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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我瞧見什麼了麼?”

最先挑起這場事端的女人放下指甲油瓶子,笑著賣了個關子,頓時引起一片沸騰,“說啊說啊?瞧見什麼了,是不是在車庫……”

欲言又止最能惹人遐思,她們更加瘋狂了,已經對我開始了目光攻擊。

“我和咱們公司保安隊長認識,我早晨上班打卡的時候,他跑過來跟我說,昨兒他值班,正好在值班室調錄像,發現她進了老總的保時捷,倆人一直開走了,不是老總回家的方向,誰知道去哪兒了,賓館打野、戰多刺激啊,搞不好找個僻靜的地方車裡做呢,真不要臉,連床都不用給,隨便地方就陪著老總玩兒,看來那大%e8%85%bf根露得很成功啊。”

“說她白蓮花她還不樂意,明顯的綠茶婊,裝的楚楚可憐博同情,上次為了她連老總未婚妻都不計較了,指不定多大本事呢,床上的潘金蓮!”

我氣得攥緊了拳頭,骨頭都似乎要被我捏碎了,她們見我這樣,笑得更放肆,恨不得把我氣死在這兒才罷休,我剛要站起來辯白,忽而辦公室的門被人狠狠踢開,許照臨一臉陰鬱的走了出來,那些女人愣怔片刻後急忙四下散開,坐在各自的崗位上低頭佯裝辦公,瞬間安靜下來到氣氛詭異得駭人,我明明忍著,卻還是紅了眼眶,餘光中看到眼線有些化開,一抹亮亮的黑色在眼下支著,我伸出指尖抹了抹,彆過頭去,不願被一個並不算熟悉的男人看到我此時的狼狽。

許照臨走到我身前,卻是背對著我麵向她們,他冷冷的語氣讓人聽了就覺得膽寒,“都站起來,看著我。”

大抵他平時在公司極具威嚴,他這話音才落,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我看不到他的臉,卻能從一側窺見他的側後方,堅硬剛毅的輪廓瞧著便是有些怒氣。

“剛才誰說了徐秘書壞話,我都聽見了,自己承認,不要讓我點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我錯開了一點步子,站在他右側,恰好能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那些沒有參與的都鬆了口氣,眼底有一抹瞧好戲的意味,而那幾個隨聲附和的,都嚇得臉色發白,她們邁出來一步,低著頭,“許總——”

“金朝麗,你膽子不小,竟敢連我的事都敢編排,你是不是在許氏待膩了?”

“許總,我沒有。”

原來那個塗指甲油的叫金朝麗,她的目光掠過我,“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再說了,她不也沒解釋麼。”

許照臨冷笑了一聲,“不錯,她不解釋的原因,是不必和非許氏集團內部員工多費%e5%94%87%e8%88%8c。”

金朝麗愣了一下,猛然抬起頭,“什麼?許總您的意思是……”

“從你的表情看,我的意思你應該理解了,財務部,算清她這個月工資,解除勞務合同,看在她也在許氏工作了兩年,違反合同的賠償,就不用找她要了。”

許照臨說罷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把目光移向了所有員工,“不管你們如何猜測,嘴巴給我閉嚴實了,我從不解釋我的私事,你們作為我的下屬,更無權過問,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說徐秘書半點不是,被我聽見了,就立刻給我滾!”

☆、第五十九章 白白白璟南

許照臨的一番話,惹得那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寂靜的氣氛帶著幾分詭異和疏離,我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因怒氣而略顯僵硬的男人,他怎麼會為了我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對許氏集團的老員工發這麼大的脾氣?若是是因為喜歡,我看著又像又不像,我總不能真的自作多情到他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會看上一個喪偶的我?

他沉默了半響,將目光收回來,回身望著我,“你的禮服在你的抽屜裡,是不是還沒看到?”

我愣了一下,“我的抽屜裡?”

他笑著將手臂伸進辦公桌裡,拉開,果然有一個淺粉色的禮盒,長方形,束著藍色絲帶,他遞給我,我的餘光都能感覺到那些同事仿佛把流言敲定的眼神,我猶豫著接過來,“這個我算借穿,等這個晚會結束,我再給您,我保證不穿臟了。”

我本來是給我們這個尷尬的現狀找個台階下,沒想到許照臨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買下來了,送給你的,不用還我。”

“……”

為了趕快逃離省得越描越黑,我拿著禮盒跑進了洗手間,要不還得說是許氏集團這種大公司,洗手間都是獨立還帶著化妝鏡的,我恍惚中回憶起了白璟南的公司,椿城的是分部,也一樣極儘奢華,我記得那時候我還纏著他央求過,什麼時候帶我去總公司瞧瞧,他笑著將文件夾放下,目光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等你什麼時候坐車不暈了,我就考慮帶你上飛機到國外。”

我那時候這個憤恨啊,我從小暈車暈船,也不知道是遺傳誰,桂嬸告訴我,我父母%e4%ba%b2都不是,爺爺奶奶更不會,他們一輩子在馬背上打江山,任何顛簸都麵不改色,可我不行,坐車時間短還能撐著,超過兩個小時就會惡心,越是提心吊膽越是嚴重,惹得白璟南也有些擔心,長途跋涉便給我哄睡著了,不敢讓我直直坐在裡麵,不過那都是我在他保護縱容之下養成的嬌氣毛病,這一次從椿城到深圳,我也坐了不到三個小時的飛機,照樣沒事,出了機場一樣生龍活虎,隻是心裡靜如死水罷了。

看來人不是改不掉嬌氣和任性,隻是寵愛你順從你的那個人再不會跟在你身邊了,你也就能學著堅強勇敢麵對一切。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淺紫色的禮服短裙恰好在停膝蓋上包裹住了%e8%87%80部,將腰部的曲線展露無遺,又將雙%e8%85%bf%e8%a3%b8露出來,顯得高挑筆直,%e8%83%b8`前一朵黑色的玫瑰花繁複盛開,中心花蕊竟是以珍珠和鑽石點綴,本還看著是一件普通的禮服,珍貴價值倏然高得咂%e8%88%8c,那紫色和黑色交相輝映,襯得肌膚愈發皎白勝雪,也顯得脖頸修長、鎖骨更凸,如墨長發隨意散在腦後,直亮烏黑,淡淡鬆散的垂在腰間,像是披了一條墨狐皮的綢緞般奪目,當真是畫龍點睛一筆,我怪不得都說長發的女孩最是風情綽約,這便是最好的裝飾。

渾身上下不配任何首飾卻也顯得簡約大方,我腳上穿的高跟鞋也是最普通的樣子,黑色細跟,露出潔白的腳麵,這樣看倒是和裙子很相配,我不禁驚呼一聲,一直便清楚我的美貌,雖不妖冶奪目,卻清新怡人,來了深圳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我都有些懊惱椿城那地方美女太少,才讓我這樣自負,可現下望著鏡中的自己,還是覺得擔得起美女這個名,我笑了笑,這樣一笑,愈發好看,我打開一條縫隙,悄悄瞅了一眼門外,忙碌的走廊上都是進進出出拿著文件和水杯的員工,我心裡忽而咚咚跳了起來,我從進入許氏到現在,這不過半個來月,卻飽受了許多閒言碎語,自己已經是腹背受敵,若是這樣出去,他們必然清楚我陪著許照臨去參加宴會,這傳言怕是更加坐實了。

我正懊惱著怎麼把自己逼到了這麼難處的角落,門外的黑影一閃而過,接著便是許照臨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真是不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便是如此了。”

我倏而回神,轉身去看,他正倚著門框,雙臂環在%e8%83%b8`前,%e5%94%87角浮著一抹淺笑,眼底卻是驚豔。

我拘謹得低下頭,手指掐在裙擺上,有些不知所措,“許總,我還是覺得,我不太適合那樣的宴會,公司裡長得漂亮的女同事太多了,不如——”

“漂亮和美,卻不是一個概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什麼,若有所思道,“她們雖然漂亮,可是初見驚豔,也是大多因為妝容和打扮太豔麗,看久了就沒了味道,而你不同,陳年佳釀要慢慢飲,女人也要有味道的才能挑起男人的興趣,想必你也聽過我曾經的花名,什麼樣的尤物我沒見過,現在早就免疫了。”

男人都是如此,分明說得好聽,舍不得那一個最初的,心裡放著一個深愛的,可外麵的女人卻還一大把的,再長一副好皮囊,有個好家世,自然是情場混的如魚得水,彆說尤物了,就是絕色,照樣勾勾手指就躺到床上來,我本還相信白璟南是個自律的好男人,可眼下,也不禁有些懷疑了,誰知道常年外麵四處飛,有沒有金屋藏嬌或者一夜驚喜?

“許總的未婚妻,不就是耐人尋味的女人麼。”

我這話一語雙關,還沒說完就已經先笑了出來,他又是何其聰明的人,也無奈的搖頭苦笑,“她是太過嬌縱,可也是眾人捧著的緣故,本性,倒也不是壞得無可救藥。”

“可是怎麼聽……”

我欲言又止,他抿%e5%94%87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回答我,而是淡淡的將門打開,率先走了出去,又停下步子,站在凹凸的牆壁那裡等我。

我想我大概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當我跟著許照臨從那個獨立衛生間出來之後,所有人將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的時刻,眼底有驚豔和震驚,有不屑和嘲諷,還有對我臉上的潮紅的懷疑以及我和許照臨在衛生間待了這麼久的彆有深意的猜忌的笑容,總之我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也就不過幾分鐘,接著我便和他進了電梯離開了公司,但是大概分秒如年就是這個意思吧。我算是終生難忘了,有時候成為眾人的焦點也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我認為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我跟著許照臨坐進他的保時捷跑車裡,春風和煦而溫暖,這裡的一切都繁華美好,我卻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椿城,那座寧靜古樸又帶著幾分滄桑的小城,也是在南方,緊挨著水鄉和烏江畔,帶著幾分文藝複興的古老和藝術氣息,養育了我二十一年,也帶給了我白璟南的嗬護和薛臣燁的深情,更給了我最美好的時光,不管我離開多久,又去到了哪裡,我終究還是忘不掉,椿城,我此生最貪戀的一座城。

車停在深圳最大的國際酒店門口,這裡我來過,因為對麵就是零度酒吧,我在裡麵還差點被兩個混混兒吃豆腐,結果我鑽進了女廁所,這才逃了過去,而再走半個小時,就是深圳機場了,許照臨將車鑰匙遞給了保安,然後帶著我進了大門,要說高檔酒店的確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衝門口那四個長得跟劉詩詩身材跟張馨予一樣的禮儀就能感覺到,絕對上檔次,而且不隻是上檔次,內部的服務也相當特殊了。

我狡黠的笑著,拍了拍許照臨的肩膀,“許總,看來您今天晚宴結束後,打算來這兒睡一宿?”

他不解的邁進電梯,眼睛卻看著緊跟進去的我,“為什麼這麼說。”

“美女如雲嘍。”

他這才明白,輕佻得笑了笑,“看過你,就覺得那些尤物太過俗氣了,我倒是從不曾嘗過這樣玉女的味道,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我被他逗得麵紅耳赤,到底不是一個段位的,本想挖苦嘲諷他,不想反而被占了便宜,我憤恨得跟在他身後,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