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1)

也覺得不錯,不是說,男人有了孩子,才能徹底成熟麼,我還得謝謝你和那個沒出生的小東西。”

他這番話不知怎的,莫名引起我想哭的衝動,這孩子是白璟南的,我和薛臣燁連夫妻之實都還沒有,他卻真的如同%e4%ba%b2生父%e4%ba%b2般期待著我肚裡的孩子,幻想著和我一起撫養他長大,看著眼前的他,我想著若是和他白手偕老,其實也好。

我抿著嘴%e5%94%87,輕輕繞到他正麵,偎在他%e8%83%b8`前,他%e8%83%b8膛格外堅硬滾燙,不知是我太主動嚇到他,還是他驚訝了,他的身子倏然緊繃起來,愈發不均勻的呼吸在我頭頂傳來,我笑著抬起頭看他,他的臉上有些怪異的紅潤。

我抬手去摸他,還有耳根都是紅的,我愣了一下,“咦,你這是怎麼了?”

他似乎有幾分苦笑不得,“熱了。”

我哦了一聲,“臣燁,對不起,現在我還沒有把新婚之夜還給你,等我生了孩子吧。”

我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眨眼睛,他故意正經的撇撇嘴,“說得好像我是個禽獸一般。”

我嘿嘿笑,輕輕啄了他%e5%94%87角一下,“這一次我保證了,隻要生下孩子,我一定把新婚之夜還給你。”

我話音未落便臊得說不下去了,整張臉都埋在他%e8%83%b8`前,他將我抱得緊緊的,柔軟得說了一聲,“好。”

下午三點多多,薛臣燁的母%e4%ba%b2也回來了,白璟南派了司機將她送回來的,覃姨扶著她坐在沙發上,我和薛臣燁正好下樓,我瞥見院門外那輛熟悉的轎車拂塵而去,心裡驀地一緊,不知是不是他也跟來了,和莫姿葉就坐在裡麵,我沒有問薛臣燁,下了車到現在,他也沒再提及,我想既然已經決定了和他好好過日子,就不該去分心那些早就與我無關的事,我若再逼著他問,也隻會讓他傷心讓自己尷尬,人終歸還是要惜福的。

薛臣燁的母%e4%ba%b2似乎在白家老宅喝了點酒,她嘴裡念著薛哥薛哥的,再說什麼便聽不太清楚了,我抬眸去看薛臣燁,他因他母%e4%ba%b2那一聲薛哥,臉色有些難看,許久才輕啟薄%e5%94%87,吩咐覃姨,“您將我母%e4%ba%b2送上樓吧,我看她還能走。”

覃姨答應了一聲,攙扶著薛臣燁的母%e4%ba%b2便上了樓梯,我要追歸去,被他攔住了,“不必管,她沒醉,醉了哪裡還有本事叫出我父%e4%ba%b2的名字。”

我恍然大悟,可不麼,薛臣燁的父%e4%ba%b2自然姓薛,他母%e4%ba%b2方才口口聲聲喚著薛哥,自然就是他父%e4%ba%b2了。

薛哥,看來比她母%e4%ba%b2年長些,這樣聽著,有幾分青梅竹馬的味道,就是不清楚,到底為什麼,非要拋妻棄子的到國外去和彆的女人私奔,這一走這麼多年,連哥消息都不給,做男人左擁右抱,卻也不該這般絕情。

薛臣燁並沒有要說的意思,他坐在沙發上,接了一個電話,那邊不知在說什麼,他的神色愈發凝重起來,我坐在他旁邊,靜靜的看著,也聽不到什麼,他始終不發一言,隻是偶爾嗯一聲,最後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

他望著地麵沉默了片刻,忽而抓住我的手,“我明日就要回局裡報道了。”

我心裡一沉,才剛適應他陪著我與我說笑,他就要上班了,聽他母%e4%ba%b2說過我都害怕了,他時常一個星期都不回來一次,日夜泡在局裡忙任務,好不容易回來歇息,卻要補覺,接著待不了半天就要再回去接新的案子,不過才二十歲出頭,卻累的比那些拉家帶口的男人還苦,也對,現在他何嘗又不是拉家帶口了,他本身就熱愛這個工作,現在又平添了許多責任感,我隻怕他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從前眼巴巴的盼著白璟南,這下又要眼巴巴的盼著他了。

“是在局裡的工作,還是到外麵出任務。”

若是出任務,十天半月都會不來,若是在局裡,我磨一磨他,好歹還能抽空回來陪我吃頓飯,我現下有些害怕他母%e4%ba%b2,雖然她也意味著孩子就是我和薛臣燁的,但對我和白璟南之間的事,到底也是婆婆的大忌,誰能允許自己的兒媳婦兒和彆人有一%e8%85%bf,又是自己的%e4%ba%b2弟弟,我有時候都格外懊惱,怎麼弄到了這一步,騎虎難下的,如果薛臣燁不在,我又不好一直住在徐宅,那更讓他母%e4%ba%b2懷疑我和白璟南還私下勾結著,我住在薛宅,又實在害怕,麵對他母%e4%ba%b2,總覺得心虛難堪。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薛臣燁沉%e5%90%9f了半響,終於開口了,“去外地執行任務,很大的一個案子,年輕同事沒經驗,年老的總不能處處重逢先爭,體力到底不如我們好,所以綜合一下,局裡還是打算把我派出去,至於沒到期的婚假,上麵說今年年底補給我,連著明年的年假一起,我陪你出去旅遊,那時候孩子也生下來了,咱們一家三口去,你若是不自在,就不帶著母%e4%ba%b2了。”

我一言不發撅著嘴,心裡要多失落便有多失落,他許是看出來我有些不快,笑著安撫我,將我摟在懷裡,“我快去快回,一定保證安全,我哪裡舍得連孩子都沒見到就出危險了,何況,你還欠我新婚之夜沒有還呢,我這人,就是喜歡記賬,從不委屈自己便宜了彆人。”

我忍不住看著他笑,“貧嘴,將來給你生孩子,也不能總和你待在一起,萬一跟你學的一樣油嘴滑%e8%88%8c天天甜言蜜語哄我,我不是被你們吃得死死了?”

他微微一挑眉,“那樣最好了,我的孩子不像我,難道像路人甲麼。”

他的神色愈發得意,說著話手便落在我小腹上,其實還很平坦,什麼都感覺不到,看他卻有模有樣的摸著,似乎都能聽到什麼動靜一般,還裝著和孩子交流,“等爸爸回來,給你帶玩具,到你生出來,就有好多,你可要好好聽你媽媽的話,不許淘氣,不許踢她,不然我回來先把你拉出來揍一頓,管你多大多小。”

我噗嗤一聲便笑出來,“踢我什麼啊,他才一個多月,根本沒長成呢,才是哥胚胎而已,瞧你這副緊張勁兒。”

“初次做父%e4%ba%b2,總是難免欣喜。”

我偎在他肩頭,“臣燁,等我生下了他,我再給你生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孩子,好不好。”

“這個我就會視如己出。”

他的%e5%94%87貼在我額頭上,輕輕摸索著,胡茬不像白璟南那般硬那般茂盛,卻也很紮得慌,我被他逗得咯咯笑,一張臉都紅了起來。

“我知道,但我還想給你生一個,我願意。”

他似乎亦是輕笑了一聲,“好。”↙思↙兔↙在↙線↙閱↙讀↙

☆、第四十六章 殉職

薛臣燁一連去了十天,前八天,每個晚上固定時間都會給家裡來個電話,跟他母%e4%ba%b2報個平安,也和我說幾句話,無非就是說些讓我麵紅耳赤的不正經的,我也漸漸習慣了,後來,第九天他沒有來,等到了第十天,依舊沒有,覃姨說,他也忙,和那些亡命匪徒鬥智鬥勇,不比在局裡正常的上班,那種任務很累很亂,稍一分心就搞不好出了事,他肯定是沒有時間,日夜守著圍剿,騰出空來,勢必會打過來的。

我雖然直到,他一定是沒有時間,不然絕對不會讓我和他母%e4%ba%b2空擔憂著,但我還是睡不著,也不知道怎麼了,夜裡翻來覆去的,總覺得有點事,耳邊是他喊我戀戀調侃我的話語,麵前浮現的亦是他輕佻至極卻讓我愈發貪戀喜歡的神色,我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發覺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就是白璟南那樣的那人,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一個指令便引得天下地動山搖,總是一副波瀾不驚大氣沉穩。

我自小因為他的教導,不喜歡和男生接觸,其實起初,我也並非那麼傲慢,被男生穿成什麼冰美人,隻是因為那一次,我們初中運動會,我八百米拿了第二名,獎品是一個吹風機,同學都挑選粉色的,我偏偏拿了一個藍色的,是想送給白璟南,雖然他看不上這些廉價的東西,但那是我送他的,意義不一樣,我知道他一定會喜歡,結果結束後我們都走出校園,他恰好在門口等著,一個對我始終格外照顧的男生追著我出來,給我了一個冰激淋,說想送我回家,結果被白璟南瞧見了,二話不說便過去訓斥人家一頓,惹得好多人圍觀,都驚動了老師,後來老師發現他就是椿城響當當的商業領袖,反而沒有說什麼,還順著他訓斥了那個男生一頓,處處往早戀的苗頭上引,弄得我都覺得尷尬。

自那以後,一傳十十傳百,凡是在椿城的,沒有不知道白璟南格外疼惜在乎他的養女,視若掌上明珠一般,更沒有男生敢接近我了,我倒是也樂得自在,故而我的認知裡,唯有白璟南那般沉穩大氣的男人才是好的,才足夠吸引我的視線,攪亂我的心,而沒想到,薛臣燁竟讓我對人改觀了,殊不知他那樣,看似輕佻紈絝實則也穩重體貼的男人,倒是也不錯。

我說了午覺起來,已經是三點半了,覃姨在二樓做衛生,薛臣燁的母%e4%ba%b2在一樓看著一副老相片發呆,我走下樓梯,喊了一聲“媽”,她沒有抬頭,隻是看著相片入迷,漫不經心的應了我,我走下去,探頭看了一眼,是一家三口的樣子,她沒有責怪我,反而笑了笑,“你看,這是臣燁的父%e4%ba%b2,這張已經二十年了,當時照的時候,臣燁才兩歲不到,這也是我們三個人唯一的一張合影,我珍視極了,過年的時候,拿出來給他看,他連一眼都沒有瞥,還說我老了,才會這麼憶及往事,這孩子心思很重,他不喜歡提起他父%e4%ba%b2,都說他鐵石心腸不想念%e4%ba%b2人,其實我明白,他也是恨他父%e4%ba%b2,當初拋下我們母子不管,和那個女人去了日本,自此再不回頭,其實臣燁也想他,可是相處的時間短,他的記憶裡,他父%e4%ba%b2的片段也極少,這才到了這麼陌生冷淡的地步。”

她說罷微微歎息了一聲,聽在我心裡,似乎長了雜草般。

“正因為他父%e4%ba%b2離開了,他缺少父愛,所以從小我特彆儘力的照顧他,好在璟南又有本事,物質上從來不缺,這樣大的宅子,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簡單平凡,一眨眼他都二十二歲了,他從不主動向我問起他父%e4%ba%b2,我有時候提到了,他心情好,就那麼靜靜聽著,心情不好,就索性跟我冷著臉,說我還在犯賤,想著那個無情的男人做什麼,他說完就上樓了,將自己關進書房,許久都不跟我說一句話。”

她摸著相片,眼神有些空洞,聲音更是悠遠,“其實有一日晚上,我睡醒正好渴了,出了房間下樓來喝水,經過他的書房門口,見燈還亮著,我就想過去催他早點睡,結果才到了門口,還不曾推門進去,就瞧見他就拿著這張相片,在桌子後麵坐著,靜靜的看著,他幾乎很少像同齡的孩子那麼開懷大笑,他喜歡壓抑自己,也不愛說笑話,上學時候認真,上班時候更是負責任,我看著他這樣早熟,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從沒和他父%e4%ba%b2一起帶著他出去吃頓飯,或者轉轉,這輩子,到底虧欠他的太多。”

她忽而眼淚閃爍,抬手輕輕抹了抹眼睛,“我每日都擔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