有做下去。

“小叔叔。”

“徐戀戀,閉嘴!”

他蹙眉看著我,眼神有幾分淩厲,我恍然大悟的捂著嘴巴,沉%e5%90%9f了片刻,“忘記了,你不許我喊你小叔叔。”

我嘻嘻笑著,“小舅?”

“徐戀戀你還真是欠!”

他翻身壓上來,沉重滾燙的身軀壓著我,我的胯骨被他鉻的生疼,我不由驚呼一聲,“呀,你先下去,彆……”

他解著我的睡衣腰帶,全然沒有搭理我的拒絕,許是在他眼裡,這是欲拒還迎。

他死死摟著我,濕熱的%e5%90%bb落在脖頸,先是清淺的啄%e5%90%bb,漸漸隨他身子的炙熱升溫變成了瘋狂激烈的咬%e5%90%bb,每一下都恨不得種出痕跡,我死死抓著他的肩膀,兩條%e8%85%bf迷茫的纏上去,微閉著眼睛,“璟南……”

他埋首在我%e8%83%b8`前,溼潤的唾液滑過,惹得我一陣顫栗,他的頭發也是剛洗過,清香的味道混合著他獨有的男人氣息鑽進鼻孔,愈發刺激了我,我扭著身子,將他死死往下壓,和我的貼在一起,原本矜持如他,也受不了我這樣青澀卻致命的迎合,他身子忽而一沉,那股刺痛雖然不及初次的迅猛壓迫,卻也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他%e5%90%bb下來,堵住了我的呻[yín]和叫喊,激烈的動起來……

這一夜注定旖旎而放縱,我和他擁著沉沉倒下,他滿足的臉上掛著涔涔的細汗,%e5%94%87角一絲淺笑,似乎在笑我剛才多麼的奔放和瘋狂,我將濕漉漉黏在身上的長發一縷一縷的擇開,捋在身後,笑眯眯的撐著身子趴在床上。

“看你似乎經驗長了不少,鬼才信你和佟筱筱什麼都沒有,她還跟我顯擺了呢,你給她買了一條幾百萬的項鏈,白璟南你真是有錢沒處花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他的手擋在額前,淺笑著閉著眼,另一隻手若即若離的在我背上劃著,輕柔的動作惹得我癢癢麻麻的。

“若是我和她有過,至於做了這麼久麼。”

我臉一燙,“白璟南,你也學得流氓了。”

他翻了個身朝著我側躺,大言不慚,“男人天性如此,不必去學,一次比一次說得下流,也是閨房情、趣。”

我朝他呸了一口,“曾經旁敲側擊的說我太厚臉皮,一次一次的強%e5%90%bb你偷抱你,你倒是不厚,做出這樣的事來嘴上還不老實。”

他笑得更愜意,我忽而想起了什麼,靠在他%e8%83%b8`前,手指在上麵畫著圈圈,“你除了小嬸嬸,還有過彆的女人麼。”

他將腦袋迎過來,%e8%88%8c尖%e8%88%94著我的耳垂,“你不是女人,是男人?”

“白璟南,你變態!”

他重新躺下去,將我抱個滿懷,我的耳朵貼在他%e8%83%b8`前,平穩起伏的呼吸傳進耳朵裡,讓我莫名覺得很安心。

忽然想到,這樣其實也很好,何必非要個名分,鬨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白璟南到底是個清白自律的男人,他這樣的醜聞曝出,不要說我會人儘唾棄,就是一向呼風喚雨的他,想必也要難熬了。

我歎口氣,抬頭去看他,他閉著眼,沉靜的睡顏俊朗%e8%84%b1俗,我看著就覺得發癡,手指流連在他高挺的鼻翼上,到底最終,我還是逃不過自己的心,逃不過他給我布下的情網。

“小叔叔,其實我們,如果真的這樣固執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吧。”

我當時不過一句要退卻的借口,卻不想這句話在此去經年之後,果然是一語成緘。

莫姿葉到白宅已經是轉天的晚上了,我們剛吃完飯,白明達在玄關處整理鞋子,他母%e4%ba%b2和幾個朋友去了牌局,傭人在廚房刷碗打掃,白恩國拿著棋盤和白璟南坐在桌子旁博弈,他們的圍棋都下得好,尤其是白璟南,他好像還參加過一次全國的專業組比賽,拿了銀獎,輸給了一個國家隊圍棋教練,雖敗猶榮,他下得已經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使一盤殘局,到了他手裡,也能化腐朽為神奇,至少也和對方將個和棋。

我記得白璟南還教過我,那是高中時候,學校有興趣小組,我不太喜歡什麼排球網球的,夏天曬著一身臭汗,頭發都濕漉漉的貼在額前影響了美感,而我也不喜歡畫畫寫字兒,我沒有那麼高雅的喜好,也覺得那些喜歡這些的不過是為了喜歡而喜歡,附庸風雅庸俗至極假得很,我就報了棋社,白璟南在家裡教了我入門,記得他隻在最後對我說了一句,“真是敗給了你,徐戀戀你腦子怎麼長得,說了多少遍,這個子兒不能過來,怎麼就是記不住?”

後來我就放棄了,正因為我學不來,覺得實在高深,對白璟南,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莫姿葉沒有帶著人來,閆東提著行李將她送到了白宅,其實她也來過,自然認識,隻不過他們這種人都喜歡排場,非要眾人擁簇著才覺得痛快,形單影隻便難堪似的,我站起身朝她打了招呼,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