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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慧睿智,他自然清楚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你們見他,又哪裡是出於%e4%ba%b2情想念,分明是為了從他身上撈好處,你捫心自問,白家的一切,不都是小叔叔施舍給予的麼,你和你父%e4%ba%b2,都是男人,哪裡有半分小叔叔的大器?靠著小叔叔吃飯活著,真不害臊!還有臉說彆人,你慶幸你逃婚,我何嘗不是慶幸自己逃了你們白家的魔爪,都是瘋子!”

白明達臉色沉得像是陰天一般,我直起身子往落地窗前走了兩步,他若是敢上來碰我,我就開門進去,白璟南麵前,他到底不敢放肆,白明達大抵也看出來了我的想法,他沒有動,分明站起來又穩穩的坐了回去。

“隨你怎麼想,我是白家的子孫,我哥哥已經死了一個,因為你這個賤女人,我不希望小叔再毀在你身上,他可不能離婚,莫家是小嬸的,他一旦離婚了,那些勢必不能給他,我要告訴小叔,假如他什麼都沒有了,你這樣愛慕虛榮的壞女人是不會跟著他的,他的下場會比薛臣燁還慘!你以為我沒有看報麼,你去了深圳才多久,就和那裡的一個老板勾搭到了一起去,深更半夜抱在一起被拍著,小叔被你蒙蔽了眼,我可不瞎!”

我隻覺得被白明達的恨意逼得渾身發冷,再不願停留半秒,我顫唞著雙手推開了落地窗,裡麵說話聲戛然而止,白恩國也回頭看過來,臉色有些倉皇和局促,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下意識的去看白璟南,他仍舊那般溫潤淺淡,和我四目相視間淺淺的笑了一下,朝我伸手,“過來。”

我幾乎是跑過去的,本想直接撲進他懷裡,卻在已經要這麼做的前一刻驚覺還有旁人在,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怎麼了。”

白璟南何其心細,他靜靜的望著我就已經窺見端倪,我遮掩都遮不過去,“沒什麼。”

窗戶那裡又響了一聲,有些刺耳的尖利,白明達接著走了進來,冷哼了一聲,便上了樓,白恩國許是覺得丟人,他拍了桌子一下,怒氣衝衝,“逆子!”

白明達腳步一頓,“白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子孫丟了老祖宗的臉,都說小叔是白家的驕傲,可還不是栽在了兒女情長上,還是最不該的女人上。”

“你……!平日裡太縱容了,讓你這麼目中無人,小叔是你長輩,你爺爺活著的時候都愛他寵他,哪裡輪的上你一個晚輩置喙?”

“正因為沒人置喙他,都看他臉色,現在才會出了這樣的醜聞,有這功夫說我的不是,想想小嬸回來怎麼對付她吧,好日子過多了,小叔想當平民了,父%e4%ba%b2你也該適應一下才是。”

“混賬!你信不信我……”

白恩國話音未落,就咳得麵色鐵青,他捶著%e8%83%b8口,匍匐在桌子上,看著似乎格外痛苦,白璟南倏而一笑,手握著我的手,淡淡的目光瞥過去,“大哥,不必這出苦肉戲,我不怪罪明達就是,他到底是孩子,我作為叔叔,什麼都可以原諒。”

白恩國眼睛一眯,咳嗽聲輕了許多,卻還裝模做樣的捶了兩下,這才抬起頭,“璟南,你不要介懷,我明白你的心思,隻是……”

他將目光遞向我,許久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她可是你的世侄,這如何能容於倫理?”

“這個我早想過,明達是我的侄子,戀戀於我沒有半點血緣,我和她雖然相差了十四歲,可大哥你比我年長了二十多歲,我說是她哥哥也無妨,一個稱呼而已,入不得家譜,就不算違背倫理,這個罪名也太重了,誰也不能隨意冠在我們頭上。”

“姿葉呢?她能接受麼,離婚可不是小事,老百姓無妨,不就是點家財,沒了感情離了也是解%e8%84%b1,可你們關係著家族還有公司,多少牽絆攔路,輕易分不得,哪怕你就當養著一個累贅,和她這樣過下去也無妨,若是喜歡戀戀,姿葉和你互不乾擾,你跟戀戀就當過日子一樣,這十四年在徐宅不都是這樣過來的麼,既然你信誓旦旦的說是真心,那有無名分有什麼關係,戀戀也不會在乎,也好過變了天要強。”

白恩國說罷看著我,目光中儘是懇切,“戀戀,你不在乎,對吧。”

我深知白恩國為了白家以後的財源是儘力阻撓,可我也確實不在乎,甚至到了此時,我還在想,我絕不能讓白璟南背負眾人的白眼和辱罵,他不能做負心漢,做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他一定要是那個人人敬重的男子,高高在上風華俊逸,我咬著嘴%e5%94%87,篤定的說,“我不在乎,因為我根本不能……”

“我在乎。”

白璟南打斷我的話,握著我的手也忽而更用力了一些,攥著骨骼生疼,我使勁咬了咬牙,想要分散那股痛苦,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不想聽你說下去。”

☆、第八十一章 我們不能離婚【1】

白璟南一句話堵死了我所有的理由,我隻能低下頭去儘量讓自己無視這場白家人內部的戰爭,這頓晚飯讓我終於明白白璟南作為白家最有出息的人,到底背負著多少壓力和負擔,且不說這個不爭氣的侄子,就是他這一輩的兄弟姊妹,也沒幾個成器的,幾乎都在依靠著他,而所有人看似關心實則也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考量,一旦白璟南離開了莫家,他便不會如現在這般風光了,而白家又能屹立多久呢。

我拿著筷子胡亂的戳著碗中的米飯,白璟南和白恩國也一直沉默,直到閆東從外麵敲門進來,才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寂。

“白總,夫人明天就到。”

“這麼快?”

我和白恩國同時驚訝出聲,閆東倒是被我們的默契驚得愣了一下,我是擔心,白恩國是害怕,他怕的是自己的利益,我怕的是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我說服不了白璟南放棄這個足以使他身敗名裂的念頭。

白璟南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無妨,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原本不需要麵對的。”

“卻也總不能藏著一輩子,你不是對我說過,人生這麼短暫,得不到最想要的,才是悲哀。”

白璟南將我的話咬的死死的,不錯,這話確實是我說過,那是我十六歲的生日轉天早晨,桂嬸提著籃子去了敬老院,我站在花園給槐樹澆水,他恰好拿著一份財經的報紙從院裡進來,清爽的一聲白衣,我那段時間正好迷戀古言小說,就不由自主%e8%84%b1口而出一句“陌上人如玉。”

他步子沒有頓下,從我身側擦身而過時,竟接住了下一句,“公子世無雙。”▼思▼兔▼在▼線▼閱▼讀▼

我愣了片刻,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衝過去,抓住白璟南的胳膊,“小叔叔,你竟然也知道這個啊。”

他目光注視在報紙上,“那天晚上你看,我也正好路過你房間。”

我腦海倏然就回憶起了那一幕,看到這句話時,我記得清楚,自己對著電視拍著手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這說得分明就是小叔叔嘛。”

我想到這裡臉不由得紅透,我鬆開他的襯衣,他打開冰箱拿出來兩盒牛奶,遞給我一盒,“平時如果將這心思放在學習上,你早靠近了牛津和劍橋,何至於在國內的學校將就著。”

我撇撇嘴不以為意,“不是出國留學就一定能成才,而留在國內的就都毀了仕途,你看那些國家首領,哪一個是海歸啊,不全是本土的學子,你不要以為你是國外畢業的學生就瞧不起我,我若不是心裡被彆的事情占去了,我現在說不準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他微微挑了挑眉毛,“哦?你還有彆的心思,是什麼。”

我心虛的看著他的側臉,那是我第一次發現,白璟南長的這麼好看,他的鼻梁很高,嘴%e5%94%87很薄,掛著微微淺淡的紅潤,皓齒潔白整齊,據說長相如此的男人都很薄情,對待女人三心二意,流連花叢不負責任,但白璟南卻不是,他格外自律,我也曾和那些八卦媒體以為,他是不是同性,還偷偷去問過桂嬸,結果被罵了一通,桂嬸說他隻是壓力太大,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休息的時間都極少,好不容易空閒下來還要去應酬,哪裡有功夫陪著女人風花雪月,何況他原本就不是貪戀美色的男人。

白璟南在椿城很有名氣,幾乎無人不知,因為椿城一半的產業,不管是飲食服裝還是房產和護膚,都是白璟南的公司,市場份額都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都說他不是明星卻也勝似明星,凡是知道他的人,都把他捧得高高的,我自小便耳濡目染,將白璟南看作天上才該有的男子,所以我從未有過早戀的麻煩惹他厭煩,可我的學生時代幾乎都是校花,追求愛慕者成群結隊,歸根究底,還是白璟南將我的眼光活生生的抬了上去,見過了他,再見誰心中都波瀾不驚了。

何以琛說,如果曾有那麼一個人曾出現過,那之後的任何人都成了將就,而白璟南於我而言,大抵就是如此。

十六歲生日之後,白璟南對我以肉眼能窺見的速度和距離迅速的疏遠,最初我不適應,也不清楚為什麼,仗著他一向寵我縱容我,像是八爪魚一般掛在他身上不肯下來,非要他抱著我上樓不可,趁著深夜摸進他的房間,爬上他的床,在他怒目的注視下對他說,“我希望像小時候那樣,你哄著摟著我睡覺。”

他的臉色便變化萬千,最終一言不發的搬著枕頭去了書房,大抵是我的攻勢太猛烈讓他招架不住,他便開始了漂泊賓館的日子,極少回到徐宅,極少回來,也隻是吃飯就走,再不留宿,除非特彆晚,而桂嬸又極力挽留,他也隻是住在書房,將就著住一晚,將門鎖的緊緊的,生怕我半夜溜進去,其實他睡覺極輕,一點聲響都能驚動他,他卻防備我到了這個地步,可見我那時有多麼過分了,而我也在度過了青春期成年之後明白了七情六欲,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再不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而是超越了這個層次的愛情,逾越了我們之間的本分,我也終於了解他躲得是什麼,於是很長一段時間,大約有兩年之久,我對他也故意賭氣不搭理,本以為他會不習慣,自動放棄對我的防備,沒想到他反而高興了,留下的時間也多了些,我也徹底清楚,他對我根本沒有半點旁的想法。

若不是我足夠勇敢,甚至有些極端的衝動將他終於逼得肯正視自己的心,許是現在也不會這般麻煩,我不禁有些懊悔,我總是這樣,惹了事又沒法解決,每次都拖出去白璟南為我善後,小事還好,這樣的大事捅了簍子,害的風波不止,我也真的自責愧怍了。

“白總,我去機場接夫人就是,黎純娜那裡,就讓她守著公司吧。”

閆東似乎也很了解黎純娜的心思,不等白璟南吩咐,他早就安排好了,怪不得一向用人極其嚴格近乎苛責的白璟南對閆東這樣信任依賴,幾乎大事小情都由他著手去辦,閆東就是白璟南肚子裡的蛔蟲,將他的心思都算計得一清二楚,當然,這個算計也是個褒義詞,論白璟南身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