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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正了身體,“大師請問。”

淨空略有些不好意思,可那雙清澈認真的眼睛裡閃爍著求知,“請問葉施主,你可知大乘佛法是什麼?家師與貧憎這十幾年翻遍了經書,卻也從未聽說過這個佛法。”

大乘佛法!

葉瑾夕如果在喝茶一定會噴出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忽悠人的本事很厲害,卻沒想到傲君婆婆更是個蔫壞的!這個世界與葉瑾夕生活的二十一世紀根本就不同,這裡有修行,而佛宗本身就是一種苦行憎修行,所以二十一世紀的佛法與現代的肯定會有所不同!

卻沒想到傲君婆婆竟然拿現代的一個大乘佛法來忽悠佛宗這群人!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回答?

說這隻是傲君隨口胡說的,根本不是什麼修行方法?還是說自己不知道?

既然淨空的師父能夠知曉自己與傲君來曆相仿,那麼他們就是知道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況且她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不能丟了仙閣的臉麵。

葉瑾夕想了想,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傲君扯下去:“大師可知梵文?”

淨空立馬點頭,“自然知曉。”

葉瑾夕想了想,看來現代的佛法跟這個時候的佛法還是有相同之處的,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下去,“所謂‘乘’,是梵文‘衍那’的意譯,有乘載或道路之意。在很久很久之前,印度佛教內形成了一些具有新的思想學說和教義教規的派彆。這些佛教派彆自稱他們的目的是“普渡眾生”,他們信奉的教義好像一隻巨大無比的船,能運載無數眾生從生死此岸世界到達涅磐解%e8%84%b1的彼岸世界,從而成就佛果。所以這一派自稱是‘大乘’,而把原來的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一派貶稱為‘小乘’。”

葉瑾夕將現代大乘佛法的解釋說了一遍,修改了其中的一些意思,因為她知曉這個世界上的佛門也是從一個名為印度的地方傳過來的,據聞佛宗第一任佛主就是印度人。

而印度乃是邊緣不起眼的地方,傳進中原之後,佛宗聲勢浩大起來,可以說最原始的創始人後來改為在樓蘭白馬寺,漸漸地這群人也不把印度的那個小小發源地放在眼裡,甚至對他們本教人進行打壓。

現在葉瑾夕這麼一解釋,淨空立馬麵色嚴肅起來,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大乘佛法,那麼這絕對是對中原樓蘭國白馬寺的侮辱!

淨空雙手合十:“葉施主可知大乘佛法的內容?”

葉瑾夕似笑非笑看著淨空。

淨空立馬低頭,“是貧憎唐突了,施主不是佛門弟子,如何會知道。隻是施主從何得知大乘佛法?”

聽到這話,葉瑾夕知道,淨空與他師父恐怕不知道她與傲君來自何處,葉瑾夕低頭想了想,“不滿小師傅,其實這也是我聽彆人說來的,我當年流落人間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名西方來的和尚,他說他是如來佛祖手下的一名小佛陀,並且對我說了大乘佛法的來源,彆的我就不知道了。”

淨空若有所思:“那位小佛陀呢?”

葉瑾夕又是笑了笑,“其人來無影,去無蹤,我救了他,他第二日便消失了。”

淨空沉思了一下,又問道:“請問葉施主,那麼你可知道大乘佛法真的在印度?印度又在哪裡?”

葉瑾夕板正了臉色,“小師傅,佛法講究真心向佛,你若是對大乘佛法感興趣,為何不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向西天求經?你問我我又如何得知?而且就算我知道,你輕易得到了這些東西,又如何證明你的誠心?”

葉瑾夕這話說的很有私心,這個世界的印度在哪裡她怎麼會知道,但是唐玄奘西天求經的故事她可是知道的厲害!

佛宗不是閒的慌麼?為了不讓他們跟道宗聯合在一起,那麼葉瑾夕不介意拋出一個**彈,讓這群人沒時間來管創世之神!

☆、297 了然大師

葉瑾夕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淨空卻完全中了她的計謀,當下站起來對葉瑾夕彎腰行了恭敬一禮,表示尊敬:“貧憎多謝葉施主為我佛宗指出明路,隻還希望葉施主能多多透露一些關於大乘佛法或者印度佛堂的信息。”

古時交通不便,即便修行者都會禦劍飛行,可畢竟無人去的地方他們也不敢過去,況且隔著茫茫大海,誰能保證他們在劍上永遠不會靈氣耗儘,永遠飛行下去?所以這個年代的人,仍舊不知道遠處的消息。

欲要出海,仍舊是要坐船。

葉瑾夕笑%e5%90%9f%e5%90%9f看著淨空,美滋滋的開口:“據聞那個國度的人都坐在一種鼻子巨大的動物身上行走,常年溫熱,沒有寒冬,鮮花野果數之不儘,美若仙境。”

葉瑾夕隻簡單地將現代隻曉得事情說了幾句,佛宗想要找印度必定要派出修行高強的和尚,而且當年唐玄奘西天取經曆經十七年之久,她就不行這群和尚三兩年內能回得來!

不過就算三兩年能回來又如何?她葉瑾夕要的隻是這一年內,佛宗的不插手!

淨空滿懷感激,那張乾淨的臉龐上,再也不是看空一切的麻木與淡然,反而多了一絲期待,“佛宗一定會記得葉施主此大恩。”

葉瑾夕擺了擺手,“恩情不敢當,隻是不知我葉瑾夕立了如此大功勞,是否可以成為佛宗的座上賓?”

葉瑾夕從不知道客氣為何物,%e8%88%94著臉皮又要一張佛宗通行證,這確實為元寶打算著,既然與佛宗交好,不讓他們為元寶出點力,那還是葉瑾夕嗎?!

淨空與葉瑾夕大青山之行已經熟悉,對於葉瑾夕時不時討要好處的做法已經習慣,當下一笑,臉龐上儘是揶揄的神色:“通行證早已在施主手中。”

聽到淨空這話,葉瑾夕這才反應過來,那玉淨瓶乃是佛主手中聖物,早已被佛宗送給了她,那豈不是就說明了佛宗願意認她這個朋友?!

不過葉瑾夕倒是沒有為自己給佛宗找事兒乾覺得愧疚,畢竟人心不穩,當有一日元寶真的阻礙了他們的飛升元化之時,佛宗能否站在元寶這方,誰也說不準。

與淨空的談話至此結束,淨空滿載而去,臉上自然帶著喜悅。

上了兩樓,四個男人齊刷刷看著葉瑾夕,他們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屑於偷聽葉瑾夕與淨空的談話,可看到淨空那副滿臉趕緊感恩戴德的模樣,四人很是好奇。

夜一最直接:“小師妹,你許諾了他什麼好處,竟然%e5%b1%81顛%e5%b1%81顛就走了?而且那笑容,看得人真慎得慌。”

說到這裡,夜一眼珠子一轉,“莫非你給他們幾個齋飯方子?”

“切~”莫靜知開了口,眼神卻是瞥向步非宸,“我看,不會是你背著步小子許諾了什麼吧?!哎呀,這可不行,女人這輩子隻能有一個夫君,而且那小禿驢長得還沒步小子好看!”

莫靜知說到這裡,身形一晃來到步非宸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開口道:“步小子,你媳婦就要被一個和尚拐走了,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留下她,你求求我啊,求求我,我就犧牲一下自己,迷惑了他,讓他對小師妹死心。我這麼沉魚落雁、傾城絕色的,隻要一見我,我保證那和尚肯定會忘記了小師妹……”

步非宸擰著眉頭,厭棄的瞥了莫靜知一眼,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白子軒則是搖著折扇,溫和笑著看著葉瑾夕。

葉瑾夕知道這四個男人如果不知曉剛剛自己用了什麼法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隻好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暴露出一長串陰森的哈哈大笑。

這笑容讓四個男人齊刷刷瞪大了眼睛,並且瞪大了眼睛:以後寧可得罪步非宸,不可得罪小師妹!

淨空離開,但是五個人湊在一起拿著那張帖子卻是討論了起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佛宗第一次送來請柬,按理說學院不出麵也沒事,可是偏偏閣主曾經在佛主坐下參過禪,有了師徒之緣,佛主%e4%ba%b2自派坐下第一弟子前來送請柬,麵子裡子都夠了,學院不去也未免說不過去。

葉瑾夕想著人情世故,所以覺得很難判斷,可惜另外四人卻沒有這個想法。

夜一揉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佛宗的齋飯好不好吃。”

莫靜知拿著繡花針仰頭看向外麵,“你們說如果我那天穿著大紅嫁衣過去,會不會驚豔全場?引得一群老禿驢們六根不淨,全部都還俗?”

白子軒溫和的搖了搖頭,“去不去還不一定,而且派誰去還是個問題。”

步非宸擰著眉頭,沉沉的開口,有一種霸氣側露的感覺,“不想去就不去。”

葉瑾夕望著四人,目瞪口呆ing~~

人家好歹是佛宗啊%e4%ba%b2!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目中無人啊啊!想想葉瑾夕剛剛還打著小算盤,將佛宗那群人視為洪水猛獸並且想方設法的要將他們送走,葉瑾夕就覺得麵前這四人狂妄的有點讓她的小心臟承受不住了……

好吧,五人中或許貌似的確是她的修行最低,葉瑾夕淚奔~~

這件事情至此耽擱下來,夜深,各人回到房間休息,元寶還未蘇醒,但是呼吸均勻,顯然沒有大礙,小臉也沒有以往犯病時那麼冰冷,隻是昏睡著總讓葉瑾夕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似麵前的元寶下一秒就要消失一半,葉瑾夕守在病床麵前,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鄧靈兒陪著她,握著葉瑾夕的手指,“葉姨,你放心,元寶哥哥肯定會沒事的。我也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鄧靈兒雙眼紅紅的,這幾日大家都聚在元寶麵前,鄧靈兒卻躲在學院藏書閣裡麵看醫術,鄧靈兒年紀很小,卻能為元寶做到這個份上,讓葉瑾夕覺得心裡暖暖的。

手指撫上鄧靈兒滑膩的皮膚,看著她消瘦下去的臉頰,葉瑾夕歎了口氣,抱起了鄧靈兒:“靈兒這幾天沒有吃好嗎?”

鄧靈兒軟糯的聲音很好聽,回抱著葉瑾夕,“我吃的很好,葉姨你彆擔心。”

“嗯,靈兒一定要睡好,不要累著了,看見你瘦了我也會心疼的。”葉瑾夕隻能用自己心疼來讓鄧靈兒這個乖寶寶聽話了。

聽夜一說,鄧靈兒看醫術的時候十分專注認真,不吃不喝不睡。

果然,聽到葉瑾夕的話,鄧靈兒立馬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從葉瑾夕的身上跳了下來,“葉姨,我立馬就乖乖吃飯睡覺去,你彆心疼,不然元寶哥哥醒來了會更難過的。”

說完這句話,小小的人就向遠處跑去了。

葉瑾夕跟著過去,%e4%ba%b2眼看見鄧靈兒吃了飯上了床,又為鄧靈兒點上安神香,看著她呼吸均勻了,這才悄悄走了出去。

隻是葉瑾夕這方剛剛走出去,床榻上的小小靈兒立馬睜開了圓鼓鼓的大眼睛,小大人般歎了口氣,接著起身悄悄將安神香熄滅,拿起一根鋒線陣按照記憶在自己身上紮了幾下,提了神,這才借助著月光,悄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醫術,專注的看了起來,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裡,儘是執著。

元寶哥